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資料
距離都大會決賽結束也有好幾天了, 青學這學期開學以來的第二場校內排名賽也即将拉開序幕,這不僅僅是正選們的事情,也是網球部所有成員們的事情。
畢竟, 只有這個機會能夠讓非正選的部員們晉升成為正選。
再一次以6-0結束比賽的越前龍馬将球拍輕輕地敲在自己的肩上, 然後看向了那邊體力耗盡的二年級前輩:“學長,你還差的遠呢。”
“越前你這個家夥啊……”
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 讓網球部的各位也差不多摸清楚了越前龍馬這個家夥的脾氣, 所以對于他的這種話語, 作為對手的少年也并不生氣, 只是覺得很無奈:“我真好奇, 你這個怪物究竟是怎麽培養出來的。”
對于他的這個疑問,越前龍馬并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離開了球場,離開之前,在距離對方近的地方稍作了一些逗留:“學長,你剛才的發球,球拍再下壓兩公分比較好。”
“還有,腰部太彎, 腿太直, 基礎訓練還得加強。”
少年就這麽在大庭廣衆的把對方的缺點給說了出來, 讓被他說的學長有些尴尬, 雖然明白這是某位嘴上不饒人的家夥的好意,但是果然還是覺得太丢臉了啊。
這不,剛剛才走出球場就被一直在旁邊看着的好友哈哈的嘲笑了一頓, 直到他一個手肘打過去,才得到了清淨。
越前龍馬在這一組的最後一場比賽是和大石秀一郎,不過目前暫時沒有空出來的球場,所以他就走到了隔壁組觀賽,正好是乾貞治和手冢國光的比賽。
看着在球場內似乎對手冢國光了如指掌,正将他步步緊逼的乾貞治,越前龍馬翹起了唇角。
曾經和拿出了全部實力的手冢國光比賽的他知道,現在看到的這一切僅僅只是表象而已。
乾學長,還差得遠呢。
正在觀看比賽的時候,越前龍馬的注意力忽然被自己口袋裏的振動給轉移了。
自從十束多多良那邊出事以來,他就習慣性的把終端揣在了身上,體積不大,對經常塞了一兩個網球的口袋來說完全是不成問題的。
“越前,你把終端帶在身上了?!”
看着少年從口袋裏把終端拿出來,一邊的大家都吃了一驚,因為他們打網球的時候是不會把這類的東西帶在身上的。
對他們的疑惑,越前龍馬也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點開了屏幕上的內容。
因為在這麽多人的面前,所以他沒有開啓模拟屏,只是保持了終端原有的屏幕,只要他們不湊過來,就沒有辦法看清出上面的那些文字。
但是,他們可以看清楚越前龍馬皺起來的眉。
“越前,怎麽了嗎?”
“不……沒什麽。”他皺起了眉,低頭開始仔細地看了起來。
注意到他的不對勁的幾個人都忍不住湊了過來,試圖看清上面的內容,但是還沒有看清,越前龍馬就把屏幕給按掉了。
“看比賽吧,學長們。”他再一次把視線看向了球場內,但是重點似乎已經不怎麽放在上面了。
剛才的消息是沢田綱吉發過來的,至于內容,則是他今天下午社團活動之前發給過去的問題的答案。
棕發的少年将簡訊發出去了之後,就把終端放在了桌面上,轉頭看向了窗外燦爛的陽光,教室裏面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在,倒是顯得有一些孤單了。
“Ciaos~”
稚嫩如同嬰孩的聲音,讓他轉頭看向了出聲的地方,就見着一邊的牆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一個洞,而洞裏面出現的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穿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禮帽,并且端着一杯咖啡的小嬰兒。
沢田綱吉看到他之後,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Reborn,你是怎麽在那裏出現的!”
“我在學校裏面建了幾條密道。”Reborn無辜的眨了眨自己那雙漆黑的大豆眼,似乎忘記了他從到并盛町到現在也不過才三天而已。
三天能夠在學校裏建設出這種密道,這樣的效率,着實是讓沢田綱吉佩服的。
“那你就很厲害了……”
Reborn聞言輕哼了一聲,端着手上的咖啡杯一起,一個飛踢踢倒了沢田綱吉正坐着的椅子,讓他整個人摔在了地上:“蠢綱。”
“你剛才發簡訊給誰了?”
“Reborn,你這樣我會很痛的啊……”沢田綱吉并沒有先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看自己摔紅了的手這麽抱怨着。
他看了看站在桌子上,自稱是自己的家庭教師,要把自己培養成一個優秀的黑手黨首領的嬰兒,把他腳邊的終端拿了起來:“只不過是之前認識的人而已。”
“是嗎?”
Reborn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唇邊笑了一下,又跳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回來的時候,記得幫我到商業街買咖啡豆,就這樣。”
看着這面恢複原狀的白色牆壁,沢田綱吉彎下腰去把椅子扶好,重新坐了下來,同時臉上的表情也變了。
沒有面對Reborn的時候的那種茫然的模樣,眼裏反而有超乎常人的精明。
手掌裏淡淡不易察覺的綠光浮現,一會之後又消失了,看起來像是幻覺一樣的,但是他本來還有一些紅腫的手掌再一次恢複了原本的膚色:“彭格列嗎……”
“……還真是,讓人難辦呢。”
已經離開了的Reborn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裏拿着的是有關于沢田綱吉的所有資料:“廢材綱,沒有朋友麽……”
“看樣子,不完全和資料一樣啊。”
越前龍馬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回想之前沢田綱吉發過來的那封簡訊。
他是第一次真正的詢問王權者究竟是什麽,而沢田綱吉也非常詳細的告訴了他有關王權者的事情,包括王權者頭頂的那把象征着王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的事情也告訴他了。
一旦威茲曼偏差值突破臨界值,達摩克利斯之劍就會成為審判王權者的武器。
那不僅僅是象征着權利的劍,更是一把懸在王權者頭頂,随時等待着奪取王權者的性命的劍。
“迦具都隕坑嗎……”越前龍馬回想起這個詞,向前走的步子也停了下來。
他轉身向不遠處的車站走了過去,然後搭上了開往神奈川的公交車。
沢田綱吉發來的東西裏面,包括迦具都隕坑的具體位置也寫了,所以越前龍馬想着還是去那邊看一看比較好。
盡管其實他并不用這麽着急的。
越前龍馬走在神奈川的海邊,聽着浪花朵朵拍打在沙灘上面的聲音,夕陽把整片海都染紅了,同時也讓他忍不住感嘆,真的是夏天到了。
海水特有的鹹味讓越前龍馬加快了腳步,最終停在了那個被世人稱為是迦具都隕坑的地方。
【迦具都隕坑,位于神奈川縣,由于前任赤王迦具都玄示王權爆發,導致達摩克裏斯之劍墜落,導致70萬人死亡……前任青王羽張迅受到影響,威茲曼偏差值紊亂,在暴走之前,被氏族斬殺……】
越前龍馬還記得那段冰冷的文字上面記載的是多麽沉重的事實,七十萬的生命葬送,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喂……可不可以讓一下?”
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讓越前龍馬回過了神,他底下頭就看見了一個頭發又卷又茂密的黑色腦袋。
對方以為他沒聽見,于是讓叫了一聲:“我說,麻煩你讓一下!”
“啊……”越前龍馬這才向一邊挪開了位置,然後看着那個穿着土黃色運動服的少年從他剛才站的位置的沙子裏,抽出了一張破損的紙。
少年把紙揉成了一團扔到了自己手中的袋子裏,在擡頭擦了擦汗,似乎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解決了!”
“這下,真田那家夥應該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吧……”
越前龍馬看着在那邊自言自語的少年,注意到的是他背着的網球包,等到少年回過了神來,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就對上了他的:“啊,那個……”
“我才不是被罰來撿垃圾的呢!”
“……你說出來了。”越前龍馬看着面前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家夥,面癱着臉提醒道。
少年因為他的話語一愣,然後幾乎陷入了抓狂的狀态,說着什麽“要是被人看到自己這個立海大的王牌因為遲到被罰,一定丢臉死了”之類的話語,最終深深吸了一口氣,兩只手按在了越前龍馬的肩上:“剛才的事情,請你一定不要說出去!”
“你說你被罰的事情嗎?”越前龍馬總覺得,立海大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不過想不起來,他就懶得想了。
“……都說了不是被罰!”
“請我吃東西的話,我就保密。”
看着越前龍馬稚嫩的臉,少年也在“丢臉的事情被說出去”和請他吃東西的兩個選擇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
還好現在是月初,他還有多的零用錢。
所以,在他看到那堆疊成了小山的漢堡之後,嘴角抽搐了好一陣。
吃過了東西,越前龍馬的心情就要好多了,至少沒有了剛才的煩悶,于是也向坐在對面化悲憤喂食欲的少年伸出了手:“越前龍馬。”
“切原赤也。”少年挑高了的眼角彰顯着他的驕傲:“是立海大的王牌選手!”
“……本來說請你喝東西的。”越前龍馬看着那張臉,頓時沒由的嫌棄:“還是算了。”
“哪有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