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母出房門前把照片放進她包裏了,下課後沒事也可以選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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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大氣粗的校友真的為鳳鳴高中捐了棟多媒體樓,工程啓動儀式全辦公室的其他老師都去看熱鬧了,只有莫阿嬌一個留在批學生上節課做的試卷。
外面鞭炮煙花聲連天,一個又一個領導的聲音從話筒裏傳蕩在整個校園。大陣仗,當初省裏來的領導視察也沒那麽隆重,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噪音”聲一停,其他老師陸陸續續回來了,嘴裏說的都是對校友的評價。能捐一棟樓,又為老師和學生設立了獎金,莫阿嬌想這位校友不是啤酒肚應該就是開頂花謝的年齡,對于大家的議論就沒有往耳朵裏進。
下課鈴一響,辦公室的老師們收拾着東西回家了,莫阿嬌想着家裏等着她的莫母心裏就焦,拖拉着時間把所有試卷批完後無奈關燈關門離開。
“莫老師來了,我就說莫老師不會回去那麽早。”莫阿嬌腳才步出校門,沈冰高興的跑過來拉着她走到一群校領導旁邊。
校長,書記,副校長,主任都在,莫阿嬌有點摸不着頭腦。
“小莫啊,你可讓我們好等,再等下去小沈的手機都會打沒電了。”主任啤酒瓶底的眼鏡後面笑眯着小眼睛,親熱的拍了怕莫阿嬌的肩膀。
車開走了一段路,莫阿嬌才發現自己已經坐進車了,從沈冰手裏抽出自己的手。拿出包裏調成靜音的手機,幾十個沈冰的未接來電,給莫母發了條短信交代要晚回。
沈冰的短信也如期而至“我也是抓壯丁抓來的,我不會喝酒,要救我!!!!!!”五個感嘆號表達了她急切的心情。鳳鳴學校裏,年輕老師且長得能上臺面的就是她倆了。
陪酒,莫阿嬌從短信內容中讀到了叫自己上車的目的。
“我也不會。。。”同病相憐的看了一眼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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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領着一群人往酒店裏走,路過的每個包間外面站着一位穿着旗袍的服務員,人一走近就低頭說歡迎光臨。
這家酒店馮要偉帶莫阿嬌來過,有次他生日就是在這裏慶祝的。當初她還說來這裏吃飯很浪費,因為吃完後走那麽遠才能出酒店,就把剛吃的全消化了。
“楊校長,裏面請。”
低頭想着事的莫阿嬌跟着領導進包間,只是這個聲音好像很熟,轉頭往後望了一眼,僵住了身體。
“科代表,不認識了?”謝翩剛剛還在奇怪莫阿嬌從自己面前路過都沒看自己,轉頭的表情讓他得意了。
謝翩回國了,那麽他?莫阿嬌頭艱難的轉向屋內,圓桌主位上坐着的人此刻正看着門邊,一如多年前兩人第一次視線交觸。黑色西裝黑色襯衫,他還是那麽喜歡黑色。千斤重的腳一步步走進去,挨着沈冰坐下。
“你也有看到帥哥挪不動腳的時候啊。”沈冰小聲在莫阿嬌耳邊調侃她。
莫阿嬌煩躁地把沈冰靠過來的身體推開,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喝下,視線從進來看了對面那個人一眼就再也沒看過。服務員很仔細看莫阿嬌前面的水杯空了又給她添上,提着水壺剛退後站定,杯子又被莫阿嬌喝空了。
“你們都出去吧。”謝翩經某人眼神指示,等菜上齊後,屏退了屋內的服務員。
領導們一邊吃着頂級的山珍海味鮑參翅肚,一邊跟請他們吃飯的人聊着學校的工程,只是聽的人默默的聽着沒吱聲。
主任跟着他的視線注意到了莫阿嬌,謝經理點名要帶來的人,有所了然了。他站起來,走到莫阿嬌凳子後面,手搭在她肩上:“連總,這位是我們鳳鳴高中的莫老師莫阿嬌,她可是我們學校最受歡迎的老師了。”
“人如其名。”連铮看着莫阿嬌的臉慢慢說了這四個字。
連铮又盯了會兒主任放在她肩上的手,見她沒有表情,她不是最讨厭與別人的肢體碰觸嗎,現在都這麽随便了,沒感覺到肩上的手嗎!
大老板開口,大家都不約而同看向莫阿嬌,福将啊!
“連老板客氣了,阿嬌不敢當哦~”莫阿嬌擡頭,軟糯的聲音聽的在場的男士抖三抖,連旁邊的沈冰握着的筷子都差點掉桌子上。
連铮握住桌下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她的這句話像是魔障一樣控制了自己,“轟”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旁邊,拉起她就往外走。
出門向右轉就是電梯,用右手困抱住亂動的她進了電梯,門一關就用身體把她抵壓在電梯內牆上,“再動我就在這裏做了你!”還惡趣味的低頭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
電梯一下就到了,以同樣的方式抱着她出來,早等在門外的助理麻利地開門,善解人意的還幫着關上了門。麻省理工畢業的高材生助理是第一次見他老板跟女人親近,原來老板不是公司裏盛傳的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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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莫阿嬌在他懷裏亂動,連铮早就有了反應,抱進卧室扔在床上馬上期身壓了上去。
連铮的這一壓幾乎是全身的力都放在了莫阿嬌身上,重力壓的她氣短悶哼了一聲。
他把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握住,“還沒開始呢。”半撐起身體,大腿故意在莫阿嬌的私.密處磨了磨。
“我好想你,阿嬌。”用牙齒咬着她運動外套拉鏈慢慢往下拉,裏面是他早就猜到的吊帶。臉埋在她胸前盡情聞着她身上的味道。七年了,這種味道自己想了七年!
咬着吊帶劃下肩,再咬着衣服上沿往下拉,又是早猜到的粉色蕾絲內衣。連铮空出一只手把吊帶拉到臂下,推高內衣,低頭吸上軟綿的頂端,另一只手也不停地在另一邊揉捏。
“連铮,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這是強/奸!”莫阿嬌忍着要叫出來的沖動。
她的力氣全用在進屋前的反抗了,現在已經快筋疲力盡了。
聽見莫阿嬌這麽說,連铮用力在她渾圓上咬了一口,擡頭起身與她對視:
“先只是強,現在就來奸。”熟練的解開兩人的褲子,要說熟練還得感謝莫阿嬌今天穿的這套運動裝,褲子只要輕輕一拉就可以了。
男女力量懸殊,為人魚肉的莫阿嬌反抗腳踢也阻止不了自己被剝光,不一會兒兩人就赤/裸相對了。
莫阿嬌是急也是氣哭了,眼淚順着眼角源源不斷流到枕頭上。七年前分手,期間沒有任何消息,一見面就是被這樣對待,自尊被踐踏在地上狠狠地踩。
忙做着前戲吻着她的唇,聽見嗚嗚聲便停了下來,真絲枕頭上濕了兩片。
“好端端的怎麽就哭了呢,是不是我又弄疼你了?”連铮起身,擡起壓住她身體的雙腿跪在她雙側。以前每次自己都控制不住力會弄疼她,手腕處已經有紅印了,他以為這次也是如此,吻着她眼角的淚低聲的哄說是自己的錯不壓了。
沒想到這次怎麽哄都沒用,莫阿嬌沒有像以前一樣揮着粉拳打他,而是哭的越來越嚴重。
從默默流淚到嗚咽到現在的嚎啕大哭,她忍了七年,憋了七年。人前她只是逃避,縱使夜深人靜一個人想他的時候也沒哭過。
“我不強你了,別哭了好嗎,你以前跟我做很開心的”連铮蹲在床邊煩躁的抽着一塌一塌的衛生紙為她擦眼淚,是自己猴急了。
作者有話要說: →_→ 河蟹大軍需要猜
☆、連翩歸來
你以前跟我做很開心的。
是的,她跟他一起開心了三年,自己一個人卻痛苦了七年。
莫阿嬌轉身背對着連铮,用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起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進洗手間。
穿好衣服出來,他也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了,手邊放着莫阿嬌的包。
連铮看她把拉鏈拉到脖子處就覺得好笑,肯定又起印了,皮膚還真是脆弱。
走過去,不去看他的表情,拿起床上的包要走。寬大的一雙手壓住了包身,拉了幾次無濟于事,
床上的人還輕聲笑了出來。莫阿嬌心情煩躁,使勁全身力氣用力一拉,“啪”。包帶斷了,自己也因用力過猛倒退好幾步重心不穩摔倒地上。
“有沒有摔着?”連铮從床上速度起來,想要扶着莫阿嬌起來,才靠近就被地上的她用力推開了。
兩人就這麽一高一低相對着,拉壞的包躺在兩人中間,包裏的東西也在剛剛最後用力過程中從包裏跑了出來。
幾張男人照片吸引了連铮的注意力,他撿起來一張一張的翻,連照片後面莫母娟細的正楷字也看了。
照片什麽時候跑包裏去了,莫阿嬌站起來沒管地上的包踩過去要搶照片。
連铮握着那只伸過來的手連同本人一起困在身前,拿着照片那只手在莫阿嬌眼前晃了晃,臉色難看至極:“這麽些個男人都是誰?”
“我未來的男朋友老公,你還我……”掙紮着要搶,無奈自己怎麽也動不了,這個男人的力是越來越大了。
“做夢!我看誰敢!”連铮手臂圍起來把她抱在懷中,手上的一疊照片被撕成小塊扔在地毯上。
莫阿嬌被靠在他身上聽到了撕碎照片的聲音,認命的放棄了掙紮。所有的東西,包括她,他都是想要就要想扔就扔,“他們不是馮要偉,同一個火坑你還要讓我再跳多少次?”
馮要偉是兩人的開始,也是兩人之間的結束,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的意思他懂了。
沒了束縛,莫阿嬌撿起地上的東西撒開腿就往外跑,身後連铮受傷的表情她根本沒看到。
屋外的助理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門突然被打開,以為是老板出來了。自己的手機還沒來得及收,裏面的人出來頭也不回的跑了。
“把地上的照片撿起來沾着,我要他們所有人的資料。”助理正在愁接下來自己是繼續站在外面還是進去,老板就出來說了兩句話也急急忙忙追出去了。
進屋一看才想哭,大學時玩過NBA拼圖,是在有原圖和後面有字母提示的情況下完成的。可是一地的照片碎片他怎麽拼……
連铮追出來時正好看到莫阿嬌上了出租車開走了,有點懊惱,怎麽就讓她給跑了。
等在大廳的謝翩好笑的走到連铮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晃着鑰匙吹着口哨去取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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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莫父莫母已經睡了。
莫阿嬌晚上沒怎麽吃,冰箱裏只剩幾根蔥了,莫母應該是明早下面條用。
從櫃子裏拿出燒水壺,接了些水插上插頭,去阿衍書桌的抽屜裏拿了包他私藏的泡面。
為了營養健康,莫母是不允許泡面這種速食食物存在的,頓頓都是營養搭配均的。
泡面這種東西聞着香,吃着就不是那股味了。以前上大學,寫論文很忙的時候,跟姜美麗三餐吃泡面的日子都有。最後結果是吃的她下輩子都不想動泡面了,姜美麗更誇張說連泡面牌子聽到了都想吐。
可能是餓了和很久沒吃了,一碗泡面吃的見底,連湯都一滴不剩。
“什麽味兒啊?”
在洗碗的莫阿嬌聽到門開的聲音,接着阿衍嗅着鼻子說話。
擦好手出來,“聲音小些,爸媽都已經睡了。”
“吃什麽泡面啊,要哥給你帶了宵夜。來吃,還熱乎着。”莫阿衍把手裏提着的兩個盒子放在桌上,“都是你喜歡吃的。”
“放冰箱吧,我已經吃飽了。”莫阿嬌滿嘴的泡面味,準備去洗洗睡了,邊走邊拉着外套拉鏈。
燈光照着,莫阿衍看見姐姐脖子上那一團團暗紅,走向廚房的腳步馬上轉方向,順手把盒子又放在了餐桌上。
“厄……”莫阿嬌剛走到房門口,後面趕上來的阿衍推着她進門,緊緊張張的把門給反鎖了。
何止脖子,領口都是,莫阿衍看着姐姐身上愛的印記,氣的兩眼發直。要哥談着生意都還記得給她帶宵夜,她倒好,弄一身這個回來。
“我真的吃不下了,明天再吃好嗎?”以為阿衍是氣她不買他帶宵夜回來的賬。
“脖子上的草莓是誰幹的,要哥看到了會怎麽想?”
說到脖子莫阿嬌才想起,馬上把拉鏈拉到脖子處,臉也跟着紅了。
莫阿衍見姐姐做賊心虛的樣子,更氣了,“你這樣對的起要哥嗎?”
自己怎樣為什麽又對不起馮要偉了,梗着臉回:“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我跟馮要偉只是好朋
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要哥喜歡你,你們那麽多年……”
“可我不喜歡他,既然你那麽在意他,為他去再找個姐姐好了,我擔當不起。”怕把爸媽吵醒,莫阿嬌沒安慰石化了的弟弟,拿着衣服進了浴室。
莫阿嬌也知道馮要偉對她好,可感情的事根本不能勉強。何況還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更對馮要偉提不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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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進辦公室,一切都跟往常一樣,只是沈冰看莫阿嬌的眼神有了些探究。
那種情況離席,如果沒有好奇心肯定是裝的。
過了一節課,整個辦公室的人除了沈冰保持安靜外,其他老師都為莫阿嬌唏噓羨慕。男朋友送的名牌包,得是她們幾年的工資啊。
這個牌子莫阿嬌聽美麗提過,她在雜志社上班對時尚是了如指掌,連昨晚被扯壞的那個包也是她在網上幫自己淘的。快遞上那龍飛鳳舞的簽名她一眼就認出來了,以前學過很多次都學不像。外包裝打開沒想到會是包,要是知道是名牌包她也就不在辦公室打開了。
對着鏡子仔細看了看,脖子的印記被米白色絲巾遮住了。為了配這條絲巾,莫阿嬌今天穿了一套米白色洋裝。早上莫母贊同的眼神就知道誤會了,她應該以為自己要去相親吧,出門時還笑眯眯地說不回來吃晚飯也不用打招呼了。
“我記起來了。”沈冰拉了拉正在照鏡子的莫阿嬌的手,“你就是那個當年連铮轉去市一中找的女朋友對不對,我就覺得第一次見你時很熟悉。”
從“記起來了”這四個字後,莫阿嬌已經知道沈冰要說什麽了。
“我還在想你怎麽沒男朋友呢,原來是有那麽好的連铮等着的,羨慕啊……”見莫阿嬌沒否認,沈冰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當年鳳鳴高中所有女生的天敵就是連铮的女朋友,雖然他只在鳳鳴上了幾個月,在女同學心中的地位卻沒有因為轉學有所改變。曾經跟同學在市一中大門對面看過兩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就跟昨天酒店裏那幕差不多。“玩低調啊,我們這麽好的關系,當初說要捐多媒體樓你都不吭聲。”
辦公室其他人聽到多媒體樓的都把視線轉了過來,這可是學校最近的熱門話題Top1。
莫阿嬌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沈冰馬上心領神會停下來。有連铮這樣的男朋友确實要低調,暴露了的話得有多少人來打擾看熱鬧。以前高中時就那麽轟動,更別說現在連铮的連氏駐北江市分公司總裁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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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掉想要一起吃午餐的沈冰,與姜美麗約在老地方,有些話只能當着最好的朋友說。
有車一族的姜美麗先到,莫阿嬌到時她已經吃了一碟點心了。
莫阿嬌一坐下就把手上那個包扔給對面的姜美麗,“今天你買單。”
全球限量版,她肖想很久了,由于價格太豪華準備餓兩個月的,摸在手上就是各種滿足。
姜美麗按着鈴叫來服務員點餐,基本上都是莫阿嬌喜歡吃的,狗腿的完全忘了上次自己被扔在醫院的仇。
“知道上次你走了是誰送我回去的嗎?”吃着飯,姜美麗還是忍不住提了出來。
“雷鋒叔叔?”
一口湯差點吐出來,姜美麗拿着餐巾擦了擦嘴邊的湯漬,“還超人叔叔呢,可惜他內褲穿在裏面的,是謝翩。”
“我昨天看到他了,他好像長高了些。”莫阿嬌以前可以到謝翩耳邊,昨晚從他身邊路過只能齊肩了。
連铮在哪謝翩就在哪,這種規律從來就沒有打破過,姜美麗想表達的意思也不用再說了。她看着莫阿嬌的臉,等待着下文。
莫阿嬌放下筷子,喝了口果汁,像是把剛剛吃進去的飯壓下去。
“連铮他說他想我阿嬌,這句話我連标點符號都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瞎。
早安,親們,梨子去睡了,起來要是能看到冒泡撒花神馬的,可能會爆發雙更節奏哦。
☆、前後而坐
故事就是從醫院斜對面那家肯德基開始的。
高中時老師會每周布置一篇周記,下節課就是語文課,身為語文課代表的莫阿嬌正在座位上整理同學們交來的周記本。
同桌姜美麗從廁所回來臉上的笑就沒停過,被她笑滲的荒的莫阿嬌把作業本放向講臺後,實在忍不住了,“你在路上撿錢了?”
上課鈴響了,姜美麗在莫阿嬌耳邊,“等下你就知道了。”
走廊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班主任帶着兩個男生進了教室。
安靜的教室沸騰了,班主任拍了拍手掌,“安靜安靜,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剛轉到我們班的新同學,以後……”
“他是連铮,我謝翩,everybody好啊。”謝翩痞痞地樣子扶着連铮的肩。
“好了,你們就坐到課代表後面去吧。”好脾氣的老班的話被打斷,他也不介意,指着後門的兩個空位。
教室的位置是按成績的順序自己挑,莫阿嬌喜歡坐在最後面,即靠窗,夏天把門打開還可以吹涼風。早上來學校時後面多了張課桌就覺得奇怪,沒想到是來了新生。
兩人來到後面坐下,莫阿嬌心不在焉的看着書,總覺得後背有雙眼睛盯着自己,偏頭就對上了他的眼神。
“啊……住手……要、要出來了……”謝翩的呻/吟聲淹沒在同學們的自由朗讀聲中,他的手放在課桌下面在插着什麽,“啊……頂端冒出來了、白色……啊……”
頭偏着的莫阿嬌聽着謝翩呻/吟莫名的紅了臉,這個人未免太大膽了,姜美麗也驚悚的轉過頭了。
“你有那麽餓嗎?”連铮瞥了一眼演的正歡的謝翩,把放在他腿上的牛奶拿到桌上。
“早上沒吃飽嘛!”謝翩對着吸管喝了一口,用舌頭舔了舔嘴邊的奶漬。
姜美麗拉着莫阿嬌轉身打了個冷顫,從那個地方拿上來,嘴邊白漬讓她遐想了。
昨天把阿衍接回家時,馮要偉說在肯德基故意找茬的那個人就是鳳鳴高中的,阿衍的頭就是因為他而破。視線轉到教室的另一個角落,馮要偉趴在桌上睡的很香。
**
市一中轉來兩個帥哥,整個食堂都在讨論,只有姜美麗在唾罵,激動地撒了一桌的飯。回教室了還在鄙視,簡直是淫/賊再世。
兩人從前門進,看到從後門進的連铮和謝翩,姜美麗停下喋喋不休的嘴。莫阿嬌把飯盒放在還在睡覺的馮要偉桌上,肯定又是玩了通宵游戲也沒見醒。
“課代表對男朋友真好啊。”謝翩對走過來的莫阿嬌豎着大拇指表揚,那表情跟那天在肯德基時一模一樣。
想起請假在家的阿衍,莫阿嬌瞪了一眼謝翩,懶得跟他廢話。
安靜的教室謝翩的聲音很大,馮要偉模模糊糊的擡頭,看到桌上的飯盒會心一笑。一起在小商店買的,麥兜圖案,他是藍色,她的粉色。
“馮要偉,你昨晚是偷牛還是偷人去了,睡到這會兒才醒?”
聽見姜美麗叫自己,馮要偉端着飯盒屁颠屁颠的跑過來,看到後面的謝翩有點蒙了,他為什麽會在,問姜美麗:“他們誰啊?”
“喲,偉哥不記得了,謝翩啊,我們還一起華山論過劍啦。”謝翩翹着椅子靠在門上自我介紹。
“是挺賤的。”姜美麗把桌上的書撿了些進抽屜,扯着馮要偉坐在自己前面那個位置,提供桌子讓他吃飯,“新轉來的。”
新轉來的?馮要偉看了看二人,一個低頭看着手上的書,一個吊兒郎當玩着游戲機。
“不要再打架了,就讓事情過去吧。”莫阿嬌提醒着馮要偉,她怕他為阿衍報仇出氣。可身後那兩個人明顯也不是好惹的,謝翩不說,黑色衣服的男生絕對可以一個頂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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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莫父莫母從外省調研回到北江市。莫阿衍臉上的傷沒有那麽誇張了,頭上的傷以下樓
梯踩空了的原因搪塞過去。不但沒有挨罵,反而莫母買了很多補品為他,摔到腦子可不是小事。
每天姜美麗都會和坐在她身後的謝翩吵架,比如踢到她凳子了,外班女生來多了影響新鮮空氣等理由。其實很多女生中大多數是為了來看連铮的,只不過他不怎麽搭理罷了。
一次數學小考,連铮以滿分的成績讓全班驚豔。莫阿嬌嚴重偏科,數學只能祈求考及格,身後坐個滿分王她表示壓力很大。數學老師不惜吝啬的誇獎了一番連铮,一張試卷講下來,基本題目是一句話帶過,重點問題才做深解釋。
兩人的試卷攤在桌上,紅通通的一片,“我靠,老師每次都是這樣,說書上有自己看。都讓自己看還要老師幹嘛?”
“這題你聽懂了嗎?”莫阿嬌指着想了很久都沒想通的題問她。
姜美麗把筆一扔,“少寒碜我了,我分數比你考的少好嗎?”一個差兩分及格,一個差二十分及格……
“怎麽不問我?”
莫阿嬌咬在嘴裏的筆蓋聽着背後的聲音掉了下來,有點不相信的轉頭看他。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臉上,額上的碎發随意的搭着,右嘴角向上揚,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笑。
她靜了靜心,把試卷拿到他桌上,“這個原理我好像不知道該怎麽用。”
“你把這個數帶進去……”連铮拿着筆在她的試卷上點點劃劃,整題的思路經他一提馬上明落。怕她不懂,一共講了三遍才跟等的不耐煩的謝翩出去。
等莫阿嬌一轉身,姜美麗就把試卷搶了過去,“神啊,這都是些什麽字啊?我爸爸寫處方也沒那麽誇張。”
姜美麗的爸爸是市醫院的醫生,小時候要她爸爸給她簽字時,她知道那三個字是什麽就是認不清楚。考差了想學同班同學代替爸爸簽字簡直是妄想,她爸爸的字已經在老師眼中形成了一道風景線。“給我說說這道題是怎麽做的吧。”
怎麽做的?莫阿嬌搖了搖頭。
“你沒聽懂?”
莫阿嬌點頭。
“連铮說那麽幾遍,他臨走時問你,你不是說聽懂了的嗎?”姜美麗把她試卷又拿過來,企圖想看清楚,“老師是怎麽改的他試卷,放顯微鏡下面的吧。”
莫阿嬌搖頭。
“嘿,你中邪了嗎?點頭搖頭。”姜美麗手指用力地戳她的腦門兒。
中邪了嗎?她耳中回味的還是連铮剛剛講解題目低沉的聲音,以及他每說一個概念會看她一眼的
眼神。他的手指很長,牙齒好白,鼻梁好挺,她還看到了他右耳上有一顆小痣。摸摸自己的右耳,上面也有一顆小痣,好像跟他的痣的位置差不多。想到這,莫阿嬌馬上把手放下來搶過試卷裝作想題,如果姜美麗低頭細看,她的臉已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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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後山,連铮和謝翩并排坐在草地上抽着煙,腳邊已經有幾個煙頭了。剛剛謝翩一直催就是他煙瘾犯了,後山地方偏,平常人去的少。
對着空中吐了口煙,“都查清楚了嗎?”謝翩就不相信連铮閑着沒事了會給莫阿嬌講題。要不是為了某些重要的事,他們都不會出現在北江市。
連铮把煙頭按滅,頭靠着合十的雙手躺下來,“有點頭緒了。”改頭換面的人即使他關系再廣也很難查到。
有頭緒就好,謝翩也跟着躺下來,就當來北江市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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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總會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繼連铮數學滿分後,他又在模拟月考中以甩第二名一百分左右的成績考得全校第一名。
全校前十名他們班就占了九個,老班嘴巴都要笑岔了,大手一揮,說要帶着全班同學出去野炊,日子就定在這個星期天。
這種普天同慶的事情班裏的學生都差舉着雙腳贊同了,一下課班裏就鬧成了一鍋粥,三五成群的組團商量着各自帶什麽東西。
班上的男生幾乎都擠到馮要偉那去了,沒有一個到後面來邀請連铮和謝翩加入他們團隊的。
其實他倆從進班就被孤立了,上體育課或是日常生活學習,到哪都是他們兩個人。因為莫阿嬌是教導主任的女兒,平常也沒什麽人跟她打交道,所以教室的後門對比顯得格外冷清。
莫阿嬌敲了敲連铮的桌子,“你要參加嗎?”最近兩人因為學習交流多了起來,才發現其實連铮沒有表面那麽冷,講題時還是很熱心的。
姜美麗兩眼望着連铮,心情很矛盾。她也是想去的,但是莫阿嬌的廚藝真的讓她不敢恭維。
“你想去嗎?”連铮明知反問。
“去吧,你們吃了阿嬌炒的菜後就會覺得食堂師傅炒的簡直是美味,也算是一次探險。”姜美麗說着血淚史。她吃過一次,有生之年不想再吃第二次。
連铮聽姜美麗這麽說,玩味的笑了,“去吧,反正這周也沒事。”
玩着貪吃蛇的謝翩聽連铮答應了直接讓蛇頭咬蛇尾GAME OVER了。跟鳳鳴一中的校花約好的去看電影約會泡湯了。
“好的,我跟美麗商量好要帶些什麽後再告訴你。”莫阿嬌聽見他答應要去,臉上的笑容就藏不住了。
眉眼如婉,流水潺潺。連铮看着她的眼睛想到了這八個字。
“交給謝翩,你們什麽都不用管,去個人就可以了。”
“很複雜的,我怕他一個人不……”
“謝翩同學有三頭六臂,你就不用替他擔心了。”不用帶東西的姜美麗趕緊拽着莫阿嬌轉過去,
此等好事簡直是求之不得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梨子房間裏突然WIFI斷了,本來答應雙更的,所以早上一起來就更了,抱歉啊。
對于這幾章,是回憶他們的過去,可能大家會嫌拖拉。情節是如此的,沒有鋪墊就沒有後續啊,表棄啊,想看的內容絕對會一一上演的。
☆、雨中意外
周日的天空是灰的,依然阻擋不了大家的熱情,鍋碗瓢盆的背着來到校門口集合。馮要偉那組人最多,班裏的男生只分了幾個給女生當苦力。
老班看到連铮和謝翩兩個人站在一邊,建議說把他倆插到馮要偉那組,連铮眼睛看着路口像是在等什麽人拒絕了。
班長清點人數準備出發時,路口方向兩個女生飛奔而來着喊等一下等一下。
暖黃色毛衣下面套了件白色蕾絲襯衫,蘇格蘭格子短裙,白色腕襪黑色漆皮洋鞋。手摸着大沿帽防止在奔跑中掉下來,硯墨色的頭發披散下來,鼻尖有少許小汗滴。莫阿嬌站在連铮面前小喘着氣,飛揚的裙擺在她站定後才停止擺動。
“你們怎麽來了?”馮要偉穿到兩人之間站着,姜美麗的聲音一喊他就聽見了,看到莫阿嬌還是感到意外的。她一向不喜歡下廚,以前讀初中時野炊之類的活動從來不參加的。
把跑落在手臂上的背包帶子挪到肩上,姜美麗很不屑:“我們不能來嗎,你以為你爸是校長啊,還管我們來不來?”
“姜美麗同學,難道你忘了我們校長也姓馮嗎?”幾步外一個男生起哄着回了句,大家都笑了。
馮要偉的爸爸是校長,這是全校同學都知道的,姜美麗剛剛只是話說快了。被那個男一噎,她倒不知道說什麽了。
“既然人來齊了就出發吧,早去早回啊。”老班催着大家背東西走。
“我先提一會兒東西,到了山路再回來找你,多注意些。”馮要偉追同學前看着莫阿嬌的裙子提醒交代,目的地要爬會兒山路還要過一條河。
“我先提一會兒東西,到了山路再回來找你,多注意些。”謝翩深情地看着連铮把馮要偉的話一字不漏說了一遍。
連铮看都沒看他一眼跟着大部隊走了,莫阿嬌和姜美麗馬上跟上,謝翩一個人背着山地包苦逼逼的走在人群的最後面。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小山路,班上女生手上和背上的東西全都到了男生身上,很多人開始痛恨老班說的遠足鍛煉說法。大部隊走到半山時,灰色的天空慢慢積累了
很多烏雲,老班在最前面吆喝着男生照顧着女生快點走。
姜美麗雙手扯着謝翩的登山包,整個力量都壓在了他身上,走的毫無壓力。莫阿嬌慢慢地慢慢地與姜美麗之間的距離拉開了,要是知道走這些路,她絕對不會穿裙子皮鞋,山上的風吹的她腿涼飕飕的。實在是走不動了,看到旁邊有塊大石頭就一屁股坐在上面,解開毛衣的扣子,把帽子拿下來當扇子扇着風歇氣。
“到了再休息,馬上就要下雨了。”
連铮的聲音?莫阿嬌擡頭就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還走的動嗎?”連铮看她額前的劉海已經汗濕了,估計是累到了。平常也沒見她有跟同□動過,抱的作業本厚一點都是和姜美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