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以日以年易人生

雖然還沒有定下來,但一些事也提前操辦起來,史嬷嬷開始對餘瑾單獨輔導了,所教的大概類似于,宅鬥知識,房中術等。

餘珂對此表示,不教更好。宅鬥書看得再多,真的做起來,她也不是個。房中術這些,島國的藤蘭,蒼老師,小澤,還有拓野,加藤這些性l愛男女神們,教的還是現場版的呢。

不過上輩子做了二十多年宅女,依然沒把自己‘高超’功夫,表現給沒找到的另一半。

餘珂想到這裏嘆了一口氣。

繼續縫制手中的嫁衣。由于姐姐出嫁是遲早的事,而且年齡也不小了,沒準什麽時候就嫁了。在大太太的倡導下,幾個姐妹都過來給餘瑾提前繡嫁衣。餘珂的手藝不算太差,但也只是選了邊角的地方做着。

“姐姐,你說這忠勇侯府到底怎麽樣?”旁邊的餘婉突然在餘珂的耳邊,小聲問道。

“勳貴世家,還是皇親國戚,當然是好的。”餘珂邊縫制,邊張口回道。

“可我聽說,瑾姐姐,嫁的只是忠勇侯的庶子。而且這忠勇侯爺行事荒唐,家中妻妾衆多,也不知瑾姐姐嫁到那裏會不會好過。”在一旁坐着打下手的程小月輕觸眉頭插話。

繡樓裏的人不多,除了餘家幾個未出閣的小姐,餘珂,餘婉,餘琉,餘玫都在,還有程将軍家的兩位小姐,程小蝶和程小月。

半年前,程大人也被調回京城,餘珂的爹也順利上任,成了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專管宗廟祭祠這樣的閑差。大太太覺得這個職位沒油水,上位者不重用餘老爺。

餘珂卻覺得,調任他爹的這個領導有眼光,完全是知人善用,餘大奎幹這個老本行,找對了位置呀。

而程家幾位姐妹,也時常過來和餘珂幾人玩耍,平時都算熟悉,說話沒有那麽多顧及。

“什麽庶子不庶子的。忠勇候爺沒有嫡子,将來必定是由庶子繼承家業的。姐夫雖然不是嫡子,但卻憑借真本身考了功名,比起有些廢物來說,強了千萬倍。”餘玫不服氣。還用眼睛示意繡樓下,正在和幾個小丫鬟玩耍的餘珏。

程小月被說着一愣,她沒有什麽惡意,這餘玫這麽大反應做什麽。

餘珂卻心裏一沉,院中的餘珏,越大越玩物喪志,這真的是她以後娘家的靠山嗎。她不知餘玫什麽心态,但餘珏是要繼承整個餘家的,是她們衆姐妹日後的靠山,目前來說,除非大太太生了男丁,否則誰也改變不了。

“什麽姐夫,八小姐以後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分寸。餘家與忠勇侯府兩家庚譜還沒有遞過,勿要妄言。”發髻梳着一思不茍,面色嚴肅的史嬷嬷帶着餘瑾走了進來。

餘玫聽着不敢反駁,只是氣哼哼的把頭扭到另一邊。

幾個餘家的小姐,起身給史嬷嬷行了師徒禮。禮儀動作,就是把兩手交疊按向胸口,彎腰行禮。

史嬷嬷點點頭,對于坐着沒動的餘玫并沒有多說。

到是八歲的程小蝶,杏眼圓睜,閃着亮光,跑到餘瑾邊上,左右打量,“瑾姐姐,你好漂亮啊。”

如今的餘瑾正是豆蔻年華,前些日子剛行了笄禮,如今梳着流行的朝天髻,又帶着少女所特有的憧憬與羞澀,餘瑾只算得上溫婉,普通的相貌到是加分不少。

“小小年紀,就學得這般嘴甜。”餘瑾笑着點點程小蝶的額頭。然後看向衆人,“我這幾日跟着史嬷嬷學些禮儀,到是辛苦妹妹們了。姐姐親手做了些零食、糕點,也不知合不合大家的口味。”說着擺手讓身後的丫鬟婢女們端着碟子,放到邊上的小桌上。

幾人歡呼一聲,餘珂也真心笑起來,餘瑾做零食的手藝上可是一絕。看着眼前皮薄剔透的,熱氣騰騰的水晶餃;油炸得金黃的小酥餅;還有帶着果餡的糕點;和幾盤幹果。想想就口水直流。

……………………

上午是女工,下午和大姐一起繡嫁裝,閑聊。晚上,餘珂又來到,餘老爺的書房。

在教了一年理論後,餘老爺已經開始教起餘珂對羅盤的認識。

今晚,先是考查了一些餘珂對羅盤種類,操作方法的基本理論後。

又指導了一會餘珂起局,排盤要令。

“羅盤乃風水堪輿利器,首要作用就是定向,然後才是定形。使用時,方位、卦位、角度都要判斷精确,不能有一絲錯判,錯認,錯估…………”

餘珂緊盯羅盤,看着上面的正針二十四位,七十二穿山,和各種術法經文。豎着雙耳聽着餘大老爺滔滔不絕、耳提面命,心裏暗嘆,如此需要眼力,心裏,判斷力,包含如此多知識的羅盤,她餘珂有生之年,真的可以掌握好。

都說一個風水大師,三年尋龍,十年點穴。餘珂擡右手,屈食指,提至胸前,掐指一算……以她目前的水準,要想真的有點成就,難不成真要再熬上十年八年的,‘什麽時候是個頭。’

“你這一氣化三清的道家手勢到是做得有模有樣,有你祖父當年的一些神韻。”餘大老爺看着餘珂的樣子,點頭稱贊。他這小女兒,當真是是比他強上不少。

想當年,他在這歲數上初學易術,除了愛打瞌睡外,真的算是狗屁不通。又想到餘珂只是個女兒身,餘老爺心裏長嘆:‘怎麽偏偏不是個兒子呢。’

‘有你祖父當年的一些神韻,’餘珂回想着這句話,眼前浮現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掐着道術法訣,滿臉算計的對她笑着。不覺嘴角一抽,馬上把手拿下來,她真的沒救了,在餘老爺這一年多來的高強壓之下,難到她的言行舉指也越來越像一個神棍,不,神婆了嗎?

而且,學這些将來有什麽用啊。她只是個女人,一來不能走街竄巷做算命營生,二來也不能入仕做神官。

日後嫁人做婦,學會用羅盤有何屁用。難不成,要她志立于,在後宅裏,紮別人小人,算算夫君今天要歇在哪個女人屋中,兩人辦了幾次‘工事’,或者算算她有什麽災,有什麽難的。

可是餘老爺也親口說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天要亡你,逆天改命也是惘然。災難臨頭,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樣說來,學這有毛用。餘珂不知不覺在心裏暴粗口。

“你也學了這麽久了,心裏可有什麽疑問?”餘老爺看着餘珂兩眼空洞的看着屋頂,不知在想什麽,出口問道。

餘珂把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踢除,“父親,你說女兒學我們餘氏易術,将來真的可以達到知古今,曉未來的程度嗎?”以前看電視劇,那些術士們不是一觀天象就知道要發生什麽國家大事,一觀某某人的面象,就知道這人祖宗十八代嗎?

“咳咳,”餘老爺咳了兩聲,還知古今,曉未來呢。餘氏秘術到他這代,說起來還保留着三四分,其實他所掌握的一層有沒有還未可知呢。他老爹到是一生都在摸索研究餘家易術,但到頭來,也只是靠着江湖神棍常用的‘摸聽套吓’,再結合自己學到的一點微末本事,才在當地得了個‘餘半仙’的名頭。別說他了。

“珂兒莫要心急,你年齡小,學那些太過高深的東西,咳,有違天和。眼前,還是把基礎打好,才為緊要。”餘老爺雖然看似敷衍餘珂,但話也沒假。餘氏秘術高深到可窺天機,若是太早學那些,一個不好,就是折壽早夭。雖然餘大老爺,他自己都沒有接觸過那個層次。

“哦。”

餘珂應了一聲,還想問些問題,門外的小厮突然傳太太屋裏的趙嬷嬷求見。餘珂只覺,自己被大手提起,眼前的光線一暗,就被帶着從書房的後窗出去。

…………

“行二,我要去正院的花園。”行二帶着餘珂躍過幾個屋檐後。餘珂小聲要求。

“老爺有吩咐……”

“行二,我在父親的屋裏看那些東西眼暈,我想在花園裏散散心。”餘珂沒等行二說完就打斷。她在餘老爺這裏學的時間長了,到是跟這個叫行二的影衛,逐漸熟絡起來。說話也沒有一開始的小心翼翼。

“可是,”

“有什麽可是的,我就在下面待一小會,好不好。”

行二最終點頭,把餘珂帶到園中。

金朝和前世天朝差不多,也有一年四季。京城氣候分明。現在已是初夏,天氣溫暖。

今晚月亮,只是個小月牙,但卻在餘珂眼裏分外可愛。餘珂站在地上,抖抖胳膊,抖抖腿,身體才舒服一些,想起花園中的凝碧開得正好,而這種花正是她制作玉凝膏的一位主料,餘珂提步就要去取。

忽然聽到遠處傳來聲響。

“緊打鼓來慢打鑼,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

聽着這猥瑣的十八摸,行二,帶着餘珂,一閃,躲進某處茂密的花叢後。

過了一會同,餘珂看到一個拿着酒壺,穿着餘家護院服的醉鬼,搖搖晃晃的走進了花園。借着微亮的月光,餘珂觀這人,雖然模樣還算周正,但餘珂一年來沒少接觸相術,不覺就開始分析:

‘唇薄不勻,面帶桃色,眼裏帶水,額頭內陷,必是性喜漁色的奸佞之人。’

眼看着這人拿着酒壺從這裏一搖二擺的走了出去後。餘珂問道:“行二,你可知道此人是誰,為何能在餘家內院随意走動,還唱這淫靡曲調。”只是一個護院就如此猖狂,大太太怎麽管家的。

行二沉默半晌,“據聞是太太的侄兒,名叫李有天。”

餘珂聽了,嘆了一口氣,看着四下無人,這才取了一些凝碧,讓行二帶着她往自己的小院返回。

只是剛進屋,就看到,在屋裏等待的小鏡。

“小姐,今日你到是回來的早。”至開始去餘老爺那裏學習易術一段時間後,餘珂想到也不排除家裏有什麽急事,突然有人闖進屋中。所以餘珂一早就把她去別的地方,學習一些東西的事,告訴了小鏡。并且囑咐她萬萬不能告訴別人。

“怎麽了?”餘珂看着小鏡的神色,十分疑惑,家裏出了什麽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 十年後,餘珂穿着一身仙氣飄飄的羽衣,仰望九天,姿勢優雅的掐指一算。“皇上,受您龍氣庇佑,我金國來年必定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皇上聞言大喜:“寡人取你這樣的賢後,真是生平之大幸。”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