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孟府救人

書房中,唐弦歌呆坐着,終于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唐弦歌緊緊的捂住嘴,好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在聽到他被賜婚的消息,心中的難過是怎麽回事。唐弦歌露出苦澀的笑:原來我一直都沒有放下他,可他怕是早已經忘記了對我的誓言。初到莘都便親眼目睹了他在青樓的風流,一直假裝不放在心上,一直自我掩飾着。可是為何你父親與貪污官銀一案有關?為何你即将娶他人為妻?為何我們會到這地步田地?

不知過了多久,淚水不再流出,唐弦歌的眼中也恢複了絲色彩。唐弦歌提起毛筆,在紙上寫下:張牧仁、張子德、鐵峰镖局,猶豫了一下又寫下“張子墨”三個字。唐弦歌利落的劃掉張子墨的名字:“從今日起,我對你再無絲毫情份!”

“鐵峰镖局...”唐弦歌一雙眼睛炯炯發亮,像荊棘叢中的燃起的一把火:“那麽就從你下手吧。”

第二日,唐弦歌早早的去了才孰閣等候孟長雲。唐弦歌昨夜想了許久,鐵峰镖局是有名的镖局,孟家是莘都最大的富商,莘國境內各處都有他們的産業,少不了與镖局打交道。從孟長雲那裏或許能打聽到些什麽。

結果,唐弦歌等了一日都沒有看見孟長雲。直到傍晚時分,唐弦歌看見了姜東青,忙叫住了他:“姜兄留步!”

姜東青站住,疑惑的轉過身,見到不遠處的唐弦歌,臉上挂上了笑容:“弦歌。”

唐弦歌走到姜東青面前:“怎麽今日沒有瞧見孟兄?”

“別提了。”姜東青眉頭緊鎖:“今早姑姑她突然暈倒了,直到現在都還未醒過來!祖父請了禦醫前去為姑姑診治,可并沒查出病因。長雲一整日都守在姑姑身邊,姑父他已經托人出城尋找名醫了。”

唐弦歌思忱片刻:“我倒是略懂醫術,可否前去試一試?”

“太好了!”姜東青大喜:“快快随我回府!”

唐弦歌轉身對季楓吩咐道:“你速回府找到春兒,讓她帶着藥箱去孟府找我。”

“是。”季楓迅速上馬離開。

姜東青帶着唐弦歌回到了府上,簡單的與孟府的人介紹之後,帶着唐弦歌去了後院。孟長雲見到唐弦歌十分驚訝:“你怎麽來了?”

“弦歌懂的醫術,特地帶他過來給姑姑診治診治。”姜東青将孟長雲拉到了一旁,給唐弦歌騰出了位置:“弦歌你快看看姑姑。”

唐弦歌點了點頭,上前查看了一番,孟母面色紅潤,只是呼吸時輕時重。唐弦歌手搭在了手腕上,脈象十分平緩,并無異常。唐弦歌輕皺眉頭:“孟夫人暈倒前可有什麽不對勁?”

“沒有,母親吃過早飯後,說有些勞累,想回房休息。于是,我讓丫鬟送她回房,她一進房間便暈倒了。”孟長雲回道。

“那夫人這兩日吃的食物可否列出來?”唐弦歌繼續問道,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暈倒的,一定是哪裏有問題。

孟長雲從桌上拿起一張紙:“宮裏的禦醫也詢問過,這兩日母親吃的食物都在這裏了。”唐弦歌接過,看完之後并未發現什麽問題。既然吃的東西也沒有問題,那是為何?

“少爺,藥箱拿來了!”春兒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唐弦歌接過藥箱:“春兒過來幫忙。”

唐弦歌拿出針包,剛要施針,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是男兒身,于是把針遞給了春兒:“現在為夫人施針,請各位轉過身。”說完,唐弦歌自己也轉過了身:“春兒,在夫人的前胸部位的穴位施針,看看夫人可有反應。”

姜東青湊過了頭:“你這丫鬟也懂醫術?”

唐弦歌安慰道:“放心,她與我一起學習醫術,不會有問題的!”

“好好好。”聽唐弦歌這麽說,姜東青便放了心。

春兒施完針後,孟母并沒有任何反應:“少爺,沒有反應。”唐弦歌思索了片刻:“把夫人的衣服穿好吧。”

孟長雲緊張的盯着唐弦歌:“是不是沒有藥石可醫?”

“也并不是。”唐弦歌一臉的凝重:“只有知道病因是什麽,才能對症下藥,這也是連宮裏的禦醫都束手無策的原因。總不能胡亂的用藥,經過我一番檢查,并未發現夫人的病因是什麽。你們也莫要着急,夫人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少爺。”春兒走到唐弦歌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唐弦歌看出了端倪:“有話不妨直說。”

春兒低聲說道:“孟夫人的身上有許多的紅色斑點,我看了下她的後背,後背上也有許多。”

“你母親平時可有不能食的東西?”唐弦歌問向對面的孟長雲。

孟長雲不假思索的說道:“有!我娘她不能吃魚。吃過魚後,身上便會起好多的紅疹。”

“靈兒!”孟長雲叫道。只見一個丫鬟從他身後面走上了前,眼睛紅紅的:“少爺,靈兒在。”

孟長雲語氣中帶着怒氣:“你是母親的貼身丫鬟,可是你沒有照顧好母親,令她誤食了不能吃的食物!”

“少爺,靈兒沒有!”靈兒的淚珠大顆大顆的掉下,哽咽着:“少爺您也知道,夫人此行是去駿山祈福,奴婢與夫人吃住都在寺中,回來的路上吃的也是臨行前寺中的人準備的。嗚嗚嗚嗚,這些時日夫人吃的都是素食,所以絕不會吃到不該吃的東西的。”

姜東青拍了拍孟長雲的肩膀:“好了,靈兒自小就跟在姑姑的身邊,怎麽會犯這樣的錯誤呢!關心則亂,你莫要冤枉了靈兒!”

“駿山?”唐弦歌問道:“去的可是駿山的普陀寺?”

孟長雲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普陀寺。”孟長雲見唐弦歌若有所思的模樣:“怎麽?可是發現了什麽?”

“我只是想到些事情,可能對夫人的病有所幫助。”唐弦歌又走到了孟母的床邊:“春兒,你可還記得我們剛到普陀寺那時,有一次我昏倒了,後來師傅她為我做了一個藥囊放在身邊。”

春兒點點頭:“我記得啊,少爺你怎麽想起...啊!”春兒恍然大悟:“少爺你是說普陀寺的鼓蟲?”

“我只是猜測。”唐弦歌還不能确定:“春兒你再檢查一下夫人的身體,若真是鼓蟲,總會有細小的傷口存在,仔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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