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作品相關(8)

作品相關 (8)

子,卻也是三十六神之中的一員,我這樣說會不會傷害到了他?

就在我尴尬之際,朱雀滿是惆悵的聲音響了起來:“應該是吧。”他像是自言自語,“誰知道呢……”

我聽朱雀的聲音如此惆悵,不免有些尴尬。只聽朱雀又說:“你和熾風是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師徒關系啊。”我理所當然的說。

他轉頭低下看我:“熾風向來自負不會去在意他人感受,你不要被熾風三言兩語給哄騙了。”

我一聽就哈哈笑起來:“他哄騙我?我哄騙他才是呢!”

朱雀臉上清淡一笑:“今日熾風剛剛拒絕了陛下的賜婚就帶着你在百花園裏走了一遭,想必過了今日天界上下都會知道你的名號。”

“知道我幹嘛?”我不明所以。

朱雀剛剛還滿是笑意的眼突然一緊,逐漸便的深邃起來。我見朱雀不少話,就拉着他的袖子問他:“為什麽要知道我啊?”

朱雀移開眼不再看我:“熾風如今已經不小了,按照天界往常的規矩,天授之子應盡快成親誕下子嗣。只是熾風從成年起便一拖再拖……”

“他是不喜歡碧瑤不想要娶她嗎?”我問道。說起來好像也是,雖然熾風對碧瑤一直是笑臉相迎,但也不溫不火,甚至那時還說過想要娶銀夭……

“就是因為不喜歡,所以只能娶她。”朱雀淡淡的說。

“可是為什麽不能娶他喜歡的人呢?我記得他好像是喜歡銀夭的。”

“你也知道她?”朱雀一愣。

“當然。”我自豪的說。

“銀夭?”朱雀笑了起來,眼裏滿是輕蔑:“要熾風喜歡一個人比登天還難,銀夭不過是他自認為最合适的适婚對象罷了……”

聽到這裏我就更加不明白了:“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麽不找喜歡的人呢?”

朱雀笑着捏了捏我的臉:“你的問題怎麽這麽多啊。”

“我師父說過,人笨沒關系,天資不好沒關系,但最重要是不恥下問勤快修煉。”

朱雀一聽就笑的更加開心了:“沒想到他還真有些做師父的風範。”

我一聽就不高興了,我之前那話不過是覺得小青蛇說的有道理才複述出來的,沒想到不經意間竟然被朱雀誇贊了翻,天知道他為人師表到底是什麽樣的!

我見朱雀臉上滿是贊賞,于是趕緊将話題扯了回來:“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朱雀一聽臉上的笑瞬間就冷了下去:“你只需要知道,熾風是不會讓自己喜歡上任何人的。”

不會讓自己?可是喜歡和不喜歡這種事情能夠控制嗎?我才不相信呢。就像是墨子仙吧,我經常想要讓自己對他喜歡起來,可是每次只要一看到他那張臭臉,心裏就對他格外厭惡,雖然我知道墨子仙心底裏還是對我很好的,可我就是喜歡他不起來,這個喜歡玩全就不是能夠受自己控制的啊。

之後的時間,我又開始沉醉于美輪美奂的星河之中,而那些剛才還困擾着我的問題,随着眼前的美景而消失的煙消雲散。

等我們到了靶場時,星君的表情已經很不耐煩了,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放到桌子上。“我說朱雀大神,你要膩歪就回你宮裏膩歪去,叫我們一大群神仙等你,也好意思。”

朱雀将我領到帳篷下,一臉的流連忘返意味深長,“抱歉,抱歉,佳人在懷,一時竟然忘了時間。”說着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真等你道歉,那暖酒都涼了。”星君嗤之以鼻。

這時一鶴發童顏的白虎站了出來,“既然人已經到期,那麽我們先分了隊再說。”于是衆神仙都聚了過去唧唧歪歪了一陣算是分為了兩隊。而這此我終于将所有人的名字都記住了,好些都是只會在三界史籍裏才出現的大神仙。

十二人分為兩隊。一隊以小青蛇為首的新星派,依次有啓明星君、破軍星搖光、東海龍太子沈奕、鎮星元帥和降武曲星開陽等一幹小青蛇麾下的北方屬下六人。

另外一隊則是天界裏位高權重輩分極高的以朱雀為首的元老派,依次就是木神白虎、土神玄武、太白金星、绛雲子、浣淨靈等六人。

帶分好隊後,星君便是哈哈大笑起來,“就這虧本的買賣,還有什麽好争的,你說對吧,”說着還朝我問起來,我自然是橫了他一眼不說話,他不識擡舉的繼續說:“你要喜歡,直接找我們主上要就行,我都巴不得這小狐貍趕緊離開我們主上,省的整天鬧騰。”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朱雀說完一拉馬缰,朝靶場跑去,去時還忘回頭特意和我說要我等他回來。

朱雀的挑釁之舉讓我邊上的星君氣壞了,直把矛頭指向了我,“你快快跟着那位大神走,別老在在我們面前顯眼!”說完便轉身而走,只是,他轉身時,我卻聽到了他那最後一句細似無聲的話,“我們主上怎麽就不肯啊……”

而我卻在聽到那一句話後,心下就如打翻了太上老君的爐子般,先是一陣煎熬,後又變得五味摻雜,有悲的有喜的有甜的有苦的,可是最多的,卻是一股子惆悵,哎,我也想逃離他的魔爪啊,我可不是厚臉皮,要他趕我走我一定第一時間收拾包袱走人!

我是第一次看到小青蛇禦馬,他換了一身湖綠色的騎馬裝在一群神仙中格外打眼。特別是他額前的湖綠色的公子巾,尾端随着那銀河裏的風塵飄飄揚揚,眉宇間噙着一抹閑适的笑,配着他手中的玉扇看起來風雅非常。而我也只能暗暗感嘆他天生麗質皮膚皙自,再配上那颠倒天界衆仙女的絕世之資便是穿了粗衣麻布也依舊能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獵星是天界最為傳統的運動項目之一。別看銀河的星星那般寂靜,只要有人靠近那些星星就極快的飛走了。獵星規則就是打下約定好數量的星星,且顏色各個不同,不能多一也不能少。一般來說會要求打下五種規定好顏色的星星及數目,之後還有一顆特意為比賽放出的特質金星。(請大家自行想象哈利波特裏的“魁地奇”,就是騎着掃帚抓小球的比賽)

此運動需要考驗參與者的合作力、判斷力、眼力、身法、靈力以及禦馬技巧等。并且獵星過錯中不能有任何事物,失誤就算是失敗。而當中最為刺激的就是在比賽中,兩隊為争金星而引發的争鬥,這是看客們最喜聞樂見的。而那些參與者往往也都會為了取得各自的勝利而鬥得你死我活,那時候便是看團隊的戰鬥力和主隊人的法力修為了。

所以,我雖然是盼望着朱雀能夠在這次獲勝,卻又怕小青蛇在最後的決鬥中受傷。想到這裏我不急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真是沒出息,除他一腳踏三船不說,小青蛇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當真是讓我徹底給涼透心。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麽又不理我,哼哼,心眼兒又小,那我還不如到雲雀宮裏呢!

24吃裏扒外

我心裏雖然是這樣想着,但一看到獵場上小青蛇那輕巧靈敏的身影,就很沒骨氣的惴惴不安起來。

小青蛇那一隊除了他以外皆是仙,雖然說有幾個拿得出手,可是怎麽能比的上有三位大神的元老隊。心裏不由的替小青蛇着急起來。只是這獵星我是一點都看不出個門道來,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麽看,就只是到朝小青蛇傻看。

漸漸的,看臺上人多了起來。“哎呀,中大獎了!這麽多大神,千萬年難得一遇啊!”

“可不是,但我看這賽雖然大神多,但懸念也太小了,就算六殿下是天賦神權的聖子,可怎麽說也不是三位大神的對手啊。”

我一聽那些人似乎懂些戰局,于是就坐過去問道,“那現在是那隊領先哪隊落後啊。”

那人卻搖頭道,“現在還不明朗啊……”

“還不明朗,都比了那麽久了。”我着急說道。

“這位仙友,我們也是剛剛才來的,你別着急啊,這個要慢慢看的。”

“你到底懂不懂啊!”

“我……”那仙友面色尴尬,“我也是聽人說有大神比賽才跑過來的,平時看的極少,我怎麽……哎!六殿下那……哎呀!沒擊中。”

我順勢看過去,只見小青蛇剛才發現正準備獵下最後一枚金星,就被朱雀攔了下來。

周圍的星星被他們吓得四散開來,那急速的星動帶起一陣陣的風,吹的小青蛇的公子巾的尾端在空中如一條湖綠色的蛇般上下飛舞着。在朱雀的羽翎長矛碰到小青蛇的上古玉扇時,一陣如火的星光從二人兵器的接縫中直沖出來,一直沖天飛到天際才緩緩朝下落,落下了一場華麗的不得了的火星雨。

看臺上衆人嘩然一片,均被那好看的景色給怔住。就在衆人以為二人使出最後絕招時,二人又忽的雙雙向後退去,按兵不動。突然,小青蛇禦馬一躍而起,竄入了流星之中,朱雀缰繩一拉,便追了進去。星與星之間,小青蛇忽地一躍而起離開馬鞍,手中玉扇一甩就向後面追來的朱雀飛過去。朱雀左右避之不及,卻是向後一倒與鋒利如刀的玉扇擦胸而過。

再看回去時,玉扇已然回到了小青蛇的手中,小青蛇重新坐好繼續追逐着飛快移動着的金星。但卻因為剛才的攻擊而使得小青蛇和朱雀的距離更為靠近。朱雀的長矛本就就可以任意伸縮,而小青蛇的玉扇雖然可以防禦,但是也沒有閑餘去抓金星。卻只見那金星越來越近,幾乎觸手可及但卻不能□乏術,好幾次那長矛險些擦中小青蛇的身體,連我都忍不住直叫,狠狠的捏了一把汗。

另外一邊,其他的隊員們依舊還是壓制着對方不讓任何神仙有機可乘靠近主隊。雖然說朱雀哪裏有兩尊大神,但小青蛇那對都是銀河裏的仙官,對于銀河了如指掌,倒也不至于連連敗退,至少還死撐到現在。

那金星就在眼前,小青蛇怎麽可能對着肥肉不咬的道理。只見這番小青蛇手一揮玉扇就分開數瓣,留下一小部分用來防衛攻擊,另外則全部朝朱雀飛去。

“啊!成敗在此一擊!”看臺上衆神仙皆屏氣凝神。

朱雀自然知道小青蛇的此番用意,也不用自己長矛去抵禦那些飛過來的扇骨,而是手一揮,長矛一伸一挑直直的朝小青蛇的腦袋直搗而去。

衆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就見長矛已經刺到小青蛇頭上的那塊公子巾時,小青蛇一個向下前空翻,人沒有被傷到,倒是那公子被挑開,飄散在銀河之中,而那束發帶也因為朱雀的長矛一挑一頭烏黑的長發就全都散開了來,因着那星風飛的張牙舞爪,淩亂不堪,別有一番豪氣萬丈的美感。

可朱雀不為小青蛇的美貌所惑,在小青蛇前空翻時,縱身向下一躍飛到了底下,躲過了飛來的扇骨,接着雙腳一蹬,舉起長矛,就從下至上飛出将長矛對準小青蛇刺去,就在矛尖即将刺到小青蛇的胸口時,突然天地間發出“轟”的一聲巨響,一股巨大的光亮從二人間發出,不斷擴大巨光卷起一陣狂風,吹得空中流星亂舞,吹得看臺上的帳子都被風掀了去,吹得我眼裏滿是星塵。可衆仙家卻仍是顧不得狂風和強光,皆眯縫着眼,朝二人打鬥的方向看去。

待光亮散去,只見小青蛇渾身火光,之前下一瞬就會被刺入胸口的長矛此刻卻被小青蛇用左手的玉扇死死抵住。小青蛇的長發被風吹得到處亂舞長及膝蓋的發将他整個人都隐沒在了其中。隐約間,只見到他嘴唇微微揚起,朱雀将手中的長矛一收,臉上滿是不甘。

衆人見狀如此,便知已經分出勝負來,小青蛇在空中伸着的右手此刻發出金色的光芒,隔着好遠好遠我甚至能夠感覺他那眼裏灼灼的光亮,以及自負睥睨的眼神。只見他那、一直緊抓的手一松,一顆剛剛還跳動調皮的金星,此刻已經乖乖的停在了小青蛇的手上,散發着金色的光芒。

小青蛇此刻雖然是披散着頭發,但依舊掩飾不了他那一幅浩氣英姿,遠遠的,我似乎能感覺到一股灼人目光,接着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我贏了……”不是興奮,也不是高興,而是向宣誓般的鄭重和滿足,那一瞬間,我就像是身處在茫茫美食的天堂中……

雖然坐在看臺時,感覺賽場似乎離得很近,可等他們一行人回來時,看臺上的神仙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遠遠的,小青蛇剛才還披散着的頭發此刻已經被一塊鵝黃色的絲巾給随便的紮了起來,少了額間那鑲着華麗寶石的公子巾,少了平日裏那些華麗的裝飾之物,整個人反倒是顯得淡雅溫和了些,樣子也平易近人許多。不再威儀,反而生出股親切。

朱雀并不因為輸了這場比賽而感到喪氣,反而比那奪了冠的小青蛇還要興奮,豪氣迸發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好,好!!”說完又是一陣歡愉的哈哈大笑。

小青蛇雖然沒有像朱雀般狂喜,但面容間滿是意氣風發,眼眸間的笑淡淡的由內而外散發出來連着那風中的星沙都變得溫和而光亮,他同朱雀做了個承讓的手勢,心情愉悅的扇着手裏的玉扇。

朱雀最先策馬走到我跟前,朝我說,“看來這次是不能将你帶到我宮裏了,不過,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說完要他就從腰上取下一枚褐色的玉墜丢給我,”拿着。”他說完,也沒等我回答就扯了馬缰轉過身去,朝小青蛇喊到,“這次就先将小娘子寄養在你宮中,下次定領回去。”

跟在小青蛇邊上的星君因着的得了勝心下高傲,“你以為我們主上的人這麽容易得到?回你朱雀宮裏做夢去吧。”說完就是一陣開懷的笑。

朱雀向來無視和星君,只是看了我一眼,似是千言萬語,随後便駕起天馬走向自己隊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走了。

那邊,小青蛇一群人還是不緊不慢悠悠的走着,隐約間,聽到他們談論着剛才的比賽。當走到我面前時,正巧讨論到最後朱雀那一擊,幾個人各自說了自己的測算,卻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

鎮星元帥便問小青蛇那最後一擊時,是怎麽拆招的。小青蛇卻不回答。

星君見此便感慨說,“主上的招式可是你我能一時半會兒解的了的。”說完時,他們已經是來到了我跟前,星君順勢瞟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龍太子沈奕看了我一眼,遂說此次既然得勝,便提議大家去喝酒慶祝。

衆人一聽便是連連叫好,特別是那星君更是一抽馬鞭說走就走,只留下話來說是回去換套衣裳在酒池肉林等候諸位。

我一聽他們這麽說,也頗為尴尬,心裏只想着要怎麽回去才好,沒想到龍太子沈奕卻幫我解了圍,說那酒池肉林乃在仙界和妖魔界交彙之處我一女兒家是去不得的,便求小青蛇将我送回去,也好玩的盡興。

餘下幾個仙友一聽,便連連稱是,最後竟然全都策馬兒奔說是回家換衣裳,一時間,就只剩下我和小青蛇尴尬的面對面。

我正扭結糾結要不要死臉皮的讓他送我回去,小青蛇卻主動和我說話了。“還呆着幹什麽,不想回去了?”

我頭一擡,就看到了他朝我伸出的修長白皙的手還有他那被風吹得略微淩亂的發,在一片黑暗的星雲下,他的眼睛就像是黑暗中的陽光,讓所有星雲全都黯然失色,他揚起的嘴角浮現着淡淡的梨花渦兒。我心裏一緊,趕緊伸出手來握住他溫暖的手掌生怕他反悔。

小青蛇的力氣很大,我才剛抓住他的手,他順勢一帶我就輕輕松松的上了馬背。只是當我耳畔擦過他唇邊時,卻聽到他小小的說了一聲——吃裏扒外。

我開口想要反駁,但一想到現在正坐在別人馬上,被他禁锢的動不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一咬牙就忍住了。

他說:“我只是要你陪我演戲,可沒叫你和別人演戲。”

我欲反駁,小青蛇的手就已經環住我,他用力一拉缰繩,漫不經心的帶着笑意說:“你抓緊了,途中要是掉下去,我不會拉你。”聲音愉快,卻是笑裏藏刀。

威脅!又是赤果果的威脅!我聽他這麽一說,之前好不容易才有的好感此頓時因為這句什麽掉下去不會拉我的涼薄話,立馬消散殆盡。我那積了一肚子的話再也忍不住,開口就罵道,“你這個……”可哪知道我還沒開頭,那馬兒便是如流星般飛快的跑起來,結果吃了一嘴的星塵。

25做牛做馬

我心下積怨頗深,這馬倒是快活的撒開了馬蹄子狂奔,一會兒側飛一會兒倒飛,還跳舞似的轉圈。我想要開口說話吧,可是那速度實在太快,一張口就滿是沙子,雖然我名字裏帶一個沙,但也不能這樣對我吧!我憤恨着回過頭去看小青蛇,只見他黑亮的眼直看這前方的星河,漆黑的眼裏倒影着前方那些五彩絢麗的星雲漂亮的就像是承載了整個宇宙。而我也終于知道為什麽都形容他眼如星河。

小青蛇見我如此看他,俊逸的臉上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笑容,俯下身子湊到我耳朵邊說着話,也不知道是他聲音太小還是那風太大,一向聽力好的要命的我竟然什麽也沒有聽到,耳邊盡是呼呼的風聲。

我眉頭一皺,也揚起頭對着他耳朵邊上說話,試探他。

他顯然是也聽不到,但卻還是回了我一句。可我還是聽不到,這下我心裏就打起了小九九來。又湊到他面前,對着他耳朵喊了句王八蛋。随後又回過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臉。

他那明媚的臉上并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他見我呆看着他,于是就脫出一只扯着馬缰的手,朝我鼻子上刮了下,又對着我說了句肯定不是好話的壞話。

我看他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裏想着剛才肯定又是罵我傻呆之類的,于是也不甘示弱朝他罵去,“變态狂,雙面人,蛇蠍心腸,……”

也不知道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多久,反正都是各自聽不到對方的話,我就罵的更加歡快了,将這三百多年的氣全發洩了出來,平日裏叫你欺負我,打壓我,折磨我!小青蛇果然是朵奇葩,我越是罵他就笑的越是愉悅,到最後那眼兒都成了月牙形。

我一看他那潇灑的樣子,就更加生氣了,惡狠狠的說:“叫你笑,叫你笑,你笑的越歡……”漸漸的,那風聲越來越小,才剛剛說出一半,聲音就若隐若現,好在我反應機制,當下就停住了自己的嘴。

“我笑又如何。”小青蛇意味的笑着,眼裏滿是狡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了些什麽。”

我的心似是漏了一拍,即使如此面上卻不露任何心虛,安慰着自己——風聲如此之大,連我夜夜在月桂樹下偷聽練成的千裏耳都聽不到,他怎麽可能!随即輕蔑的朝他一撇,他就笑的越發狡黠了。哼,這小青蛇肯定是故意唬我,要是他真聽到我罵他那些話,只怕我現在早就被他丢下馬此刻正孤零零的架雲呢。想要我露出破綻,門兒都沒有。

“那你覺得我唱歌好聽嗎?”我故意裝的天真無邪。

“好聽……”他說着,修長如白玉似的手撫上我的臉,指腹在我唇邊描挲着,末了在我臉頰上一捏,意味深長一字一頓的說道,“好……聽……吶!”那黑色的眼裏滿是星星之火。

眼見着馬上就要出了北門,小青蛇反而将馬停了下來身體一躍就下了馬。我看着他揚起一頭被風吹得巨亂無比的發,神情自若,完全不因為自己的邋遢而感到不好意思。

“為我梳頭吧。”他理所當然的說。

“什、什麽?”我張大了嘴,用手指着自己,要我給他梳頭?我自己的頭發都搞不定呢!

“嗯。”他說着就将那一直系在頭上的黃色絲巾給取了下來,一瞬間,那又黑又長又亮的頭發在他的肩膀上披散開來,第一次我終于知道了什麽叫做黑發如歌。

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将他那湖綠色的騎馬裝掩蓋在了黑發之下,微風吹過,輕輕揚起幾縷發絲,順着那風的方向不小心附在了他的臉上,一時間他那本就白皙的臉就襯得更加蒼白了,因為沒有了亮麗顏色的襯托整個人看起竟然顯得有些病态的美感。

他修長的手指抓着那從黑發上扯下的鵝黃絲巾,一臉閑适的看着我:“還愣着幹嘛?”

這一說,我剛剛回過神兒,臉就不自覺的火熱起來,趕緊避開他的眼神,抓着那馬鞍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背。

他一見我下來,手就徑直朝我腰間伸過來,我還沒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兒呢,就感覺那一直被束縛着的腰帶一松,整個身體就舒暢了起來。再看去時,他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根細長的翠綠色絲帶。

“你、你……”我指着他手裏拿着的腰帶,趕緊将那散開了的衣服一扯,氣急敗壞口齒不清慌張的說:“你想幹、幹嘛!”

他頓時一愣,臉上馬上就露出了鄙夷之色:“你放心,我只是用來束發而已。”他說着,就向我走過來。我吓得直後退,可他長胳膊長腿的自然是要比我快的多,那手一伸,就将他手裏的發帶遞到了我的手中:“怕什麽怕,還能吃了你不成?快給我梳好。”

“你、你自己不會紮啊!”第一次見到求人做事的還口氣那麽狂妄。

我這話一出他剛才還狂妄的臉瞬間就滿是怒氣,我吓的趕緊後退,特也沒有再追上來。只見他臉色又怒轉白,由白轉紅,接着就轉過身背對着我依舊帶着他那強勢的口氣略帶吞吐的說道:“我……不會。”

“不會也不能用我的腰帶啊!那我怎麽出去見人!”

他沒有說話,那附在背後的手依舊抓着那鵝黃色的絲巾。我一見,就趕緊的跑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手裏奪得了那塊鵝黃色的絲巾,正當我為自己輕易從他手中搶去東西而洋洋自得時,他一雙強而有力的手馬上就抓住了我手臂,緊的像是要捏碎了一樣。

“痛痛痛……快放開……”我吃痛的全身沒了力氣。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了,随即就趕緊松開手來,我渾身沒了力氣,就直接跌坐在了黑色的星雲之上。

“還給我。”他口氣冷硬的說道。

我看着他腳下那湖綠色繡着畢蘭花的靴子,不禁悲從中來,不就是個手絹兒嗎!就這麽對我!“我才不給你呢!”我惡狠狠的說着,就蜷縮起來,眼淚就不争氣的掉了下來。

小青蛇想必是很少看到女孩子哭的,所以我這一哭,背後竟然長時間的沒有動靜起來。

只聽他一聲輕微的嘆息,接着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伴随着衣服摩挲的響聲,他半蹲着攫起我的下巴,悠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很強勢:“給我。”

我一聽他說話,還這樣抓着我的下巴,心裏就更加委屈了,手臂也越發的痛了:“才不給呢。”我賭氣的說,你越是要我就越是不給你,誰叫你弄得我那麽痛。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将我從星雲扶坐起來:“別賭氣了,又不是小孩兒。”

“我就要賭氣,我就不給你,你想怎麽樣,想捏碎我的胳膊嗎!”我兇狠的說着,眼淚更是不争氣的往下滑。

“你啊……”他無奈的嘆氣,接着朝我那一直捂着的手看去。

我別扭着不肯給他看,他就索性将我禁锢在懷裏,柔聲說:“別鬧,我給你看看就不疼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就感覺手臂更加痛了,心裏想着雖然和他過不去,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于是就在半推半就之下,讓小青蛇卷起了袖子查看起來。“沒什麽大礙。”他說的輕巧,接着默念咒語,将自己的手掌覆蓋在那紅了一片的手臂上,然後我就看到他的手掌之下發出一陣微弱的白色光芒,果然一會兒,我那疼痛就不見了。

“現在可以給我了吧。”他說。

我轉頭不看他,心裏依舊煩他的很。

“聽話。”他說。

“我才不給你呢,誰知道我給了你以後會不會責罰我。”

“當然不會。”他說。

我兜着眼看他,思緒一轉開口說道:“口說無憑,你可要對天發誓,不再弄疼我,強迫我,騙我罵我,威脅我、最重要的是以後只對我好,寵我不欺負我。”

他微微皺眉,似乎是知道了我打的壞注意。我見他不願意,就抓緊了手裏的絲巾說道:“你要不願意,我馬上就變出一團火來燒了它!”

“別!”他一聽我這麽說,萬年沒有起伏的情緒終于激動起來,趕緊伸手制止了我:“好。”他說着就當真舉起手來看着東方說道:“天父在上,從今往後……”他說着迅速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絲巾,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絕不欺負、強迫、威脅小狐貍,若是有違今日誓言我日後必将五雷轟頂。”

哼,我斜眼看他,着小算盤打好啊,堂堂天神怎麽可能會怕五雷轟頂!當我還是三歲小孩兒呢!我鄙夷道:“五雷轟頂有什麽用,要魂飛魄散,來世為我做牛做馬!”我說完,小青蛇看我的眼神兒就像是要殺了我似的,我心裏已緊,趕緊改口道:“不要魂飛魄散了,反正你也沒有來生,就一輩子為我做牛做馬聽候差遣吧,哈哈哈。”我說完就大笑起來。

26觸犯天條

“別!”他一聽我這麽說,萬年沒有起伏的情緒終于激動起來,趕緊伸手制止了我:“好。”他說着就當真舉起手來看着東方說道:“天父在上,從今往後……”他說着迅速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絲巾,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絕不欺負、強迫、威脅小狐貍,若是有違今日誓言我……”他眼角向我掃過,條忽而逝:“日後必将五雷轟頂。”

哼,我斜眼看他,這小算盤打好啊,堂堂天神怎麽可能會怕五雷轟頂!當我還是三歲小孩兒呢!我鄙夷道:“五雷轟頂有什麽用,要魂飛魄散,來世為我做牛做馬!”我說完,小青蛇看我的眼神兒就便的輕飄飄,但又似萬斤壓頂。我心裏有些發憷,趕緊改口道:“不要魂飛魄散了,反正你也沒有來生,就一輩子為我做牛做馬聽候差遣吧,哈哈哈。”我說完就自顧自的掩飾着自己內心,大笑起來。

小青蛇目光微閃,并不說話。“你快說啊!”我說着手一轉,指尖就冒出火花來,做出随時準備燒了那塊手帕的架勢。

“呵。”小青蛇聲音冰冷,卻又笑意甚亂,繼而擡頭看着東方說道:“天父在上,從今往後……”

“加上你的名字!”我說。

他嘴角又揚起好看的弧度,笑意輕靈,重新說道:“天父在上,我熾神熾風從今往後……”

“等等!我想起來,你還沒有說以後只對我好,寵我不欺負我!不行不行,重來重來,給我加上!”

只見他看着我的眼在星空下閃爍的更加了,星風帶起星塵吹拂過我的臉頰,溫暖的就像是陽春四月裏的暖風,吹的我一身冷汗。

我一見他笑的格外悠揚,就覺得大事不好,本以為他會就此反悔,哪知道他還真又重新說了一遍:“天父在上,我熾神熾風從今往後對只對小狐貍好,寵她絕不欺負她、強迫她、威脅她,若有違誓言我日後必将……”他頓了頓,最後揚眉朝我看來的說道:“一輩子做牛做馬……任她……差遣。”

嗖的一陣暖中帶冰的風襲來,我渾身一顫,再對上他清淺的目色,頓時就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小青蛇一說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就直接朝我這裏伸過來。我一見趕緊往後縮,驚吓不已:“你、你想幹嘛!”

“誓言既然已經說了,我自然是要拿回我的東西。”他笑意甚暖,像是剛才那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雖然說他現在一臉的雲淡風輕,但誰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麽樣。我雖然叫他發誓,可心裏還是沒有底的,于是小心翼翼的攔住他說:“你、你等等。”

他眼底迅速的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就恢複平靜。我對他這狀态有些發憷,口齒不清的說道:“你……別這麽着急。”

我這話一說完,他的眼那灼灼閃着的光就像是要冒出火來,臉上有些微變:“你……又想幹嘛?”

我見他目露兇光,心裏發緊,但嘴上不饒人:“不、不就是塊破絲巾嗎,用得着嗎。”

只見他那兇狠眼眸忽的一垂,後又迅速的帶着笑揚起,聲音也軟了不少,淡淡的聲音卻又透露着堅定:“用得着。”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青蛇的語氣如此妥協和惆悵,不禁故意有些想要挫他的沖動說:“一個破絲巾有什麽重要的。”

“重要……”他頓了頓,聲音飄渺的就像是風。

“為什麽啊?”我好奇的問。

“說了你也不懂。”他說着就站起身來。

我看着他有些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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