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托,天虹坐在後面伸出雙手圈住了高遠的腰。高遠将手伸了下去,拉開了她的手說:“搭着我的肩吧!”天虹的身體震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忍氣吞聲,沒有收到絲毫效果。難道男人都是這樣的硬心腸嗎?前世她丈夫在外面搞女人,回來就不給她好臉色看。而高遠這樣的人居然也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上了個看不見傍,卻要求日更三千,編輯調戲我!
☆、跳河
天虹沒有再觸碰高遠的身體任何部位,她如同搭黑摩的一樣,摩托上總有地方可以搭手的。而高遠對于她這樣的不觸碰,舒了一口氣。
“高遠,你知道嗎?這些天我心如刀割,痛地我幾乎無法呼吸。我以為我們會相濡以沫地過一輩子,我做夢也沒想到你會背叛我!”天虹在高遠身後說,“高遠,你忘記我們曾經的美好了嗎?你忘記你為了來看我,從城市的那頭承兩個小時的車到我們學校來了麽?你忘記了在我們室友面前你承諾說會一輩子對我好了嗎?高遠……”天虹跟高遠說着當年他們談戀愛時候的點滴,一件件地細細數來,每一件都是小事,但是每一件都似乎值得回味。
高遠靜靜地聽着,既然記憶回來了,那麽這些記憶則是在遙遠的多年以前,初戀是美好的,初戀是深刻而難忘的。這些高遠承認,但是那些擺在生活條件面前是多麽不堪一擊。高遠也記得清楚天虹當初分手的理由,她說:“對不起,高遠!愛情是有保質期的,過了保質期的愛,你要靠什麽滋潤?貧賤夫妻百事哀,等你回來,等你奮鬥,那個時候我已經老了!”這句話的殺傷力,如同一把帶血的刀,切開了那美味如蛋糕一樣的戀情。
當時高遠失去了記憶,他重生之後心情早就平複,讓他能坦然面對天虹的背叛後的回歸,但是當一切想起,這些事情再次湧起,沒有了愛,不代表沒有任何怨怼,護城河邊有個開放式的公園,高遠将摩托車拐了進去,停下了車子。徹徹底底的談一次,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她這樣的态度,對于林笑來說就是傷害。
初秋的天氣,傍晚微涼。公園裏落霞的餘晖透過樹蔭,疏疏落落地灑在地面上。高遠和天虹并排走着,高遠開口說:“天虹,你說了我們之前在一起的那些事情,我現在說說咱們分手後的事情。你說你從來沒想到過我會背叛,那麽當初你背叛我的時候考慮過嗎?心如刀割的感覺,你體會到了?我覺得很奇怪,你怎麽會體會到這樣的感覺?自從你回來,從頭到尾,我對你的感覺一直是若即若離的吧?就這樣你都心如刀割了?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回來?”
“我是因為……”
“聽我把話說完,這些話不太好聽,可能會讓你覺得難堪,但是都是真話。前世今生融會貫通之後,其實不難理解你為什麽會這麽做。上輩子,笑笑懷着二胎,你打電話約我,我拒絕了你!”高遠盯着她看,有繼續說:“你又給我發短信。你自己婚姻不幸了,當時你就想回頭,你沒有顧忌過我有孩子,有老婆,有家庭!為什麽要回來?後來重生之後,你還記得你曾經鼓勵我自己創業,你甚至說以後很多人會買車,汽車修理是一個很好的行業。你一個中學老師,是怎麽知道的?你別說自己沒有記憶!……”
高遠把這些日子,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他總結說:“天虹,你為什麽回來找我?是因為看我和林笑過的很不錯,你認為林笑偷走了你的幸福。但是你知道嗎?沒有林笑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幸福,一個傷成了那樣的人,你以為我還有勇氣在哪個女人面前脫褲子嗎?我幾乎已經對未來沒有了任何信心,是林笑将我從那個泥沼中拉了出來。憑什麽他将我拉出來了,就能夠成你的了?你不覺得心虛嗎?”
“那麽我這四年呢?我為你付出地還不夠嗎?我有家不能回!不是因你而起嗎?”天虹激動地臉漲紅了,高遠的每一句話都是她不願意聽的。
“天虹,想想重生前的你!如果你不離開那個男人,重生以後你也完蛋了。如果你不離開那個家,你這些年攢的積蓄也全部會掏給你弟弟。所以每一步你都是站在你的利益面前做出的選擇。你唯一有問題的是,不該回到我身邊,既然有了預見性,你早早地買一套房,一個人出來住。睜大眼睛找一個人嫁了,不滿好?為什麽還要在舊有的圈子裏找人呢?因為錯過了,可以重來了,你想後悔了?所以我們都會按照你的要求來嗎?天虹,人是活的,不可能根據你的想法重來!”
“高遠,明明是你變心了,你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的!”天虹哭着說:“你的承諾在哪裏?你不是在為你的變心而辯駁嗎?所有的過錯都往我身上推,你良心何安?四年的時間,就不值一文錢嗎?”
“那我和林笑十年的夫妻感情呢?我們有過兩個孩子,一個還沒有出生。我們之間的感情你考慮過沒有,你的介入,讓林笑帶着記憶痛苦了多久你明白嗎?四年的時間?我多麽希望沒有這四年,我多麽希望不要重生,這個時候我們第二個孩子都該上幼兒園了。重生對于我和林笑沒有意義!而對于你來說卻是修正自己錯誤的一個很好的機會!你為什麽不利用這個機會去修正自己的錯誤。從一個男人身上吸取教訓,讓自己變得自強自立呢?”高遠也被她挑起了脾氣。
他們倆在河邊走,天虹看着護城河散着粼粼金光的河水,聽着他說的所有否定的話,她問他:“難道你對我沒有一點點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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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重生且你也有記憶的前提,男女之間的感情不可能有了!但是責任和道義上來說,我和林笑都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轍,所以我們願意幫你!希望你以後過的好!”
“高遠,你把我的四年全部抹殺,我所有的付出在你眼裏都微不足道?很好!太好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天虹咬牙切齒的對他說,她轉頭心頭一橫,直接越過護欄跳了下去。
高遠始料未及,沒想到天虹會做出這麽極端的事情來,他立刻翻過去,跳下河,游到天虹邊上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岸邊拖去,護城河兩邊都是用石頭砌起來的牆,哪裏能找到可以上來的岸?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
“小夥子,那邊有石階,你往那裏游!”岸上的人叫着,邊叫邊指着方向奔跑過去,然後下了石階,拿着小竹竿等在那裏,揮手。
不是一點點的距離,對于帶着人游泳的高遠來說兩百多米的距離真的很遠,岸邊的人越來越多,高遠拖着天虹總算游近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些力竭,那人伸出了小竹竿,高遠抓住,被拖了上岸。
天虹顫抖地站了起來,對着剛剛站起來高遠就是一記耳光,大哭着往公園門口走,高遠過去拖住她,天虹大喊:“放開我!你去找你的林笑去,快滾啊!”
“天虹,怎麽了?”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中年男人帶着一個孩子。天虹擡眼看見熟人,眼淚水更多了,直接奔跑着出了公園門,高遠追了出去。
“你不是說我破壞你的感情嗎?你管我做什麽?我死了不就成全你了?”天虹踉跄往前走,下河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蒙了,那種流水包圍,無處站立的沒頂之災,讓自以為曾經經歷過四樓摔下而亡的她都恐懼萬分。鼻管裏嘴巴裏水無法拒絕的強行灌入,這個過程比死還難受。
高遠聽到這些話靠在樹上,不再說話。冷着眼看了看天虹,上了摩托,開車立刻就走,冷風吹在身上,他有些瑟瑟發抖。他和林笑需要誰的成全?全然都是笑話!她既然腦子裏那根筋搭錯了,什麽溝通都是雞同鴨講。她愛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天虹被高遠丢在了原地,剛才跳河的驚魂還沒有定,高遠又将她就這麽扔在了原地,身邊的人越圍越多,她放聲大哭起來,前世今生的那些冤屈與苦楚一起哭出來,是那樣的凄涼,旁邊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議論紛紛,剛才叫住她的那個中老年男人,撥開人群蹲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天虹,回家吧!叔叔帶你回去!毛毛叫阿姨起來,一起回家。”
“阿姨,走啊!”毛毛的小手過來拉天虹。在這樣的境地之下,高遠一走了之,天虹內心凄惶,那位大叔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讓毛毛跟天虹坐進去,起先出租車還不肯搭一個濕透的女人,後來大叔好言相求,出租車才開動,大叔開了自己的電瓶車跟在後面。公園裏看人走了也就散開了。
高遠走出了一段之後,想想還是不放心,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可怎麽辦?他調頭回來,等他過來的時候公園已經恢複了寧靜,他掏出手機,手機倒是沒有掉,就是浸泡在水裏已經沒用了。
無奈之下,回到家裏換了衣服,用家裏的固定電話打天虹的手機,電話鈴聲響起,天虹的包在摩托車後面的箱子裏。他只得又開車尋了出去,到天虹住的地方,敲了很久的門也不開。高遠心裏很着急,去電器商店随便買了個手機,将卡j□j去。
林笑的電話進來,問高遠:“你電話怎麽老說已關機啊?”
“出事了!”高遠跟林笑粗略說了一下,林笑忙說:“去她家看看啊!這種情況下回家也是有可能的!你快去啊!我馬上過來!”
高遠車子開到天虹家裏,按着門鈴也沒人開,這人都到哪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起波瀾,人生總是不平淡滴
☆、談判
當手機剛開始振動,高遠立刻就接聽問:“喂!”
“快回來!天虹一家子打上門來了!”那頭是他媽激動地發抖的聲音,高遠又回頭,夜色之下。村子裏安的路燈除了繞着路燈飛旋的那密密麻麻的飛蟲以外,還有密密麻麻的人群。
整個村莊都是出租客,本來就人口密度高。有熱鬧可看的時候,更是将他們家繞地裏外三層。高遠幾乎無法擠進去。他在外面就聽到天虹的媽那高亢的罵聲。
“老老小小都不要臉!老母豬下出的小豬猡……”
“幹什麽!”高遠沖了進去,一直以來高遠都無法對父母強硬,就其本身而言,就是不想讓父母受到傷害,現在看見父母被天虹的媽指着鼻子罵着污言穢語,氣得心砰砰跳。
“阿姨!有話說話,別罵人!”高遠聲音嚴厲。
“你個小畜生來了?怎麽沒死在外面?你怎麽以前沒死掉?你英雄了,你犧牲了,也不會耽誤我們天虹這麽多年……”看見高遠過來,天虹媽更是罵得變本加厲,什麽難聽,就罵什麽。惡毒的詛咒之詞,一口蹦出一個。
高遠臉色越來越冷,轉身回去對爸媽說:“一起進去!別理他們!”說完就拉着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的父母往裏走。
天虹的弟弟過來拖住高遠,一把揪住高遠說:“怎麽?把我姐姐玩剩下了,就想扔了?”可惜那孩子氣勢不夠,人也不夠高。高遠一把扯開他說:“你少問你姐姐要錢就謝謝你了!”
“我們家的事情不要你管!”
高遠看了一眼站在那裏哭泣的天虹,突然之間心裏那點曾經有的感覺都消失殆盡,這算什麽事兒啊?別人不知情,她是明明白白知道的,她還來搞,這算是什麽事兒?高遠說:“那就別在我們家的地盤上撒潑!回你們自己家裏去!”
“叫大家聽聽,這是不是畜生才說地出的話?”
“天虹,這就是你要的結果!”高遠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走到了天虹面前問她:“你确定,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你這輩子想就這麽毀了?”高遠強調這輩子,天虹擡起頭淚眼朦胧地看着高遠,這輩子?這輩子不已經毀了嗎?
“她已經被你給毀了!”天虹她媽過來拉住天虹,與高遠怒目相對。
高遠冷着聲音說:“天虹,你說說,我毀過你什麽?告訴你媽,我毀過你嗎?怎麽毀的?”
天虹渾身發抖對着高遠說:“是!是我賤,是我倒貼!是我成天黏着你,這樣你就覺得自己沒責任了是嗎?如果你想要這樣,那就這樣!媽!我們走,求求你!我們走吧!”天虹過去拉她媽,無論如何這樣的情境她真的不想呆下去。
“不行!天下只有白斬雞,哪有白草的逼?”天虹媽大罵。
高遠抱着雙臂站在那裏說:“想談價錢進屋去談!門口讨價還價,難看嗎?”
“我要攤給大家聽聽,說說你做的醜事!”
“只要你說得出來!我沒意見!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你最好別把你女兒逼到絕路上!”高遠伸手警告她,記憶回來,人的氣勢也不一樣了,開汽車修理廠,那個時候混的是下層。總讓人感覺有那麽點黑乎乎的氣質。
“你已經逼得她跳河了!你還想怎麽樣?”話雖然硬氣,但是聲音已經減輕了不少。
“那你想怎麽樣?你既然說我不要臉,外面找了其他女人。你就該知道我跟天虹一分手,管他名聲臭成什麽樣子,拉過林笑立刻就結婚。倒是天虹,你這樣嚷嚷着,誰都知道她被抛棄了!被我劈腿了,你說的話每一句只對你女兒有作用,唯一的結果是讓她無人問津。難道你想讓你的兒媳婦天天抱怨家裏有個嫁不出去的大姑姐?”高遠站到天虹媽面前逼問。
“你個小畜生!”
“是不是畜生你女兒知道!”高遠的話是一個意思,但是別人聽了又是另外一個意思,一下子大夥兒笑了起來。天虹本來已經強撐在這裏,現在被笑成這個樣子,她本來又是一個極其要面子的女人,轉身就要沖出去。
高遠一個箭步過去,一把将她抓了過來,将她拉到她媽旁邊說:“進屋裏去!有什麽事情一條一條說清楚!”說完轉身推開了客堂門,讓天虹父母和她弟弟進來。
高遠爸媽原本非常喜歡天虹,天虹媽一口一個罵天虹的時候,高遠媽自然是覺得天虹可憐,憐惜天虹!但是天虹媽将他們全家罵的狗血淋頭,又加上跳河事件,無論什麽時候父母總是偏幫兒子的,即便是當初要高遠娶天虹,理由也是天虹人懂事,能幫襯兒子,照顧兒子。現在先不說其他的地方,就這樣的媽,還有天虹這樣的,出了點事情要死要活的。以後要是家裏有點矛盾,每次都這麽來一場,這家還像個家嗎?高遠媽看着天虹和橫肉上臉的天虹媽,心裏開始了另外一番計較。
高遠拴上了門,将好事者都擋在了門外,他坐了下來,擡頭對天虹媽說:“阿姨,剛才你說白斬雞的那件事情,我現在明确地告訴你!沒有!我跟你女兒之間沒有這種事情。從開始到現在我們之間都清清白白!這個事情你可以向天虹求證。當然從一開始我沒有拒絕天虹,一開始我沒有确認對笑笑的感情,天虹一直在我身邊,拖掉了這些年。我承認這個是有錯的!所以我願意承擔這部分的責任。”高遠抛出了一個可以談話的階梯。
天虹媽轉頭問天虹:“他說的是真的嗎?”
天虹無奈之下只得點頭,兩世為人,上一輩子,她被趕出家門受盡羞辱,這一輩子換了個地方,換了個人,再次重演,這就是她的命嗎?一時間更是心灰意冷。
高遠的手機振動,他打開手機是林笑來的一條短信說:“我不過來了,你那裏肯定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我過來只能使事情更加複雜。有什麽情況跟我保持聯系,不要有人出事,出了事情,不管是誰的責任,到時候什麽都晚了!控制脾氣,千萬克制!”
“知道,就是這個思路做的,你放心!”身邊人太多,他也不能多打字,就幾個字讓老婆放心就行。
天虹媽一看女兒點頭了,白斬雞的理論也就不成立了,氣勢上又弱了一些,但是她也是身經百戰的人了,之前為了兒子的聘禮跟親家之間讨價還價,搞了多少時日,所以即便是發飙了,理智不缺說:“那你說!要怎麽賠償?”
“我和天虹一起買過一套房子,是拿我父母的積蓄付的首付,一共十二萬,十萬還回來,我賠兩萬,怎麽樣?”高遠抛出這個建議,但是他直愣愣地看向天虹。
天虹一下子氣懵了,立刻反駁說:“你胡說,明明是……”剛要想說出那些錢是自己這些年攢的錢,看見高遠盯着她的眼神,又看向她媽,她還是縮了回去。相對于她媽,她更相信高遠的人品。
如果被她媽知道,那麽她連這個安身落腳的地方都會被她收了去,這個時候天虹才發現整件事情已經被自己推向了不可控的地步,現在就是踩地雷,而這個地雷是否引爆,是看高遠願不願意幫她。她發現即便覺得心灰意冷,她也不願意失去這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上一輩子最後出租房裏的感覺讓她恐懼至深。
如果高遠要将實情講出來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好似他還在幫着自己,她一下子領悟了相比較而言,已經變心的那個高遠和那套房子比起來,還是房子更為實際些。
天知道,怎麽會到了這個地步,自己花的錢買的房子,還要靠他保下來嗎?這個境地真的讓她覺得自己可悲而且可笑。
“胡天虹,做人要講點道理,那個時候我讓着你,你一個人貸款,我因為繳費期數不夠,不能貸款,你吵着鬧着要寫你一個人的名字,但是那些錢都是我爸媽的血汗錢,你想獨吞了嗎?”高遠立刻拿話出來堵住天虹的話,這個時候他希望天虹能夠腦子清楚,和他一起完成謊言,否則被她媽知道,她有這套房子,産權是她一個人的,那後果可想而知。
高遠媽一聽這不對啊!立刻阻止說:“高遠,那不是……”
高遠截住她媽的話說:“媽,當初說好的!是結婚的話,如果離婚,這套房子歸天虹。但是現在不是連婚後沒結嗎?最多兩萬,再多無法讓步!”
“小混蛋,難道說話都不算數了,你現在跟離婚有什麽差別,你還是出軌!你就是光着身體滾蛋,也是應該的,這套房子我們要定了!”她媽邊說邊戳着天虹的腦門說:“我跟你說過,男人可靠不可靠和窮富沒有差別,你現在看到了吧?當初你說他老實,現在怎麽樣,出去找了女人,還一分不肯讓!”
“想也不要想,如果你們想獨吞,我們去法院起訴!”高遠說出這話的時候,高遠媽拉住他。今天看着他跟天虹媽周旋,高遠媽才發現兒子已經不是自己概念裏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兒子,他原來這麽能說,但是他這樣是不是過分了?畢竟那些錢都是天虹的。
“房子去賣掉,錢我們也不多要,去掉天虹已經繳的貸款,多餘的錢,一人一半!你看怎麽樣?”天虹的媽怕去法院之後,一毛都拿不到,提出了這個方法,如果這樣至少能夠拿到六萬。好歹也能還掉點債。
天虹一聽就知道自己媽在想什麽,立刻說:“不行,是你虧欠我的,我說過,如果離婚,這個房子就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你憑什麽說話不算話!”說完她又哭了起來。
高遠堅持着,咬定不肯放。最後高遠爸爸對天虹媽說:“你看,讓我們一家子商量一下,再答複你們行嗎?賠總是要賠的,只是多少的問題!”
銅錢銀子關心肺,天虹家為了兒子結婚買房欠下一大筆錢,對于這筆費用,天虹媽自然很上心,她的心裏也覺得這個時候說什麽都不好,回去要好好合計合計。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想停下來,回去想一想。
她要帶着人走,高遠叫住了天虹說:“天虹,你的包在我車子裏,我拿給你!”說完他打開摩托車的後備箱,将天虹的包遞給了她。天虹接過包,高遠與她四目相對,天虹心裏一下子百味雜陳……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覺人生可能各有不同,老天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一個人公平,但是他還是給每個人留有了餘地,那就是性格。在很多情況下,一個人的胸徑和肚量決定了他的生活質量。
所以凡事看開些,有些是命運本來的挫折,有些确實你自己心态的問題。生活就是QJ無法反抗就該享受。這個道理天虹還是沒有懂得啊!
☆、解決
早上跑市區看病,晚上又來這麽一出,本來高遠媽就滿嘴的燎泡,這個時候更是疲累不堪。她過去罵兒子說:“你是不是要把我折騰死,你才高興?”
高遠低着頭,等着他媽的下半句,他媽突然罵不出來了,她說:“太晚了,快去睡吧!我也累了!唉!”一聲嘆息之後,老夫妻倆回了樓上。高遠拿了衣服沖了個涼,回了自己房間。
打電話跟林笑彙報今天的情況,雖然事情解決看到了曙光,但是林笑并不高興,畢竟整個過程差點以人命作為代價。她說:“幸虧把天虹給救了回來,你也沒事。你到時候跟他們說是有條件贈與,要他們簽個合約,不論如何,幫她一把!活着都不容易!”林笑不喜歡天虹,甚至有些恨天虹,但是并不代表要恨她,恨到骨子裏。高遠從來都沒有變過心,這就夠了,這一切讓她有足夠的肚量去面對這個女人。
高遠躺在床上,身體萬分疲累,腦子卻很興奮,以至于不能很快入睡。正在這時天虹來電話,她說:“高遠,用我的錢,賣給我人情!還讓別人覺得我真的拿了你的錢。這件事,你真是便宜占了個盡!”這話說的?還冷哼了起來,說到底,天虹即便是再溫和,但是骨子裏還是有她老娘的那點子不講理,從來只站在自己的那一面說話,很少考慮別人的感受,重生前打電話給他是如此,而如今即便是碰了壁,還是沒有領悟。
高遠坐了起來靠着枕頭,對她說:“天虹,你腦子不清楚是不是?什麽叫我便宜占盡?你攪合了這幾年,現在弄得我以後還很難處理,以後笑笑和我媽的婆媳關系還是個問題。我要占你什麽便宜?你的身體我都沒興趣,更別說什麽口頭上的便宜!”
高遠這麽一說,天虹不禁想起那一次住他家,當真是倒貼他也不肯要的事情,當時以為他是老實現在想來不是,不禁惱羞成怒道:“高遠你太不要臉!”
“天虹,互相攻讦有意思嗎?還是商量商量以後怎麽保住你的房子,不要讓你父母拿了去。房價起碼還漲個十來年沒問題,我看這樣,你堅持一定要房子,最後我就加上一條有條件贈與,只贈與你,并且五年之內不能出售,否則我會要回本金如何?攤開來說吧?咱們心态上早就不是那種年輕男女了,既然無法得到,到不如就此放手,否則扔進去再多的成本也是打水漂不是嗎?抓住自己能抓住的才是正理。你說呢?”有了利益基礎就有了談話基礎,否則她連談都不想談,那就沒辦法了。
天虹想了很久之後,只能接受說:“事到如今我還能如何?”。
高遠呼出一口氣,她總算是回歸到理性的狀态來了。她的便宜他一分也不想占。
她媽是那麽難纏的人,為了防止天虹她媽有這個吃虧的感覺,如此讨價還價就成了必須具備的一個過程,一口答應的價格總會讓人覺得吃虧,一旦覺得吃虧,以後會糾纏不清。要斷的幹淨,勢必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忍痛割肉,所以這件事情非拖上十天半個月不可,站在對方的心态上看事情是必須的。
塵埃落定,其他都已經不是問題了,高遠一覺睡到了中午。下午索性借口周一公司要開早會,所以要住浦東去,背了個背包就出來。老娘還是挺聰明的,一路小跑追出來跟他說:“別再去找那個林笑!即便天虹不好,這個女人也不怎麽樣!你自己腦子要清楚!”
高遠嗯嗯啊啊的随便敷衍,乘在車上就打了林笑的電話,林笑在鋪子裏安排一次大促銷,自從接了妮可這個牌子,這個地方就有些轉不開身了。看來該換個地方了!高遠一說要過來,林笑立刻大喊,趕快過來幫忙。
一個下午林笑就把高遠當成苦力使,按照清單配那個促銷套餐,由于有其他幾個小姑娘在場,也不好多說家裏的事情,等幹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林笑作為老板請了大家一起吃燒烤。弄到了晚上8點多。
回家的路上,高遠才将事情詳盡的始末說給林笑聽,林笑聽完說:“她肯解決,那是最好不過了!媽那裏我自己知道怎麽哄!”
“你真知道!”
“呵呵!誤會總是能解除的!你媽又不是很難纏的!對了,你丈母娘給你做了走油肉,明天晚上記得過來吃飯!”
“我想吃你!怎麽辦?”
“涼拌!大姨媽到訪!你就安生幾天吧!”林笑話雖然如此說,嘴巴卻是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一晃兩個禮拜過了,國慶快到了,往年高遠爸媽總是準備好了禮物,讓高遠上天虹家去送中秋禮。高遠媽發現了現在高遠的行情真的很一般,那些媒人也不熱衷于給她兒子介紹對象。不是說優秀的男孩子現在不多嗎?
一個無心了,一個卻留意了,高遠卻是早早地和林笑一起去挑了禮物,給自己老丈人買了一套紅酒,丈母娘買了一條真絲的絲巾,再加上零食若幹。早就将自己丈人丈母娘給哄得篤篤定定。
一切似乎都朝着美好的未來往前,而天虹那裏雖然她父母百萬個不同意,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天虹拿了那套房子,并且約定幾年不出售。
幾個月下來其一是收益不錯,其二确實是太忙碌了,林笑決定買一臺車代步,當然資金目前還在緊張當中,新上市的賽歐就成了她的首選,在高遠的參考下一輛白色的賽歐,當場看中提車回來。有房有車有男人,對于林笑來說如今稱得上美滿幸福,兩人已經不着急讓高遠父母認可了,高遠偷偷地将戶口本拿出來用了一下,兩本燙金的結婚證書到手,那些事情就都成了小事。
那天早上她開車在路上,一個快遞員給她打電話說:“老板,你快過來看看!我們這裏不知道被誰搞的!”
她聽見說自家鋪子門前被扔了死貓死狗,潑了糞。林笑聽得心裏發緊,車子開到的時候看着門外滿地狼藉,當即她立刻報警,警察過來問了兩句就走了。
“什麽叫我有沒有得罪人?我得罪過誰啊?我做網絡生意的!”林笑靠在辦公椅上QQ裏跟自己同學聊天,高遠在開會沒空理睬她。
“會不會是你情敵?”
“不會吧!沒那麽卑劣吧?再說她怎麽知道我鋪子的地址?”
“要知道還不簡單,難道你們形跡詭異,從來都是反偵查的?換我,我也膈應你!你都搶了人家男朋友,就不興人家報複一下?”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搶!”
“這個我不跟你辯論,我們之間的想法不一樣,筆友交往被你說成談戀愛,反正夠牽強!”對于同學,林笑怎麽可能實話實說。所以不理解的大有人在,加上麗娜的大嘴巴,如今林笑挖人牆角的事情已經小範圍傳開。
“這個不太可能,胡天虹沒事拎着死貓死狗跨越半個上海市來給我尋麻煩?一個女人,清晨無人時分,過來幹這個事情?不可能吧?”
“拜托,對付小三,原配就算拿刀捅了人家的都有,你看看網上那個小三被原配在鬧市街頭扒光了衣服暴打!有什麽不可能?”歡歡妹子是心直口快。
林笑一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還是說:“不會的!再怎麽說人家也是要面子的!”
“白天要面子,晚上豁得出去,才是好女人!”看這話說的多暧昧,這話應該是形容她的,哪裏是形容胡天虹那樣的女人?她就難纏些,腦子轉不過彎來。繞不出來而已,但是據她的觀察這個女人屬于白天晚上都豁不出去的。
跟同學扯淡,扯不出結果,她還是繞在女人堆裏,這種事情不會是天虹這樣的女人的處理風格。
“笑笑,找我?”
MSN上高遠發了條消息過來,林笑立馬回他說:“是啊!我鋪子門口被人扔死狗,潑糞了!”
“我立刻請假過來看看!你別緊張!”
“別過來,過來也看不出來什麽,警察都已經來過了!淡定!”林笑安慰高遠,“幫我想想會是誰呢?”
“競争對手?”
“網絡是個開放的平臺,目前也沒有大發展,做這種事情,不如來幾個差評比較實惠,你說呢?”
“難道是那個夜總會的人?不會那麽無聊吧?那不算什麽大事吧?”林笑想起了那天晚上打架的事情。
雖然想想人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