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成親

闫家人趕在成親日之前安頓好南疆的事情回到了京都,闫碩瞧着許清墨院落中的東西嘴角撅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闫碩大哥怎麽來了不進來在院落中做什麽?”

許清墨站在門口處瞧着闫碩,後者背對着許清墨整理了一下心情回眸時已經是滿眼的笑意。

“瞧瞧你這嫁妝可還有缺的我好給你添補啊?”

聽着這話,許清墨連忙擺手“你可打住,這些個東西算上闫伯伯他們給我的已然很多了,哪還需要填補的?你更別說周時越還帶人來送了些。”

聽到周時越的名字,闫碩眸色微微暗淡了一瞬,随後就掩飾而過,瞧着許清墨一臉幸福的模樣,随後笑了笑。

罷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覺得幸福就好了。

“對了,你和闫伯伯怎麽都回來了?南疆不需要人看着嗎?”

闫碩擡手将嫁妝箱子合起來,思考了一下“南疆雖說不必北疆安定但是眼下并無大礙,我兄長在那邊的,父親是非要回來的,說是我們算是你娘家的人,女兒出嫁沒有娘家撐腰可真的不合适。”

許清墨笑了笑“我倒是讓闫伯伯費心了,其實無礙的我向來一個人倒也已經習慣了很多,雖然之前的确因為成親父兄皆不在場傷懷過,不過已經過去了。”

闫碩笑了笑,剛想開口周時越就晃悠了進來,瞧見來人闫碩臉色瞬間就黑了,周時越倒也是不介意,畢竟早千八百年這小子就知道他無望了。

“你來做什麽?不知道大婚前不能見面的嘛?”

“啧啧啧,你可真對得起清墨嘴裏的這句大哥,想想我和清墨成婚之後還得喊你大哥,本是聽不爽利的,又想了想,為了我夫人,叫你一句大哥也不是不行。”

“周時越你給老子滾!你這猢狲嘴裏能說點人能聽的嘛?啊?你信不信我打的你明日接不了親!”

“來啊來啊,我也好久沒和你比試了,怎麽你別以為我不在邊疆我就打不過你!”

許清墨看這倆人哭笑不得,怎麽這倆人分開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正經,在一起就這副傻不拉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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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二人怎的同孩子一般在這兒鬥嘴,闫碩大哥先回去吧,他尋我是有事的。”

闫碩點了點頭倒也不多說什麽。

瞧着闫碩走後,周時越手邊緊握着的腰帶才被松開,許清墨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清楚,闫碩他也清楚,可正因為如此,他更害怕闫碩輝質疑将許清墨帶走,十足十的防備了這麽多年,好在這人現在是真的放棄了。

“怎麽了?來這兒?”

“怕你被闫碩拐走。”

許清墨瞧着周時越一臉認真的模樣愣了愣,随後笑着搖了搖頭“你為何會這麽想?”

“因為你對闫碩的态度。”周時越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如此,許清墨這人這一世對闫碩的态度太過于特殊,那時候對誰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唯獨是闫碩,這家夥才能柔和下來。

許清墨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上一世,闫碩大哥去世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周時越點頭“記得,我記得闫伯伯那時候說是因為病逝的啊?”

許清墨笑了笑眉眼間有着一絲一毫的無奈與愧疚“不是的,闫碩大哥不是死于病發,而是因為我。”

“因為你?”

“那年父親離世,兄長在戰場上所有人都料定一定會是算計兄長,卻沒想到真的要算計的其實是我,那晚的刺殺來的突然,我雖然會武功可是那時候并沒有好好的和大哥學習過,父兄也應由我是個姑娘而不曾強求過,那時候尚且只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罷了,可是我身邊還有個什麽都不會的清瑤”

.......

“闫碩大哥,雖然帶着人将刺客殺完了,卻也是為了救我才被人殺了的,可那時候北疆戰事不定,誰都不敢讓兄長知道,這才壓了下來。”

........

周時越沉默了,上一世的事情錯綜複雜,自己處理完事情回來的時候得到的就是闫碩病逝的消息,好兄弟自然會傷感,而那時候許清墨毫無異樣的模樣讓他完全沒有起疑心,他沒有想過,許清墨會那麽能忍。

“你上一世不是和你那些個兄弟很詫異我為何那麽恨你父皇嗎?”

“是。”

“是因為我不解,我不理解為什麽陛下一邊可以和我父親做兄弟,另一邊卻要送我父親上戰場送死,為何不能換一個人,為何到最後連我兄長也要一并帶走。”

“可如今,我明白了,兄弟又如何,那時候明知道可能會一去不返他也只能送我父親去,北疆他只信得過我父親,也只有父親擔得起這份信任,他如何不難受,我父兄接連去世,他又要送我去,我沒有理由再恨他了。”

周時越将許清墨攬入懷中沒有再多說什麽,太多了真的是太多了,太多的事情周時越到這一世都不曾知道,可是這個丫頭都一并承擔了下來。

兩人待了一會,許清墨才起身“快回去吧,我明日還得早起梳妝呢。”

“好”

次日

許清墨被允兒和晴兒從床上拖起來的時候還睡眼朦胧,努力的清醒了一下才看清楚眼前的人“阿晨姐姐。”

“你這丫頭倒真的能睡,快些起來。”

“阿晨姐姐,你怎麽過來了?”

“是你夫婿将我接過來的,那年你家變故我出嫁你也未曾來,這些年間陸陸續續打聽着你的情況我也是幹着急,誰知前些日子你夫婿派人來接我,說出嫁時想我陪着你。”

安晨曦是和許清墨很要好的姐妹,上一世就是,許家出事也是安家在暗中照應着,否則很多時候許家都熬不過去。

“我還沒問呢,姐姐的夫婿是何人?”

“你認識的。”

“我認識的?”許清墨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也沒想起來誰。“誰?”

“我!”

門口的闫裕走了進來,瞧着許清墨一臉震驚,連忙撇頭看這安晨曦“你你你你....”

安晨曦将許清墨的腦袋扳回到正面“你說話便說話,動彈什麽,都沒法給你上妝了。”

“不是.....我是忽略了什麽?”

“那時候許家被算計,你滿心滿眼的都是在想着怎麽護着你許家,護着你父兄自然不曾注意到,而且那時候因為很多事情我也同晨曦沒有好好成親,只是在家中拜了高堂随後就轉道去了江南地界找周時塵,北疆既然缺糧草,官家的有人打劫,百姓揚言自家的便不會有人打主意。”

“阿晨姐。”

“行啦,不必替我惋惜,那時候安家無從插手幫不到你,你不知道我多心急,每每瞧着你那副操勞的樣子我就心疼,好在成親之後我們二人在江南也算多多少少幫到過你。”

瞧着許清墨就要哭,安晨曦連忙哄着人,還不爽的刮了一眼闫裕,闫裕嘆了口氣,好姐妹大過天啊,自己這個夫婿算什麽呢?

瞧着膩歪的姐妹二人,闫裕轉道出門了。

闫碩瞧着出來的人微微颔首“大哥。”

“別鬧,叫我三弟。”

“大哥你才是,旁人都知道闫家三個兒子,可是沒人見過老三,誰知道是沒人見過老大?成日讓我們二人抛頭露面的,你也真的好意思啊?”

“那可不是”闫裕挑眉“我要是不好意思,我能悠閑這麽多年?”

“你!”

“行了行了”闫裕揮了揮手撇頭看這身後的房門又瞥了眼闫碩“當真不後悔?”

闫碩楞了一下,随後明白闫裕在說什麽搖了搖頭,沒什麽好後悔的,從他放棄了的那一刻開始許清墨就是周時越的,他曾将想過如果周時越對許清墨不好他一定帶許清墨走,可是周時越太寶貝許清墨了,寶貝的很多事情自己不會做的周時越都會因為是許清墨而去做。

所以,已經沒有理由了。

闫裕瞧着闫碩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吸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完蛋了自己這個弟弟喲,陷得深的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算了反正周時越和許清墨也要成親了,遲早會放下吧?

遲早會的。

屋內,安晨曦瞧着眼前妝容精致的小丫頭笑了笑“我們清墨真美啊,要是伯父和清塵哥哥在也一定會這麽說的。”

許清墨笑了笑,眼眸中的落寞一閃而過,沒有多說什麽。

安晨曦将蓋頭替許清墨蓋好,随後握着許清墨的手,她大概是知道的,也是清楚那眼眸中一閃而過的落寞當然不是錯覺。

下一秒門被推來,安晨曦起身剛想說話,就被制止了,猶豫了一下轉身出去。

許清墨坐在原地,手上被人戴上了一個玉镯子,那镯子精致的緊,許清墨楞了一下剛想掀開蓋頭卻被制止了,傳出的聲音是闫伯伯。

“這東西是你父親交給我的,說是你成婚的時候要親手帶給你,清墨丫頭日後要好好的,受了委屈便來闫家,我一定把周時越腦袋給他擰下來!”

許清墨笑出了聲“伯父這話說的,旁人不知道,伯父還能不知道日後周時越要登基的嗎?”

“那也不妨礙我把他腦袋擰下來!行了我出去了。”

從卧房出來擡眸看着天空笑了笑,許家和啊,你小子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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