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已是陌路
“少爺,有人送來這個,說是一位故人送您的賀禮。”管家拿着一個香囊走到了張子墨面前。
張子墨接過香囊,指肚劃過上面的刺繡,越發的感到熟悉。突然,張子墨想起了為何感覺熟悉。張子墨激動地抓住管家的胳膊:“人呢?是不是一位姑娘?!”
張子墨這副模樣吓到了管家:“不是,是,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送來的...少爺,您這是怎麽了?”
“一個孩童?”張子墨一把推開管家,跑了出去。
張子墨懷着一絲希望跑到了府門口,可門口只有兩三個過路人,哪裏有他心中所想之人。張子墨失望的收回了眼神,拿起香囊聞了聞,一股心酸湧上:“還是熟悉的香味,可是你在哪裏?為什麽不來見我?”
“呵呵呵呵,你真笨。我來告訴你這裏面裝的都是什麽草藥,一定要記住了哦!”銀鈴般的笑聲還回蕩在耳邊,只是佳人已不在。張子墨緩慢地打開了香囊,意外的發現了一張字條。張子墨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一行娟娟小字中已經明确了态度。
紙條在張子墨的手中滑落:“與君已是陌路,願各自安好...”張子墨用力的攥着香囊,臉上盡是落寞:“各自安好.....心心念念這麽多年,竟是落了個各自安好的結果...”
“張大人似乎很傷心。”沈青撿起了地上的紙條,看過之後淡淡地說道:“沒想到,張大人早已經有了心上人,只是今日可是你大婚之日,若是失了态,怕少不了你父親的一頓責罵吧。”
張子墨沒有說話,他知道沈青話中的深意。上次在灤縣的事情想必已經被沈青查出了線索,可沈青遲遲沒有對張家下手,應該是還沒有找到證據。眼下,還是與她少接觸為妙:“多謝将軍提醒,我這就回去了,将軍自便。”
從張子墨接到香囊的時候,沈青便注意到了。張子墨跑的太急,所以也沒有注意到一直跟在身後不遠處的沈青。沈青思考着要不要派人查一下寫這張紙條的人,張家父子一向都掩飾的很好,這是沈青第一次見到如此失态的張子墨。
唐弦歌從孟府出來後,心情大好。在孟長雲與孟母那裏,唐弦歌已經有了地位。相信這幾日便會傳遍是自己救了孟長雲的母親。有了這件事情的鋪墊,日後若是有事,孟府的人都會給自己幾分薄面。而且,能夠增加孟長雲對自己好感,更是方便打探鐵峰镖局的消息。如此看來,今日不虛此行。
“诶,前面的讓讓,小心碰到。”
唐弦歌側過身,看着一個大漢推着滿車的草料經過。唐弦歌不經意的擡起頭,滿是驚愕。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那笑容,沒有錯!唐弦歌望着門口的牌匾“盛香樓”,管不了這麽多了!唐弦歌快步的走了進去,幾個女人馬上迎了上來:“呦,公子長的好俊俏,看着面生啊,第一次來吧,來來來,我帶您進去開心開心。”
唐弦歌正被簇擁着向裏面走,不知誰尖叫一聲:“啊!”唐弦歌停下了腳步,感到後背一陣發涼。唐弦歌轉過了身子,沈青正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劍已經出鞘。
“你誤會了。”唐弦歌狂擺着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沈青竟然對唐弦歌露出了笑容:“我誤會了什麽?”
唐弦歌感到恐慌,怒極反笑是不是就是她現在的模樣!唐弦歌慢慢的向外挪着步子:“我看到了一個友人,所以打算進來找一下。”
“那唐大人可找到了?”沈青柔聲問道。
“還沒有,剛要進去......”看到沈青又用力的握了握劍柄,唐弦歌趕忙點着頭:“找到了找到了!”
沈青呵呵一笑:“既然找到了,那夫君可是要回府了?”
“回府!回府!”唐弦歌跑到了沈青身邊,指了指沈青的手:“這個,這個刀劍無眼,還是收起來吧...這裏這麽多的人呢...萬一誤傷了。”
“嚓”沈青收回了劍,一把抓起唐弦歌的衣領:“那快回府吧!”
唐弦歌緊張不安的随着沈青回了唐府,本以為會有一場狂風暴雨等着自己,誰知沈青卻沒有再搭理自己,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既然沈青不再提及此事,唐弦歌更不會再提。只是第二日,莘都城內便傳遍了璟沅将軍夫婿出入盛香樓,被抓個正着的消息。
“少爺,昨天您出府了?”春兒十分不解:“您去盛香樓做什麽?”
唐弦歌心中一直惦記着昨天看到的那個人:“我不确定是不是他,一定要再去一次才是!”
“啊?少爺你還要去?”春兒驚訝的看着唐弦歌:“好在這次将軍她沒有責罰您,若是下次再被抓到,您怕是要受皮肉之苦了......”
“不行,我必須再去一次盛香樓!”唐弦歌下定了決心。
春兒疑惑:“您說的那個人是誰?少爺您在莘都沒有什麽故人啊,您定是看錯了吧。”
不等唐弦歌說話,沈青邁進了書房:“整日都在書房中,我以為你在忙些什麽,原來不過是主仆二人聊家常而已。”
春兒見着正主來了,趕忙請了安離開,出去還不忘關上了房門。
“昨天我是真...”
“不必與我解釋。”沈青打斷了唐弦歌的話:“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的事情,我只是來提醒你一下。你我雖是名義上的夫妻,可你也還是不要太過分。畢竟,有很多雙眼睛在暗處盯着你這唐府。還有你的身份,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将軍教訓的是。”唐弦歌把沈青的這一番話記在了心裏,沈青說的很對。确是自己魯莽了,昨日的事情,今日便能傳的沸沸揚揚,怕是有心人而為之。
唐弦歌注意到沈青的臉色不是很好:“我幫你把下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