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伐檀13

相信大家都有看恐怖片的經歷,不才在下我也看過。

當然,作為一個向來害怕這種東西的人來說,那片子當然是別人拉着我去看的。印象最深刻的有一個場景就是,女主看着伽椰子(咒怨裏的女鬼)從浴缸之中爬出來,然後瞪着那雙驚恐的眼睛要叫不叫的。最後等到那雙枯槁的手掐上她的喉嚨的時候,她才放聲尖叫。

之前我不明白為毛線這個女的這麽唧唧歪歪婆婆媽媽,叫一聲都得等到人家把你拖走了再叫。

一般人不都該像我們寝室那些軟妹子看到蟑螂的時候一樣,尖叫一聲然後轉身就跑嗎?好吧,雖然兩個不是一樣的東西,但是性質還是差不多的。

但是直到此刻,我自己面對着那雙猩紅的眼睛時,才發現原來恐懼也可以讓人不知所措雙腳發麻,喉嚨哽咽,大腦一片空白。

身後露出來的那半張臉在電腦黑色的屏幕上定住不動。即便是電腦屏幕并不像是鏡子那樣來的清晰,也依舊能夠辨別出那張臉可怕的蒼白和死氣沉沉的枯槁。

那整張臉像是被抽空了氣的娃娃裏套了一副骨架子,外面的皮松松垮垮地搭在這一塊頭骨之上。一雙眼睛在一片枯槁而松垮的皮膚之中顯得尤為突兀,陷在凹進去的眼眶之中瞪得大大地無神地盯着你,像是随時都要掉出來似的。

我頭皮發麻,小腹連帶着胃像是被什麽東西攪過一樣,一陣惡心翻湧上來,直直地沖向食道。

也許是被這股惡心給驚醒了一般,我将電腦往旁邊一扔,手腳并用地向床下面爬過去。

一下地,一股強烈的暈眩襲來讓我差點兒站不住。眼睛前有金色的夾雜着紅色的小圓點,讓場景有些不太清楚。

可是這種生死關頭不逃不行,咬着牙向前邁步卻感覺腳一涼,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勾住了我的腳踝。原本站的就不怎麽穩的我腳一軟倒在了地上。

雖然是在炎熱的夏季,可是由于蕭肅法術調控的緣故,這個房間的溫度一向是偏低的。所以這裏地板的溫度也一向是比較冷。再加上如今來了例假,人比較虛,所以觸上了這冷冰冰的地板,我硬是打了個哆嗦,只感覺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倒在地上起來得太慢,還是這個情況激發了我的腎上腺素,總之我的眼前清明起來了。

環顧四周,旁邊并沒有任何東西。緊閉的窗戶,精致而簡約的裝修,還有開着的,通向客廳的門。

蕭肅那張黑色的大床依舊是孤零零的躺在中央,上面柔軟的絲綢床單模糊的将頭頂明黃色的燈光映成一個模模糊糊的光暈。而我的那只寶貝電腦正歪歪地倒在床上,随着一聲樂聲的響起,它終于打開了,屏幕亮起白色的光芒。

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幹癟的人影。可是我不能當它沒有發生過。這種自欺欺人會将我置于死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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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定了下身體和情緒,我快速地拿起了手機打開賓館和房間倆之間鏈接的門快步邁出了房間。

可是當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擡眼看到眼前的場景,忽然整個人都驚悚了。

面前的,不正是我心心念念想要逃離的房間嗎?

還是同樣溫暖而簡約精致的裝修,孤零零躺在床上被丢棄的電腦……一切沒什麽不同,唯獨房間裏原本緊閉的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透明的白色窗簾內層被風吹着飄啊飄啊的,即使站在這一頭,我也能夠感受到那一邊吹進來的灼熱的浪潮。

在清涼的環境裏呆久,突然感受那樣灼熱的空氣就開始就覺得不舒服。身體原本就不怎麽舒服,如今更是難受。有一股惡心和反胃湧上來,眼前隐隐有了眩暈的跡象。

身體上的不适讓我的心裏愈發感到恐懼。房間裏雖然什麽都沒有,卻讓我止不住地渾身顫抖。

鬼打牆!這三個字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其實從第一次遇鬼然後進入詭舍開始,我就做了很多的功課,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鬼打牆。這些東西都向李素遙讨教過來的。

我本身認識的幾個有點道行的人也就只有詭舍的那幾個人。

蕭肅永遠是一副萬事有我,你不用操心的樣子,壓根兒不太教我這種東西。沈毅經常不着調,問一個問題,還沒得到答案先輩拖去打游戲了。唯獨李素遙靠譜一些。

關于這鬼打牆,她教我說,一般遇上鬼打牆,只要點一下火,就萬事大吉了。或是,像我這種陽氣比較旺盛的人可以試着咬破手指,用我的血來震懾那鬼。

我不太清楚李素遙指的陽氣比較旺是什麽意思。我就一個女人,而且還老是遇鬼,怎麽就算是陽氣旺呢?

當時沒有多追究,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可能多想。

将拇指放入嘴中,一陣血腥味彌漫開來。我忽然想起今天自己是來了例假的,如果那鬼真的忌憚我的血,也不會把我困在這裏了。

然而,試了總比不試要好。身上并沒有随身帶着火柴,不過我知道有一個打火機放在客廳裏。因為沈毅喜歡抽煙,所以蕭肅在客廳備了一只打火機。

可是客廳離這裏有一段距離,就這樣走過去實在是讓人心有不安,如若能靠血出去是最好的。

不過我注定是要失望了,打開門,剛跨出門檻就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門給關上了,門的背後還是一樣的房間,一樣的場景。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次,窗戶開得越大了,房間裏面不似之前的涼爽。熱氣和冷氣相交如同互相鬥法一樣,一冷一熱之下令我感覺更為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手上忽然一涼,好像是有一條剛從冰水裏撈出來的泥鳅從掌心滑過一般,驚得我下意識地就從門把手上拿開。

賓館金色的長條形把手上面染上了血色的紅——那是從我手指上流出來的血。而這血色的朦胧之下,金屬手柄忽然裂了條縫。然後那條裂縫緩緩地張開,裂縫的裏面包裹着一顆圓圓的眼珠子,眼珠子突兀地嵌在把柄之中,轉了轉,隔着我的血瞪着我。

作者有話要說: 沈毅:看看,看看,老狐貍就是不靠譜,嘴上說的什麽沒事兒,不還是放進一只鬼╮(╯_╰)╭還是我好(自戀地拿着手機自拍)

子韋默默地在他按下快門的那一瞬湊過去。于是單人照變成了雙人照……

沈毅:卧槽!你幹了什麽。(#‵′)

子韋憨厚地笑了笑:p(# ̄▽ ̄#)o基友拍一張

沈毅:誰,誰和你是基友了!

子韋:你啊!o((≧▽≦o)

沈毅:……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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