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中計
入夜,唐弦歌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突然,屋外閃過一道黑影。唐弦歌警惕的坐了起來,一個黑影停在了門外。唐弦歌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看了看房間四周并沒有能藏身的地方,只能爬到了床底下。唐弦歌剛藏好,門就被打開了,走到床邊的黑衣人發現了床上并沒有人:“怎麽回事!人呢?”
“什麽人!”屋外突然大喝一聲。只見黑衣人快速的跑了出去,緊接着外面就傳來打鬥聲。唐弦歌從床底爬了出來,走到了門外。院子中一共有兩個黑衣人,江嶺與其中一人打鬥着,唐弦歌驚訝的看着另外與黑衣人打鬥的人:“張子墨?!他怎麽在這裏!”
張子墨交手的黑衣人身手要比另一個人強一些,張子墨的身手與他的不相上下。黑衣人厲聲說道:“撤!”
張子墨眼神一禀:“休想逃!”張子墨運功準備追上去,黑衣人突然甩出一枚暗器,唐弦歌驚呼:“小心!”張子墨閃身躲開,黑衣人便趁機逃走了。
江嶺跑到唐弦歌面前:“大人,您沒事吧?”唐弦歌搖了搖頭:“沒事,江護衛是如何發現他們的?”.
“我本來是在暗中監視嚴尚禮,我發現嚴尚禮進入後院花園中便不見了蹤影。”江嶺說道:“我聽到後院有動靜,這才趕了過來。”
張子墨這時也走了過來:“還好我發現的及時,唐大人随行的護衛怎麽沒在門口守着?”
唐弦歌了然,定是張子墨先撞見了兩個黑衣人,江嶺是後來趕過來的:“剛才真是多謝張大人了,只是大人怎麽會在此處,你不是應該在郫縣麽?”
張子墨收起了佩劍:“我昨日便到了郫縣,今日一早便向你這裏趕了過來。”
“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唐弦歌猜測道:“我們進去再聊。”
三人進屋剛坐下,張子墨便說道:“我到了郫縣之後,那裏的百姓已經走了七七八八,府衙更是空無一人。我詢問了幾個人,他們說縣令早就逃走了。我留在那裏是在是查不出來什麽,這不就趕來唐大人這邊,看看你這邊有沒有什麽線索。”
“這麽巧?”唐弦歌有些驚訝:“這裏的縣令也早就不在了,據這裏的師爺所說,縣令也是一早就帶着家眷逃走了。”
唐弦歌對着江嶺說道:“你是說嚴尚禮進入花園中,就再也沒出來過?”
“是的。”江嶺點了點頭。唐弦歌又問道:“今晚潛入李子山的人回來了嗎?”
江嶺皺了皺眉頭:“按理說也該回來了,可現在還未見到人。”唐弦歌聽完陷入了沉思,這一切都未免太過巧合了一些,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安排好的,就等着我們一步步向裏走。
“唐大人在想些什麽?”見唐弦歌遲遲不說話,張子墨開口問道。
唐弦歌站了起來:“我們去後院的花園!”江嶺和張子墨都面露疑惑,站起身跟在了唐弦歌的後面。唐弦歌吩咐道:“把所有人召集過來,把這花園給我照亮!”
二十幾個人手中拿着燈籠圍在花園周圍,将将整個花園照的是一清二楚。唐弦歌勘察着花園裏面的腳印,順着一些淩亂腳印走到一處假山旁。唐弦歌指着那個假山說道:“江護衛,去查看一下吧。”
江嶺提着燈籠走上前仔細的搜着,只是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處。轉身剛要走,假山旁地上的突兀的一塊石頭引起了他的注意。江嶺用腳試着踢了一下。“嘎~”假山中間出現了一個密道。江嶺趕忙跑回去:“大人,找了一個密道!”
“果然!這花園裏面暗藏玄機!”唐弦歌說道:“張大人,一起過去看一看吧。”
看着這條向下延伸的密道,唐弦歌擺了擺手:“關上吧。”江嶺不解:“大人,我們不下去看看嗎?”
“看是看,只是現在還未到時機。都回去休息吧,今夜不會再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唐弦歌笑着對張子墨說道:“張大人可有雅興與弦歌喝一杯?”
張子墨大笑:“哈哈哈哈哈,當然!能夠與唐大人暢飲,實乃我的榮幸啊!”
第二日一早,張子墨與唐弦歌二人上街轉了轉,一回府衙就碰上了嚴尚禮。嚴尚禮笑呵呵的說道:“大人昨夜休息的可好?”
張子墨說道:“昨晚後院出現了刺客,我看你這模樣好像全然不知啊。”嚴尚禮一聽,緊張的說道:“小人昨夜睡得沉,确實沒聽到聲響,二位大人都可安好?”
“嚴師爺不必緊張。”唐弦歌說道:“昨夜還好張大人趕來的及時,一切都還安好。”
唐弦歌一臉的擔憂:“只是昨夜派去李子山的兩名護衛遲遲未歸,很是讓人擔憂啊。”
嚴尚禮一本正經的說道:“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又或者有什麽事情耽擱了?”
“這可說不好。”唐弦歌說道:“再等一日,看看再說。”
之後,這一天唐弦歌都在與張子墨下棋,都未曾再出過府。天色剛擦黑,嚴尚禮就去了花園。警惕的環視了四周,打開密道走了下去。唐弦歌、張子墨、江嶺三人躲在假山的另一側,見嚴尚禮下去後,三人也尾随走了下去。走了許久,才看到前方有亮光。三人蹑手蹑腳的走了過去,只發現了被綁着的兩個人,并沒有看見嚴尚禮的蹤影。
唐弦歌看着那兩人身上的官服:“他們不會就是郫縣和灤縣的縣令吧!”
張子墨皺起了眉頭:“十有□□是他們。”三人等了一會,發現裏面并沒有其他人出入,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看着昏迷的二人,唐弦歌對江嶺說道:“先把他們救出去吧!!”
三人扶起兩個縣令,匆忙的向外走去。眼看着快到出口了,身後傳來聲音:“二位大人就想這麽一走了之嗎?!”
“快走!”唐弦歌心裏一驚:“被發現了。”唐弦歌跑在最後面,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風,後背嚴嚴實實的挨了一掌“啊!”唐弦歌一個趔趄,向前倒去。此時,江嶺已經出了密道。張子墨回頭看着倒下的唐弦歌,咬牙将兩個縣令推出了出去,轉身去拉唐弦歌。
“砰”密道的門關上了。張子墨扶起唐弦歌:“弦歌,你怎麽樣!”唐弦歌擦了擦嘴邊的血,忍着後背的疼痛,艱難的說道:“沒事,你怎麽不跑出去!這下你我二人怕是要落入他們的手中了!”
“哈哈哈哈哈。”嚴尚禮帶着兩個人走了過來:“怎麽樣,我就說唐大人一定會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