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莫霆琛朝着兩人一步步走來,嗓音裏發出的笑聲,怎麽聽怎麽令人膈應。

“我還真看不出來,不僅僅是元盛集團的鐘總和你牽扯不斷,今個兒又讓我發現了這麽個小白臉和你不清不楚,甄惜啊甄惜,你說說看,你到底勾引了多少有錢的主兒,還是說是個男人你都要?”

還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林凡由于驚詫,并未意識到甄惜的動作,于是,她輕而易舉就甩開了林凡的桎梏,一步步站定在莫霆琛的身邊,“莫霆琛,我最後再說一遍,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跑去莫氏求你,就算要賠償你五個億,那也是我們公司的事情,與我無關,大不了我辭職,拍拍屁股走人,你說我沒良心也好,說我自私也好,但我又為何要裝作聖母,為了一個和我無親無故,甚至是處處欺壓我的小公司和自己過不去,偏生要去求你呢?”

甄惜這句話其實說的沒多大底氣,在她看來,只要一天還未還完父親欠的債,她就一天不能因為沖動而丢掉工作,再加上肖玲也在景旺,公司倒了,肖玲自然就失業了,她那個女人平時大手大腳慣了,若是沒了工作,就等于要了她的“半條命”,讓她往後的人生都無法肆意“血拼”了,她不能為了自己所謂的一時之氣,而置朋友于不顧,而今,她只是故意這麽說,想從氣勢上壓倒莫霆琛,讓他放棄用這麽無聊且卑鄙的手段來威脅她。

莫霆琛倒是沒能看出甄惜的心虛,但他這個人向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也沒有理由因為甄惜的一兩句話半途而廢,于是,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只管結果,過程并不重要,甄小姐,如果你想用你所有在乎的東西來換取你這所謂的自尊與傲骨,那你大可以試試!”

他的聲音從方才的輕快響亮,變為了此刻的低沉沙啞,含帶着顯而易見的警告意味。

林凡站立在一邊,并未搞清楚狀況,但他是個男人,見到心愛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欺負了,理當上前,替甄惜說話,“這位先生,男人欺負女人總歸是不好的,更何況是像你以這麽卑劣的方式呢?”

“哦?那該像你這樣在大街上和一個女人拉拉扯扯才算是君子所為?我方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甄小姐已經拒絕了你,是你一直拉着她不放的吧?”

林凡面上一僵,話到嘴邊,又被莫霆琛給堵了回去。

甄惜見林凡好歹都是為了自己挺身而出,心微微軟了軟,便道了一聲,“這事與他無關,你別把所有的人都牽扯進來。”

“這麽說,甄小姐是心疼了?呵呵……你說說看,如果我把今日你在這裏和他所做的一切,告訴了鐘總,他會有什麽反應?”

甄惜只是微怔幾秒後,便穩定了心神,心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又何懼別人亂說?

“嘴長在你的身上,你想怎麽說我管不着,但是,莫霆琛,你好歹也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偏偏要和我一個弱女子過不去,不覺得有辱了你這身份嗎?”

莫霆琛聞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笑得異常譏諷,“哈哈哈……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對着我說這種會有辱了身份的話,你不覺得好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當着我的面,把我跟佛一樣供着,等我轉了身,又說過我多少的壞話,恐怕連你們自己都記不大清楚了吧?反正我這個人,在大衆的心中早就是個吊兒郎當,不學無術,整天游手好閑的二世祖了,我又有什麽好怕的?身份形象這東西,我早就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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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這年頭有錢就是大爺,沒錢的就是個屁!

甄惜見話不投機半句多,也就懶得再費唇舌與他争辯些什麽了。

于是,她默默轉身,邁開步子,就欲離開。

莫霆琛這一次倒是沒有那麽容易就放她離開,“甄小姐,你若是不想讓我一直這麽纏着你也行,只要和我賭一場,賭贏了,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他的興致來了,天王老子都攔不住。

甄惜背脊一僵,聽到這個提議,要說她不心動那是假的,能因為賭一場而徹底甩開這個變态的男人,她又何樂而不為,況且,莫霆琛并未說她如果輸了,又有什麽懲罰,不是麽?

深吸了一口氣,甄惜轉頭,定定地望着身後的莫霆琛,“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這次再耍賴,那可真是連狗都不如了!”

狗還知道搖尾乞憐,你卻連自己說的話都不肯認賬!

莫霆琛一聽自己被比作了狗,剛欲爆發的怒氣,就被林凡的話給硬生生地壓了回去,“我做證人,他不敢耍賴。”

“!”莫霆琛忍不住就低咒了一聲。

聽着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他的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莫霆琛何時這麽窩火過?每次遇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總是能被她氣得個半死!

“好,我們賭賽馬,一局兩勝,如何?你是女人,我可以先讓你一圈。”莫霆琛嘴邊挂着狂妄的笑容,賽馬可是他的強項,甚至比塞車更令他得心應手,他就不信這個女人還有這種能耐贏了她。

甄惜咬着下唇,失神了幾秒,再擡頭時,眼底裏只剩下一片清明,“你确定要賭這個?”

她的問話模淩兩可,讓人猜不出用意。

莫霆琛以為她是害怕了,忙是接口道,“怎麽?你不敢?”

甄惜眼角輕擡,似笑非笑,眼中那璀璨的光芒甚至令莫霆琛有一瞬間的失神,“你、輸、定、了!”

就這麽幾個字,仿佛已經預示了結局……

林凡也跟着扯唇一笑,別的他不知道,但關于賽馬,他又豈會不知?甄惜可是代表過他們大學參賽,并且年年取得市級以上賽馬比賽的金獎得主。

關于賽馬,或許連甄惜自己都不知,她究竟是哪裏來的天賦,只記得小時候一家人去過馬場,那時候的她才六歲,可就是騎上馬背後,便怎麽都不願下來了,甄軍國看着她那麽喜歡,幹脆找了個相熟的老師來教她,剛開始那個老師也只是看着和甄軍國關系較好,也就免費帶着她去馬場了,可誰知,教着教着,這女娃的技術竟是越來越好,簡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莫霆琛即使是聽到了甄惜口氣中的狂妄與自信,也不可能會臨時打退堂鼓,于是,他幾步向前,與之對視,“這個星期五,皇家賽馬場,我在那裏恭候甄小姐的大駕。”

說罷,莫霆琛便離去了,他總是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出現究竟給對方添了多少的火氣。

被莫霆琛這麽一攪和,林凡倒是從剛剛的沖動裏,徹底冷靜了下來,咳了幾聲,才略帶抱歉地道,“甄惜,你別介意,我剛剛的确是沖動了點。”

“學長,你若是真的為了我好,有空就多聯系聯系嬌嬌吧。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年她為何沒有徹底斬斷和徐磊的聯系?因為,她還在意你,不好意思直接找你聯系,只能從徐磊那裏旁敲側擊到你的消息,她其實并不願與我們徹底決裂,她只是在等待一個不可能的可能——你能主動聯系她一回。或許,這些年,她一直不敢與我和你聯系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為仇恨你拒絕了她,而我……是你喜歡……的人,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們,你懂嗎?”

她和陳嬌從高中到大學這麽多年,陳嬌向來開朗大方,并不像是會因為一次表白的失敗而遷怒所有的人,因此,當甄惜冷靜下來時,竟是得到了這麽一個答案——她或許在等着林凡主動和她聯系……

畢竟,解鈴還須系鈴人。

“好,我答應你,我會主動和她聯系,說清楚這件事,只是,我們……”林凡仍舊是垂死掙紮,并不願就這麽輕易放棄。

“我們不可能!”甄惜堅定且決絕地打斷了他的話,“學長,你說你無法因為感動而接受一段感情,這一點,我十分贊同,我很感激這些年來你默默為我所做的這一切,但是……感情的事情,恕我無法給予你任何回應,只希望,等到你和嬌嬌的那個結徹底解開了,我們四個人,還能夠如同從前那般要好。”

說完這句話,甄惜沒等林凡回應,就邁開步子,離去了,徒留下林凡一人呆立在原地,久久地,不知在想些什麽。

——

自從上次鐘勵炎到甄惜家裏做了回客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時常進出甄家的大門。

來來去去,俨然是把這裏當成了他自己的家,半點的客氣都沒有。

只是他每回來都會偷偷帶些上好的茅臺,給甄軍國解解饞,并且囑咐他飲酒還是要适量,不宜過多。

幾次三番下來,甄家除了甄惜以外,其他的兩人早已習以為常,俨然是将他當做了一家人那麽看待,尤其是甄昕的那一聲“姐夫”,可謂是越叫越順口,越叫越響亮。

更甚者,鐘勵炎去外地出差了一個星期,不僅是甄昕,就連甄軍國也時常會好奇地詢問甄惜,“咦,這段日子怎麽沒見到小鐘過來?你們吵架了?小惜啊,你這脾氣從小随我,倔得厲害,也只有小鐘那種個性能受得了你,你偶爾發個脾氣小吵小鬧就算了,可千萬別因此而影響了兩人間的感情啊!”

一聽這話,甄惜都不禁懷疑起來——這個家究竟還有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她的爸爸,還有妹妹,怎麽全被鐘勵炎那個大騙子給迷了眼,幾天不見,甚至比她都要急切想念了?

她怎麽有種自己的爸爸和妹妹都被鐘勵炎給收買了的感覺?!作者有話要說:問個問題,大家是不是不太喜歡男配的戲份?如果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盡量讓他少出來一點,然後鐘先森這些天出去出差了,甄家人都很想念他呢,乃們呢?有木有想念鐘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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