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東京回來後，五條悟跟着石上優進了他的宿舍，說是有事情要商量。
“所以，優，你願意和二年級的前輩們出任務嗎。”注意到石上今天照常放下來的遮住眼睛的頭發，五條悟再次伸手将他的劉海撩了起來。
啪嗒。
五條老師又給他的學生別了個小夾子。
石上優閉着一只眼睛看着五條悟放在他額頭上方的手：“我的話，是願意的。”
“還有，五條老師，不是已經結束任務了嗎，為什麽還要把眼睛露出來。”石上優還是很不習慣把自己整張臉這樣明晃晃地展示在衆人面前。
五條悟雙手捧臉眨着眼睛：“因為優這樣更卡哇伊嘛。”
五條老師賣萌好惡心...
但石上優忍住了。
吐槽老師是不好的行為。就算五條悟老師很脫線。
自己也要忍住！
五條悟放下雙手比了個八字放在了下巴處：“所以情況就是，你現在跟着一年級的同學們容易讓他們沒機會得到鍛煉。”畢竟咒靈一出場就被你無意識地祓除了。
想到這，五條悟停頓了一下：“你可以幫助二年級的前輩們一起清任務，表現良好的話可以盡快升等級哦。”
石上優提問道：“那可以自己選任務嗎。”
他想多做學校的祓除任務，說不定可以找到秀知院被詛咒背後的線索。
五條悟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思索道：“硬要說的話，是可以的。前提是已經完成了學校安排的任務，就可以申請多完成任務了，這些超額的部分是可以自己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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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上優皺眉道：“完全是...不良條款啊..”
五條悟見狀笑着拍了拍石上的肩膀：“嘛，你們幫忙多處理任務，我也會多出一些時間追進前陣子學校集體昏迷的那個案子。”
也是。
石上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還有啊。”五條悟補充道：“關于優的咒術。”
“你和狗卷棘搭檔過蠻多次了吧。同為咒術師，他為了保護別人和自己不受自己的咒言傷害而很少正常說話。而你則是能多說就多說，也無所謂和別人交流的時候使用咒言，因為你的咒術不能作用在人身上。乍一看你們兩個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但其實并不完全是這樣的。”
五條悟拿過石上優桌上的兩瓶水，把它們并排放好。
“狗卷的咒言是通過語言釋放咒力對別人的行動進行幹預或者直接造成傷害。”語罷五條悟推翻了桌子上的第一瓶水：“幹預的過程自己也會受到反作用力。這個就是狗卷的咒言越強力自己受的反噬也就越大的原因。”
忽然五條悟換了個尖細的聲線問道：“反作用力哦，初中的物理書上教過吧教過吧。”
原本還在認真聽的石上：“...教過。”
五條悟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而優，是通過咒言削弱詛咒，也就是減少他們身上的咒力。”他拿起第二瓶水将裏面的水倒了出來：“優所做的，就是一個倒水的動作。”
“雖然不會受到反作用力影響，但是倒水的這個動作會消耗一定的熱量，熱量就好比是咒力。所以如果你持續不斷地使用咒言的話，咒力也會快速枯竭。”
“最後可能會—死—哦。”五條悟拉長了音線。
石上優瞬間一陣後怕。
自己前幾次和狗卷前輩出任務。
舊化工廠那次。
墓地旁邊那次。
還有和虎杖他們去廢棄大樓那次。
想到這石上優忍不住大喊：“你！為！什！麽！不！早！說！啊！”
五條悟無辜地攤了攤手：“優也沒問我啊。”
其實是因為他并不覺得石上優會有過度使用咒言直至咒力耗盡而死的情況。
不過經過上次的觀察，五條悟改變了他的想法：“還有哦，理論上是力都會反噬，就算你只是拿着瓶子倒水，也給了瓶子一部分的力。就和狗卷一樣，你原本無法作用到人身上的咒言，作用到咒靈或者咒骸的時候，也會有部分作用到你身上，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作用不明顯。”
石上優沉默了。
嘴炮他人的咒力反作用不到自己身上。
那只能是因為他早就被嘴炮習慣了啊！
好丢人。
石上優低下了頭。
完全不想讓五條悟知道啊！
五條悟見石上沉默不語，就繼續說道：“遇到三級二級這種雜魚的确是簡簡單單說兩句就可以祓除啦，因為他們身上的咒力太少，祓除它們像倒礦泉水瓶裏的水一樣簡單。不過，一級和特級就要花點心思了。”
“就像....”五條悟沉吟了一會。
“啊！”他握拳捶了捶另一只手的手心：“應對它們時就像要從浴缸裏面用勺子舀水，必須要認真對待不能怠慢，時刻不停地努力哦。”
聽到這，石上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優遇到一級以上的，要花心思好好找找它們的弱點，對症下藥進行入木三分的辱罵哦。”
石上優：“明白了。”
對他而言不是很難。
五條悟呼了一口氣：“好啦，講解就到這啦，還有些要靠你自己平時實踐慢慢領悟。”
“好的，老師慢走。”石上優準備送客。
五條悟此時卻沒立即離開，開始往石上的游戲手柄那瞄：“我說...優，虎杖說你這裏有最近那個特別火的游戲...伏黑也在玩的那個。”
石上優：“？怎麽了。”
五條悟咧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後指了指自己：“借我玩玩。”
石上優哦了一聲後去取光盤，卻被五條悟喊住了：“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和你現在一起玩一會。”
石上優聞言緩緩擡起了頭：“那個，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五條悟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沒關系的。”
我有關系的啊。石上優垮了個批臉。
今天晚上九點約了虎杖準時收看愛美醬的直播啊直播，據說她今天會穿水冰月的c服跳小兔jump啊！
五條悟拿起手柄拍了拍另一邊的座位：“優，快來快來。”
游戲嬌嫩，而你如今幾歲了？
石上優默默地接過了手柄：“記得把桌子上的水擦掉。”
.....
五條悟，這個咒術最強。
游戲打得稀巴爛。
第三次因為五條悟的失誤而被迫卡關時，已經面無表情地操作了許久的石上優終于忍不住爆發了：“我說三三，你可不可以稍微看小任務，要求跟蹤這個人，你上去按f鍵兩刺刀把人殺了，現在我們跟蹤誰，整個主線直接斷掉了要出去重開，一次就算了這都三次了，一個破游戲我們第一關玩了三遍還沒過，在同樣的地方跌倒三次，我把你的f鍵扣下來算了，你為什麽看見一個人就想往他脖子上紮兩刀。啊，這就是為什麽我不喜歡和大人打游戲啊，大人的一時興起最後還是要我用我的時間精力買單，一副追逐青春，想要拼命融入年輕人，卻又被狠狠甩在後面的樣子真的是又可憐又可笑，與其來打游戲不如早點睡覺或者看會書，好過在這裏折磨對方吧...”
空氣安靜了。
“對不起，五條老師。”石上優原地拜倒道歉。
“我沒控制住。”
五條悟沉默了一會後開口：“真的那麽差嗎！”
“不，是我的問題。我應該上前用刀頂着目标人物讓他走快點。”石上優頭埋在地板上悶聲道。
五條悟歪頭：“你這，還是在吐槽我吧？”
最後石上優用“下次伏黑來玩這個游戲我喊你”這個承諾将五條悟請出了房間，換來了一晚上的安寧。
石上優躺床上松了一口氣，準備回去看愛美醬的錄播。
這是，他的交友軟件彈出了一條消息。
“睡了嗎？”
石上優回道：“還沒。”
海帶結：“為什麽？”
石上優覺得沒有說謊的必要，就幹脆如實回答道：“陪別人打游戲，一起在宿舍玩到現在。”
和一開始的秒回不同，這次等過了一會，對面才發來回複。
海帶結：“好的。”
石上愣住了。
好的？
這讓人怎麽聊下去？
于是石上将這位把天聊死的海帶結朋友扔到了一邊，點開了愛美醬的直播。
正當愛美醬跳着小兔jump舞，在瘋狂彈動時，石上又收到一個彈窗。
這下他有些不耐煩了。
點開一看。
海帶結：“早點睡。”
石上有些焦躁地回道：“你喜歡我？”
不是疑問，是希望別人發現自己煩人的話術。
這下海帶結朋友徹底沒聲音了。
石上優得以專心致志地看起他的直播。
而另一邊的狗卷棘就沒有這麽自在了。
海帶結熟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來，石上優發現自己居然還真的收到了回複。
“不喜歡。”
石上優啪地關掉了軟件。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