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別走

“為他二人賜婚?”孟亁允一臉的凝重:“張大人,我怎麽記得璟沅将軍已經有了心儀之人。而且據我所知,璟沅将軍的心儀之人并不是你的愛子,張大人這番讓我賜婚,我豈不是落了個拆散有情人的罵名!”

“臣不敢。”張牧仁平靜的說道:“臣并未聽說璟沅将軍她有了心儀之人,璟沅将軍跟随大将軍常年征戰在外,在這沙場上怎會有談及兒女私情的空閑。而且,衆所周知璟沅将軍的性格與常人不同,早已有了心儀之人的說法怕是讓人難以相信。”

“哦?”孟亁允雖然笑着,眼中卻露出精光:“張大人的意思是,我在糊弄你了?”

張牧仁一點都不畏懼孟亁允,腰板挺的筆直,伸手捋着胡子:“臣并無他意,君上您想多了。”

孟亁允對張牧仁的态度早已料到,他此番這樣說話,孟亁允也不惱,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張大人你有所不知,今年的榜眼唐弦歌他早就住進了将軍府。當初大将軍見他無安身之所,便好心收留了他。冉國一戰結束,璟沅将軍回到府中自然也見到了唐弦歌。想必他二人日久生情,大将軍早已有了讓他二人成婚的打算。張大人你晚了一步啊,我但是我有心讓你們結為親家,可這.........”

“唐弦歌便是璟沅将軍的心儀之人麽!”張牧仁對唐弦歌沒有什麽印象,只是見過幾面,并未深入了解過。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竟然成了沈青的心上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确實讓張牧仁措手不及。要知道,與沈長崧結為親家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而此刻,唐弦歌無疑成了一塊最大的絆腳石。

張牧仁面露失望之色:“那真是可惜了,小兒可是一直愛慕着璟沅将軍。不知君上打算何時為璟沅将軍與唐大人賜婚?臣要備一份厚禮才是!”

“大将軍已經請奏過了,等他們二人這次回來,便成親!”孟亁允解決了張牧仁提出的這個難題,心中暢快了許多:“張大人不要失望,子墨他風流倜傥,又是狀元。我已經為他擇選了佳人,不日便會賜婚的。”

“多謝君上。”張牧仁一心想着唐弦歌這個人,已無心再與孟亁允糾纏:“臣告退。”

張牧仁一回府就把張子墨招到了書房,二話不說扇了張子墨一記耳光。張子墨眼中滿是怒火,咬牙切齒的瞪着張牧仁:“我是哪裏又讓父親不滿意了!”

“廢物!”張牧仁怒不可遏:“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平時不是許多女人往你身上貼嗎?關鍵時候給我丢臉!!他唐弦歌哪裏比得上你,竟然搞定了沈長崧那個女兒!”

“弦歌?”張子墨腦海中閃過那個溫潤的男子:“你是說他與沈青?”

“啪!”張牧仁怒氣不減,拍在了桌子上:“對!就是那個唐弦歌打亂了我的計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父親,您這是要......”張子墨不由得為唐弦歌擔心,恐怕父親要對他下手了。

“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張牧仁甩着袖子離開了書房:“哼!”

“明日就能到莘都了。”唐弦歌下了馬,現在一家客棧前:“天色漸暗,就在這裏休息一晚吧!”

沈青沒有說話,但也下了馬,算起認可了唐弦歌的決定。唐弦歌盯着沈青的臉,不知為何總感覺沈青的面色有點蒼白,只是沈青神色并無異常。肅靖南看見唐弦歌眼睛盯着沈青,不悅的推了唐弦歌一下:“還不進去!”

唐弦歌了然,側着身子無奈的笑着:“大哥你先進。”

肅靖南拉着下了臉,一言不發的進了客棧。唐弦歌跟在了沈青的身後,見她行動也并無任何不妥,這才放了心。

吃飯間,沈青只喝了一碗湯便上了樓。肅靖南直勾勾的看着唐弦歌,唐弦歌假裝視若無睹,慢悠悠的吃着飯。直到唐弦歌吃完飯,才看向了肅靖南:“大哥,你這樣一直看着我,眼睛不累麽。”

肅靖南冷哼一聲:“我發現你總是偷偷摸摸的盯着青兒看。”

面前的這個醋壇子讓唐弦歌覺得好笑:“大哥不是說你我要公平競争麽,怎麽現在看不下去了麽。”

肅靖南啞口無言,是啊,自己說的話怎麽忘了。唐弦歌起了玩心:“怎麽一股酸味。”走到肅靖南身邊,刻意的低下頭聞着:“呀,原來是翻了個醋壇子!”

“你!”肅靖南憋了個大紅臉,唐弦歌見狀哈哈大笑:“大哥你慢用,我先上去了。”

三人的房間緊挨着,沈青的房間在中間,而唐弦歌的在最裏面。唐弦歌路過沈青房間時停頓了一下,然後放輕了腳步回了房。

亥時,唐弦歌渴醒了,起床迷迷糊糊的去倒水喝,水壺裏卻沒有了水。唐弦歌嘆了口氣,口幹舌燥的清醒了過來,尋思着下樓去找水喝。夜深人靜,唐弦歌蹑手蹑腳的在樓下拿了一壺水回到了樓上。在經過沈青的房間時,唐弦歌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唐弦歌貼近了門口,裏面斷斷續續的傳來說話聲,聲音很小卻聽不清。唐弦歌正納悶的時候,發現門并沒有關嚴。唐弦歌皺了皺眉頭:沈青會這麽大意?難道出了什麽事情!

唐弦歌輕輕的推開了門,警惕的走了進去,并沒有發現其他人在,而沈青也安然的躺在床上。唐弦歌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快步走了過去:以沈青的武功,她怎麽會沒有察覺到自己進了房間!唐弦歌坐在床邊,眉頭緊蹙。沈青臉色通紅,身體打着哆嗦,嘴中不時的發出呓語。

唐弦歌見狀,趕忙為沈青把脈。肌膚的滾燙與沈青的症狀基本已經能确診:“還好,沒有什麽大問題。”唐弦歌拉過一旁的被子為沈青蓋好,匆忙的回到自己的房中把自己的被子也抱了出來,手上還提着裝着藥材的布包。雖然只是風寒發熱,可也足夠沈青難受一晚的了。

從布包中挑選出一棵羅勒:“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唐弦歌将羅勒搗碎直接加在了水中,小心翼翼喂給了沈青。唐弦歌感嘆道:“雖然方法原始了些,可藥效沒有多大的差別。等你退了熱,明天一早我再去藥鋪抓藥!”

待喂完一碗藥汁後,唐弦歌早已滿頭大汗。沈青這副模樣,唐弦歌不放心也不忍離開。幹脆坐在了床邊守着沈青。

沈青迷迷糊糊中感覺身邊有人,下意識緊緊的抓住了唐弦歌的胳膊:“別走!”唐弦歌愣了一下,并沒有掙脫出來,只是任由她抓着:“不走,不走。”唐弦歌細心的為她擦去鬓間的汗水,不時的為她把脈,查看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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