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整理了好久桌面上的物品還是一團亂麻,尚未央看着眼前的東西心情越加的煩躁,夏沫眼睜睜的看着尚未央将辦公室的窗戶打開,然後将那些白色的紙張從十六層的高度甩出去。白色的A4紙随着刮起的風飛舞飄蕩,坐在樓下辦公區的文員有的也注意到了從天飄下的紙片,趴着窗戶口往上看,在看到開着窗戶的辦公室後縮回脖子開始小範圍的議論起來。
“喂,剛剛李姐去送文件,說是正撞上財務部的夏總和我們尚總,還聽說,我們市場部以後也歸夏總管了,照這個架勢以後尚氏會不會改成夏氏啊,也不知道董事長怎麽想的。”
“你管人家怎麽想的,再說了夏總跟我們尚總哥哥訂婚了好不好,名義上也是尚家的孫媳婦,怎麽能算是外人呢,以後有了孩子還不是姓尚,要我說還是董事長精明,用外姓人給自家公司賣命,好讓自己的人出去清閑。”
“唉,我可是聽說我們尚總跟董事長的關系不太好呢,聽說她的生母跟總經理不是同一個人。”
“唉,豪門就是亂,別扯了不管換了誰,咱不都得幹活麽,命苦啊。”同事們湊成三五一群的小聲嘀嘀咕咕,只要是有人在的地方絕對少不了閑言碎語。尚未央并不在意別人怎麽議論她看待她的出身,本來麽,自己的生母是個夜總會小姐,沒什麽可以争辯的這本就是個事實。
尚未央看着被狂風吹得上下紛飛的紙張淺淺的勾起嘴角,回過身對上正盯着自己的視線,輕晃着腳步走到夏沫面前一只手環住其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勾起她圓滑的下颚,微微的彎下身吻下去狠狠的吻下去。
血腥味随即在口腔裏散開,夏沫吃痛的抓緊尚未央的肩膀,她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和嘴唇。在這個并不友愛的長吻過後,尚未央将自己的頭靠在夏沫的肩膀上久久不動。她不需要自艾自憐也不需要什麽關懷慰藉,這一切本是虛幻何來失去,這一切本不該屬于自己何來怨氣何來不甘。
“我就不下達通知了,明天你自己處理一下好了。桌上右邊的都是沒有處理的文件,放在桌上角的都是已經批閱好的你讓李秘書直接拿走就行,我扔掉那些都沒什麽用,剩下這些你看看沒用的話也直接丢掉吧,我就不拿走了。”尚未央靠在夏沫身上若有若無的交代最後的事宜,沒有留戀的放手果真是最好的結束。
身上人的手臂越加的收緊,怎麽可能一點都不在意,夏沫輕輕的将尚未央環抱用手掌心順着尚未央的脊背遍遍順撫。
兩個人從辦公大樓裏走出來的時候太陽公公已經落山了,尚未央擡頭看了看這棟高聳的大樓,随後頭也不回的上車絕塵而去。
“未央”
“別說話,把身子給我,給我。”夜裏尚未央爬上夏沫的床,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夏沫輕聲喊着她的名字,未央,對方用手指捂住她的嘴巴,然後另一只手附上了夏沫的渾圓。
“嗯……”陣陣酥麻感傳到身體每一個角落,夏沫覺得自己的汗毛孔都已經張開了,身子随着尚未央的挑逗開始不住輕顫。
“沫沫,我美麗的沫沫。”只有在交歡的時候夏沫才能聽到尚未央溫膩到能擠出水來的柔軟聲線,她覺得這個時候的尚未央最迷人,她甚至不得不承認自己喜歡被尚未央壓在身下,自己喜歡聽到那人這般的喊着自己,喊自己沫沫,我的沫沫。
半睜着目光渙散的瞳孔微微撐起身子往身下看去,此時的尚未央正伏在自己的腿間将自己的那個女性特征含在嘴裏輕柔的吸允着,黑色的長發用一根皮筋困在腦後柔順的搭在尚未央的左側肩膀。
“未央……”夏沫只感覺自己快要沉淪之時輕聲地再次喊出那人的名字,尚未央的唇貼着夏沫的小腹緩緩上移,伸出一只手放在其大腿裏側輕輕的摩擦,時不時的故意觸碰那個被汁液潤濕的私密處。
“嗯……”夏沫弓起了背,片刻後就讓尚未央緊緊的将其環抱進自己的懷裏,尚未央看着為自己歡叫的夏沫心情很是愉悅,她喜歡這樣的夏沫,喜歡她紅着臉看自己的模樣,喜歡她顫抖着将身子貼上來,喜歡她在發情時喊着自己未央。
“夏沫,你真美,真美。”尚未央輕輕的用手指劃過懷裏人的臉龐,這個女人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是美的那樣勾人心弦,尚未央心裏突然起了壞念頭,她的手指來回的在夏沫的私密處摩擦打轉微微的伸進然後瞬間的抽離,反複幾次後夏沫嬌喘着咬住尚未央的耳墜,“要我,要我……”此時的夏沫早已沒了矜持,更将最後的那抹羞澀抛之腦後,她跟尚未央上了無數次的床,可是這一次她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窒息了,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那難以忍受的空虛了,她要身上的人快一點進入自己的身體,不要再繼續這麽折磨她挑戰自己的耐性了。
“要不然你自己來吧,沫沫,自己來也許會更舒服的。”尚未央露出一絲鬼魅的淺笑伏在夏沫耳邊悠悠的說着,然後将環繞在自己身上的一只手臂拿到下面去,掰出兩根手指一點點的往自己進入過的地方伸去。
“未央,不要這樣,我求你,求你了。”夏沫最後無力的将頭靠在尚未央的胸前,她覺得自己已經夠□□的了,她不要做出這麽羞恥的行為,她不要讓尚未央看到這般不知廉恥的自己,自己可以給她什麽都可以給她,只求她不要這般侮辱的對待自己。
“怎麽了,好,我不玩了,別哭好不好。”從兩人交歡以來夏沫第一次留下晶瑩的淚珠,她這一串淚珠讓尚未央慌了手腳,她連忙将夏沫放在私密處的胳膊拿開,然後自己也從其身上翻了下去,躺在一側的空位上。
“夏沫,你怪我麽,我跟我哥哥一樣都是個混蛋,對你做出如此遭天譴的行為。夏沫,我六歲被送到這裏之後就知道我被遺棄了,媽媽不要我了因為我是她的負擔她的累贅,爺爺不要我因為我身體裏留着下賤的血液,爸爸不要我因為她覺得我媽媽要騙他的錢。我那哥哥他也只是借着我的名義助他風流快活,他的眼裏只有錢,可真是個敗家子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放在眼裏。”尚未央躺在一側将夏沫留下的淚水輕輕逝去後,将其攬在懷裏語調平穩的慢慢道來。她閉上眼親吻夏沫細長的脖頸,然後将自己的臉全部埋進其中,最後淚水決堤。
尚未央從來都是個堅強的人,卻不知為何在看到夏沫的淚水時悲傷襲上心間。她在無數的日日夜夜裏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在意那些不屬于你的事物,記住自己的身份,切記不要過了界一定要安分守己。
她每一天站在公司員工面前展現出自己的和善,在爺爺和家人面前呈現出自己的赤誠之心,在那個混賬哥哥面前表現出臨危不亂的冷靜。每一天都在虛僞的世界裏活着,每一天看着那些蔑視自己,憎恨自己,提防自己人的眼神,她要将其統統收納,然後将那些刺根根拔掉,最後将毫毛不剩血淋淋的自己暴露在陽光之下,接受大家唾棄和非議。
最可笑的事情是尚未央想起自己跟歐陽若言攤牌時那天的情形,那個小孩子歐陽若言指着自己的鼻子說:“尚未央你有什麽可傲氣的地方,你一個寄生蟲,一個沒人要的雜種你有什麽資格跟我争陸之昂。你能給她什麽,你所能給予的就是所有人投去的鄙視,你要讓她跟着你招人白眼以及謾罵麽,尚未央別跟我說你可以給她最好的,你連你自己的命都保障不了憑什麽跟我争。”那一次尚未央破了僞裝極好修為拍案而起,她怒視那個一臉狂傲的孩子。你可說你愛她我尚未央不配跟她站在一起,但是為什麽一定要口出惡言,進行人身攻擊,尚未央是卑微,但也沒到讓一個小孩子來指着鼻子羞辱的地步。
很多時候尚未央覺得自己跟人格分裂的患者沒什麽兩樣,脾氣越加的古怪善變不說,連看人的眼神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懷裏的人伸出細長的手指輕撫尚未央消瘦的臉頰,這個人比自己還要瘦,細長的四肢棱角分明的輪廓,夏沫心疼的輕柔尚未央的臉頰,然後将尚未央的手指放在自己的私密處貫穿而入,懷裏人身子劇烈的顫抖讓尚未央驚得睜大了雙眼。
“未央,你還有我……不是麽。”幾個字說得異常的艱難,但卻是不可置疑的肯定,夏沫閉眼睛将自己癱軟的身子窩在尚未央的懷裏,靜靜的聆聽那人撲通撲通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