第18章 ☆、018章
陳嬌嬌氣惱的從122路公交汽車上下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是晚上九點半。她走到站牌下,擡頭看了看開往大學城方向的23路汽車的末班時間。
很好,你妹的早過去半個小時了,氣的她跺了跺腳。
陳嬌嬌在水波市信息職業技術學院上學,今年剛大二,家是本地的,但是學校和家裏離得遠,基本就是南轅北轍的分布在城市的兩端,平時只有周末與節假日才能回一趟家。
水波市雖然是個工業城市,經濟比較發達,但是城市地鐵還沒有通,一直處于規劃中。所以出行只能靠公交車或者打車,陳嬌嬌回一趟家中間的路程要花将近兩個半小時的時間,中途還要倒三次車。
往常陳嬌嬌回學校的時候通常都會提前半天走,但是今天家裏的一個親戚結婚,他們家算是直系親屬,全程忙前忙後折騰了一天,傍晚回家休息了一會兒後,六點種才被她爸爸送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陳嬌嬌今天倒黴,倒第二趟車的時候,公交車遲遲不來,他足足在車站等了将近一個小時才等到姍姍來遲的112路。陳嬌嬌上車一問才知道,車行駛到工人體育場的時候半路發生交通意才耽誤這麽長時間。
這個時候時間是晚上八點半,而離下一個目的地還有五十分鐘的車程,已經注定趕不上23路的末班車。
陳嬌嬌站在公交站臺邊沿左右張望,心中有些猶豫,其實這個站點離學校并不算太遠,坐車十幾分鐘就能到,但是如果走路的話起碼要将近一個小時。
陳嬌嬌的學校偏近郊區,出租車基本不會在這一片徘徊拉客,除非有返程的車路過,反正她在這站了好一會兒也沒看見有出租車經過。
就在陳嬌嬌心中焦慮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一個略帶本地方言口音的聲音響起:“姑娘,去哪哈?”
陳嬌嬌按亮手機又看了一眼時間,差十五分鐘晚上十點,猶豫了一下後她說出了地址:“信息職業技術學院北門。”
城市的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秋風卷攜着落葉刮過,空無一人的站臺,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掙紮着照亮一小片空地。
淩晨四點半,水波市公安局局長劉勁松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他眯着眼看清來電者是誰後,騰一下從床上坐起,見一旁的妻子有要醒來的跡象,劉勁松趕忙按下接聽鍵,然後光着腳走出卧室。
電話那邊的人也不管現在幾點,電話一被接通就急切的一陣連珠炮轟來:“局長,剛剛接到一起報案,鹽湖路又發生一起奸殺案。屍體就扔在路兩旁的草叢裏,今早被一個在附近工廠上早班的工人發現報了案。
死者今年21歲,根據學生證顯示是水波信息職業技術學院大二的學生。法醫臨檢死亡時間是昨晚十點鐘左右,後腦有擊打傷,死亡原因是機械性窒息,屍體頸部兩側有類圓形的指壓痕,判定是被人徒手扼死的。
死前有被性侵的跡象,另外,死者的內褲也被人拿走了。
這起案件的作案手法與7.25奸殺案十分相似,初步判斷應該是同一個兇手,可以與前三起案件串并。局長這已經是兩個月內第四個被害人了。”
劉勁松聽後有些沉默,是啊,已經是第四個被害人了,可是他們卻毫無線索。
“局長,要不,我們向上面請求支援吧!”電話那頭的人小心翼翼的說。
劉勁松從客廳沙發墊下摸出一盒煙,點了一根走到陽臺點燃深吸一口後說:“支援?省裏不是已經支援過了嗎?專案組也組成快一個月了,還不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那個,局長我說的是犯罪行為分析科。您還記得兩年前國家公安部下達的那個文件嗎?全國各省市地區,凡發現有疑似或已确認的連環案件都可以向上提出申請支援。連環殺手這個稀有品種以前咱這沒有,如今這不是有了嗎?”見劉勁松忘了這事兒,電話那頭的人提醒道。
劉勁松一拍大腿,高興的說:“對呀,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老李啊,回頭等破了案我給你記一功。”
早上九點,袁術手上拎着一個保溫箱乘電梯坐到三樓,電梯門一打開就碰到一人拿着一個杯子,打算去茶水間的向珊還有梅秋芷。
向珊看到袁術手上的的保溫箱,拉着梅秋芷湊到他跟前:“袁媽,早上好啊!你拿的這是啥啊?”
“自制奧爾良無骨烤雞,去骨腌制了一晚,今早起床時現烤的,純天然無添加劑,一會記得來吃。”袁術擡起保溫箱在向珊眼前晃了晃,眼角餘光卻瞄了瞄一旁的梅秋芷。
“呀,真的啊!袁媽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手藝呢啊?”向珊有些驚訝的看看袁術,又看看保溫箱。
袁術眼睛轉了一圈,笑笑沒說話,有種高深莫測的裝逼感。
等袁術拎着東西進了辦公室後,向珊挽着梅秋芷的胳膊笑着說:“梅梅姐快走,要不一會回來烤雞就要被搶沒了。袁媽居然會做這麽高難度的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還有一點兒小期待呢。”
梅秋芷聞言,腦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嘴角抽了抽。
看了一眼向珊這個天真的傻姑娘,心裏糾結倒地要不要轉述一下袁術做飯的細節呢,自制奧爾良‘無骨’烤雞,想想都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嫁給一個會做飯的前法醫,沒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梅秋芷至今想起來都挺佩服自己。
等她們倆回到辦公室時,已經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正分享那只烤雞呢。
老賀看見她倆回來,還沖她們招招手:“哦,回來了。給你們倆一人留了一只雞腿,小袁手藝挺好的,快過來嘗嘗。”
“呀,你們動作可真快。”向珊飛快小跑過去,拿起一只雞腿,咬了一口,然後對着袁術伸出一根大拇指晃了晃:“真好吃,這怎麽做的啊?難不難吶?”
魏漢在旁邊插了一句:“最絕的是,沒有雞骨頭。”說完看了一眼旁邊就知道悶頭吃的郭和平,氣就不打一處來,拿手撲棱他的腦袋,順手還拍了一下後腦勺,罵道:“就幾吧知道吃,你也跟人家學學,房租房租不交,家務家務不幹,飯飯不會做,要你何用啊?”
“滾他媽蛋。乖兒子,媽老了,該到你孝順我的時候了,當初生你遭老罪了,你得伺候我。”郭和平紮巴着胳膊推搡魏漢,嘴裏吃都不閑着。
“卧槽,滾犢子。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吧?”魏漢的大手捏向郭和平的脖子,疼得郭和平吱哇亂叫。
向珊見梅秋芷捧着杯子站那不動,就問道:“梅姐,你咋不吃呢?”
袁術也看轉頭看向她,蒼白的臉上看不出啥情緒,梅秋芷卻有點起雞皮疙瘩,她看了看周圍沒見着段崖,岔開話題問:“科長呢?”
“在辦公室呢,一大早田局就來電話,好像有什麽案子。”已經吃完雞翅正拿濕巾擦手的黃桑聞言說。
幾個月過去,黃桑剛回來時的硬漢頭已經張長不少,卷卷的軟發配上他的長相,整個人都換了一種氣質,用向珊的話說,有點呆萌。
不過黃桑不怎麽喜歡這個發型,覺得不夠硬漢,想要剃掉卻被段崖阻止,發了好幾天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