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分人對他的印象,溫和有禮清俊不俗。跟他關系轉好的這幾天,夏木也看到了不同的他,現在在她眼中的幸村,已經不是幾個形容詞可以形容的了。

夏木微微彎唇一笑,“他就是他,不需要怎麽形容了。”

對于她而言,幸村精市就是這世上唯一的一個。

優佳一臉牙疼的表情,“還說你不是一臉蕩漾。”

“……”

而當夏木打開更衣室的門出去的時候,筱原名嘉正好站在門外,對上她晦澀不明的目光,夏木只是微微一怔,然後面色如常地道別。

剛走出兩步,筱原名嘉突然說,“早川桑,精市在外面等你。”

夏木停了停腳步,“知道了,謝謝。”

身後一片沉默,夏木沒有等到她的下文,也就離開了。

夏木走出去的時候看到幸村坐在臨窗的座位上了,她微微一笑,朝幸村走過去,幸村原本側着頭在看窗外,也不知道是怎麽注意到她的,在夏木還沒走到幸村面前之前,他就轉回頭來,然後眉眼彎彎地說,“夏木,都忙完了嗎?”

夏木乍一看幸村殺傷力十足的微笑,想說的話一瞬間都被堵在喉嚨裏了,過了一秒才正常地說,“都好了,可以回去了。”她略不自在地撇開點目光,耳根開始泛紅。

把夏木的臉紅都看在眼裏的幸村唇角的弧度越發高了,他背上網球袋,左手極為自然地握住了夏木的右手,略低下頭,笑得溫淺,“那就走吧。”

“……”

夏木不得不承認她現在對幸村真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精市。”

夏木和幸村還沒邁出大門口,筱原名嘉便在後面叫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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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回過頭,微微一笑,“筱原,有什麽事嗎?”

筱原名嘉微微咬一下唇,目光撇過兩人叫握的雙手,只停頓了一會兒便面露輕松,“你什麽時候跟早川桑交往了?一開始聽人說的時候還以為只是玩笑呢,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喔。”

幸村笑得很溫和,“是我在追求夏木,她還沒答應我呢。”

夏木默默望天:“……”她很想知道幸村是怎麽用這種好似無辜但是明明很愉悅的語氣說話的……

筱原名嘉笑得有點勉強,“是麽?那你怎麽不早說,我可以幫你追早川桑啊。”

幸村握着夏木的手微微用力,“還是自己追到的比較好。”

“這樣啊……”筱原頓了頓,扯開了話題,“對了,我今天聽同學說有個少年藝術家要來神奈川辦畫展,好像是你挺喜歡的那個濑戶青太,我們一起去看吧?”

幸村想了想,略低頭看夏木,然後說,“他的畫展我的确興趣很濃,不過我記得筱原你對這方面并不是很感興趣,怕你會覺得無趣呢。”

他緊接着朝夏木微微一笑,“夏木,你不是說過你也挺喜歡畫畫的嗎,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夏木再次默默望天。她什麽時候說過她喜歡畫畫了……

不過拆幸村臺這種事……有眼睛有感知能力的人都不會做。

筱原名嘉臉上一僵,“……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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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公車之後,夏木猶豫着說,“其實……”

幸村朝她搖了搖頭,打斷了她剩下的話,“夏木,我跟筱原的确是好幾年的朋友,我也珍惜這份友情。我知道她的想法,但她從沒說過,所以我也沒有很堅決地拒絕過她。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夏木愣怔地看着他,靜靜地等他說下去。

“夏木,從你終于不再逃開我,這些都不一樣了。”

“我不能讓你因為我跟筱原的關系而心裏存在芥蒂。”

夏木只覺得眼中有股溫熱湧上,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微擡頭看向幸村,幸村鳶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分暖融融的溫情,灼疼了夏木的眼。

這是連夢中都沒有去奢望過的溫暖。

夏木忍了忍眼眶中的酸澀,在不時颠簸一下的公車上松開了握着扶手的手,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幸村,把自己的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胸前。

幸村先是微微一怔,然後彎起唇角,連聲音裏也滿滿的笑意,“夏木,我知道你很感動,但是如果不扶好會站不穩的。”

夏木不想讓幸村看到她發紅的眼眶,于是沒有放手,反而更緊地抱着她。

幸村輕笑了一下,騰出一只手環抱住夏木的肩膀,“那就永遠不要放手吧。”

“我不會讓你摔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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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夏木正在做作業,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下,是個不熟悉的號碼。

“喂?”

那邊先是停了一下,夏木聽到有呼吸聲,于是再問了一句,這才有回答。

“你現在在哪裏?”是仁王。

夏木一怔,“仁王?我現在在家裏啊。”突然有絲不好的預感,夏木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你做兼職的地方。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沒見你出來……”

夏木忙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八點半了,這白毛狐貍不會一直在店外面等吧?

“诶?我已經給你發過短信了啊,之後我都是下午五點回家的。”

那邊仁王的聲音有點苦逼,“……手機忘在學校裏了。”

“……你讓我怎麽說比較好。”夏木扶額,“而且你在外面等了這麽久都不會進去看一下我有沒有走掉嗎?”

仁王嘆了口氣,“我以為你在忙,而且剛好在想些事情所以忘記時間了……”

“算了,”夏木安慰他,“反正你也是為了消食嘛,多走走路還是有好處的。”

“……我一點都不開心。”

夏木笑了笑,“打車回來吧。”

仁王頓了頓,“你一個人回家的?”

“……和幸村君一起回來的。”夏木停下了筆,聲音裏有她自己沒有察覺的淺淺的愉悅。

“噗哩,所以……以後你都跟部長一起回去?不止是做兼職的周三周四,其他每天都跟部長一起回去嗎?”

夏木怔了怔,以前她都是和仁王一起回家的,但這幾天也不知為何仁王似乎總是有意無意避開她和幸村,于是這幾天放學後夏木都是跟幸村一起回家的。但是現在乍一聽仁王這麽問,她突然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夏木正在措辭,仁王已經飛快地接上自己的話,“跟男友一起回家很正常的噗哩,那……那我就先挂了。”

夏木張張嘴,還沒吐出半個字,那邊已經挂了。

夏木有些莫名其妙,怎麽感覺仁王語氣怪怪的。

暗戀。

離手術那天只剩下一周了,早川媽媽去跟班主任請了假,從術前準備到術後恢複,大概需要一個多月的樣子,而且如果手術成功還要經常性回院複查一下。保護個人隐私起見,老師沒有把真正的請假原因說出來,所以班上的同學也都不知道情況。至于仁王,夏木并沒有瞞他,在他數次追問她到底為什麽請那麽久的假時,夏木就沒有怎麽拐彎直接告訴他她得了胃癌要動手術。

那時仁王在電話另一頭沉默了許久。最後像是自言自語了一句,“怎麽會這樣……”,夏木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從仁王知道了真正的原因之後,夏木每天下午都能在自己家裏看到來給她送作業和筆記的仁王。第一次看到來給她送作業的仁王,夏木表示詫異的時候,仁王扯扯嘴角,“怎麽說我們也是朋友,擺出這麽驚訝的表情幹嘛?而且你也幫我帶過作業……至于筆記,是部長記的。”

夏木接過作業,“謝謝。”

仁王挑了挑嘴角,“本來是部長要幫你帶的,我跟他說早川阿姨不想看到你早戀的。他于是就把你的作業和筆記給我了噗哩。今天的部長意外地好騙呢~”

夏木幹笑幾聲,“總之還是麻煩你帶過來了。”

從她閑置在家後就時常接到比較要好的同學的問候電話,千葉真樹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請假,大致也猜到是生病了或者哪裏傷到了,經常打電話跟她閑聊很長時間。

仁王每天給她帶來的筆記上,新寫的幾頁筆記跟她之前的字跡完全不同。幸村的字清秀卻有力度,筆記一條一條羅列地非常清楚,夏木甚至可以想象他在記筆記時線條溫和卻帶着認真的側臉。

目光向下,倏然一行寫在最後的小字闖入她的視野,上面寫着:夏木,我等着我能理直氣壯地告訴別人,你是我女友的那天。

心裏一暖,夏木的目光也漸漸柔軟下來。

夏木從桌子上找來一支筆,在那行字的下面補上一行小字。

——你不會知道我已經等了多久了。

寫完之後,夏木又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矯情,她幹瞪着那行字,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找來修正帶把那行字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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