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賀哥哥，不是你髒了
封俞走了沒多遠，就開始倒着走，一邊看別墅夜晚的風景，一邊看他的賀哥哥。
“賀哥哥，你明天上班嗎？”
本來還有個重要決策會議要開的沈大總裁，臨場發揮做了個前所未有的決定。
“明天休息。”
封俞眼睛一亮：“那賀哥哥，我們明天喂完狗狗之後，去看電影吧？”
沈賀沒有立刻回答，想了下措辭，慢慢地開口說：“我讓人辦了一處流浪狗收容所，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的附近……”
“我們明天可以一起去看看。”
沈賀低沉涼淡的嗓音，似是有種魔力，給依舊燥熱的夜晚降了些溫度，還能讓人躁動的心漸漸安穩下來。
可封俞逆着光望着沈賀那一開一合的薄薄地唇瓣，心裏剛有的那點安穩勁兒竟又開始不安分地造作起來——想吻上那兩片唇瓣。
明明滴酒未沾卻像酩酊大醉一般暈眩起來。
封俞的心跳像高潮疊起的鼓點，一下一下敲擊震蕩着他的耳膜。
他想，他是瘋了。
跟周延洗腦一般的說辭作為無關。
沈賀半晌沒聽到封俞說話，瞧他呆呆愣愣地望着自己的臉，還以為自己臉上沾了什麽髒東西。
“我臉上，髒了？”
沈賀的嗓音依舊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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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俞清醒着口幹舌燥。
“沒……臉沒髒。”封俞幹咳了一聲，有些僵硬地笑了笑，而後收回了視線，別扭地轉過身來，走在沈賀前頭。滿心罪過。
嘤嘤嘤，賀哥哥，不是你髒了。
嗚嗚嗚，賀哥哥，是我心髒了。
你把我當兄弟，我他麽想睡你。
沈賀跟上封俞的腳步，走在他身側，離了一臂之距：“不過，流浪狗收容所的名字，還沒起。”
“封俞，你來起吧。”
封俞一聽，心想，賀哥哥，你再這麽撩下去，我可能就要把持不住了。
可還是不想辜負賀哥哥的心意，封俞佯裝鎮定地轉頭，又佯裝認真思考的樣子，滿眼卻是賀哥哥絕世美顏，滿心是抑制不住的邪惡念頭。
“……”
趕緊鎮定下來！給我認真的想！
封俞深呼吸了口氣，将心裏那團燥熱的火排出胸口。
“既然那些流浪狗，見證了我和賀哥哥第一次相遇，那我覺着……‘初遇’這個名字，就挺好的，賀哥哥，你覺得呢？”
封俞眨了眨眼睛，靈動燦然，裏面仿若盛滿了星光。
沈賀指尖一顫，一陣難耐的癢從心底裏滋生蔓延出來，一直鑽到了他的喉嚨口處，随即不自覺地想要吞咽的唾沫，便好似堵在了幹澀的嗓子眼兒裏似的。上不來下不去，不難受，但令他突生焦躁，仿佛做點什麽，類似于碰碰封俞，才能緩解一下突如其來的陌生情愫。
他想要沖破那層一直包裹着他的薄膜……想要離封俞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可沈賀是不會莫名其妙地作出什麽失禮的動作的，更何況，做什麽動作在他腦海裏還尚未成形呢。
沈賀擡手扯了下本來就挺寬松的休閑襯衫，說：“我也覺得很不錯。”
“那就用它吧。”封俞笑道：“我覺着，挂上名的那天，就可以當作是收容所的生日了，以後我們每年都可以為它慶祝一下。”
沈賀點了點頭。
散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步，封俞差不多消食了；回到別墅後，封俞便見沈賀從客廳的茶幾上拿了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不知道沈賀是打給誰的，但沈賀沒有避着他，封俞就放心大膽地聽了。
說的是收容所做門頭牌子的事情，也就是挂名。封俞心想，賀哥哥是個行動派。随即，封俞竟然又聽他賀哥哥說，将他別墅裏用着的空調，明天十點左右送到紫禦別墅，但是沒說送幾套……
封俞驚了。
等沈賀挂了電話，封俞就明明白白地問：“賀哥哥，你是因為我說了你這兒的空調很涼快，所以想給我也配一個？”
頓了下，封俞又想到了個原因：“還是，紫禦其實是你公司的樓盤，你想給紫禦的每一所住戶都配上？”
沈賀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問題，只能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的。或者說，他第一次給在意的人送東西，他不知道具體該怎麽說、怎麽做，看起來才最自然而然……
還有，給每個住戶都送空調這種事兒，他才不會做呢……那可是賠本的生意。
而封俞問完才覺得自己這問題有點蠢。
賀哥哥怎麽會無緣無故給陌生人送東西。
封俞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瞧我這腦子……”
“賀哥哥，不用這麽麻煩噠，我想念這空調的時候，就來你這兒蹭蹭。”封俞頓時又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贊：“賀哥哥，你歡迎我嗎？”
沈賀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那我拍完戲之後，可以經常來蹭飯嗎？”封俞嘿嘿笑起來，有點傻裏傻氣的。
沈賀依舊二話不說地應了：“好。”
而後竟靈機一動地說：“客房也可以一直蹭。”
說完，沈賀垂下眸子，對上了封俞溢滿了笑的純淨的眼睛，心裏浸染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封俞沒想到賀哥哥進步這麽大。
“那真是太好了。”封俞激動地原地蹦噠了一下：“那樣我就可以經常和賀哥哥你呆在一起了。”
沈賀聞言，倏爾福至心靈，竟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他想和封俞一直這麽走下去、一直呆在一起。
沈賀幽深的眸子浸染了笑意：“空調還是要裝的。”
說罷，沈賀便給徐風發了條信息過去，告知了封俞所居住的別墅的具體位置。
信息剛發送完畢，握在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不是徐風秒回，是*博新聞的提示音。
封俞一聽，樂了，他沒想到賀哥哥會玩*博。
“賀哥哥，我們互關嗎？”封俞得意忘形，一時竟湊到了沈賀的身邊，僅有一尺的距離。
沈賀眼睛睜大了些，卻沒有後退。對封俞沒有任何抵觸的心理。
甚至……還有種，想要按照方才散步時生出的那種想法，觸碰觸碰他。
沈賀感覺到心裏一直禁锢着自己的牢籠暗鎖，猛的掙動一下，并且發出了一聲令他耳清目明、十分清脆的‘開鎖聲’。
随即，****的氧氣好似争先恐後地湧進他的心肺，鋪天蓋地地籠罩着他的身體……一時竟生出了耳暈目眩之感。
這種暈眩感，不是惡心、不是難受，更不是痛苦，是真真正正遵照內心、擠壓身體的欲望，沖破牢籠時聲嘶力竭的掙紮與喧嚣而上的決堤噴發。
沈賀突然扣住了封俞的手腕。
封俞怔愣住了。
賀哥哥的手在微微顫抖着。
封俞忽覺自己靠的太近，正想要退後一步，卻聽到沈賀說：“我沒事。”
封俞心中驚濤駭浪。賀哥哥着實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但漸漸的，封俞懸在半空中的心，飄飄忽忽地落回了他的身體裏——賀哥哥的手不顫了，雖有些汗濕，但熱乎乎的觸感從賀哥哥的手心傳到了他脈搏上，又沿着脈絡，一直傳達到了他心裏。
封俞心跳的頻率似乎終于與賀哥哥走進了同一個頻道，他真正明白也真正放下了心裏的堅持——賀哥哥不願一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配合，賀哥哥可以通過努力，來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封俞忽然忘記自己方才要做什麽了，他想伸手去抱抱賀哥哥，但是又怕一次性做了太多親密性的行為，賀哥哥會承受不住。
封俞心說：還是得循序漸進。
他尚能感覺到賀哥哥手心裏那抹提醒他不能‘禽獸’的汗濕。
沈賀沒有放開封俞，一直握着，他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打開了手機屏幕。
然而，下一瞬，兩人看到推送的那條新聞後，不約而同地黑了臉。
沈賀——堵心。
新聞是真的嗎？
為什麽看到封俞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覺着堵心呢？是因為封俞是他第一個好朋友吧？
封俞——憤怒。
全部都是假的！
為什麽媒體會這麽眼拙呢？他和甄雪哪裏配一臉了？他們到底什麽時候交往親密了？
封俞嘴角抽了抽，都沒擡頭看沈賀是什麽反應，下意識地就開口解釋了：“額……賀哥哥，你相信我，這不是真的。”
“甄雪喜歡的是我表哥，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封俞指着照片上的甄雪說道：“更重要的是，這只是拍攝角度問題，當時我們雖然離得近，但是絕對、絕對沒有碰到。”
沈賀本來皺起的眉頭，因為封俞的一兩句話，緩緩地舒展了開來。
“我相信你。”
沈賀雖然不膻交際，但是他經營公司這麽多年，還是聽徐風說過一些娛樂圈的手段的：什麽踩高上位啊，什麽惡意抹黑啊……
“最近跟誰有過節？”沈賀一針見血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