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名偵探(7)

卻說林寧接到了組織的命令,讓她去狙殺一個日本人。

那個日本人名叫達村動, 是一個外交官。

組織在給的郵件中, 當然不會有要狙殺這個外交官的原因, 有的只有名字和簡單資料而已。不過簡單的資料對林寧來說,也因為有白皇後的幫助而變得不簡單起來。她們在得到這份簡單資料後, 就開始着手調查達村動,看他做了什麽,以至于妨礙了組織。

在調查過程中, 林寧還沒能抽絲剝繭的分析出來, 達村動做的哪件事有問題, 反而先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二十年前, 和達村動同為外交官的山城健二因渎職的原因入獄, 此後不久在獄中自殺, 而達村動在不久後就和他的妻子離婚, 迎娶了山城健二的遺孀。更值得注意的是,達村動和山城健二是敵對關系, 更有在林寧調查過山城健二渎職案後, 卻發現他的渎職案有不少疑點。這種種跡象都指向了一個方向, 那就是山城健二是被達村動誣陷的, 目的是打倒這個在政治上, 同樣是情場上的對手。

以及故事到這裏還沒有完。

達村動和他的前妻有一個兒子達村貴善,他如今有了一個感情很好的女朋友桂木幸子,這個桂木幸子被證實是收養的, 在這之前她姓山城,正是外交官山城健二和如今身為達村貴善繼母達村會江的親生女兒。

這孽緣可真是夠孽的。

而這很容易就滋生出一出複仇劇。

第二天,達村動就被謀殺了。

林寧:“…………”

“我還什麽都沒做呢。”林寧有點小委屈道。

白皇後:“你還想做什麽,艾米莉亞?”

林寧正色道:“想查明在達村動去世後,會有什麽樣不同尋常的變動。”她在剛才一轉念就想通了,出了外交官被謀殺這樣的案件,負責此案的目暮警部卻沒有打電話過來找她尋求幫助,卻那麽快就将案件破獲了,想來當時還有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在場,那麽這一局就只能算作死神小學生的了。只話又說回來,達村動這死的時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恰到好處,就像她和白皇後說的,達村動一死,看誰會從他的突然死亡中獲取好處,就能更好的調查出組織的目的,這樣一來她就可以獲得更多的線索。

白皇後:“嗯。”

豬籠草這時溜達進來,朝着林寧“汪”了一聲。

林寧:“……我拒絕。”

豬籠草:“哼唧。”

林寧捂着額頭說:“哪裏是我對你不耐煩了,明明是你膨脹了,好嗎?什麽蟲都是一樣的,它們到最後不還是都進到你的肚子裏,所以說追求它們發光不發光,是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豬籠草這家夥之前看到了發光蟲的照片(發光蟲能連續或較長時間發光,是一種Lampyris屬熒光蟲物種),就看上了人家的發光器,非要和它扛上,只是發光蟲普遍分部在歐洲,在日本除非是什麽實驗室進行研究會用到,但草叢間是沒有的,不過卻有更常見的螢火蟲。于是豬籠草就膨脹到捉螢火蟲來當做零食吃,以至于這幾天它都會在附近到處溜達。不僅如此,它還得叫上林寧一起去。

豬籠草:“汪汪。”

林寧:“……都是我的錯?行吧,都是因為我還沒有将事務所建好,以至于沒能讓您當成後勤部長,才您空虛寂寞冷了。嗯,都是我的錯,我這就陪您去遛彎。”林寧是很嚴肅的認清了她的錯誤,這下不僅是帶上豬籠草,還帶上了“寄居”在她手機中的白皇後,出門散步去了。

期間還在一家咖啡店外,一起喝了咖啡。當然是林寧自己喝,豬籠草在旁邊看着,而白皇後則是通過耳機向林寧說起了她新查到的訊息。又等林寧一杯咖啡還沒喝完,鄰桌的一個年輕男人就帶着笑,朝她這邊走了過來,只是他剛做了個定點,還沒來得及開口,林寧微微擡眼看了看他說:

“沒興趣,請你走開。”

搭讪男:“…………”

搭讪男灰溜溜的坐了回去,他的同伴,一個有着很随心所欲形狀劉海的年輕男人毫不客氣的嘲笑他道:“沒想到中島你還有這麽吃癟的時候,從前的時候你搶人家的女朋友時,不是很得心應手嗎?”

叫中島的搭讪男讪讪的笑了笑。

那個大開嘲諷的男人還覺得不過瘾,用手肘肘了下另一個同伴:“你說是吧,竹下?”

竹下低下頭,沒說什麽。

林寧微微動了動眉心,不免多看那一桌一眼。那三個人都穿着西裝,看他們西裝的質地,他們所就職的公司待遇不錯,同時他們三個還是同一家公司的,這一點從他們三個所佩戴的領帶是一模一樣的,就可以看出來。想來是公司上司的要求,他們不是很喜歡,但是還不得不佩戴着。再有這三個人很有可能在入職同一家公司前就認識了,聽那個大放厥詞的男人提起從前,還有他這麽戳人家痛處,另外兩個人都不想和他一般見識,而不是就此把他打死,就知道他或許還知道更多讓他們倆敢怒不敢言的內幕。

啧。

林寧收回目光來,繼續喝她的咖啡。

今天又是充實而美好的一天呢。

等他們溜溜達達的回了家,林寧這才打電話給目暮警部,詢問了下關于達村動這個外交官被謀殺一案。從目暮警部口中,林寧得知了外交官被殺案的經過不說,還額外知道了當時在場的除了毛利小五郎,毛利蘭和柯南外,還有一個從關西來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他同時也是大阪府警本部長服部平藏的獨生子。再有在這次案件中,據說是去辦了什麽大案,因而很久不在東京出沒的工藤新一神乎其技的出沒了。再有工藤新一出沒時,穿着高中生制服,看上去得了重感冒。

林寧結束了這通通訊後,抓住了一個華點:“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名偵探柯南》中,工藤新一所服用的APTX4869,在他的主角光環下沒有讓他同以前上千例實驗體一般死去,而是讓他的身體變回了幼年體。那麽如今他在機緣巧合下再度變了回來,也只是代表是他的身體分子距離發生了改變,但并不等同于他的衣服也會随之而改變。那麽他的高中生制服,又是從哪裏來的?”

白皇後:“你是認真在問這個問題的嗎,艾米莉亞?我們從前不是讨論過那其中的漏洞嗎。”

林寧:“你這麽說的話,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親眼看一看‘沉睡的小五郎’了,不過仔細想想,這個世界或許存在着那麽一種規則,那就是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忽略那其中的不合理之處,以維持這個世界正常的運轉。就像在這個世界中,當我們想要将我們所知道的黑科技,僅僅是縮小藥劑和解藥研發出來時,實驗總會以失敗告終一樣。所以之前我們實驗失敗時,我才會說錯的不是我們是世界嘛。”

在這之前,林寧在沒有專業設備的加持下,沒有去研究在MIB世界中獲悉的收縮劑和放大射線,而是單單研究了下她從聊齋世界知道的,且僅僅是用藥材來配出來的縮小藥和它的解藥,都無法在如今的平行世界成功配置出來。再排除了配方出錯,所需要素材療效不相同等等因素外,林寧也只能往世界規則上想了。

白皇後:“那APTX4869呢?”

林寧攤開手說:“APTX4869是被世界恩準的,是推動世界發展的催化劑,簡單來說它是被世界規則允許的。說來我記得我先前看過它的介紹,根據推斷說它的前身是‘銀色子彈’,那是一種夢幻般的,讓死人複活的神秘藥物。親愛的,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介紹很耳熟?”

白皇後:“你是說T病毒?”

“嗯,不過我猜測‘銀色子彈’的研發目的更可能是延長壽命,保持青春,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抵抗這樣的誘惑。想要驗證我的猜測對不對,其實也很簡單,端看我們能不能把T病毒原液配置出來就可以了,不過我覺得我們實在沒必要去驗證這個,因為我總覺得我們要是這麽做就純屬閑得蛋疼了。”

林寧撐着臉頰說道,“再者說了,APTX4869研究來研究去也沒能研究個所以然來,而即使原作漫畫還沒有被作者連載完,可照着正義終歸會戰勝邪惡的定律,以及那黑衣組織遍地都是卧底的前景,它遲早要完。還有一件事也讓我很在意,我想看看随着時間一天天的流逝,變小的工藤新一會不會随之長大,再怎麽樣時間的流逝,還是很正常的。”總不會過了一年後,再繼續輪回這一年吧?

白皇後:“艾米莉亞?”

林寧臉上還挂着邪魅的笑容(咳):“嗯?”

白皇後:“你剛才是不是說髒話了?”

林寧:“……沒有!”閑得蛋疼不算吧?

反正林寧收回了邪魅狷狂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後轉移了話題:“說來這次外交官殺人案中的作案手法,其實還蠻有意思的。”

先前林寧不是提到過外交官家兩代人的恩怨情仇嗎,這次就應她所想的那般上演了複仇劇。原為山城公江,如今為達村公江的達村公江,她偶然從堅決不同意兒子和其女朋友在一起的達村動口中,得知了當年山城健二被誣蔑入獄的真相,于是就設計了一出複仇劇。

達村公江先是去毛利偵探事務所,邀請毛利小五郎去她府上調查下桂木幸子(達村公江和山城健二的親生女兒,達村動和前妻孩子達村貴善的女朋友),正好遇見了上門踢館的服部平次。結果就是她請了三個偵探上門,來到達村府後,用鑰匙打開了書房的門,接着就發現達村動死在了書房中。

書房的鑰匙只有兩把,一把在達村公江手中,另外一把在達村動的口袋中,而他們進來時書房門是緊縮的,那這樁案件就形成了一個典型的密室殺人案。

服部平次推測兇手是用釣魚線将鑰匙送回到了死者的口袋中,給出了可以實行的物理密室解法,而工藤新一則是給出了個心理性密室推理,那就是當他們進入書房時,達村動其實是活着的,最先靠近他的達村公江在靠近他時,将事先準備好的毒針刺入了達村動的脖頸中,畢竟誰會想到殺人兇手就那麽當着他們的面殺人呢。

這有點像是先前“羅密歐&朱麗葉”西餐廳案件:在真相揭露前,誰會想到另外一個被害人其實就是兇手呢?

感慨完後,林寧就再多就這起案件發表什麽感想了,而是将精力放在搭建事務所,和調查組織為什麽要除去達村動上了,而等第二天報紙出來時,林寧就只是略微看了一眼,上面的頭版頭條,果然寫的是作為外交官的達村動被謀殺一事,不過上面并沒有出現工藤新一的名字。

林寧微微挑眉,就明白了其中的內情。

那邊柯南看完報紙後,大大松了口氣:‘幸好在倒下去前交代了小蘭,這麽一來我身體變小的事,就不會被黑衣組織知道,也不會被他們知道我還活着的事。’再轉念柯南卻是想到了他這次突然變回高中生的始末,他在這之前得了重感冒,喝了一口服部平次帶過來的老白幹。

是了!

就是它了!

柯南趕緊來到了二樓,那瓶老白幹還剩下大半瓶,就放在了茶幾上。柯南迫不及待地倒了半杯,剛喝了一口,身後就傳來了毛利蘭的聲音:

“柯南!”

“噗——”

毛利蘭把杯子奪過去,聞了聞發現是酒後,很不贊成道:“你是小孩子,怎麽能喝酒?”

柯南冷漠臉,心想:‘我都高中二年級了——不對,高中二年級也是未成年。’他一定是随着感冒一好,智商也跟着病毒一起離開了一部分。只是等柯南回過神來後,他就對着被毛利蘭放進櫃子中的老白幹露出了癡漢的表情,等稍後毛利蘭不注意,就帶着那瓶老白幹來到了阿笠博士家,把之前喝了老白幹變回來的事,和阿笠博士說了一遍。

阿笠博士很驚訝:“你說你能變回來。”

柯南舉着那瓶老白幹道:“對!”

阿笠博士将信将疑:“這不科學啊。”

柯南才不管科學不科學的,對着瓶口就開始猛灌,漸漸的覺得身體熱了起來,‘來了來了,就是這種感覺。’

然後,柯南還是那個小學生,只是臉變得通紅。

阿笠博士無奈道:“你喝醉了,新一。”

柯南抱着老白幹瓶子大聲說:“我沒有醉!我還要喝!”

阿笠博士只好說:“等等,新一你說的那個服部平次是不是和你相提并論的那個關西偵探?你說他會不會猜出你的身份?”

柯南酒醒了三分,不過很快想到服部平次已經猜了出來,他被酒精麻醉的大腦就又迷糊了回去。

阿笠博士冷不丁一拍手:“對了對了,你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

柯南慢半拍道:“啊?”

阿笠博士提醒道:“就是那個側寫師川島純啊,你是交代了小蘭,不準提到工藤新一,可目暮警部他們可是知道新一你曾出現過的,他和川島桑不是同事嗎?他說不定會和川島桑提起來啊。”

柯南:“呃!”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

這不能怪他。

對,就是這樣。

·

組織在發來那個狙殺達村動的“聖令”後,在接下來就沒有了動靜,不過考慮到達村動已死,盡管不是她殺的,那她這算不算是完成了組織交代的任務呢?林寧這麽想着,同時對達村動的深入調查也有了收獲。只是當林寧正準備再順藤摸瓜時,目暮警部的電話打了進來,說是米花飯店發生了大爆炸,有人員傷亡,目前他們還沒有辦法确定這是不是恐怖襲擊,因而目暮警部希望她能到場。

林寧:“你打電話給我是個正确的決定,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嗯。”他略略有點後悔了的。

林寧接着便驅車來到了米花飯店,目暮警部已經帶着刑偵人員過來了。在他們到爆炸發生那一層前,高木刑事還簡要說了那一層的情況,原來那一層在今天晚上被一個叫滿天堂的游戲公司包了下來,用來召開他們最新設計游戲的發布會,而這個最新設計出來的游戲是以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為原型的,一款益智破案類游戲。

先不說這個游戲有多值得嘴角抽搐,但就是說這次帶來了死人的案件,它很明顯是被死神小學生的光環籠罩着的啊,林寧這麽想着。

爆炸現場一片狼藉,刑偵人員正在進行緊急排查。

而等到林寧看到站在警戒線附近的目擊證人時,她頓時想要扶額了,因為除了有她早先就預料到會有的柯南外,還有三個她之前就遇到過的人,就是在咖啡間外遇到的那三個公司職員,而目前為止他們三人都完好無損,看來他們并沒有成為被害人。

這麽一說的話,她的死神光環看來是不比柯南的啊。

又說起柯南來,林寧垂下眼簾來看了眼柯南,“又見面了。”

沒有稱呼。

柯南一僵,“嗯。”

好在林寧并沒有再說什麽,就徑自走向了案發現場。先是在腦中快速模拟出這次的爆破情況,計算出中心點,倒還沒忘記看了眼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的被害人,“男性,四十到五十歲,身高六英尺兩英寸左右(189厘米),我想這樣的身高會很引人注目的,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決定不去琢磨這其中的深意,因為他覺得她說的什麽話,都該從表面上來看才對,于是目暮警部就轉向了不遠處的圍觀群衆:“你們有誰注意到這麽一個男人了嗎?”

先前那個在咖啡館外叫竹下的男職員道:“我沒有。”

叫中島的男職員微微低下頭道:“我也沒有注意到。”

柯南看了眼還在爆炸現場的林寧,擡起頭來沒有猶豫地便對目暮警部說:“不過我知道,我看見過這個死掉的男人。他确實個子高高的,我想他可能是關西那邊的人。對了,中島先生你不是也看到了嗎?就是在走廊中撞到的那個穿黑衣服的中年男人。”

中島:“他,你說他啊。”

目暮警部問:“為什麽說他是關西人?”

柯南回道:“因為他在被炸死前,曾經在廁所裏說了這些話:

‘什麽?怎麽放不進去?’

‘原來是沒關啊?’

我想他說的一定是指廁所的門吧。”被炸的地方就是這一層的廁所。

目暮警部一摸下巴:“你這麽一說的話,這個炸彈就是被安裝在廁所門的附近了。”

林寧對此不置可否。

這時候一個禿頂男人抱着一個公文箱走了過來,“那個,警部能不能打擾一下。”

禿頂男人來到目暮警部面前道:“我是滿天堂的社長石川,”說着他從那個公文箱中拿出了一封信,“其實我在三天前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

目暮警部:“奇怪的信?”他将那封信接了過來,只見上面用報紙上剪下來的字拼貼而成了一句話,“‘中止發布會,否則采取必要手段!’這是一封恐吓信!看來這次的爆炸是恐怖襲擊了——川島桑?”他看着對這封信置若罔聞的林寧,眼睜睜看着她走向了柯南,頓時就覺得頭大和好奇。

“不是恐怖襲擊,而是一起針對個人的謀殺案,目暮警部。不過我還缺少目擊證人的證詞,待會兒再和您詳細說。”林寧說着牽住了柯南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還朝着目暮警部擺了擺。

目暮警部:“…………!!”

柯南:“……??”

等他們倆來到了私密性的會議室,林寧把她帶過來的一個證物袋放在辦公桌上,讓柯南看了清楚。原來那是一個單面紅色的“W”,是用鐵板做的,是滿天堂游戲公司的徽章,在石川社長帶過來的公文包上就有一個。而這個是林寧在爆炸現場找到的,如今從沒有紅色的那一面,也就是裏面朝外彎曲着。

柯南頓時明白了林寧先前對目暮警部說的結論:

如果炸彈是安裝在公文包的外面,那麽發生爆炸,放在公文包外面的徽章只會是從外朝裏彎曲,而不該從裏朝外彎曲,但是現在出現了這種情況,只能說明炸彈是安裝在公文包裏面的。這麽一來,就不是什麽恐怖襲擊,而是針對那個黑衣人的謀殺!

是殺人滅口嗎?可為什麽?他不是才向之前那兩個害他變小的黑衣人之一的伏特加,報告了他完成了任務了嗎?但是什麽人會殺死這個組織的成員?還是說是他的組織想滅口的?他們已經這麽的肆無忌憚了嗎?

柯南正在思考着,從剛才就沒有說話的林寧冷不丁再次握了握他的手:“你的手好涼。”

柯南僵住了。

“你聽說過典型的生理應激反應嗎?當強烈的懼怕湧上心來時,血液會從手臂流向腿部,這樣以來就為逃跑做好充分的準備,這麽一來手會先冷下來。而從你現在的表皮溫度來講,我想你差不多有十度害怕,也就是說非常害怕。”林寧放開了他的手,拿起了證物袋,繼續說着:

“還有你看見了吧,這個徽章足有兩厘米的鐵板,卻在爆炸中被扭曲的那麽嚴重,足以說明這次炸彈的威力,而米花飯店作為米花市最豪華的飯店,他們的廁所修建的也很符合他們的豪華标準,讓人站在廁所門外,都不會那麽清晰的聽到裏面人的談話聲。

而你将被害人在臨死前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卻在爆炸後,僅僅是臉部被擦傷,那只能說明一件事,你不是偷聽到了他的講話,而是竊聽到了他的講話。”

柯南僵僵僵。

林寧對此視而不見,繼續不疾不徐道:“換句話說,在此之前你認出了他,或者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但是知道他是什麽人,并且還讓你很懼怕他的所屬組織。至于途徑?或許是你從前撞見了什麽你不該撞見的,又或是偶爾查到了不該你知道的。反正,你選擇竊聽了他。”

柯南繼續僵僵僵。

林寧把證物袋放下,聳了聳肩說:“在這之前我還有一小部分想不通,比如說是什麽讓一個前程大好的高中生偵探,對自己的行蹤處處小心,同時銷聲匿跡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如今我想我明白了。”

林寧拖長了聲音說:“正義與邪惡,千篇一律,除了你會縮骨功外,其餘沒有一點新意。”

被徹底扒掉馬甲的柯南:“縮縮縮骨功?”

林寧回答道:“哦,那是天朝源遠流長的一種神秘至極的武功。”

柯南滑稽臉。

林寧眨了眨眼:“怎麽?這個笑話不好笑嗎?那還真是抱歉。只是你現在的情況,我在進行推測時還想過縮骨功,不過縮骨功如今只存在于傳說中,而那也和什麽神秘組織扯不上關系。你看起來好像并沒有對我解開你的身份之謎感到高興,那麽如果有什麽能讓你高興一點的話,那如果我沒有從目暮警部那兒得知外交官達村動被殺一案的詳細情況,我也不會往你其實是個高中生上想。”

柯南:“…………”第二只靴子掉下來了!

林寧:“還興致不高?那我引用句福爾摩斯的名言。”

福爾摩斯的鐵杆迷弟柯南喃喃道:“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真相。”

林寧打了個響指:“沒錯。”

柯南抹了一把冷汗,再次覺得他上次覺得他成了小弟的感覺,并不是錯覺,眼前這個女人就氣場來說真是大佬啊。“具體情況呢說來話長,不過和你推測的差不多,我是被他們下藥才變成小孩子的,而剛剛被炸死的那個男人自稱‘龍舌蘭’,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員。我想他是來這裏和誰交易的,他拿走的箱子是滿天堂職員們都會用的箱子。我在之前看到他拿着98號號碼牌,将那個公文箱領走的,而他們如果只是交換號碼牌,就能完成交易的話,那唯一不會引起懷疑的就是行李櫃了!我們應該去行李櫃問一問。”

林寧點了點頭:“好。”

柯南:“……嗯。”

于是乎,他們倆就手牽手(并沒有)去了存放行李的櫃臺處。櫃臺小姐聽了他們的詢問後,就看了看手邊的記錄表,給了一個好消息:“到目前為止,除了那個高個子先生外,還沒有其他人來拿過東西。”也就是說來和龍舌蘭交易的人,還沒有來領取交換箱。

林寧:“那你還記得原本98號號牌的所屬人長什麽模樣嗎?”

櫃臺小姐想了想後,搖了搖頭道:“抱歉,這次發布會來參觀的人實在太多了,我記不太來,不過我們是按照存放順序來發放號碼牌的。”

柯南猛然一愣。

林寧挑眉看他。

柯南:“……我和蘭姐姐的號碼牌是100號,而排在我們面前的是中島先生他們三個人,就是剛才接受目暮警部問話的那三個人,中島英明、竹下裕信和上田光司,他們都是滿天堂游戲公司的職員,都帶着一個公司統一配放的公文箱,公文箱上都有個徽章。可是如果是他們三個的話,又為什麽要在自家公司的發布會上做殺——”他想到他們旁邊還有一個櫃臺小姐,于是就趕緊急剎車,并不禁看了眼瞪大眼睛的櫃臺小姐,見狀還下意識露出個萌萌笑。

“我想我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林寧絲毫沒有這方面的顧忌,她嚴格謹守着她的人設,“還記得你聽到過被害人說的那兩句話嗎?他不是說廁所門關不上,而是在說公文箱沒有關,同時他的鑰匙并不匹配。”

柯南立刻腦中劃過一道閃電:“我懂了!”在自家公司的發布會上制造爆炸案,只會讓人懷疑到嫌疑犯自己身上來,更不用說鑰匙是對不上號的,那就說明了一件事,那個代號龍舌蘭的神秘組織成員拿到了錯的號碼牌。

櫃臺小姐:“???”

林寧把手插進褲兜中,邊和柯南一起朝還在懵逼中的目暮警官走去:“還記得站在你旁邊的中島嗎?在你提及你和他在長廊上見過被害人前,他矢口否認他見過,并在你提及時,他還表現出一副很猶疑的模樣,顯然很不願意承認他曾見到過被害人。通常情況下,他這種表現的通俗說法是心虛。”

柯南立刻接道:“在走廊上時我們和那誰撞到了一起,他們一定是那個時候交換的號碼牌。”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而我想我知道是誰調換走了他的號碼牌,讓那誰拿到了錯誤的公文箱了。”

他說完就擡頭看向了林寧。

林寧俯首看下來:“為什麽你要用‘那誰’來稱呼被害人?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更引人注意?”

柯南:“…………”

林寧又說道:“以及如果你剛才是在向我邀功的話,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夠确認真正的謀殺犯是誰。”中島英明等三人就是她在咖啡館外見過的三個公司職員,如今原本要被謀殺的是中島英明,那麽誰是兇手不一目了然了嗎?當然這只是個不科學的猜測,真正有依據的猜測是被害人是想将他自己的號碼牌調換給中島英明,那麽他的號碼牌和中島英明原本的號碼牌必定極為相近,不然的話,中島英明在拿出來給那個代號叫龍舌蘭的組織成員時,他再是記性不好,又在交換時感覺到緊張,也會察覺到不對的。那麽兇手就必然會是當時和中島英明排在一起的另外兩個人了,再有當日在咖啡館外,那個說話嚣張肆意的明顯是被憎惡的那個,不可能反過來去害中島英明,那麽做個排除法,就可以知道到底是哪個了。

柯南:“……你說說看。”

林寧:“你提過全名的三個人中戴眼鏡的那個。”

柯南:“……我剛才并不是在向你邀功,謝謝。”

林寧遲疑了下道:“那是在撒嬌?”

柯南一個踉跄,差點沒摔個大馬哈,等他站穩後,冷漠臉的看向林寧,神特麽的撒嬌啊!“你是故意的吧?”

林寧垂下眼簾道:“抱歉,我有時候并不擅長分析對着我來的正面情緒。”

柯南一噎,她這麽一說讓他怎麽再繼續指責她啊!

好在這時一頭霧水已好久的目暮警部看到了他們,大步走過來,沖着林寧低吼道:“川島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柯南心想:‘沒錯就是這樣,吼吧,盡情吼吧。’

目暮警部接着道:“你不能就丢下一句話,就什麽不解釋就走開啊,這樣很叫我感到困擾啊!”

柯南:‘……這委屈的小情緒又是怎麽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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