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品相關(17)
作品相關 (17)
很舒服,但是總容易讓人迷失。
然後我就想到了碧瑤:“你和她也這樣嗎?”
他的汗水滴在我的臉上,他笑的無比狡黠:“怎麽,吃醋了?”
”我不愛吃醋。”我說的極其認真,我一吃醋就會過敏,我沒事吃什麽醋,完全好奇。“你和她用的什麽姿勢?”我問。
“不知道。”他簡單的敷衍過去。之後過了好久他的聲音才又響起:“我那時醉了。”
我沉浸在感官中,好久才反應過來那句話說的是什麽。醉了?醉了就上床了?
我們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來,昨夜實在是太過激烈,以至于我做夢都是在交歡,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太沉醉了,不讓以後換了公狐貍适應不過來怎麽辦。
我看了看旁邊睡得和一個死豬一樣的小青蛇,拿出腳肆意的踢了踢他,他卻只迷迷糊糊的抱住我的腳,小聲的嘀咕着他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誰要死了嗎?對此我十分同情,接着我想我同情的更加應該是我自己。
尚衣閣做東西真的很快還沒有一天那套喜服就又重新趕制出來一遍,小青蛇萬事俱細,喜服都要全新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誘惑,趁着小青蛇不在就偷偷的穿了起來,可是一穿卻發現這套喜服和我昨天穿的竟然大了一個尺碼,而且做工繡花也比昨天精致,更為華麗。
就在我準備脫下衣服時,花雀就更着紫星進屋了,花雀看到我時一絲換亂迅速的在眼底閃過,她笑着滿是歉意:“都是我那小厮,怎麽練喜服都能送錯,還好被我發現了,要不這穿到婚禮上去那怎麽得了。”她說着就主動過來為我寬衣:“一沙仙子,您千萬別見怪千萬別說出去,要不我們這尚衣閣到今天就算是截止了。”
“你們雀族的人那麽會做生意,怎麽會關門呢。”我看着脫下來的喜服說。
花雀的手一頓,說道:“哪裏的話,我們雀族不過是祖上有恩,能夠來到天宮,全屏憑天帝贊賞。”
“你太謙虛了,這天宮之中多少能人是你們雀族的,朱雀更是四獸之一。況且能夠在天宮裏生活的,四大族中也只有雀族參與天庭治理,這還不是至高的榮譽嗎。”
“再至高也沒有六殿下的天授之子尊貴,你以後可就等着享清福了。”
“是嗎?”我笑了起來。
之後的一切果然如我所料,只是我沒有想到雀族竟然那麽猶豫不決,直到婚禮的前三天才向小青蛇妥協。一時間,天界衆人又嘩然了,兩大教派瞬間倒了個轉,又是冰火兩重天。
窗外,墨子仙正指揮着仙使們将那些大紅的裝飾取下。我收回目光,低下眼正好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着的兩件喜服,一件我的一件他的。奪目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打在大紅色的喜服上,刺得我眼睛發疼。終于我轉過身去,看向隐沒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的他,“我的劍什麽時候給我。”我說。
“鑄好了,一直在書房裏。”
不過一會兒他拿出了一柄小巧精致的青色匕首來。我接過來很溫很暖,但即使這樣,我也不相信就這樣一把削蘋果一樣的刀子就是用他龍鱗打造的刀。我一臉狐疑,感覺他像是在耍我。只是當我握住細小的刀柄将刀抽出鞘時,閃亮的金光照遍了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小青蛇面無表情的結果我看呆了的刀,只見墨色的刀身下隐約間流動着如經脈般的岩漿,就像是血液一樣。他将刀從我手中拿了過去,然後一震劇痛從我手心裏傳出來,我痛苦的眯去看,手心已經血肉模糊。
我看到那把小刀的刀身不斷的吸收着我的血液,和那縫隙中的熔漿和在一起金黃的熔漿漸漸的染上血色,變成了橘黃。“以後它就是你的,只會聽你的命裏。”小青蛇說完,又問了一句,“喜歡嗎?”
我手裏雖然痛,但還是忍不住的翻來覆去的看着那小刀,心裏雖然喜歡,臉上卻不願意表露出來。“一般一般,用來削蘋果正好。”
小青蛇像是沒有聽出我話裏的諷刺,說道:“刀裏注入了我的血和靈力,待你開智後就能和它心意相通,随你自由變幻。”
我一聽遂大喜,感覺十分高級。
然後我就說既然我已經完成了任務,那就按照約定好的送我會天山吧。小青蛇的眼睛在黑夜裏深邃無比:“還沒有到時候。”他說。
我臉色一僵,頓時無語。“我總不能繼續住在你這裏吧,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嫁人呢。”
52
素來平靜的天界一下子炸開了鍋,所有神仙們在聽到那件事情後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從此以後,天界開始流傳一句話——妖怪的心,摸不得。
妖是沒有心的,他們只能夠靠不斷的吞食活物的心來生生存去,他生活在凡間,卻又和魔一樣,處在三界中又被放逐三界外。妖不似魔,還有自己的統領地盤。在很久以前,妖精們是沒有屬于他們的地盤,故而他們只得被迫與人類生活在一起。可是哪一個妖精願意和人類生活在一起,人類自私又小心眼,渾身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說不定哪天就會殺了妖精們吃掉……
妖精們極少群居在一起,可是有個地方例外。那個地方處在西方以北,當時那座山還沒有名字,可是後來來了一個妖他将那座山的名字命名為——天山。如此便能同天平起平坐。他自稱妖界之王,勢必要統領三界。
天界從不将這些妖精們的事情放在眼裏,一個妖,噗,一個手指頭就能滅掉你。
可是,天界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天之嬌女,天授聖子的碧落将軍竟然被這個下三濫的入流的妖怪給調戲了!
碧落火冒三丈,勢必要掃平天山,卻次次都中了那流氓無賴的計謀,高高在上的聖子,一時間竟然成了天庭的笑話。
幻影勸她:“這妖明明就是用的激将法,三殿下切莫再和那個妖糾纏不清。”
碧落一聽,大為不削:“你以為,我會和天界的其他聖子一樣,落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
幻影在聽到碧落的話後,修長的睫毛随着眼臉垂了下來。
聖子強大但并非無懈可擊,雖看起無情,但一旦動情,便是死 ……也不會放開。
他看向碧藍色的天池,天池就如一面光滑的鏡子般将天空的彩雲全都倒映了上去,美麗的就像是流動着的畫卷。
在很多年前,這裏貧瘠的沒有一個神仙,天界稱此為不祥之地,不僅僅因為曾經被大火狠狠的燒過數百年,甚至天界最享譽盛名的戰役也在此發生。那是很久以前,幻影至此,還記得當時那雙金色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神。
被大火燒過的碧落從此寸草不生,原本漂亮的天堂竟是比黃泉還不堪,黃沙覆蓋住天空,将所有的光亮蓋住。本應該是聖潔無比的天界,竟然生出了一個永遠都只有黑暗的地方。
可自從碧落來過後,它就像是換了一個新的生命,越來越美。花草樹木越來越多,碧落甚至還用自己的血液幻化出了天界唯一的湖泊——天池,碧落将自己的名字為這個不祥之地命名,一時間不祥之地變成了天堂。
妖是沒有心的。但神仙卻有,他們的心和人類一樣自私但卻又樸實的多。雖然貴為聖子,七情六欲比他人要看的淡泊,但終究還是有心的。可惜聖子內心的感知卻總是要慢上許多,不如常人那般對自己的心看的透徹。所以當碧落某天氣勢洶洶的去到天山,勢必要和那拼個你死我活,鬥個高下,分個輸贏時,卻在即将要殺死妖的時候顫抖了。
那妖經常逗弄碧落,見碧落不敢下手殺他,當下就調戲道:“小娘子莫非是愛上本王,決定于本王在這天山雙宿雙栖?”
他說完這句話後,碧落才猛然醒悟,一看自己竟然被這妖精抱在懷裏。當下羞愧難當,長劍一揮便要殺了這個吃自己豆腐的下三濫。
只是這次的出劍竟然和往日全然不同,雖然招招可以取他性命,但卻每次在最後收了一手。
碧落經常去天山找妖精決鬥的事情在三界傳開了。那日在天池邊,碧落一個人坐在已經覆蓋住花草的黃沙上傻笑。七公主走了過來,笑說:“如此傻笑,定是動情了。”
碧落一聽臉色頓時就僵了,她張口想要反駁,卻被七公主搶了話:“幻影陪伴你那麽多年,你這個沒良心現在可終于知道他的好了!”
七公主說的歡快,碧落卻愣住了。因為前一刻,她腦海裏浮現的是那個妖的話,他說:“小娘子何故天天要跑到我天山來?莫不是打着決鬥旗號看望我來了?若小娘子覺得我好看,不如就在此住下,與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呸!誰要和他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阿碧在說什麽?”七公主問。
碧落心一緊,連連擺手:“沒,沒。”說完就快步離去。
之後的那些年,碧落和那妖怪之間雖然依舊打打鬧鬧,可是感覺卻變了。變得沒有那麽想要殺他,變得……在想起他時覺得很溫暖很開心。
只可惜那妖怪是個調戲慣犯,那些說出來玩鬧的話,是不能夠當真的,但沒人告訴碧落。
三界風雲變幻,妖界與魔界達成協議勢要推翻天界,這次連酆都都參與進來了。
那個統領地獄的無上聖子,在魔界韬光養晦,終于再次起兵挑戰天界的威嚴。
當那妖帶着自己百萬雄兵來到碧落時,看到了站在一片夢幻的天池半空中的人。她再不是每日同他打鬧的小娘子,而是至高無上的神。她一身戎裝,華光王丈,刺得妖怪睜不開眼睛。
碧落說:“與天界作對,便是與我作對。”
妖怪一笑,說:“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這四個字說的潇灑飄逸,碧落卻在聽到後渾身一震,差點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妖精們看到三界享譽盛名,大名鼎鼎的聖子竟然差點從半空上摔了下來,全都哈哈大笑起來。但是那些笑聲卻遠遠沒有那個妖怪的刺耳,他說:“以前你我決鬥,我看你單純且不知世事,故而次次讓你,這次……”他說着,動了動手中的偃月長刀,手一揮,聲音便合着那刀風聲一同響起:“我不會心軟。”
在聽到妖說的那句心軟時,碧落卻是自嘲的笑了起來,哦……她怎麽那麽傻……怎麽會忘記……妖怪,是沒有心的。
從未有過的恥辱感升起。耳邊都是呼嘯的火風聲,兵器的碰撞聲,還有嘶叫聲。
“別以為我不會殺了你。”妖說。
“你可以殺了我。”碧落說着手掌便撫摸到了他的胸口上,隔着戰甲,她雖然不能夠感受到他彈性極好且強壯的肌膚,但卻能夠感受到一顆砰砰跳動的心髒。她不相信,這顆撲通跳動的心髒只是自己的幻覺,即使她知道——妖怪都是沒有心的。
碧落的眼從他的胸膛上移開,轉而看向他的臉:“殺我之前,我要看你的心!”
那顆手掌下的心跳頓時加速,碧落手一用力,就朝着妖怪的胸膛抓去。
妖怪悶哼一聲,卻只是看着碧落的臉。碧落的手掌被粘膩和溫暖包圍,她摩挲着,抓住了那顆跳動的心髒。那顆強而有力富有生命力的心髒在自己的手中跳動。碧落才煥然大悟。
她今年不過才七千歲,稚嫩的她甚至忘記了,聖子,并不是天界才擁有。他也是天授聖子,一個妖界的聖子……
“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碧落的手捧着那顆跳動的心髒,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假的。”他脫口而出。
碧落的口中開始流出鮮紅的血液來。“我願意和你去到天山,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我不願意。”妖說。
碧落“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她推開妖,不住的後退。
“小心!”妖急切的聲音響起,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碧落,碧落卻先他一步倒進了茫茫火海中。
其實在妖要和天界對立之前,碧落就打算放棄掉天界的神位,陪同他一起,在天山過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淩霄殿中,天帝高高在上的坐在禦座上。座下,老君遞給碧落一枚丹藥,他說:“若那個妖怪愛上了你,天界從此放過他,放你去到天山和他雙宿雙栖。若是……”他眼中狡黠:“不愛你,便灰飛煙滅,碧落毀滅,他們全都會為你陪葬。”
天界第一層的碧落,就是碧落的真身。她可以任意的控制碧落這片土地上的一切,包括毀滅,只是毀滅了那個碧落,這個碧落便也從此不複存在。
某一天,那是一個燥熱的午後。她走出家門,踏在水泥地面時,突然看到一個一歲多大的小孩朝自己這邊跑過來。也許是因為剛剛學會走路的緣故,他跑起來顫顫巍巍,東倒西歪,就像是随時會摔的四角朝天一樣。可即使如此,那個小孩卻跑得極快,身後是追着他跑的媽媽,一邊跑一邊喊他的名字。
但小孩卻置若罔聞,她看着即将要撞到自己身上的小孩。眉頭一皺,後退一步斜過身體。卻沒有想到在她改變自己的位置時,小孩的方向也變了一向。
“撲通”一聲,軟軟的肉就将自己的小腿牢牢的抓住。
小孩将臉埋在她的腿上,一個勁兒的嗅着,然後擡頭露出一個笑臉來。
這個小孩兒的眼睛極為好看,黑的竟然泛出夜色的藍。他開心的笑着,滿臉的燦爛和幸福。女人終于跑到了面前,她有些尴尬,伸手想要去拉孩子回來:“看到漂亮阿姨就撲上去,還不害羞?”
哪知道小孩一看到自己的媽媽要來抱自己,竟然大哭了起來,抱着她的腿更加用力。他口齒不清的嗚咽着:“不要……不要走……我……不要走……”
男孩的哭聲讓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候她叫小青。直到幾百年過去,他依舊記得那個男人的背影,他穿着白色的袈裟,頭也不回的朝自己遠去,而她則到在泥濘中,大雨沖刷着她的身軀,她放下所有的尊嚴,坑求他不要離開自己,但是男人的腳步卻堅定的永不回頭。
她并不是一個善男信女,但不知為何,在看到抱着自己哭泣的小孩兒時心軟了。她蹲下将小孩抱起,小孩的母親順勢要過來搶,卻被小孩躲避了過去,他抱着她不停的抽噎着:“不要……不雅走……”
她撫摸着他的背,閉上眼睛,嗅到了一絲,很多年前,在西天時,每日躲在梨花樹上從那人房間裏散發出的味道。
她手一愣,随即呼吸困難。
慌張的,她不顧小孩的哭鬧,狠心的将小孩遞到他母親手中。小孩依舊在哭,即使被母親抱着,他也朝自己這裏看來,伸出雙手滿臉淚水的央求着她的擁抱。
小孩的媽媽面色尴尬,抱着小孩急急的朝游樂園走去。
游樂園裏,那些帶着孩子玩耍的家長看到小孩哭的那麽傷心,問這麽回事。女人說:“看到一個漂亮阿姨就抱着不肯放手了。”
衆人哈哈笑起來,打趣道:“怕是喜歡上這個漂亮阿姨了。”
一個帶着自己弟弟來玩耍的十七歲姑娘說:“說不定他前世看過那個阿姨呢!”
衆人又笑起來。
被母親抱着的小孩兒不安的扭動着,沒有再哭鬧。小孩媽媽見他不哭鬧,就以為他要下來玩,于是便将他放下。哪曉得小孩一被放下來,就撲通撲通的跑到草叢邊。“在看什麽呢?”小孩的媽媽問。
小孩一笑,嘟了嘟嘴唇,然後小心翼翼的朝那花叢中的間隙看去。透過花叢的間隙,能夠看到她。此刻她面色蒼白,緊緊的咬着自己i嘴唇。小孩生怕被她發現,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一臉的滿足。
突然,她轉頭朝花叢看來,眼裏是迷一樣的霧。
是……你嗎?她在心底說。
53
有時候人就是這麽搞笑,前一段時間我還被人罵做人盡可夫的小三,今天就被人同情為可憐的原配夫人,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我摸了摸站在桌子上的小星鴉,心裏止不住的煩惱。雖然我這個人臉皮厚的要死吧,但我也不可以總住在還沒成親的前任夫家家裏吧,這麽弄下去我以後到底怎麽見人!
終于,小青蛇這荒唐的做法連天帝也看不下去了,一書召紙就又将我安排到朱雀宮裏……嗯……朱雀宮裏……好吧,我這臉雖然丢盡了,但好歹還留了一些皮,用來以後嫁人。
然後,每個人看我的目光又開始有了不同的變化。織女恢複了正常,玉兔變成了滿滿的嘲笑,就像是在說:“你看吧,我說的沒錯吧,你一定會被抛棄吧,活該你以淚洗面。”以淚洗面,那要怎麽洗?将眼淚收集到臉盆裏去嗎?我不明白。
朱雀看我的眼神也越發閃躲,像是那懷了孩子的人不是碧瑤是他一樣。星君看我的眼神十分開心,他說這樣好這樣好。除此之外,對我向來不太喜歡的墨子仙和紫星姑姑,沒想到這次竟然破敵為友,看我的眼睛越發關愛起來。特別是在知道我要去朱雀宮的時候,墨子仙還特意送了我小點心,紫星姑姑還送了我好多我喜歡的飾品,收獲滿滿,讓我十分開心,這樣,他們就對我更加好了。
我由于最近迷戀上了織星,而且作品馬上也要織好了,所以也辭了朱雀給我的小官,繼續到銀河裏做起我的拾星使來,日子過得還是滿安逸的,每天兩點一線,朱雀宮——鴛鴦樓,少了那些難聽的閑言碎語反倒是落得個在。
織女沒有像以前一樣再去阻止我織那吊墜了,她說只要我不嫁給小青蛇就好,她說小青蛇還是有些良心的,要我看開些。
我不理解,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他,怎麽每個遇到我的人還是要每天和我說看開些呢,有什麽看不開的,真是,我現在就想着早早的完成任務,那些賭約什麽也不去在乎了,反正對我來說都沒什麽用處。倒是現在小青蛇要娶碧瑤了,我心裏反而輕松了不少,要不然以前每天和小青蛇在一起老是擔驚受怕,怕他……喜歡上我。
我将織完的兩個給織女姐姐看,她連誇我做的好,我心裏想着,我這個人也沒有什麽寶貝,不如小青蛇婚禮上我就送他一對吊墜好了,免得遭人說我心腸小,連東西都舍不得送。但我哪裏是心眼小啊,是小青蛇心眼小才是,別人跟了師父的,做了仙寵的,一出來那叫一個閃瞎眼啊,從頭到腳全都是寶貝,哪裏像我,寒顫的最多拿出個削蘋果的刀。
後來當我下界後向沙華訴苦當年天界的各種屈辱時,沙華看我的眼神滿是不屑:“你那刀還不是寶貝?熾龍鱗刀,他的命都在你腰帶裏別着了,你還說不寶貝!”我當時覺得她那話說的也太誇張了:“不過是一條刀嗎。”沙華重重的嘆着起,一臉的惋惜:“熾龍鱗天下至堅,世上能夠穿透它的不過寥寥,你這把刀可要小心保管,不然有的你哭。”“那麽厲害?”我當時将信将疑。“一動刀一條命。”沙華輕松的說着,一臉的羨慕。
我作別了織女後,就跑到了天宮裏,我好久也沒有算時間了,不知道能不能趕得急小青蛇的婚禮。我一邊逛,一邊買了不少吃的,遠遠的,我看到墨子仙懷裏抱着一大堆的禮盒,要不是他腰間別着那代表性的超大毛筆,我怎麽也不會在壘成小山的禮盒下看到他。
說實在的,我以前真的是很讨厭墨子仙,但進半月不見,一看到他竟然格外親切,我興奮的打着招呼說:“墨子仙!!!你怎麽在這裏!!哎,你提這麽多東西幹什麽呢。”我打完招呼才發現,他旁邊跟了不少經常在熾龍宮裏走動的熟面孔,皆是提着禮盒,只是沒有墨子仙那麽多。
他們一見了我,就像是看到鬼一樣,眼珠子差點就從眼眶裏掉了出來。一時間,周圍鬧哄哄的聲音全沒了,所有神仙,逛街的路過的開店的買東西,全都看着我。
但好在,墨子仙就是與衆不同,适宜的打破了僵局。“這不是買新婚用品嗎,你也知道我們六殿下不是再過個十來日,馬上就要迎娶碧瑤仙子了,我們這些做屬下的當然要趕在女主人過……”忽的,墨子仙像是被雷劈一般,渾身一震,嘩啦啦的,手中的禮品盒全掉了一地,人也摔倒在地上,一臉驚恐和詫異。“一、一沙……”
我看到墨子仙那一番狼狽的樣子,終于逮着了機會取笑他,可是正指着他看好戲似的哈哈大笑呢,忽的,腦子裏閃過墨子仙剛才說的那句話。
“熾龍宮的女主人……”我瞬間就從剛才一幅意氣風發的樣子變成了萎靡不振。小青蛇馬上就要娶碧瑤過門了?不知道為什麽,我雙腿忽的一軟,整個人就跌倒在了一片柔軟的淡黃彩雲上。
嘈雜聲又響起來。
“聽說她這段日子都待在銀河拾星呢。”
“噗,六殿下都将她掃地出門了她還有臉去?”
“真是可憐,還沒成親就被抛棄了,我早就說過她和六殿下根本就不可能。”
“切,說不定她還以為自己是六殿下的人呢”那人話剛說完,就被我揮過去的火星吓得跌倒在地。
我看着那人一臉恐懼的臉龐,站起身來,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碎雲。向着周圍看熱鬧的人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剛才那人的臉上,一字一句字正腔圓,“再胡說,就叫你全吞下去!”說完,我便不再做停留,踏上雲就朝家裏飛去。
我心中氣急敗壞,我就有那麽可憐嗎?頓時覺得天界的神仙們真是吃飽了沒事情做,造福百姓不會,就光學多嘴了。可是想着想着,為什麽我的胸口會好痛,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我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會不會要死了。
那種難受的感覺,讓我覺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千萬把刀片割過。我捂着胸口從馬上下來,再也沒有力氣去駕雲,一路飄飄搖搖的朝丹藥房走去。
“又下來了,又下來了!”
“真是可憐,她也真是的,明知道天神無情,怎麽偏偏還往火堆裏跳。”
“跳個屁,我舒服着呢!”我狠狠的朝那人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将心頭壓着的氣出了些,就覺得痛少了些,只是胸口賭的慌。
我一進藥房的門,就馬上拉住一個大夫打扮的仙友,捂着我的胸口說,“唉喲,唉喲,大夫,我這不知道怎麽的,胸口疼死了。”都聽說因為仙界沒什麽人得病,所以一般的藥房是不看病的,我生怕那仙友不給我看病,連忙裝的跟要死了似的。
那人看了看我的臉,面色古怪:“精神十足、靈氣充沛,無礙。”
“可是我胸痛啊。”我說。
那人眼光怪異的看了我兩眼,遂說:“仙子好的很,只是有些頑疾不礙事。”
“不可能,我這裏,”我指着自己的胸口,“剛剛……痛得像是被千萬只螞蟻撕咬,每呼吸一次就像是被刀子刮過一樣。”
那大夫,看了我一眼,嘆氣:“你那是心病。”
“心病?怎麽醫,你快拿丹藥來給我吃。”話雖如此,但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像是呼吸都不過的感覺,但隐隐間,又有點酸。
“我這裏沒有治好仙子的藥,心病,需要心藥。仙子,你心裏的藥是什麽?”
“我怎麽知道。”我一聽,頓時血氣上湧,那種讓我很難堪,像是恨不得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這些人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讨厭,真是讨厭,什麽心藥!憑什麽胸口痛就需要那個心藥?若是為了治病,要去找這個讨厭的心藥,那還是痛死算了!
54
一夜半夢半醒,不是到是不是心理原因,睡覺的時候總覺得胸悶的慌,那樣還不如早早的去銀河,将我昨天晚上編好的墜子送給小青蛇呢!要不然以我丢三落四的性格說不定明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那時候太陽還未完全升起,我匆匆洗漱完畢,騎上緋荷朝銀河飛去。我一直在操練場的大門徘徊着。最先看到我的是鎮星将軍,從小鎮星将軍就是小青蛇教育我勤快早起的榜樣。以前我只是不相信,沒想到他還真是起得比卯日星君還要早。
顯然他沒想到會看到我,他眼裏滿是驚訝問我來幹嘛,我說是來找小青蛇的。然後他就說小青蛇現在在忙着婚禮的事情,今天應該不會來了。我說要不然你就将這兩個墜子幫我給他吧,做他的新婚賀禮。
鎮星将軍一聽,呆了片刻,連連擺手吓的跟個什麽似的一陣風就不見了。
之後果然如鎮星将軍說的,小青蛇沒有過來,我失意不已。可雖說如此,我就是寧可等着,也不願意去熾龍宮,去那多沒面子啊,別人肯定以為我是去鬧騰的。
第二天,過去時,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守在門口的坐騎。所以遠遠的,它一看到我就朝我飛來,親昵的用頭朝我身上靠。我拍拍它的脖子,“你家六殿下呢?”
它轉了轉眼睛,搖搖頭。我摸摸它的脖子繼續說道:“你們走的時候要告訴我啊,要不然我傻等多沒意思。”
我一說完那馬兒像是聽懂了我的話一樣,朝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又繼續說,“哎,你現在是點頭,等你家主上騎上馬,你就肯定不會等我了。”
我說完那馬兒又搖搖頭,像是答應一般,長長的叫着。
忽的,剛才還跟我親昵的馬兒突然渾身緊繃,他用頭朝我身上拱着,讓我後退,等我後退了幾步,這才飛起來。我朝它飛的那兒一看,果然小青蛇正站在不遠處。不知道是不是隔得太遠的原因,我朝他喊叫招手,他都沒有朝這邊看來,反而是坐上了馬背朝着相反的方向飛去。
只是才飛了沒幾步,馬兒卻停了下來,扭過頭不住的朝我這邊看來,小青蛇勒了幾次馬缰天馬終是沒有動,一轉着頭想調一個方向向我這邊飛來。
終于小青蛇被天馬莫名其妙的舉動給惱的不耐煩了,揚起鞭子一抽,那馬兒才終于回過頭不再看我,拔腿跑了起來。可等我喚了緋荷再追去時卻是連人影而都看不到。終于,我才懂得了朱雀那句——好看的未必的是美的,也終于意識到速度是多麽的重要,時間稍縱即逝。
小青蛇可以在瞬間消失在我目之所及的一片星河中,而我卻要花上一刻的時間才能跑到。如此巨大的差距,讓我愣在原地好久都沒回過神來。
也不知道呆愣了多久,突然一陣星風吹動,帶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撲面而來,恍惚間我好像聽到緋荷的叫聲,接着一雙熟悉的手挽便住了我的腰将我輕輕一帶,然後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他的臉上帶着些許的柔情,但更多的是深思。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生活的久了,我也變得愛惜面子起來。就拿現在來說吧,其實我明明是想要給他送賀禮的,但就是拉不下面子硬是死鴨子嘴硬,口不對心才舒坦。我沒好氣的看着他,問他我什麽時候才能去天山。
他眼裏閃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愁緒,蹙眉道:“你就那麽想回去。”
我皺起眉頭來,其實我不是那麽想要回去只是……連我自己也有些不懂。我想我這個人真是像極了他,就是喜歡死要面子說出口的話也決不收回。這讓我十分的懊惱,我以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火都燒不穿的厚臉皮到底去哪兒了!
“我在朱雀宮裏住着也不是個辦法吧?”我橫眼看着他。最近朱雀看我的眼神老不對還總是可以的回避我,這讓我覺得怪不舒服的,再加上那一宮裏人看我的怪異眼神,就算我線條再粗再不當回事那也會覺得尴尬吧!
“那就回家……”他說的雲淡風輕。
“好啊好啊!”我連忙開心的符合。
“回熾龍宮。”他說出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我的笑容瞬間就凝在了嘴邊,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慌張的要命,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他抱着我的手很緊,深深的摳入我的衣服中,就像是我上次咬他的齒印一樣,也深深的抓着。我覺得他這是在報複我,于是吃痛的叫起來,伸手就去打他。小青蛇這才回過神來,猛的将我松開。我之前一直被他這樣抱着,就沒有使過力氣,他松的太突然害的我差點從緋荷的馬背上摔下去。
“你想摔死我嗎!”我憤恨的說。
可他剛剛還在看我笑話的臉瞬間變得深不可測,他抓着馬缰的手骨節分明,他松了松手,但随即又抓的很緊很緊:“我不會讓你死。”他語氣不輕不重不快不慢,一切都恰到好處,只是——太過完美了。
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我心裏緊張的要命,以至于說出來的話竟然帶着顫抖。我說:“我怕死怕累怕苦,如果要我去地獄侍候你,我就殺了你。”我狠狠的說着,還不忘擺擺腰間別着的小刀,那時候的我并不知道熾龍鱗刀的威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