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長鞭相對冷透骨

由于同患難,餘家人也沾了別人的光,在對方護衛的幫忙下,用這個木筏過到對面。

只是馬車、馬匹沉重負累,弄不過去,只好留在原地。

就見儒衫青年從懷中掏出一只紙鶴,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咬破自己的食指,往上面滴了滴血後,紙鶴像有了生命般,沖天飛起。

餘珂看着眼神激動,這是傳說中的點紙畫字,折紙成物的高級異術吧。沒有幾分道行,一般術師絕對做不到的。又想着年輕人剛才的施術手法,餘珂暗想,莫非他出自北地有名的化方門。

另一邊大太太和對方的女眷也接觸上了。

這些女眷都是安國公府的女眷,而她們是昨日去的靈隐寺。

“可巧,你們剛回來,我們是剛準備去。”七姨娘聽了,笑着插話。

“可不是,還都遇上這糟心事。”對方也有人感慨。

不久後安國公府的馬車過來接應。

餘家衆人心生羨慕的同時,剛想讓對方到京城後,通知一下餘府。就見對面年齡較長的一位身着華貴夏衫的老婦人,慈愛一笑,“大家一起走吧。”

大太太眼裏一喜,嘴上還是道:“如何好意思,剛才能過河本就仰仗國公府的幾位好漢了。”

“方先生對老身說,能走出這裏,也是靠餘府的高人協助。不過順路走一程而已,夫人不必不好意思。”老婦人繼續邀請。

大太太就勢上坡,“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餘家衆人回到府中,

餘老爺聽了衆人遭遇,雖也先一步知道一些,但此聽着情況竟如此兇險,也不免臉色發白。

‘當今聖上只顧招攬各處異士,卻忽略了這些人,來自各方各流派,有的因流派相克,互看不順眼。有的有世仇,見面就要拼個你死我活。早先這種事就不是各例了。沒想,此次竟有人敢在京外就弄得如此大陣仗,真是太過猖狂了些。’

餘珂沒去管這些,她因為技術不熟練,又加在破陣時,身體裏真氣耗盡,正在自己的院子裏養神。

晚上也早早睡下,只是睡到大半夜,忽然被人叫醒。

餘珂睜眼一看,黑暗中,床前一個高大身影直挺站在那裏,餘珂顯些驚呼,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行二,

“你怎麽大半夜的往我這裏跑啊,”姐都十一了,可不是從前的小女生了。

行二公事公辦道:“是老爺讓我接小姐過去。”

‘餘老爺讓她過去,’餘珂心裏一震,猜測餘老爺肯定因她擅自使用餘氏易術的事。只是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老娘幼弟遇險吧。餘珂心裏并不認為自己有錯。

行二把餘珂帶到餘家祠堂。

深更半夜,昏黃的燭光下,餘珂看到餘老爺背對着她站在列祖列宗的排位前,不知在想什麽。聽到她的腳步聲,餘老爺轉過身來,突然道:

“給我跪下。”

餘珂被餘老爺這猛的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大晚上的,沖她吼什麽,’不過還是依言跪在冷硬的青石地面上。

餘老爺走到餘珂身邊,冷聲問:“誰準你擅自暴露自己的?!”

‘我又不是地下黨,還暴露呢,’餘珂心裏吐糟,面上道:“我娘她們進入險陣中,當時情況緊急,我才出手的。不過除了餘護衛略微猜到點,其它的人該沒有看出來。”餘珂為自己解釋。

餘老爺聽着哼了一聲,“她們一開始被大陣迷惑,失了意識,你為何要叫醒她們。”

“當然要叫醒了,誰知道,在陣中睡過去會怎樣。若是施術者抽取衆人生氣血氣怎麽辦。更惡毒一點的,讓被迷倒者進入可怕夢魇,在睡夢中死去,”我上哪哭去。餘珂反駁。

“她們誰身上的血氣生氣損耗了?還是有誰被魇住了!”餘老爺聽着餘珂振振有詞,氣得臉色鐵青。

“可是……我總不能不…啊……”

餘老爺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一條黑色的三角鞭“啪”的往餘珂背上抽了一下。“還嘴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

“父親,……啊……”餘珂又慘叫一聲。

餘老爺這一鞭更狠,打得餘珂嘶嘶直抽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可還記得當年為父跟你說的,必守之約。”

“……”

“啪……”餘老爺又是兇狠的幾鞭子。

打得餘珂連連哀號,痛哭流涕的在地上直打滾,‘這還是她爹嗎,憑什麽往死裏打她啊。’想起前世,她就是錯誤再大,爸媽都沒動過她半個手指頭。

“你憑什麽打我啊!”餘珂怒吼,她還不夠聽話嗎。

餘老爺本也打算,抽幾鞭子,讓餘珂長個教訓。聽到餘珂還能中氣十足的沖他吼,“我看你還是不清醒。”說着,更狠的揮鞭打起來。

餘珂開始還硬挺兩下,想着自己劉胡蘭,江姐上身,一定要傲骨铮铮。只是随着餘老爺動真格,真是鑽心刺骨的疼了。

“爹,我不敢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餘珂趴在餘老爺腳下苦苦哀求。

“你還知道有錯,你不是挺硬氣嗎!”餘老爺完全不為所動,“啪”的又是一鞭,

餘珂沒躲開,慘叫一聲,“嗚啊啊……我再也不敢了,”餘珂鼻涕眼淚糊了滿臉,狼狽不堪的哭起來。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如何做?”

“我……誰也不管……”餘珂被打了半天,渾身劇痛,哪還想得通餘老爺的意思,破罐子破摔的道。

“啪……”餘老爺又是一鞭,聲音開始冰得掉渣,“你說什麽!”

餘珂猜不出來,只被餘老爺打得哭爹喊娘,“我……我該怎麽做啊”……

就見餘老爺把鞭子“砰”的甩到一邊,恨鐵不成剛的道:“你呀,真是個豬腦子?”

“……”餘珂依然哭泣着,內心咒罵,‘你才是個豬腦子,你全家都是豬腦子!’

“若是當時,你既見衆人被迷了神志,如何不等她們昏睡過後,再用引獸符把馬匹弄到生門方位。或者等在原地,靜觀其變,真有禍事,替她們擋掉,若是無險,等別人鬥完術法,再把衆人叫醒,回來就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

餘珂被說得牙口無言,‘她不也因為沒經驗,太着急嗎?’只是心裏更恨,餘老爺剛才像對畜生一樣抽打她,這是為人父該做的事嗎。

………………

餘珂被送了回去,脫了衣服,發現身上除了瘀血痕跡外,并沒有皮開肉綻。餘珂想着:‘餘老爺原來也是個S|M高手的同時,又嘲笑自己被打蛇精病了,腦子裏想得什麽跟什麽。’

只是第二天,她就發燒了,又因為要隐瞞這些傷,并不敢請大夫,好在餘老爺有點良心,讓身邊小厮,偷給她送了藥。

這樣一段時間後,餘珂竟又奇跡的活蹦亂跳了。

只是這日她卻突聽一個消息,餘勝因公事出門,愛馬突然發狂,重傷身亡。

餘老爺深表哀痛。念在餘勝為餘府忠心耿耿的份上,在給了他家中老小一筆撫恤金後。還特準餘勝的孩子到餘府做工,并也被餘老爺賜了餘姓。

而叫餘念的孩子被調來的地方正是餘珂的易草園。

當餘勝的孩子餘念,給餘珂嗑頭行禮時,

餘珂心裏想着前前後後的事,突然驚的的退後了幾步。‘莫不是餘老爺因餘勝看出她會易術,然後把餘勝害了?’

“小姐,你怎麽了,可是身子不舒服。”餘珂身邊的丫鬟急忙問。

“無事。”餘珂定定神,神色恢複了一些。對着跪着的餘念道:“快起來,以後就在我這裏安心做活吧。”

“是,小姐。”長得孔武有力的餘念站起身。偷看了一下,日後他的主子,又重新低下頭。

……………………

而在京郊的一處官道附近,此刻聚着不少人,圍着兩面高近三米,寬五六米,幾盡看不見的淡金色光牆一樣的東西,議論紛紛。

“這是什麽東西?”有人好奇詢問。

“這都不知道啊,鬼打牆啊,術士才會的東西。”有貌似知情的,給大夥解釋。

“鬼打牆,聽着挺玄乎,”眼前的兩道光影壁,若隐若現,似動非動,十在讓人稱奇。

也有人好奇,大着膽子向光牆走去,卻發現這牆看似立在眼前,但無論你如何靠近,都越不過去。

“還真是鬼打牆!”有人驚呼。

“誰知道,聽說是前些日子這裏有人鬥法後,留下的。”有人看着眼前,由地氣聚合的‘牆壁’,驚嘆術師的厲害,這都多少天了,這牆竟然還沒有消失。

也有幾個隐在其中不發一語的,其中就有餘珂見過的那位儒衫男子,他沉默的盯着餘珂第一次發大招引的地氣牆,久久不語……

……………………

而餘家大院,餘家幾個家丁,找回餘家遺落在外的馬車,卻發現一個很古的事。當時留在那裏的馬車,車一個沒少,馬鞍也沒被帶走,唯獨馬匹一匹都不見了。

當時賊人,為何不把車一起拉走,難到嫌棄餘家的車不夠奢華?或是馬鞍坐着不舒服。

另一個問題就是,地上沒有馬被牽走的半絲跡象,也沒有來人的腳步,這些馬像是憑空消失一般,當真是奇怪。

不過餘家去靈隐寺的事,再次提上日程,原因就是餘琉與程曉峰的八字總要盡快合的。

為此大太太再三挑選,選出一個宜出行,宜宗廟祭祀,宜攀山的黃道吉日。

餘老爺并不想讓無關之人也去,但是架不住大家想出去‘放風’的迫切心情,最後點頭同意,不過,卻給大家加派了護衛人手。而且把行二派到餘珂身邊,暗示她這次操點心,若有一個不對,盡量讓車隊早早避開。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到。一番波折,女主還是要到靈隐寺的。

閏土還是準備改書名,就叫易家之繼承者們好不好?哈哈。女主是餘氏的繼承者了,未來還會遇到各路男繼承者們。不過是不是有點雷……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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