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12
錢耀和葛春澄也沒真走遠,而是躲到了旁邊的教學樓。
葛春澄推了錢耀一把,“你剛拽我幹什麽?你沒看見學霸那明顯是在找深哥的茬嗎?”
錢耀返推了他一下,“廢話!就是找茬了你覺得深哥能吃虧嗎?”
“也是,學霸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又還是個Omega……”葛春澄說着,突然眼睛一亮,“等下,學霸是Omega是吧?”
錢耀犯了個白眼:“你抽什麽風?”
葛春澄:“誰抽風了?我只是才想起來學霸是個Omega。剛才學霸那眼神看得我還以為學霸是個A……”
錢耀第一次偃旗息鼓,“說實話,我也是。”
葛春澄:“好想知道學霸找深哥幹什麽。”
錢耀:“我也挺想知道。”
食堂門口人來人往,确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裴暄把官深燭叫到了食堂下面的停車場。停車場裏安靜,這個時候也不會有車輛進出,倒是蠻适合說話的。
“阿姨幫你請到了下周,你今天來幹什麽?你好了是嗎?不難受了是嗎?”裴暄瞪着官深燭,很不滿他這樣的自作主張。他也是從官媽媽那邊知道以前官深燭易感期的時候大部分都是靠着打抑制劑挨過去的。估計這次官深燭又打了抑制劑。
意識到這一點,裴暄直接把官深燭的腦袋撥到一邊,眯着眼睛找針孔,“你果然打了抑制劑。”
官深燭心虛地把裴暄的手拉下來,“沒事。”
裴暄繼續瞪他,“沒事什麽沒事?你不知道你們Alpha抑制劑對身體傷害多大啊,你想在無聲無息中被閹ge是嗎?”
官深燭咳了一聲,“不至于。我沒怎麽用。”
“那你以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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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
“什麽偶爾,我看你是經常吧!”畢竟官深燭像這樣正兒八經因為易感期請假的從分化到現在就沒兩次,雖然Alpha的易感期來得并不頻繁,但官深燭的這種做法依舊讓裴暄覺得很生氣。
這個人是做什麽,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嗎?
官深燭了解裴暄,雖然從小到大都是他在寵人,可一般他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裴暄會比他這個當事人更生氣。這當然也是他不願意在把易感期的自己暴露給裴暄看的原因之一。他定定地看了裴暄兩秒,伸手拍了拍裴暄的腦袋,“哥哥沒事。”
“我信你個鬼,你都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天了。”裴暄皺着眉,嘴巴撅得老高,他生了會氣,踮起腳瞥了眼官深燭的後脖頸,又問,“現在還難受嗎?”
官深燭笑了笑,“不難受了。”
裴暄“哦”了一聲,“那你趕緊回家吧,我要去上晚自習了。以後不許再随便用抑制劑!”
“好。”官深燭側開身,“你先走。”
裴暄給了官深燭一記警告的眼神,這才從地下車庫出去。
腳步聲遠了,官深燭的眉頭才微微蹙起,身體的倦意和密密麻麻針紮一樣的痛感席卷而來,疼得他出了一頭冷汗。他把汗水擦了,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地下車庫。
官深燭最終沒回家,還是回去上了晚自習。他回到教室的時候,晚自習已經開始了,肖若正在評講化學卷子。他從後門大搖大擺地回到位置上,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往桌子上一趴,繼續睡覺。
裴暄也回頭看了一眼,毫不掩飾地皺起了眉頭。
錢耀和葛春澄對視一眼,也只能聳肩收場。
……
官深燭連着上了好幾天晚自習,雖然基本上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或者玩手機,但也讓一班的同學挺驚訝的,畢竟這主從高一到現在,正兒八經來上晚自習的也就是這幾天了。
剛下一節晚自習,葛春澄湊到官深燭的課桌旁邊,“深哥,明天下午不上課,幹啥去?”
官深燭朝着黑板旁邊挂着的日歷擡了擡下吧,“看看。”
葛春澄回頭,“看啥?”
“日歷上寫着多少?”
“92啊。”
“沒瞎啊。”
“啥意思啊深哥?”
官深燭一本墊腳金磚就砸在葛春澄腦袋上,“距離高考還有92天,四舍五入還剩下90天,約等于三個月。這本墊腳金磚你一天三頁都寫不完,你還想幹啥去?”
錢耀聽着官深燭訓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葛春澄一臉委屈,“深哥你不是說我這腦子能保持年級前一百就行了嗎……”
官深燭眉毛一挑,“讓你保持前一百沒讓你保持第一百名。”
葛春澄:“哦……”
官深燭:“今天開始,這本寫了,還有這本,這本。寫完我檢查。三月中一模,我看你還能不能在前一百。”
葛春澄抱着好幾本玉清中學出的專項練習題,一臉委屈,“深哥你不公平。”
官深燭:“怎麽?”
葛春澄:“讓我寫你都不寫,這些全是你不寫的,都是空的,我的都寫過一遍了……”
官深燭撩起眼皮,“不滿意啊?滾去寫去,不懂的就問錢耀。”說完,他又敲了敲錢耀的腦袋,“你要是一模進不了前五十,請我倆吃火鍋啊。”
錢耀:“???”
訓完這兩個沒什麽上進心的小跟班,官深燭從抽屜裏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他瞥了眼第一桌正交流題目的裴暄和鄭祎,舌尖頂了頂腮幫肉,在草稿紙上寫了個“9”然後畫了個圈。
距離一模還有一個多星期,為了加快複習進度,白天上課的時候老師一邊講題一邊給他們把第一輪複習收個尾。全校高三都進入了緊張的一模準備期,實驗班裏氛圍最松散的一班都變得緊張起來,連官深燭這樣的校霸都天天來上晚自習了。
官深燭不服管,這是整個玉清的老師都知道的事情,畢竟這人之前上課帶頭睡覺、玩游戲甚至是帶頭翹課、打架都是常有的事,所以老師們也很擔心官深燭來上晚自習之後是不是也會擾亂班上的學習氛圍。不過觀察了幾天,老師們放心了,也覺得欣慰,因為這小霸王終于是要收心了,雖然偶爾還是會在課上睡覺,但只要不影響其他人,什麽都好說。
而且這孩子是真的聰明,很多東西都一點就通,否則也不會從高一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實驗一班。
玉清中學高三生就在這樣緊張忙碌的氛圍中迎來了全省一模。
一模前一天,整個高三晚自習之後就開始挪桌子,多餘的桌子挪到教室外,教室裏的按規定擺好并貼上座位號。
官深燭看似不經意地走到鄭祎邊上,“哎,一模打算考多少?”
鄭祎看了他一眼,沒搭理。
官深燭繼續說:“你上次是年級第九吧?六百多分?”
鄭祎依舊沒理他,拐往另一邊挪桌子去了。
官深燭也拐過去,“聽說一模題目不難,但是我們才剛複習第一輪,可能有點吃力。這種情況你能考多少?還是六百多?”
鄭祎把桌子狠?在地上,“你到底想說什麽?”
全班頓時安靜了一秒。
謝格扯了扯裴暄的衣服,“官深燭幹嘛呀?鄭祎又沒惹他。”
裴暄繼續靠在欄杆上休息,語氣淡淡地,“誰知道。”
他還生氣呢。
這個破Alhpa。
官深燭仿佛沒聽見那些議論聲似的,半坐在鄭祎搬的桌子上,“我打算考你前面。”
這聲音不小,全班人都聽清了。
頓時班裏又安靜了。
錢耀和葛春澄面面相觑:深哥這是怎麽了?誰給深哥的勇氣考第八?白日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