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主子大喜

腳步聲有節奏地飄蕩在耳邊。從卧房出來,繞着主殿外緣,走過雕欄畫棟的長廊。邬琅裝似漫不經心地瞥看身側雪景,內心實如烈火烹煮。

他該用什麽樣的态度面對臨淄王?

若身處此地的是燕琅,必定是樂不思蜀,喜笑顏開,恨不得立刻撲到臨淄王懷裏訴一番衷腸。可惜,邬琅自持演技不高,沒辦法對着不喜歡的人流露愛意。此法不可舉。

沉思半晌,想到,燕琅一個跳井自殺被救的落魄男寵,食得這愛情苦楚和人情冷暖後,哀默心死,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不知不覺已行至主殿迎客室門外,邬琅一眼便看到斜斜坐于暖椅上的臨淄王,慵懶無骨。

黑衣大氅,發如潑墨,只叫那潔淨的臉龐,潤澤的朱唇,以及黑白分明的眼睛更為顯目。臨淄王生得俊美無雙,是全天下人都知曉的事兒。邬琅這一眼望過去,居然也是略有怔愣。

臨淄王餘光瞧見他到來,笑容浮現,朝他招招手。

“烏郎,快過來。”

“王爺久等了,琅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邬琅越過臺階,慢慢走近室內,停在臨淄王十尺外,遙遙行禮,語氣恭謹,毫無逾越。

臨淄王一愣,複又笑起來,“烏郎,站這麽遠作甚,到孤身邊來。”

邬琅淡笑,擡眸凝視臨淄王一眼,又低下頭去,尋了附近一張椅子坐下,說:“琅前幾日偶感不适,恐有疾,還是離着王爺遠些的好。”

臨淄王聞言,從暖椅上倏然起身,快步行至邬琅面前,托起邬琅的雙手,關切地問道:“烏郎可是舊疾又犯了?”轉頭又朝候在門外的侍從厲聲喊道:“來人啊,還不給我将這地龍燒旺一點!一群不醒事的奴才,難道不知你家主子受不得寒氣?”

邬琅偏轉過臉去,嘴角微有抽搐。

這臨淄王,果然是風流成性,把妹技術一流。

邬琅掙脫開臨淄王的手,迅速跪下,“王爺息怒,非是下人們之罪,只是琅流連竹林,不小心染了寒氣。王爺對琅的情意,琅不知何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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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淄王只消稍稍低頭便看到跪伏于自己身前之人颀長潔白的一片頸,還有那滑如緞,黑如墨的流瀑長發。他心中微動,方念起燕琅初進府時那點濃情蜜意以及殷殷期盼。然而,不其然又想起他現在躲閃的眼眸和疏離的态度,一顆心沉了下來。

他這是,在怨他?

臨淄王沒有叫邬琅起身,話語間那點溫柔也消退了些:“如此,你便好好在環疏院休養,不要随意外出走動了。孤以後再來看你。”

邬琅心中一喜,沒想到臨淄王這麽好打發。面上卻半點痕跡不露,“恭送王爺。”

邬琅起身要送,臨淄王說:“屋外冷,你就別跟出來了。”

邬琅說:“是,王爺慢走。”

送走臨淄王,邬琅悄然松一口氣,心情也晴朗起來。

這勞什子王爺,有了柳驚鴻還不夠啊,環疏院小廟實在供不起這大佛。

被呵斥去燒地龍的靈珑和明月将将回來便看到只剩下邬琅一人的大廳,不禁訝然,“主子,這……王爺呢……”

邬琅擺擺手,道:“王爺有事先回去了。”

靈珑和明月面面相觑,“啊…………”

且道這臨淄王從環疏院出來,心裏邊總有股子怪狀讓他不舒爽。身旁眉目清秀的小侍柔聲說:“王爺,咱們接下來是不是去碧蓮苑?”

臨淄王心裏一動,腦海中浮現柳驚鴻一颦一笑,便道:“走,我們去碧蓮苑。”

碧蓮苑前身本是岐幽閣,柳驚鴻普一入府,賜住岐幽閣。柳驚鴻喜蓮,便要将此閣改名成碧蓮苑,臨淄王非但沒有幹涉,更是親手為匾額題字,足見寵愛。

碧蓮苑不比環疏院面積寬闊,卻勝在精致巧妙,繁花錦簇。臨淄王又叫人接引溫泉水做池,一到冬日,這泉水熱氣蒸騰,袅袅飄散于苑中,而柳驚鴻端坐于煙霧裏撫琴吹簫,便讓人如臨仙境,耳聞仙樂。

臨淄王還未進碧蓮苑,柳驚鴻便得小侍密語,王爺方才是從環疏院出來的。

柳驚鴻問:“逗留幾時?”

小侍回答:“不足半刻鐘。”

柳驚鴻淡淡冷笑。

臨淄王一進碧蓮苑,氤氲霧氣中窺見柳驚鴻缥缈仙影獨倚欄杆,雙手持簫,有陣陣婉轉簫音自那霧氣中傳出。走上前去,得見柳驚鴻清楚身形。柳驚鴻一個眼神飄過來,臨淄王已然忘記了燕琅,忘記了什麽環疏院。

“王爺今日怎的有心情來我碧蓮苑了。”柳驚鴻放下簫,冷冷開口。臨淄王笑了笑,似是讨好,上前去摸柳驚鴻的臉。柳驚鴻微微一偏,躲過臨淄王的手。好巧不巧便讓臨淄王想起燕琅那躲躲閃閃的小動作。

臨淄王嘴角的笑僵了僵,很快遮掩過去,撩起衣擺坐在柳驚鴻身邊,攬住柳驚鴻,用力親上去。

“驚鴻今日打扮甚美。”

“王爺……”

“美得孤想幹到你口水橫流。”

柳驚鴻眼睛微睜,還未說出什麽,便被臨淄王打橫抱起放在了冰涼的石桌上。

“王爺!別……”

臨淄王輕笑,左手壓住柳驚鴻肩膀,身子壓住他的腿,一把抽開了他的腰帶,露出春光無限“怕什麽,那群奴才們早就四散開了,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聽牆角。”

臨淄王手伸進柳驚鴻衣內,肆無忌憚點火撫摸,俯身在柳驚鴻脖子鎖骨烙下一個又一個濕熱的吻。牙齒舌尖輾轉來到柳驚鴻胸前珠子,挑逗般地撕咬起來,惹得柳驚鴻一聲驚叫。而伸進柳驚鴻衣內的手也不甘示弱,緩緩來到後庭處,指尖輕輕撫摸後庭褶皺,猛地戳刺進去,柳驚鴻雙眼猛睜,咬住下唇。

刺入後庭的手指碰到一硬物,臨淄王開心地笑起來,擡頭捉住柳驚鴻的唇細細密密地吻着,舌頭探入對方唇齒,勾得雙舌纏繞。

“驚鴻好乖,這玉勢還好好地帶着呢。”

柳驚鴻偏過臉去,滿臉羞紅。

“我們今天玩一點別的好不好。”臨淄王笑着說,伸手取過柳驚鴻握在手中的玉簫。

“你要做什麽!”

“驚鴻,我聽說這把簫是二皇兄送你的,你如此珍視,定是一管好簫。世人都道驚鴻公子善琴簫,他們可不知,驚鴻公子另一番吹簫法呢。”

“別……別說了……”柳驚鴻冰雪一般容顏此時也因情欲染上緋紅,吐氣如絲。

那玉簫在臨淄王手中轉了一圈,便順着臨淄王的手向柳驚鴻後庭掠去。

柳驚鴻急道:“司徒靖!”

“驚鴻,好久沒聽你喊孤的名字了,甚是想念吶。”臨淄王神色哀恸地看着柳驚鴻,乞求般地吻上去:“別拒絕我,別拒絕我,好嗎。”

柳驚鴻任由臨淄王啄吻,眼神複雜,不料臨淄王趁機将那玉簫連并着玉勢一同插入了那溫軟濕熱的後庭內,玉簫一捅至盡頭,觸及某點。柳驚鴻頓時媚叫出聲,渾身幾欲抽搐。

臨淄王将柳驚鴻攬抱于懷中,視線逡巡于這具絕美的身體上。

柳驚鴻身前衣服早已盡數解開,褲子也一并褪下,臨淄王坐于凳上,讓柳驚鴻仰躺在他懷中,繞過柳驚鴻後背的那只手提了柳驚鴻外側大腿腿彎,直接暴露出那直直插着一管玉簫的後庭。旖旎春色遮不住。

臨淄王一邊吻着柳驚鴻的眼睛,臉頰,耳唇,另一只手靈活地抽動玉簫。柳驚鴻眼露羞恥,卻依舊難耐地呻吟起來。

玉簫另一端,系在簫上的紅穗子仿若飄搖江海的小舟,一晃一晃,颠簸流離。

臨淄王手速越發加快,片刻之後,只見柳驚鴻高聲尖叫,渾身震顫,一陣抽搐後,前端猛地噴射出白濁,軟下了身體,劇烈喘息。

“驚鴻今天也靠着後面就射了,真厲害。”臨淄王笑着俯身在柳驚鴻耳邊吹一口氣。

柳驚鴻緊咬嘴唇,渾身顫抖,似是不能忍受這般屈辱。

臨淄王溫柔地輕拍柳驚鴻的肩膀,安慰着說:“好了,孤不欺負你了。”将柳驚鴻寬衣合攏,攔腰抱起。柳驚鴻褲襪皆還明晃晃挂在腳踝。而那插在後庭的玉簫也未拔出,随着臨淄王将他雙腿合攏,擡起走路的動作,在穴內攪動,刺激得柳驚鴻淚水連連。

臨淄王輕啄他額頭一下,笑着說:“孤最愛的便是你現下這般模樣了。”爾後話鋒又一轉:“像個浪蕩妓子,我一個人的……”

柳驚鴻被臨淄王這些污言穢語氣得渾身發抖,不知道臨淄王今日是發什麽癫,弄一些平日都不會使的招數。

尤其是那管玉簫!

柳驚鴻還在兀自氣憤,不料臨淄王已經停下腳步,坐在床沿,一下将他翻轉過來趴在他膝上。

臨淄王三下五除二将柳驚鴻衣物剝掉扔在一旁。

室內爐火燒得旺,就算赤身也不覺得冷。

揮手拔下柳驚鴻發簪,那一頭黑發瞬時滑落在光潔如玉的背脊上,當真美景一片。臨淄王将手指伸進柳驚鴻口中不斷攪弄,一手又暧昧緩慢地游走在柳驚鴻美背上,技巧高超地把玩兩塊美好臀肉,時而揉捏,時而撫摸按壓,時而用力拍打出聲。

柳驚鴻嘴唇被套弄,只得嗚咽做聲,吐不出一個清晰好字來。

臨淄王感覺到貼在自己腿上的那物什又硬起來,歡喜道:“驚鴻,又有感覺了嗎。”他放開被揉得逐漸發紅的臀肉,伸手撥動那玉簫,又稍用力将玉簫往柳驚鴻穴內送,期間慢慢轉動玉簫,勾動那粗大玉勢也轉動起來。

柳驚鴻被弄得口水四溢,渾身發顫,在臨淄王看不見的地方,幽幽落下一滴淚來。他心中恍然,奇恥大辱加身讓他恨不得咬舌自盡。

再後來,臨淄王溫柔地将他抱上床,垂下幔簾,行那巫山雲雨,魚水之歡,又是哭又是笑,幾近瘋癫,狠狠抱住他說。

孤要你做孤的王妃。

………………翻了下黃歷,思及近來可能不宜讀書,邬琅便把那些小說都扔回了書櫃。沒了小說的消遣,只好撿起屋裏那根簡陋的笛子自行鼓搗。

明月風風火火進來,也不知是因為什麽事兒,臉都脹得通紅。

邬琅還在研究那天書一般的譜子,只是轉頭看了明月一眼,“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明月喊“主子!”

邬琅沒回頭,應一聲:“嗯?”

明月咽了下口水,忿忿地說:“王爺出了咱們環疏院居然徑直就去了碧蓮苑,主子。絕對是柳驚鴻半路将王爺截過去的,好叫您臉上無光!這厮實在是毒辣。”

邬琅不解:“怎的我就臉上無光了?”

明月臉上一紅,支支吾吾不願說。邬琅瞪他一眼,“不說就出去。”

明月氣急,終于道:“王爺在我們環疏院逗留半盞茶時間不到,轉腳去那碧蓮苑一待便是幾個時辰。而且我都打聽清楚了,王爺一進去就和那柳驚鴻……這豈不是在打我們環疏院,打您的臉嗎!”

“主子,王爺怎麽能這麽對您!”

邬琅還以為有什麽驚天消息,聽來才道不就是臨淄王跑去和柳驚鴻滾床單了嗎,這有什麽。那腎虧王爺一天沒男人都不成,找柳驚鴻不是很正常嗎。

邬琅說:“王爺素來寵愛驚鴻公子,你又何必大驚小怪。”

明月:“可是主子,王爺他……”

邬琅喝住明月接下來要說的話:“明月!……無事便退下吧。”

明月幾番言語都吞回肚中,委屈得不行,說道:“是。”

等明月出去走遠,邬琅再憋不住,笑得打跌,想着那腎虧王爺還真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哈哈,柳驚鴻也不知是爽還是不爽呢。

心情好了,再看那不知所謂的樂譜也仿佛福至心靈,一曲奏開。

說不得是不是樂極生悲,第二日,忽有眉開眼笑,喜上眉梢的陌生侍從攜着手捧珠寶玉器、華貴布匹、文房四寶的下人們伫立于環疏院大門前。将沒見過世面的明月驚得一愣一愣,扯着邬琅的袖子問什麽情況。

邬琅面無表情,只剩雙唇珉于一線。

群人中有領頭者邁出一步,沖邬琅說道。

“王爺有旨,公子燕琅聰穎靈慧,德才兼備,孤甚為歡喜,特晉為府君,賜號琅嬛。”

随後便見那些侍從高舉手中盛盤,齊齊跪地,喜氣洋洋高喊。

“奴才們參見琅嬛君,主子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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