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偏見?
次日,唐弦歌頭痛難加,回想昨夜的事情,兩個人似乎聊了許多事情,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春兒從外面走進來:“少爺您醒了?昨夜你可是喝了不少的酒,醉酒傷身,您怎麽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身體。這肩上的傷還沒有還利索呢,您就那麽躺在地上睡着了,萬一又感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唐弦歌嘿嘿一笑:“我就知春兒是不忍心不管我的,昨晚又折騰你了吧,真是辛苦你了!”
春兒搖了搖頭:“昨夜我睡的很沉,等我醒來趕過來時剛好看到沈小姐從您房中出來。您也知道這府上的規矩,能在這園裏自由出入的下人只有我一人,必定是沈小姐将您扶進房中的!”
“怎麽可能!”唐弦歌很是驚訝,平日裏沈青很是厭惡自己,昨夜又嫌自己吵到了她。怎麽可能會半夜把自己扶進房中:“她會有那麽好心嗎?”
“少爺,你一定是對沈小姐有偏見!”春兒不滿的看着唐弦歌:“沈小姐雖然平日裏冷冰冰的,可并不代表她心很冷啊!這園中就住着你們二人,不是她把您扶進來的,還能是誰,難不成您自己走進來?!”
春兒說的很是在理,只是唐弦歌還是難以相信沈青會半夜起來管一個平日裏不待見的人。唐弦歌下了床,春兒扶着她坐在了桌前,唐弦歌突然想到肅靖南:“那靖公子呢?靖公子昨晚回去了?”
春兒嫌棄的說道:“靖公子也不知喝了多少的酒,滿身酒氣的躺在你房前。清早才剛離開,我見他離開時還未清醒呢,丁管家派人送他回去了。”
“嗯?”唐弦歌托着腮:“她沒有管肅靖南,就那麽把他扔在了那裏,啧啧啧,看樣子他倆之間的事情很嚴重。”
“所以啊。”春兒歪着頭說道:“沈小姐對少爺還是很上心的。”
唐弦歌看向對面:“她在府中嗎?”春兒向外望了望,不确定的回道:“應該在吧,剛才我還見到沈小姐在練劍呢。”
“哦。”唐弦歌沒了下文。
唐弦歌剛吃了兩口飯,丁管家就派人來說有人拜訪。唐弦歌疑惑的走到了前廳,看到坐在那裏的人,心跳開始加快:“張大人?”張子墨見到唐弦歌,笑着站了起來:“灤縣一別已有幾日,弦歌身體恢複的可好?”
聽到張子墨親切的稱呼,唐弦歌心中異樣的感覺散開,腦海中浮現出回憶:他用手輕輕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自己因為害怕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走着。耳畔傳來他溫柔的聲音:“歌兒,別害怕,我就在你身後。”當再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的火球花。他站在不遠處,臉上帶着笑意:“這便是你家鄉的花吧,我找了許久才找到這個地方,歌兒喜歡嗎?”
“喜歡...”張子墨愣了一下:“弦歌,你在說什麽?”唐弦歌回過神,尴尬的笑笑:“抱歉,剛剛走神了。多謝張兄記挂,這幾日恢複的很好。”唐弦歌引張子墨入座:“張兄你身上迷藥的毒性可解了?不如我幫你看一下?”唐弦歌上前伸出了手:“張兄放心,我略懂醫術,可否讓我診下脈?”
張子墨笑了起來:“弦歌不必緊張,那點毒早已經解了。”
“如此便好。”唐弦歌悻悻的收回了手。張子墨開口說道:“呼延托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怎麽也想不到那個寨主竟然就是呼延托。我聽聞君上把與使臣交涉的事情交給你了,現在進行的如何了?”
“現在正在等他們的回複,我想很快便有消息了。”唐弦歌如實回答。張子墨點了點頭:“看來君上對弦歌很器重,使臣的事情沒有在朝上商讨,而是直接交給了弦歌處理,弦歌可不要讓君上失望才是,這朝中大臣可都緊盯着弦歌呢。”
唐弦歌聽懂了張子墨話中的深意:“多謝張兄提醒,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好。”張子墨起身:“我此次前來就是來探望一下你,看你已無大恙我便放心了,我這就回去了。”
“我送送張兄。”唐弦歌起身跟在他身後。二人一直走到府門口,張子墨回過頭看了唐弦歌一會,微微笑:“弦歌回去吧。”
唐弦歌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張兄有話不妨直說,憋在心裏豈不是太難受了些。”
“嗯...”張子墨還是有些猶豫:“沒什麽事情,都只是些傳聞罷了,弦歌不必理會那些人。”
“傳聞?”唐弦歌疑惑的問道:“什麽傳聞?張兄但說無妨。”
“你不知?”張子墨表現的很驚訝,他沒想到已經鬧得滿城皆知的消息,這個當事人竟然絲毫不知。張子墨思考着要如何說出這件事情,唐弦歌焦急的說道:“張兄!”
張子墨低聲說道:“我聽父親提起過那個呼延托,他...他好男色...”聽到這裏,唐弦歌臉變了色,她想到那個傳聞會是什麽。張子墨見唐弦歌沉默了,趕忙說道:“弦歌,我不是那個意思,那都是些胡編亂造的謠言罷了,你不必在意!”
“那張兄為何來問我?”唐弦歌心中微冷:“張兄不也是來求證麽。”
“不是,我當真是來探望你的!”張子墨趕忙解釋着:“我不是懷疑弦歌,只是那日的形勢我是知道的,我是怕那呼延托真的...真的...”
“沒有!”唐弦歌冷聲說道:“璟沅将軍救了我!”不等張子墨說話,唐弦歌淡淡的說道:“我突然想到有事情還未解決,就先回府了,改日再與張兄敘舊。”
唐弦歌心中十分煩悶,直接回了房,将春兒叫進了房:“關上門!”春兒感受到了唐弦歌的情緒變化,輕聲問道:“少爺您怎麽了?”
“你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唐弦歌悶聲問道:“這幾日你可有聽到什麽坊間傳言?”
春兒一愣,她很了解唐弦歌的脾氣秉性,既然唐弦歌這麽問,定是知道了什麽。春兒小聲說道:“我不是要故意瞞着您的,那都是一些人胡亂編造的,您不必與他們置氣。”
唐弦歌壓抑着心中的怒火:“你出去吧!沒我的吩咐,別進來!”
春兒不敢再說話,趕忙退了出去。門剛關上,屋裏就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春兒有些發慌:小姐上次發脾氣是兩年前的事情,那次屋裏的草藥全被丢了出去,事後用了一個時辰才收拾好。春兒十分慶幸:“還好,屋裏沒有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