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全員進化 (1)

沙漠跋涉第五日,深入沙漠水越來越難找到,所有的坐騎都已經精疲力竭,食物也匮乏,隊伍裏的人大部分出自良好的家庭,即使不是大的家族,最起碼也是衣食無憂的類型,這樣的沙漠旅程已經讓他們快要發瘋。

陸雲作為最純正的黑暗系法師,這種天氣對于他來說是致命的,大腦已經不大清醒了,自命野心家的他從來沒有那麽狼狽過,但是這次算是載了跟頭,擡起自己的鬥篷看向不遠處的那個少年,那個人叫安瑜。

那個少年手裏有一把短刀,他旁邊的人默契的遞給少年一只剛抓回的沙兔,少年快準狠的用刀子割斷了兔子的動脈,做了簡單是處理,沙漠裏沒有什麽清水可以讓他們把兔子洗淨,少年耐心的低頭把不想要的東西刮除,小刀在手裏上下翻飛着,兔子處理幹淨之後被埋在沙堆裏開始烘烤。

兔子的血也被收集了起來,分給大家飲用,安瑜為了保存體力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卻莫名的可以讓人感覺到安心。

陸雲看着安瑜的眼神有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溫和,這個少年,他好像無所不能,一直跟随在安瑜身邊的顧岩忽然像感覺到了這樣的視線,他轉身看向陸雲的方向,看着陸雲已經低下的頭,皺起了眉頭。

餘青雲看着安瑜,他現在已經從一開始的沖動當中醒過來了,對于安瑜這樣的人來說,排擠并不是最好的方法,最好的方法是讓他站在最高位上,和他成為朋友,然後安瑜會在自己的“幫助”下,犯下一個打錯,沒有任何家庭背景的他們甚至可能被趕出學校。

所以餘青雲在兩天前公開的向安瑜道了歉,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安瑜和顧岩也接受了,無論餘青雲事先有怎麽樣的針對,在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的時候,如果你依舊不依不饒的不接受歉意,那麽就會成為你的不對。

安瑜接受了,但是卻不是發自內心的,餘青雲此人一開始就對帝國貴族百般的讨好,好聽點就是有雄心壯志,難聽點就是趨炎附勢,後來的故意針對安瑜和顧岩都感覺到了,這樣的人是本質上的不正,不會這麽快發生改變,是什麽讓他願意低下頭向兩個他看不起的“窮人”道歉的,安瑜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什麽好的目的。

在整修完畢之後,繼續出發向前走,忽然有人指着前面的一個方位喊道,“你們看,那個是不是湖水。”

是沙漠之湖,幾乎是瞬間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在這裏他們可以充分的補充他們的水源,足夠熬到到達目的地了。

靠近之後,他們發現驚喜遠比想象的要大,整個湖的面積很大,雖然上面浮着一層淤泥,但是湖一眼看不到邊際,這些水足夠他們取用了,但是當衆人向湖水沖過去的時候,安瑜和顧岩将衆人攔了下來。

太不同尋常了,這附近幾乎沒有水源,又沒有降水帶在這裏形成,這麽大一片湖到底是怎麽形成的,關于湖水的取用問題還是需要商議的。

但是已經不管用了,水對于在沙漠中幹渴多日的人來說,有着比珍寶更大的吸引力,餘青雲這次站在了安瑜這邊,“你們怎麽這麽不懂事,安瑜說了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即使那是我們一路遇見的唯一水源也不能去。”

聽起來是站在安瑜這邊的話,實際上确是在煽風點火,對于安瑜和顧岩大家是感激的,但絕對沒有感激到讓他們放棄拿到高分并且活命的機會,有群衆反對安瑜的聲音開始升起。

顧岩拉了拉安瑜,然後搖了搖頭,表示希望安瑜不要載插手,很多事情,只有自己實實在在的吃了虧,才能醒悟。至于這個餘青雲,要想辦法移出去,此人不能留,盡管并不相信他,但是留在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插你一刀。

安瑜讓開了道路,衆人向着湖水沖過去,但是當有人把手和水壺深入湖水中的時候,忽然就開始了哀嚎,周圍的人也眼睜睜的看着,掉入到湖水裏的東西被腐蝕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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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大家開始向後退離,那個被腐蝕的同學抱着自己的手臂哀嚎着,看情況如果沒有皇者級的治療法師願意給他治療的話,那他的手算是廢了,一輩子也是要毀了的。

但是這并不是最大的厄運,整個湖水開始了晃動,然後湖面在向上升高,一聲怪異的嚎叫從湖的底部傳來,然後湖水前面的沙地上有什麽東西在鼓動。

“快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對于危險的判斷直覺告訴他們這會是他們進入沙漠以來最大的危機。

但是,來不及了,一個巨大的頭顱冒出了沙面,然後張開了血盆大口,将前面的學生全部吞噬而盡,對于遠處的安瑜和顧岩還有逃走的人不屑一顧,懶洋洋的重新把頭顱縮回來沙坑裏。

“這是?沙漠鹽龜?”這次的種類即使是顧岩也不敢确認,沙漠鹽龜的體積不大,在龜類中算是小只的,慣用的覓食手段就是在自己的身上積蓄水,然後形成一小攤湖水,由于沙漠鹽分多,蒸發大,顧制造的往往是有腐蝕性的鹽水。

把自己埋在沙中,就留着自己背上的綠洲在沙面上,等到對方被吸引來了或者受傷後,在一口吞掉對方。今天的這個捕食的方法很像,但是為什麽那麽巨大,巨大的身體居然可以像個湖一樣僞裝在衆人面前。

但是當務之急不是弄明白這是什麽,而是怎麽救人,大家聚集在安瑜的身邊,仿佛他們是所有人的救星。如果我們假設這個怪物是變異的沙漠鹽龜的話,那就還有救,沙漠鹽龜的消化極慢,而且沒有尖利的牙齒,上天賜予給他們的禮物就是那層厚盔甲,還有就是凝水的能力。

如今要救出沙漠鹽龜肚子裏的同學,那麽需要的就是有人可以進入其內部,時間不容耽擱,他們需要一群人吸引這只龜的注意力,讓它不能沉入沙土中,實力最強的人單獨行動,進入龜肚。

“我和顧岩進去,你們所有人留在這裏,吸引龜的注意力。”安瑜想過了,自己和顧岩進去,最起碼能保住自己安全,其他人就不一定了,與其人多進入成為累贅,不如讓大家都留在上面。

一錘定音,其餘的人負責在安瑜和顧岩進入的這段時間裏,不斷的攻擊這只龜,用來激怒它,叫它不能回到沙堆裏,安瑜顧岩負責解救。

計劃開始實施,遠程攻擊者開始攻擊,而安瑜和顧岩則快速的靠近。

沙龜從土裏探出了腦袋,朝着這邊怒吼,然後注意到了距離自己這邊很近的安瑜兩人,脖子迅速的伸出,将兩人吞入腹中。

安瑜穩當當的落在了一個地方,整個沙龜的內部很熱,像是一個桑拿館,周圍的蒸汽簡直燙人,安瑜腳下的地面上面居然布有綠色的植被。顧岩和安瑜繼續深入,裏面就已經不見光了,只能憑着自己的感覺,越往下,越炎熱,安瑜的背部已經滲出了汗水,盡管有靈力的抵禦,但是這種悶熱也叫人發瘋。

外面,組員們一直在輪換着持續攻擊着沙龜,由于沙龜的笨重,它真正靈活的地方實際上只有脖子,只要和它保持一定的距離還是很安全的。但是靈力有限需要不斷的輪換人手,很快就累了,而此時,在學員的一角,本來正在攻擊的餘秋雲忽然默默的停下了手,一個計劃在他的心理悄悄的形成。

安瑜和顧岩的速度很快,他們到達了沙龜的腹部,那裏積累了大量的白骨,他們的組員都在這裏,已經陷入了昏睡,半個身子已經陷入了泥沼中。

來不及等他們醒來了,安瑜直接飛射出十根細絲,戳入昏迷的人的皮肉中,然後拉動,将他們全部扯上了岸,顧岩則負責給這些人服用丹藥,讓他們能快速的恢複。沙龜的內部晃動的厲害,安瑜在施救的時候還必須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但是忽然的安瑜發現沙龜晃動的頻率變小了。

恐慌感,窒息感漸漸的湧上了心頭,因為,發生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啊,一是外面的人殺死了這個龐然大物,但安瑜覺得可能性極小,而第二種是安瑜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他和顧岩被抛棄了,沙龜在慢慢的沉入沙子中去,過不了多久他和顧岩就會在這裏化成一灘膿水。

想到這裏,安瑜拉人的手頓了下來,在剛才也是,在面臨生死的關頭,即使他給出的是正确的決定,也沒有人會相信他,即使他铤而走險為了收拾別人落下的爛攤子,但是卻在最後被抛棄。前世的自己一直處在姐姐的保護中,本以為這一世擁有多大的能力久要承擔多大的義務,但是……這樣是不是錯了。

顧岩察覺到了安瑜的異常,他知道安瑜在想些什麽,但是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看透。

空氣開始慢慢變的稀薄,安瑜手裏的動作也停止了,他看着自己救的這些人,感到害怕,如果這次大家都能活着,如果這些人出去了,他們會不會在不需要自己的時候,在自己阻擋他們前進的道路的時候,想要鏟除自己,那為什麽還要救起。

以前安瑜沒有覺得幫助別人有什麽錯,但是現在……他猶豫了。

前面的呼救聲叫醒了在思考中的安瑜,一個和他同組的武修,已經快沉入到淤泥中去了,只有肩膀和頭露在外面了,顯然已經清醒了,絕望到看着安瑜,要他拉自己一把。

安瑜猶豫了,顧岩也沒有出手相救,而是在旁邊找個地方坐下來,本來已經救上來的人,也就這麽堆在那裏。

看着這個人直到頭沒下去時的掙紮,安瑜最終還是選擇了出手,琴弦穿入淤泥中,這邊一個使勁,人被拉了出來。重新在見到天日,對于他來說就像一個以為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但是忽然得到了寬恕一樣,那種欣喜不是言語可以表達。巨大的驚喜與絕望之間的轉換,他在被拉上岸之後失去了意識。

安瑜繼續把接下來的人全部都拉上來,盡管他依舊想不通,但是卻不能看着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

顧岩走到了安瑜身邊去幫他,安瑜看着一言不發的顧岩問到,“我是不是做錯了?”

顧岩看着安瑜,然後用溫柔又堅定的聲音告訴他,“不,你沒錯,但是,這樣,不适合這個時代。不适合的東西,時代也會想盡辦法把他抹殺掉。”

安瑜沒有想過的問題,他一直躲躲閃閃的,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別人,而別人就不會來招惹你,你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加倍的奉還,自己隐忍着,就能夠避免麻煩,但是他忘了,時代不一樣了,當殺人成為合理化,當實力可以戰勝一切的東西,那麽他的思維就錯的徹底。

“安瑜,善良是對的,卻不是一味的忍讓,不是一味的妥協,有的時候該強硬的是時候要強硬起來,人是一種很奇妙的動物,他們遵從與自己的*,而你想要約束他們,要給他們的不止是好處,還是威信。”顧岩慢慢的給安瑜說着。

是啊,這次他是錯了呢。

安瑜笑到,豁然開朗,顧岩的一番話好像給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鑰匙,倆人都不知道,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和顧岩的話語成為了日後奠定安瑜王者之路的重要階梯。

沙龜內部的環境變得越來越惡劣,沙龜已經潛入了沙子的內部,周圍溫度高的驚人不說,光是人基本存活所需要的空氣都在變得稀薄。如果在這麽待下去,他們都要死。

安瑜和顧岩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伸出手清脆的擊了一掌,然後開始了救援行動,兩人互相分工,叫醒所有的人,然後他們只有幾分鐘的休息時間,之後他們就要想辦法逃出去,即使沙龜已經回到了沙裏,但是總會有辦法的,活下去。

在經過紮針和丹藥的洗禮後,組員開始轉醒,随後在意識到自己的情況之後,都掙紮着有了逃生的*,紛紛努力恢複自己的體力和靈力。

而在外面,本來應該有着很多組員的沙漠只剩下餘青雲和幾個人,那幾個人已經全部停手了,餘青雲快意的看着沉下去的沙龜,這次他要徹底的鏟除他們。

在餘青雲的背後,兩個組員不忍心的別過臉去,他們這樣算是把自己的夥伴徹底的葬送在了沙龜的肚子裏了,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們已經盡力了,所有人的體力和靈力都消耗一空,餘青雲提議留一部分人去找他們後面的那一隊支援,剩餘的人在這裏支持着。

但是,剩下的人,都已經沒有體力在攻擊了啊,靠近的話一定必死無疑,這個時候餘青雲給了一個提議,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已經沒有體力的他們,與其送死救可能已經死去的人,不如幹脆放棄,等到救援的人來了,就說自己已經盡力了,學校必然不會怪罪什麽。現在去送死只是徒增傷亡,最後的結果夜還是一樣。

餘青雲說這的時候還不忘強調了一下自己不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的,自己已經同安瑜和好如初,這個是為了大家的考慮。

其實誰都知道餘青雲打的什麽鬼主意,但是,當自己的性命和這些比起來都不算什麽,即使餘青雲不說,很多人也有了放棄的念頭,只是餘青雲站出來推了他們一把而已。

為了一群可能已經死去的人,不值得。

與外面的兵分兩路不同的是,裏面正在擰起一根可以拉動大山的繩子。

“有符咒師嗎?”安瑜問到

“有”

“最快的速度,畫出一個你認為可以聚靈的最強的符咒。”

“武器本命的,開始全力積蓄靈力。符咒師也抓緊,有飛行器物本命的,帶着大家轉移到沙龜的口腔附近。所有人行動起來,找你們可以做的事情,如果一旦有人落後,不會有人再回來救你!”安瑜的聲音很堅定,果斷,以前的溫潤依舊殘留,但是卻多了一種可以駕馭一切的王者之氣,使人信服的力量。

安瑜明白了,很多事情不是善良就可以解決一切,還要有“承擔“兩個字,無論是誰,都要為他們的過錯承擔一切的責任,吃苦,受累,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一個組織一味的寬容照顧只會越來越糟糕,獎懲的交替才是真正的收買人心的方式,心軟,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顧岩感受到了安瑜的變化,欣慰的勾起了唇角,然後開始積蓄自己的力量,他要把所有的靈力都積蓄起來,那會是他們成功德關鍵。

所有的人都在加緊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死亡的考驗增加的不只是他們求生的*,還有着別的什麽東西發生了改變,忙碌中忘記了很多事情,忘記了一直追随着的等級,忘記了自己可以得到什麽可以獲得什麽好處,只是用自己的全部能力,去為一個團體盡一份逃出去的力量。

“符咒做好了。”“陣法已經畫好。”“靈力積蓄完畢。”“人員準備妥當。”

安瑜看向了已經站起身的顧岩,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古琴,顧岩動用了空間,從裏面拿出了自己的新的武器,泛着死亡之氣的刀,即使是在黑暗中也感受的到它可怕的力量。

開始吧,我們的樂曲。

安瑜起式,樂曲傾瀉而出,其他人也以這個為信號開始啓動自己所負責的東西,巨大的陣法開始運行,靈力不斷的彙聚在一起,沖入向陣法的中心,安瑜的手飛快的在琴弦上舞動,這次彈奏的是古曲“陽關三疊”發揮的卻是曲子的另一種特效,疊加。

陽關三疊一疊連着一疊,靈力在中心彙聚之後經過安瑜的疏導傳入到顧岩的體內,這是一個很冒險的做法,如果不是顧岩強大的身體适應力,安瑜跟本不會去嘗試,這個過程連貫到不可思議,就好像有人指揮着操作一般,顧岩站在陣法的中央,全身散發幾乎實質的黑氣,巨大的刀在源源不斷的注入靈力之後放大了無數倍。

沙龜外面的土地上,餘青雲正在洋洋自得的看着那片土地,忽然一個匕首抵上了他的脖子,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餘青雲的實力并不差,同齡的學生中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悄無聲息的接近他,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招惹了誰,居然要殺了他。

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在餘青雲背後響起,“是你叫他們停的,在我們離開的時候。”

“不不……”餘青雲确定自己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但是聽口氣又卻是是隊伍裏的,他不知道隊伍裏有一個暗殺者和安瑜這般要好,如果知道他根本就不會想要致安瑜于死地。

那個聲音又在餘青雲的身後說道,“殺你的手段有千萬種,如果這次他們真的回不來了,你就不只是償命這麽簡單了,知道了嗎?”

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她在唱一首死亡的兒歌,聲音清脆。

是那對兄妹,哥哥因為總是不說話,所以他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活人的暗殺可以被察覺,可是他們的暗殺卻是完全的死物啊,恐懼在餘青雲的心理逐漸的積累,就像那個少年說的那樣,讓他死的方法有千種萬種。一切都要看暗殺者的選擇。

這時地面忽然震動,一升巨大的嚎叫從地底傳來。

顧岩手持着巨大哦,黑色的氣完全包裹住了刀身,像燃燒的黑色火焰,身體的彙聚的靈氣好像有把身體撐爆的危險,顧岩依舊繼續着,這是他們集合所有人力量的最後一擊,成功,那還用問嗎?

刀被劈出了,在這一瞬似乎看見力量導致的時空的扭曲,空氣被破開,刀刃斬入了沙龜的皮肉中,這集合了所有人力量的一刀,将整個沙龜連帶這沙龜因為疼痛,即将爬出的那塊沙地劈成兩半。

驚天動地。本已經放棄等待救援的組員看着這一幕,茫然的不知道怎麽回事,連後退也忘記了。

巨龜被劈成了兩半,從裂開的口子裏,文修被具有飛行本命的認帶了出來,武修則憑借這良好的身體素質,在沙龜的屍體上快速的躍下,一支全身沾滿了鮮血的隊伍以安瑜和顧岩為首,活了下來,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他們明明剛經過大戰,卻飛揚的像是獲得了重生。

他們回來了,陸雲莫名的松了口氣,女孩轉着大眼睛若有所思的透過厚實的鬥篷看着哥哥,剛才在尋找下一個隊伍的時候哥哥好像就一直心神不寧,不對,不是那個時候,好像從安瑜說決定和那個顧岩一起潛入沙龜的時候就開始這個樣子。

陸雲操控着娃娃把匕首收起來,然後悄悄的走到一個角落裏,又成了一個不起眼的少年。妹妹也一颠颠的跟着哥哥回到了那裏,然後回頭向帶領着隊伍回來的安瑜揮揮手,笑的一臉燦爛。

安瑜笑着點點頭,剛才陸雲收回放在餘青雲脖子上的匕首的動作他可是看清楚了的,這對兄妹也許才是真正需要結交的人。

餘青雲還沒有從剛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就被從沙土中破出的沙漠鹽龜吓了一跳,但是更驚悚的是,這只像小山一樣的變異龜,居然被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完了,他們…………沒死。這是餘青雲心中唯一的想法。他猛的看向後面和他一樣呆楞的其他組員,不會的,不會有人告密的,因為大家都沒有救援不是嗎?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誰也逃不了。

安瑜來到了餘青雲的身邊,平靜的向在外的組員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回來了,但是其他的人表現的就不會有安瑜這麽平靜了,态度也變得冰冷,整個隊伍被分成了兩塊,一塊以安瑜顧岩為首,經歷了生死得他們像是一瞬間改變了很多。

“安瑜,你來當我們隊長吧,和顧岩一起,你的話我們都聽。”一個滿身是血得符咒師提議道,“反正之前也是你在做,你可以的。”

一起參與逃亡行動的組員紛紛表示了同意。

安瑜沒有拒絕,顧岩看着他的眼神充滿的了鼓勵,安瑜點點頭,他相信他可以做好。

“我們等一下,有人在負責收集沙龜的血液,等他結束了,我們就出發,我們有不少人為了自救使用了空間,到時候會向學校禀報,不會徇私,包括我自己。但是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能再使用空間了。”安瑜說到。

隊伍重新陷入了沉默,所有正在使用空間的都立刻把東西收回了空間,然後進行了自我封閉,這個隊伍開始出現出一種軍隊訓練有素的氛圍。

被排除在這之外的學生們目瞪口呆的看着這支隊伍,他們改變了,變得更加強大,更加自信,更加堅韌,而我們,為什麽還留在原地。

血液已經采集完畢了,安瑜決定,出發。

再次啓程,沙漠裏的一切都變得不在那麽難熬,沙漠鹽龜那裏他們獲得了大量的可以用血液,但是由于沙漠溫度太高,安瑜沒有要求取用多少,取了一個足夠大家都分到的量,然後直接飲用。

從沙漠鹽龜那裏獲取的晶核居然有凝結水汽的功效,雖說不多,但是每日一小瓶還是有的。之後的路上也碰到了很多問題,但是也都被一一化解,最終在軍訓的第九天,他們遠遠的看見了一片城牆。

他們終于到達了。

沒有急着直接攻打,安瑜選擇了駐紮,他要看看周圍的情況。其實守城的人他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了一個猜想。

他們的條件很簡陋,所謂的駐紮就是把一路下來,從大型魔獸那裏獵殺來的皮用樹枝,或者武器撐起來搭成的一個可以遮蔽太陽的場所,他們的食物資源也很不豐富,由于沒法貯存的關系,也只是打兩日左右需要的量。

組員們圍在安瑜和顧岩的周圍,安瑜看着高大的城池說到,“我現在有一個猜測,裏面守城的不是別人,就是我們的同學。”

“不可能,所有的…”

不,不是所有的,還有一批遲到被懲罰的學生,一直到最後他們都沒有出現,不是嗎?

“你們有那天遲到的人師認識的嗎?”顧岩問到。

“有的,”一個女孩舉起手,“我認識一個。”

顧岩點點頭,“現在是我們在明,而他們在暗,我們跋涉了十天,他們也肯定不輕松,不知道在這個城牆上布置了什麽阻止我們入內,所以只有我們多了解他們一點,才能知道如何破解,所以如果你們有認識的,就把他的本命和你認為的弱點總結出來,我們商讨對策。”

城牆內。

“你知道了嗎?終于有隊伍過來了,再不過來我們就要死在教官手裏了,現在教官停止了訓練,讓我們好好發揮所學。”

“肯定我們贏啊,他們再在沙漠裏長途跋涉那麽多天,體力也消耗幹淨了,沒水沒食物的,學校好像打算如果首輪他們久攻不下的,就給他們發放一定的物資。”

随着第一支隊伍的到來,校長辦公室也同時收到了一封報告,一份關于這組學員屠戮巨大的沙龜的報告。看這份報告的時候,校長的眉舒展了又皺着,嘆氣又欣喜。

“好好好,這次我們軍校這批的學生估計是百年來素質最高的一批了。但是每一屆都免不了有那壞了一鍋粥的人。”

接着第二份報告被送到,這次的這份報告帶給這名老校長的就是震驚了。

這最先到達的這一組,通過初步的紀錄,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在這短短的十天內,成功的晉升。

雖說小範圍的晉升登記并不難,但是這麽大規模的實力增長簡直就是可怕,就像是集體吃了靈丹妙藥一樣的漲更是不可思議。

再次回到了安瑜顧岩的戰場,他們已經做好了分配的工作,針對每一個人的弱點有又是都做了分析,盡管太陽依舊炎熱,但是所有人都幹勁十足,再休整半天,他們就要開始行動了,時間,晚上。

由于在晚上的時候,他們這裏是沒有燈亮的,但是城牆那裏卻不一樣,有了光亮的地方在黑夜中就會特別的顯眼,此時就成了他們在明,而我們在暗了。

一切都在計劃中,這次他們一定要成功,一旦失敗,再想進去就難了,晚上,安瑜首先潛入吧城牆下,絲線從袖中射出,插入了上方的城牆中,接着安瑜比了一個手勢,後面的人開始陸續的跟來,

但是他們奇怪的沒有悄悄的潛入,人後把絲線綁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此反複,安瑜在城牆的各個地方都安排了守着的人。

接着,更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顧岩和安瑜在城牆下喊了起來。

用絲線吊在城牆上的人盡量讓身體緊貼着城牆,減少存在感,又在黑夜的掩護下幾乎看不見他們。

安瑜笑眯眯的看着上面,“我麽就兩個人,你們都不下來,是不是怕了”

城牆上一個胖胖的武修氣的差點摞起來袖子,沖到了城牆的地方和安瑜顧岩對罵。下面的人聽到了這聲音立刻悄悄的向安瑜豎起了大拇指,沒錯了,這些守城的士兵,就是那批遲到的新生。

這個胖子由于體型問題,大家都印象深刻,再加上實力很不錯已經到了四級高階,武器還是一把堪比他身材的流星錘,就更讓人忘不了了。

安瑜的眼睛裏都帶上了笑意,“光會在城牆上罵有什麽本事,一直不敢下來。”

胖子的臉氣的通紅,直接就從城牆上躍了下去,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一落地就接受攻擊的準備,但是他沒想到第是一切來的太突然。

城牆上就像長了無數只腳一樣,一人給了他一腳,還有人抓住了他的頭發,衣服叫他動彈不得,然後又在背後受了好幾腳之後終于一屁股落了地。

詭異的城牆又恢複的平靜,胖子一落地,也顧不得安瑜和顧岩了,立刻擡頭向城牆上望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下一跳,城牆上伸出無數的手,在和他打招呼,而此時顧岩則出現在他的身後。

“戰鬥中分心可是不好的。”一記手刀劈下,胖子暈了過去。

而此時的城牆上已經燈火通明,隊伍在上面集結,為了這一天他們已經練習了很久的城牆作戰和防止偷襲的打法,如今終于要用到了。

“沖!!”

從城牆上放下繩子,他們今天要把這只膽敢過來挑釁的隊伍找不到東南西北。

但是當繩子放了下去,他們發現,城牆已經不是他們的地盤了,敵方的組員全部趴在城牆上面,更詭異的是,他們根本看不見,他們的支撐物是什麽。

“大家不要驚慌,他們長途跋涉已經累了,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所有人用你們的絕招。”城牆上有人喊到。

顧岩一個蹬腿,輕松的爬上了城牆,他找到了他的目标。

安瑜則盤腿,坐在地上,開始撫琴,他們的陣法已經形成,變陣開始了。

城牆上有人在向下沖,他們看不清下方自己的對手到底是誰,太暗了,但是處在光亮地方的他們卻被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看不見的是,下城牆的這些人,正在借由繩子的力量變換着位置,就像一開始預定好的一樣,他們的戰術就是一對一,把自己的長處對向別人的短處,一個人定好一個自己的對手,所有的陣型在挑釁後對方的人下來才完全形成。

兩組開始交戰,安瑜的琴聲為輔助,在自方耳中聽的是戰曲,高昂激亢,但在城池方聽起來就如哀歌,敗軍之歌。注入安瑜靈力的琴音響徹整個戰場。

越打越困難,這是城池一方的所有人的心裏感覺,明明他們才是針對的訓練過城牆作戰的人,,為什麽對方會那麽強,所有的打法就好像是特意的針對自己準備的,他們了解我們的一切想起,好像從最開始就掌控了大局。

城牆上的少年看下去,心裏止不住的暗暗心驚,好強,他們只不過消失了十幾天,為什麽幾乎每一個人的實力都有了突破,而去一點不見疲态,這琴聲也可怕的的吓人,沒一根琴弦的波動,都好像是打在人的心上,一種負面的情緒,哀兵之氣出現。

而此時就在下面,顧岩,接着周圍繩子的幫助,向城牆上沖過去。嘴角帶着輕松的笑容,就像他們已經勝利。

翻上城牆,少年已經祭出了他的武器,是一只通體流彩的寶塔,寶塔的周身華麗無比,但是顧岩知道這可不是什麽花瓶武器,它讓人心驚的還有他的能力。

沒想到居然是奧丁的帝國貴族,也難怪可以當上這個隊伍的指揮人,顧岩的刀已經收回了空間,而且安瑜說過不能在繼續使用空間,看來這次的戰鬥要速戰速決了。

少年手中的塔是奧丁帝國貴族才可能繼承的鎮魔塔,此塔的能力在與,在塔中戰鬥,沒一分對方的實力就會增強,而彼方的能力就會被大大削弱,速戰速決,顧岩活動活動了,筋骨,眼睛宛如野獸一樣緊緊的盯着眼前的獵物。

鎮魔塔被放下,少年看到顧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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