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魏宗韬,餘祎今天,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她還在喘氣,平日略顯蒼白的面色此刻異樣潮紅,雙眸水潤隐見淚意,被人縛着雙腕動彈不得,身上的衣服在掙紮間早已歪歪皺皺,此刻她披頭散發的模樣一定很可笑。
餘祎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眼裏投出一把又一把利刃,可惜刃上摻了水,威懾力度大減。
魏宗韬頗有閑情逸致,把她往懷裏抱了抱,姿勢雖然怪異,但至少不會硌着他的傷口。
“體力有待加強!”魏宗韬語氣淡淡,肆意品嘗餘祎的唇舌,見她不再反抗一動不動,他低笑一聲将吻加深,突然便覺從未給過回應的小舌頭自己動了一下,他還沒從中回味,舌尖便是一緊。
他笑得愈發愉悅,手掌捧住餘祎的臉,等到舌尖疼痛加深,他才倏地将她的雙頰掐緊,退出犯疼的舌頭。
餘祎擺了一下頭,将他的手甩開,聲音有些沙啞,直視他說:“魏先生,如果我想,我可以咬斷你的舌頭,甚至在你想跟我上床的時候,把你的那根也弄斷……”
這實在不像一個小姑娘該說的話,魏宗韬卻眸色倏沉,呼吸有短暫的停滞,随即逐漸加重,餘祎注意到這一變化,笑道:“你就這麽喜歡我?真奇怪……”
她的笑容太清純,幹淨的像新摘的小棉花,松松軟軟,讓人沒有防備,魏宗韬貼近她的臉,鼻尖即将相頂,他才開口:“那,我們試試?我倒想知道,你怎麽弄斷它……”
他說得如此暧昧,舉止親昵,分明是聽來玩世不恭的話,可聽在餘祎耳中卻如虎狼之嘯,只因他凝視她時的眼神像是饑鷹,陰狠兇殘,卻足夠貪婪。
餘祎心跳如鼓,震愕半晌,直到察覺手腕上的束縛漸松,她才猛得推開他,滾了半圈從床上跳起,卻沒有第一時間往敞開的房門跑去,而是梳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和衣服。
反正這是他的地方,她跑出了這扇門,還會有門等着她。
魏宗韬仿佛篤定她不會落荒而逃,不緊不慢地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披上大衣說:“兩個月!”
餘祎動作一滞,等待他繼續說,背後一具身子靠了過來,停在她轉身就能碰觸到的位置。
“我在這裏大約呆兩個月,這間房子你可以随意走動和使用,棋牌室的工作你可以繼續,我不幹涉,兩個月以後所有證件都會還給你。”魏宗韬站到她身邊,将變聲器遞給她,“找到你很容易。”就像不知不覺,把她随手一扔的變聲器拿到她面前一樣容易。
餘祎很識時務,至少現在她還沒有必要冒險折騰,她也從未想過做報警這種白費功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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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宗韬有傷在身,即使真想将她如何,恐怕也有心無力,不過就是被惡狗舔了幾下,少不了半塊肉。
餘祎沒有太多糾結,只是沒有下樓吃飯,回到房間就刷了兩遍牙齒,始終覺得嘴裏有對方的味道,忍不住又刷了刷舌苔,将魏宗韬掃過的每一處都刷得幹幹淨淨,到後來幹脆扶着盥洗盆幹嘔起來,再擡頭,面色潮紅,猶如在魏宗韬懷中。
餘祎氣自己不夠潇灑,撲到床上恨恨地低喊了幾聲,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做仰卧起坐,有時間發火,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比如鍛煉一下|體力。
餘祎在鍛煉體力的時候,魏宗韬正坐在樓下慢悠悠地吃飯,進食速度顯然比平常緩了許多,沒有去喝熱氣騰騰的湯。
手邊是一疊今天的報紙,他翻閱片刻,自始至終一言不發,莊友柏幾人知道他今天必然會開口,誰知等了半天,卻只等到一句:“明天給餘祎十元零花錢。”
當餘祎在第二天從莊友柏手中接過十元人民幣時,她笑得很是開心:“替我謝謝魏先生!”
餘祎揣着僅有的十元零花錢來到了吳菲的賓館,公安局會議将斷斷續續持續一周,期間賓館裏會有很多瑣事,吳菲幹脆向母親借來餘祎,讓她這一周全職在此幫忙。
這間賓館雖然位置不太好,但裏面的條件設施卻不差,吳菲有心大幹一場,早年便将賓館往四星級的方向靠攏,不過畢竟半路出家,專業不到位,最後只評到了一個三星。
餘祎前些天在這兒幫忙時已借用過這裏的電腦,她的手機在雨夜時壞了,最後只能去維修店換了一部老爺鍵盤機,無法上網,因此之前買變聲器,餘祎便是借用了吳菲的網銀賬號,在賓館的電腦裏上網購買的。
今天她再次借用電腦,輸入了魏宗韬的名字不斷搜索,半天都得不出一個結果。
她不知道“宗韬”兩個字怎麽寫,搜索“魏宗濤”,相關結果有一千五百個,再将名字稍稍改變繼續搜索,始終也不得法,最後她只能放棄。
下班後回到古宅,裏頭安安靜靜,等餘祎做完飯,才發現司機泉叔、阿成和阿贊都不見了,她雖然好奇,卻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該問的,因此只不言不語的嚼飯,過了許久才聽莊友柏說:“今天的菜怎麽這麽辣?”
餘祎正想随口敷衍,突然便聽魏宗韬極低地說了一句:“味道不錯。”他吃得少,只動了兩次筷子,放下碗筷便面無表情地盯着餘祎,莊友柏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見狀後就起身離開了。
魏宗韬不說話,只一聲不吭地看着餘祎,餘祎辨不出他的喜怒,只能兀自夾菜吃飯,她不愛吃辣,專挑擺在自己面前的那盤唯一不辣的菜吃,許久後才聽魏宗韬開口:“想不想用健身房?”
餘祎一愣,這才擡頭看他。
“如果你那兩晚跑得夠快,也不會被我帶回這裏。”魏宗韬淡笑着瞥了一眼桌上的辣菜,慢慢站起身,朝餘祎的座位走去,邊走邊說,“力氣要是大一點,也不會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說着,他已走到餘祎身側,俯下身來,輕輕觸了觸她的臉,“我說過,這房子你可以随便用。”
餐廳的暖色燈光流淌在兩人周圍,寂靜又暧昧。
彼時的吳家賓館仍是人來人往,服務生小妹将空盤子收拾出去,又将熱氣騰騰的飯菜擺到桌上,好不容易從包廂裏出來,正想去偷個懶,突然就被一個男人攔住了,那人問她:“今天中午跟一起在這裏擺碗的女生,叫什麽?”
小妹認得他是外省來的警察,心中不由一緊,老老實實道:“餘祎,她叫餘祎!”
“餘祎?”
小妹點點頭,怕他不知道餘祎的名字怎麽寫,解釋說:“餘額的餘,祎的話……”她想了想,“就是左邊一個偏旁,右邊是半個偉大的偉。”
祎,珍貴美好的意思,她叫餘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多情必自斃扔了一個地雷,(╯3╰)MUA~破費了
餓死了我做手抓餅去了,前兩天又買了五十個手抓餅然後給了阿姨家二十個,剩下三十個應該能把我填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