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hapter28

第二十八章 Chapter 28

周末評講的是三模的卷子。高三參加運動會的這幾天,三模的卷子正在改,他們運動會結束,卷子剛好就改回來了。這次是高考之前的倒數第二次模拟考,所以尤為改卷老師評卷的時候尤為慎重,幾乎是完全按照高考要求改的卷子,所以成績下來的時候,不少人的分數又降了降。

倒是官深燭和裴暄的成績依舊穩穩當當地停在700分左右。這次官深燭考了年級第一,裴暄第二,和官深燭差了五分,而年級第三換了人,顏尤青掉到了年級第五。

高三是一個尤其神奇的年級,因為學神會落塵,學渣也可能逆風翻盤。不少高一高二成績平平的人,都是在高三的時候突然成了班級領跑,這也是為什麽玉清從來不會批評那些願意學,但是成績暫時不太好的學生。

到了高三,一切都可能變得不一樣。

數學老師手下壓着卷子,“這次三模,難度接近前年的高考。所以,你們懂了今年的高考難度大概在什麽程度沒有?”

龍城考的是聯盟卷,試卷的難易程度隔年交叉來:今年簡單,明年就難;今年難,明年就簡單。

由此推測,今年的高考試卷難度不小,不過這也是個契機,因為有些分數平平的人,可能就在今年的高考裏翻身了。

“前面這些基礎題就不講了,從大題開始。今天換種方式來講。誰錯了什麽題,我這裏都有記錄,試卷昨天已經發給你你們了,也讓你們看了。今天要講的題,做錯的都有可能被叫上來寫步驟,你們做好準備。”數學老師說完,在黑板上寫了個大題的題號。

葛春澄看着黑板上的數字,只覺得呼吸困難。他這次數學就考了九十多,剛剛到及格線,但是依舊錯題一大堆。數學老師随手寫的一個題號,就壓中了他的錯題。

“別點我,別點我,別點我。”葛春澄閉着眼睛作法。

官深燭用筆點了一下葛春澄的後背,把正全神貫注念叨的葛春澄吓得一個激靈。

數學老師看見葛春澄像是過電一樣,直接把葛春澄點起來,“葛春澄,你這麽積極,來,上來把步驟和答案寫了,然後告訴大家這題怎麽分析,為什麽這麽做。”

葛春澄欲哭無淚,回頭趴在官深燭的書上,“深哥,你害我……”

官深燭笑着靠在牆上,“這是幫你。”

葛春澄又看向錢耀,想借錢耀的試卷,然而還沒開口就看見錢耀舉起了自己的試卷,同個題號的答題處有個大大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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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亡我。”葛春澄沒辦法,又被老師催了一次之後,只能慢吞吞地上去把昨晚剛抄到的正确答案寫上去。

隔壁三班在上課的物理老師是個男Beta,但是脾氣很大,尤其是他帶高三以來,幾乎每節課都要發脾氣,而且專挑成績好的開刀。

作為三班學委的顏尤青首當其沖。

“顏尤青,你這次怎麽回事?這麽基礎的一道題你都能做錯?”物理老師敲了敲黑板,“看清楚了啊,設金屬棒a剛好要出區域I時速度大小為v1,想想電動勢的公式,想想歐姆定律,很難嗎?”

顏尤青緊抿着嘴唇,視線有點模糊。

孫維遠遠的看了顏尤青一眼,朝着物理老師嚷嚷道:“難啊老師,我就沒想起還能考電動勢的公式得分,早知道我寫上三五個……”

物理老師的注意力果然被孫維吸過去了,“孫維你還敢說是吧,我還沒說你,你看看你這次物理考出來的是個什麽東西!”

……

三模卷子講了兩天,整個高三的氛圍都很壓抑。三模的題目就這麽難了,這還是在高考前的倒數第二輪模拟考,再過十幾天就考四模了,考完四模,距離高考就只剩下10天。

10天能幹什麽?講卷子用兩天,還有8天複習,據說高考前兩天是放假的,這也就約等于他們只剩下6天。

一個月都只是一晃神的事,更何況是6天,不足一周的時間。

整個高三的晚自習越發安靜,問老師問題的人越來越少,大部分的都在自己鞏固錯題。越到這個時候,越需要把能拿的分數都緊緊攥在手裏。

高三一班的氛圍雖然也很緊張,但是依舊比其他班的好很多。全班依舊分為兩大組,一組是官深燭帶,一組是裴暄帶。而且官深燭和裴暄的講題方式也有變化,這個時候他們不單單只講最标準的那一套解題思路,而是按照每個人不同的思維方式,挑不同的重點來講,提高他們的接受能力。

在講題這方面,官深燭比裴暄更有經驗。

“……看到這種類型的題目,第一眼,把相關度最高的公式寫出來。不管公式再怎麽變形,都會圍繞着基礎公式。記得了?”官深燭正在給一個女Beta講題,聲音溫柔,思路清晰,而且不跳脫,妥妥的好學生模板。

女Beta正發呆,聽到官深燭問她,她才遲緩地點了點頭。

官深燭嘆了口氣,“看題,別看我,我臉上有題嗎?”

“沒,沒有。我懂了,謝謝深哥。”女Beta拿着試卷走了。她回到座位就跟隔壁的妹子小聲說,“官深燭的解題思路簡直絕了,這題我剛才一點思路都沒有,他一說,我秒懂!而且他的解題思路好适合我啊!”

妹子用試卷擋着半張臉,壓低了聲音,“真的嗎?那我也要去找官深燭講題!我前面去找學霸講題,學霸的思路好是好,但是太跳了,我根本跟不上,我又不敢說……”

“太慘了。快點去官深燭那邊排隊!”

“我馬上去!”

确實,和官深燭的穩紮穩打比起來,裴暄的解題思路一向跳脫又刁鑽,很少用尋常解法。雖然他給別人講題的時候也盡量貼合對方的思路,但效果就不太好。目前聽他講題的,除了鄭祎勉強能跟上他的思路之外,其他人雲裏霧裏的時候比較多。而且很多人都沒想到,平時學霸循規蹈矩的,解起題來路子卻那麽野。

官深燭已經講了大半節課,口幹舌燥,拿起水杯一看,發現裏面早空了。他讓其他人等等,然後拿着水杯繞到第一桌,順手把裴暄的空水杯勾走了。

裴暄只擡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給其他人講題。

謝格敲了敲鄭祎的桌子,“哎,你有沒有覺得官深燭和暄暄的默契感越來越強了?”

鄭祎握筆的手收緊了一些,沒有說話。

每層樓都有打水的地方,就在走廊盡頭。晚上這個打水處燈光昏暗,要不是高三生都已經習慣了這種亮度的燈光,說不定還得編出幾段鬼故事。

官深燭走近了才看見角落裏,飲水機的對面站着一個人,正縮着身子發抖。

“顏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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