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看這個神明 又捉到一個
對方也沒有因此而卡殼,舉起另一只手裏的票,“舍友本來想請女朋友看電影來着,可惜臨時有事就把票都給我了,請你看電影呗!”
千穗咬了口甜筒,看他表演。
“我叫尚天,你呢?”他繼續搭讪。
千穗目光失焦了一瞬,随後看着他的眼睛甜甜一笑。
尚天以為搭讪成功,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微笑,誰知一股大力從後方襲來,兩人抓住他的手壓着肩膀就把他摁地上。
奶茶摔在地上滾碌碌滾到路人腳邊,路人忙散開,膽大的已經掏出手機錄像。
“上天?你上個我看看?”
一人護着千穗,另外兩人壓着尚天很快離開現場。
“诶!怎麽走啦,不拍啦?”路人嚷嚷,他還以為在拍電影。
五人乘坐專用電梯直達一樓,車上,千穗坐在副駕駛,開車的是另一個沒見過的人,跟她一起出來的士兵坐在後座,跟另一個人把尚天夾在中間。
此時,尚天還在叫喚,“這可是飛羽國,你們現在的行為叫綁架知道嗎?我可是要報警的!”
他扭着手想掙開兩人的封鎖,但一個宅男哪是兩個士兵的對手,被壓制的死死的。
千穗小口吸着奶茶,大眼睛布靈布靈看着他,想在他臉上找到什麽,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不一樣的東西。
尚天看千穗像是頭頭,質問她,“喂,就是想請你看場電影道個歉,你不想去直說就行了,沒必要搞這麽大陣仗吧!”
千穗卻是放空了腦袋,這奶茶也太苦了,一點都不好喝。
等回到地下基地,這次走的千穗第一次來時的通道,車子直接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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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天蒙着頭套,經過一番檢查,被帶到七樓。
還是上次的問詢室,千穗坐在詢問的位置上,尚天在對面,後面還有兩個看守的人。
他似乎也知道叫嚣無用安靜的坐在那兒,盯着千穗的眼睛無聲控訴。
問詢室的門開了,宗允林邁着大步走進來,挺拔的身姿如勁竹一般,手裏提着果籃。
他坐到千穗旁邊,把果籃遞給千穗,揉了揉她的腦袋,啧,手感頗好。
接着才看向尚天,對方一臉蔑視,挺……欠揍的。
他還沒開口,對方就先說話了,“我要找律師,你們是非法□□。”
吸溜~
突兀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千穗把喝完的酸奶盒子扔進垃圾桶,對宗允林說:“我覺得他有問題。”
“美女,什麽叫我有問題?我只是想道個歉!”尚天喊冤。
千穗不理他,宗允林開始問話,他手裏有兩張對方的檢查報告,比千穗那時候少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也夠知道他的問題了。
“尚天,男性,羽族,目前就讀于遠望學院建築系。”
他将那張宣告他問題的片子拿起來,“其他的我不想說太多,尚先生如果想找律師的話,麻煩先将這個東西解釋下吧。”
X光片上,一顆菱形的多邊體與人體連接,似乎天生就長在那兒一樣。
尚天臉色白了一分,強忍着沒有說話。
“預備神明?或者權柄的名字,該怎麽稱呼你?”宗允林淡定的道。
千穗看了一眼,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也一眼就看到那顆多邊體。
“呀!是神晶!”
千穗像是找到了同伴,開心的看着對方,問他的名字,“你是誰?”
尚天自知藏不住了,往後一靠,嚣張的翹着二郎腿,“吾乃黑夜之神!愚蠢的凡人,放了吾就饒爾等一命,否則……”
“黑夜?”千穗欣喜的臉一點點拉下來,鼓着臉頰生氣的道,“就是你搶了我的黑夜!”
“哼,愚蠢的凡人亻…”尚天還想嘲諷兩句,一團雪砸到臉上,冰冷的觸感讓他直接呆住。
哪來的雪?
千穗放下手,瞪了他一眼,“不好好說話還砸你哦。”
出了口氣千穗捏着果籃裏的草莓狠狠咬了一口,宗允林寵溺的笑着,像看自家熊孩子,轉過臉就換上公式化的笑容。
“那麽就稱呼你為黑夜先生了,請問你在原始星的哪個位置?”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尚天就盯上正在吃東西的千穗,激動的站起來指着她罵:“你這個年輕人,你不講武德啊!”
特碼老子拿的是金手指,可你拿了金手指還特碼開挂是不是過分啦!
後面兩人按着他坐下,尚天氣的血壓都高了。
……
“…就這樣了。”尚天跟剛來的時候比,這會兒蔫的像曬了三個月的鹹魚,精氣神兒都沒了。
蔫蔫的把自己怎麽得到神晶,去原始星以後做了什麽都說了,生無可戀的坐在椅子上等宣判。
“那麽你接近她的目的是什麽?”
尚天答:“就是突然遇到同類,感覺很新奇,交個朋友。”
宗允林依舊是那副假面,“是嗎?”
尚天兩手一拍光棍道:“我一個學生能有什麽壞心思,就是交個朋友而已。”
宗允林笑了一聲,聲音冷下來,“就我所知,獵殺候選神可以得到他們的神晶…”說到這兒尚天的臉色變了一下,又恢複常态,很是震驚:“還有這種事兒?你們不會想殺了我來喂她吧!”
宗允林劃了下手中的平板,輕飄飄的丢下一個炸彈,“很巧啊,三天前民族路的監控拍到一個很有意思的畫面,你想不想看看。”
三天前?民族路?兩個重要時間和位置從他們這嘴裏說出來,尚天心涼了。
千穗很好奇的湊過去,就幾秒的畫面模糊不清,宗允林伸出一只手抵着她的額頭把她推回去,“小孩子看不懂,出去玩吧。”
說完,又揉了揉她的發頂,“乖一點。”
千穗摸着他揉過的地方,臉紅紅的,提着果籃去找紅雨了。
找遍了七樓也沒看到她在哪,問了旁人才知道有領導找她談話。
千穗看所有人都在忙,就自己一個人閑着,無聊的去原始星了。
這邊天才剛亮,只不過在羽星待了一晚上,原始星變化巨大,不僅基地外牆大了一圈,裏面還通上了電。
連白鹿都有單獨的窩棚。
此時,采摘隊的隊員正在往白鹿身上固定菜筐,她等了會兒跟着白鹿去大棚,走一了半又趴到白鹿身上,揪着它的鬃毛固定身體,“我好啦!”
白鹿慢慢悠悠的繼續走,耳朵不時轉動搜集附近的信息。
千穗往前爬了爬抓住它的角,指着前方學着電視裏殺敵将軍的模樣:“沖鋒!”
白鹿甩了甩頭,千穗抱着它的脖子笑的很開懷,卻在它脖子上摸到一塊硬質凸起,手感略熟。
千穗要看,白鹿不讓,一人一獸你來我往的玩起來。
忽然,白鹿支起脖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千穗抓住機會撩開鬃毛,看到一塊金色的晶石。
她怔了一下,身下白鹿突然加速,吓得她抱緊它的脖子,一群披着羽衣的原始人揮開身上的積雪,從地上爬起來,手執長矛,尖利的石刀上滿是幹涸的血跡。
白鹿往回跑,聰明的它知道回去就能求救。
後方的原始人早已摸清了這裏的情況,很早就在路上埋伏,白鹿轉身不過跑了幾米,後方便有人揮舞長矛。
白鹿轉了個彎向雪窟方向。
千穗抱着白鹿的脖子颠的頭都是懵的,一只長矛擦着她的背射過去,白鹿越過土丘,速度極快。
然而這群原始人的狩獵并未因為它的速度快而放棄,一早埋伏好的人不停的扔出長矛令白鹿改道,慌不擇路下攀上高峰,在原始人緊逼中一躍而下。
冰冷的寒風撕扯着她的頭發,千穗望着越來越近的地面,心都要跳出來了,剎那間面板跳出來提醒了什麽,千穗無暇注意。
一只手從後方穿過來攬住她的腰,在白鹿跌落雪地的瞬間帶着她跳下去,順着雪地滾了兩圈,寬厚的懷抱護着她整個人,千穗呼吸都停止了,只聽到抱着自己的人發出一聲悶哼。
他們停下了。
千穗感覺到自己随着他的力道坐起來,眼前擡起一只纏着繃帶的手,這人将她的臉按到胸膛上,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聲音并沒有因為捂住耳朵減小多少,千穗睜大了眼睛。
他放開捂着千穗耳朵的手站起來,大長腿從面前經過又是幾聲槍響傳來,千穗才回過神。
鮮血浸濕了雪地,三個原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唯一站着的人衣着單薄,高大的背影此刻竟讓人如此心安。
更多原始人圍過來,褚西樓扔了槍,撿起一根長矛,開始了一場個人秀。
白鹿躺在雪地中,喘着氣盯着場中的殺神,人性化的眼中竟流露出一絲害怕。
将最後一個原始人擊倒,褚西樓立在原地,除了一開始就死的透透的那三人,剩下那十幾個人爬起來謹慎後退。
兩方離了一段距離,那群原始人在首領的帶領下跑了。
他扔了長矛走過來,蹲下身子将千穗張着的嘴巴合上,“又摔傻了?”
千穗眨眨眼,左看右看,有些不确定,“褚西樓?”
沒傻就行。
他松了口氣坐到千穗身邊,千穗的眼神随着他的動作移動,“你不是在達納島?”
他看着白鹿的眼睛轉過來,疑惑道:“不是你拉我過來的?”
千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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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到豐收處于極端恐懼中,正在召喚神之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