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他人全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等。
莫阿嬌再出來時,汪玲玲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她的聲音鬧醒了已經靠在馮要偉身上睡着了的姜美麗。
“叫你不要去,你偏去!”汪玲玲眼眶泛紅的看着臉腫的像包子的徐傲說,“疼不疼?”
徐傲別過臉不看她,臉腫成那樣能不疼嗎?
“要不要先跟我解釋一下你們倆為什麽會在那,還有,徐傲你身上穿的制服是什麽意思?”莫阿嬌抱臂問完小情侶,轉頭又問坐着的馮要偉:“你那竟然招收童工!”
本來青着臉的徐傲這下臉更青了,扯着嘴不滿的抱怨:“莫老師,我不是童工!你幫我墊付的醫藥費我會慢慢還給你的。”
“看,他自己都說不是童工了!”馮要偉跟着打哈哈,他沒有閑心也沒有時間去管下面員工的年齡。
“莫老師,我幫他還,你勸徐傲不要再來酒了。”汪玲玲接話。
“誰要你還,要你管那麽多閑事?我自己打工會賺錢!”徐傲紅着眼吼着汪玲玲。
莫阿嬌知道徐傲家裏是有些困難,汪玲玲是傷到他自尊了。也不用她說,莫阿嬌也不會再讓徐傲在酒裏做事了,狼窩啊那裏是。
“少廢話,不是童工也得把工作辭了,那不是高中生應該待的地方。今天是幸運遇到我們了,不是每次都那麽幸運的!”莫阿嬌說的振振有詞,只是坐着的三人由憋笑到控制不住的大笑,有些梨花帶雨的汪玲玲也破涕而笑了。
莫阿嬌額頭中間帶上鼻子泛紅,配上她今天穿紅白相間橫條紋的棉襖,加個黃馬甲就是麥當勞叔叔的樣子了。
“你們笑什麽?肖老師!”莫阿嬌把她名字坐實了跺着腳問肖建,因為其他兩人已經抱着笑岔氣了。她經常這樣教育她的學生啊,難道說的語氣不對?
肖建收住笑站起來,“莫老師,你額頭還好嗎?”
額頭?莫阿嬌伸手一摸,鼓起一個包、嘶、好疼啊。她才想起自己挨的那一悶棍,被笑的惱羞成怒轉身向外走。其他人高高興興的跟上,也是他們邊走邊笑的氣氛,為冷清的醫院增添了些年味的熱鬧。
姜美麗怒斥着馮要偉沒有及時趕回來,馮要偉解說着他接到她的電話就來了,仿佛剛剛酒外那一血幕沒有發生過一樣。談笑風生,只有肖建一人,回到家後對晚上發生的事心有餘悸,莫老師的小竹馬下手好狠。
**
當晚,B市的剛睡下的謝翩收到一封郵件後,拿着手機撥通發件人的電話後破口大罵:
“我叫你們跟好,你他媽就只管跟着了!”
“打酒的錢不能買醬油了是嗎?”
“你們是一群豬嗎?這種情況誰他媽只要看照片,你們不知道上前去搭把手嗎?”
“有拍照的功夫沒時間打110嗎,老子要被你們害死!!”
……
謝翩撒完氣挂電話先冷靜順氣,起床穿衣服上樓,手僵硬着敲響了連铮卧室的門。
穿着睡衣的連铮開門讓謝翩進去,沒一會兒,裏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謝翩的手機五馬分屍的躺在毛毯上。
謝翩上樓前就知道手機會保不住,視頻裏面那些人說的話他看了都氣更別說連铮了。
“馬上回北江,去備車。”連铮沒有罵人沒有發怒,很平穩的語氣背對着謝翩從衣櫃裏找衣服換上。
謝翩在他身後連連點頭,飛奔着出去。開着他的小跑在大門口等了會兒,載着穿着大衣的連铮急速開離連宅。
跑車從車庫出來的引擎聲鬧醒了夏小冉,她披着外套開窗剛好看到連铮上車,這麽晚了他們是要去哪?
**
銀色跑車停在某一單身公寓樓下,下來的兩人直奔上樓,不停的按着某一戶的門鈴。
姜美麗打着呵欠開燈看床頭櫃上的鐘,四點!短針指到阿拉伯數字四的時間有人瘋狂在按她家的門鈴,來人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她一定炖了他。
氣沖沖的起來,沒開客廳的燈直接來到門後,對着貓眼看,謝翩!!!
“不就是被男人睡了一晚嗎,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姜美麗打開門大喊,電梯旁邊的樓梯間的感應燈都因她的聲音亮了起來。
謝翩手僵在門鈴處,有些尴尬的看着旁邊的連铮,憤然的姜美麗也跟着瞟過去。
“你好,可以讓我們先進去嗎?”連铮對着姜美麗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請進請進!”姜美麗把門開到最大,彎着腰伸着手讓他倆進屋。
**
姜美麗以前一直覺得她的這套單身公寓住着挺舒服的,多少次慫恿莫阿嬌也學她一樣弄個自己的窩。今天就不覺得了,連铮坐在她卧室的沙發上,她怎麽看怎麽覺得局促。
“這個時間冒昧的打擾你很抱歉,她不接我電話,我只能來問你了。”連铮從上高速就開始給莫阿嬌打電話,剛開始是挂掉,然後就不在服務區了。他沒去她家,是因為她不喜歡。
“其實阿嬌沒什麽事,就是誤傷,腫了塊而已。”嘴上這麽說,姜美麗在心裏感嘆狼嚎啊,連铮太爺們兒了,就為這事千裏趕過來!
“腫了塊,而已?”連铮說後面兩字停頓了一下。
猜到說到他心尖尖了,莫阿嬌馬上改詞:“阿嬌被誤傷太不應該了,揮棍子那個人一定是瞎了眼!”
“好,你明天把她約出來,想要什麽盡管買。”
姜美麗送兩人走後,耳朵裏還想着那句“想要什麽盡管買”。為了利益她是不應該出賣朋友,但是他被連铮上門來請的“誠意”打動了。有哪個男人知道自己女人受傷了會馬不停蹄的趕來,況且他女人那也不算受傷!馮校長的事,她感觸不大,只覺得連铮是導火索。夏小冉口中的利用莫阿嬌完全是扯淡,以前她們還小不懂的人心。如果夏小冉說的真是利用,那連铮巴巴回來讓莫阿嬌打臉是吃飽了撐着?
秉着往事不要再提、生活還要繼續,姜美麗早早起來就撲去莫阿嬌家把她拽了出來。
**
血拼一圈,累極了的兩人就近找了個餐廳,可能是春節,裏面一個顧客都沒有。
兩人進去後,服務員就在門上挂上寫着CLOSED的牌子。
也許是人少,姜美麗豪點了那麽多菜上的特別快,莫阿嬌趴在桌上看着菜一盤一盤端向桌。這家店的待遇真好,服務員都戴着名表,學校只有優秀老師才有獎金。服務員的手好好看,骨節分明,應該寫的一手好字,端盤子可惜了。黑色大衣,這種質地的衣服做制服也可惜了。
菜上完後,莫阿嬌起身,望着對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起來的姜美麗嘟着嘴問:“坐下來吃啊,你不是喊餓了嗎?”
桌邊一身輕笑,好熟悉的聲音,莫阿嬌不經意轉頭,當場如雷劈一樣。
旁邊端着餐盤的服務生依次退下,井然有序的剛進廚房,全部躲在門框旁偷看那邊的情況。
連铮脫下大衣放在沙發後背上,卷起袖口自覺坐在莫阿嬌旁邊。二人沙發不長,莫阿嬌感覺到連铮的腿挨着她的腿,她往裏挪了挪,瞪着還站着的姜美麗。
謝翩也跟着坐下來,只是他跟連铮不一樣,他離姜美麗坐的遠遠的。
“你來幹什麽?”莫阿嬌拿起勺子舀了勺飯喂進嘴裏,邊吃邊問。要是莫父在旁邊,肯定又要打響聲制止她這種行為了。
“這家店的天麻乳鴿湯很美容養顏的,你嘗嘗。”連铮盛了一碗湯放在莫阿嬌手邊,輕聲介紹。
很奇怪,對面兩人都沒有勇氣拿起筷子夾菜。同是這四個人,曾經餐桌上無憂無慮搶菜搶飯的日子已經成為過去。以前謝翩能放開吃,是因為連铮跟他說了不要太拘束會讓莫阿嬌覺得不自在,現在他敢确定只要有連铮在莫阿嬌就不自在。姜美麗沒有動筷,是不想打擾此間的溫柔芬芳,恰同學少年的回憶。
“美麗你看飽了啊,那我們走。”莫阿嬌放下勺子,姜美麗就急忙拿起筷子往嘴裏刨幾口飯。因為吃的太急,她有些噎着了,梗着脖子勸莫阿嬌:“額…我餓到現在可以吃下一頭牛。”
确實是餓了,兩人都餓了。早上起來就出來逛街了,連口水都沒喝。
謝翩把檸檬水放在梗着的姜美麗手邊,不屑的評價她:“白癡。”
姜美麗灌了一杯水,飯全部咽下去再轉頭惡狠狠的看着謝翩:“出櫃男。”
謝翩心裏一萬個後悔,後悔那天去了那間酒,後悔那天跟姜美麗搶着喝下那杯“飄飄欲仙”,後悔沒有在第二天就把姜美麗打成啞巴……
莫阿嬌饒有興致的看着謝翩,她耳朵很好,姜美麗叫他那三個字她全聽進去了。其實她一直都覺得謝翩人品質還是很好的,不像他外表那麽不靠譜。會照顧人,以前他們的吃喝都是他準備,雖然是沾了連铮的光。
謝翩心裏有鬼,偏着頭假裝看別的餐桌。那晚發生什麽他完全記不清,早上起來床上那個光.裸男人羞澀享受的表情,讓他軟了很多天。其實證明了他是直的,可是是因為幻想姜美麗的一雙手,打死他都不會說出口。
一向敢作敢當的謝翩都流露出難忍的表情,莫阿嬌咬着勺子笑出來了。大新聞啊,跟着姜美麗有些變腐的她腦海中自補畫面,好像比看恐怖片更勁爆。
連铮被莫阿嬌的笑感染了,嘴角上揚也跟着笑。
對面謝翩看到連铮笑,誤會了連铮的意思,以為是笑他。他硬着手拿起碟子上的湯勺,在水煮魚上面漂了一層,把一勺的辣椒花椒大蒜全放進姜美麗的碗中。
“天太冷了,吃點辣椒暖暖身體。”
姜美麗看着櫻紅的碗,筷子都不敢戳了。同樣拿起湯勺在紅燒豬蹄裏舀了一勺油放進謝翩的碗裏。
“花兒太緊,用點潤滑油滋補通暢。”
兩人像是證明對方友好一樣,撐着意志慢慢吃碗裏互送的食物。
莫阿嬌吃的開心極了,只要有姜美麗和謝翩在,總是會有很多笑料。她一味看着二人鬥智,完全忘了她嘴裏吃的是連铮為她夾的菜。
**
回程,當然是兵分兩路。連铮開着車送莫阿嬌回去,謝翩攔着的士送姜美麗。
這次連铮沒有問,直接把車開進了小區,停在莫阿嬌家樓下。
“謝謝你請我們吃飯,新年快樂。”莫阿嬌準備解安全帶下車,手就被握住了。
“讓我看看你的臉,腫那麽高,疼不疼,有沒有擦藥?”連铮扳着莫阿嬌的頭對着他,手在她額頭上輕輕撫摸。
莫阿嬌想別過頭,可連铮手扳着她根本動不了。同是一句話,為什麽會有不同的感覺。
昨晚姜美麗、馮要偉、肖建、徐傲、汪玲玲都問了她疼不疼,當時她說疼。現在連铮問她,她除了想說疼,心裏卻油然而生的有委屈情緒。
連铮輕輕在莫阿嬌額上印上一吻,“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真的不想跟你糾纏下去了,能不能放了我?你現在是鼎鼎有名的連總,多少豪門千金等着攀
上你這棵大樹,她們會比我有才比我有貌,你又何必一條道堵死來找我呢?”莫阿嬌閉上眼睛,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沒有什麽豪門千金,她們都不是你,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連铮話語霸氣,嘴唇卻很溫柔的吻着莫阿嬌細嫩的眼皮和彎翹的睫毛。
莫阿嬌用力推開他,“你沒有我有,我現在已經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再對我做這些事我告你性.騷擾。”
“誰?就是那個不自量力的體育老師?”連铮舔舔唇,像是在回味她的味道,根本沒把莫阿嬌的話當威脅。
“他雖然沒你有錢沒你有勢,但是他不會騙我,不會讓我的親人喪命!”
說去說來,還是為了馮博的事,連铮嘆了口氣。
“好,你把他叫出來,我們三個人碰個面。如果他真的适合你,你也喜歡他,我放手。”
**
連铮把莫阿嬌送到門口,沒有吻別也沒有說再見,把她的東西扔在地上就走了。
莫阿嬌撿起地上的袋子拿鑰匙開門,進屋手裏的袋子全被她亂扔一氣。她靠在門背坐在地上,臉埋在膝蓋。
他說放手,大家解脫。
作者有話要說:臺風來噠,雨在下,風很大,梨子蹲在牆角等乃們的評論噠~→_→
34前後男友
莫母從鄉下回來,把舅舅家的小表妹一起帶了回來。因為家裏沒有多餘的房間,莫母就把她安排與莫阿嬌一起睡。
表妹已經不是當年滿臉鼻涕的小姑娘了,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瞟着,莫阿嬌對她無感但也不會悖莫母的意思。
第一天晚上,莫阿嬌在莫阿衍房間與他坐在床上聊天到深夜,直接躺下去睡了。
第二天晚上,莫阿嬌拿了本偵探小說,坐是莫阿衍的書桌前看,莫阿衍靠在床頭拿着素描紙畫莫
阿嬌的側面。最後莫阿嬌看着看着睡着了,莫阿衍收好畫具認命的把她抱回床上。
第三天晚上,莫阿嬌在莫阿衍房間裏玩他的電腦到深夜,扛不住了直接挨着睡的五橫八豎的他睡了。
第四天晚上,莫阿嬌在莫阿衍房間裏看恐怖片,害得莫阿衍當晚在客廳沙發上将就了一夜……
莫阿衍準備嚴重抗議時,就是不開口、萬事好說話的莫阿嬌憤怒了。那個勞什子小表妹占了她的床她的房,還翻她的東西。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莫母與莫阿衍趕到莫阿嬌房間,滿地都是東西。小表妹看到莫母來了,委屈着撇嘴哭了。
莫阿衍無視小表妹的哭泣,跳着腳進房間,衣櫃裏衣服淩亂,看樣子是被人動過。
“滾出去!”莫阿嬌又指着小表妹怒吼,剛剛莫母與莫阿衍就是聽到莫阿嬌的聲音才趕過來的。
莫母撿起腳邊的一張發黃了的紙,上面龍飛鳳舞寫了很多公式,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啊。就是地上這些衣服絲巾有些難看,安慰着說:“敏敏還小不懂事,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
“還小?還小就知道撿着好的拿?舅媽除了教她怎麽要錢就沒教她禮貌嗎?”莫阿嬌指着表妹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問。
莫阿衍不屑的掃了表妹幾眼,他本來就不主張莫母帶她來家,可奈他舅媽一直說要讓表妹見見大城市。這幾天莫母帶她出去,回來都是大包小包,不是他莫阿衍小氣,是受不了表妹那賊兮兮的眼神。
“敏敏,快取下來!”莫母臉漲紅着說。
表妹因為哭身體在動,手伸脖子後面一直沒解開,莫母氣的走過去幾下就解開了。拿着放在莫阿嬌手心,也不知道莫阿嬌是怎麽了,一把往牆邊扔去。
莫母又把項鏈撿起來,放在書桌上,拉着表妹出房間。莫阿衍也跟着出去,沒一會兒進來手裏拿着鐵盆和打火機,撿起地上的草紙與試卷,點着往鐵盆裏扔。
“你幹什麽!!”莫阿嬌反應過來紙已經燒然了,她想把沒燃的拿出來,莫阿衍抱住她不讓她動。眼睜睜看着一張蓋着一張,變成一堆黑灰。
“你舍不得是,我來。”莫阿衍放開她,蹲下去撿起絲巾點燃放進盆裏,火苗慢慢燃起來。
莫阿嬌跌坐在床上,癡癡看着盆裏還在燃的火苗,心痛的艱難閉上雙眼。
莫阿衍打開窗戶,滿屋的煙慢慢散開,他很生氣的說:“你好好想想今天你的态度,就為了這些東西、應不應該?”
莫阿嬌聽見關門聲後,她才躺下,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來。為什麽每個人都要來揭你的傷口,又不讓你喊疼?莫阿嬌起身,擡起衣袖擦了擦眼淚,拿起椅子上的包,出卧室無視客廳裏欲言又止的莫母走了。
莫阿衍拉住要追出去的莫母,“別管她,就是您平常太慣着她了,她才會遷怒。”看到旁邊眼睛又在左瞟右瞟的表妹,又說:“您明天把她送回去,我現在看到她就煩。”
莫母眼睛紅紅的點頭,莫阿嬌從來沒有這麽對過她,項鏈撞向牆壁的時候她的心都跟着碎了。
說要被送走,表妹偷偷斜了幾眼莫阿衍,沒想到正好被莫阿衍看見了,繼續低着頭裝。莫阿衍直接起身進莫阿嬌房間,拿起表妹來時提的包和莫母給她買的東西,拉着她跟莫母說他今天就要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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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阿嬌從家裏出來,攔了輛的士報了家酒店地址,然後給肖建打電話,響了兩聲對方就接了。
肖建:“莫老師?”
莫阿嬌:“你是不是喜歡我?”
肖建:“額…是…是啊……”
莫阿嬌:“做我男朋友。”
肖建:“……?”
莫阿嬌:“我們結婚。”
肖建:“???!!!”
莫阿嬌:“你馬上到粵西酒店來,我在二樓茶餐廳等你。”
肖建:“……”
莫阿嬌挂掉電話,調出那個熟悉的號碼發了條短信,然後收手機靠着椅背假寐。
的士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很久莫阿嬌,這個女生看着斯斯文文的,求起婚來卻是豪放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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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建氣喘籲籲趕到粵西,看到莫阿嬌坐在位置上才有些真實感。剛剛那個電話就像深海魚雷一樣,炸開了他本想慢慢進行平靜的心。
門口的服務員上來時,肖建本來想說不用帶位有人等,可服務員直接越過他阿谀歡迎着他後面進來的一位。肖建有些好奇的轉身,一襲高大的身影從他眼前經過,徑直朝莫阿嬌坐的位置走去。
“你來了啊。”莫阿嬌站起來,越過前面的連铮,親切的挽着肖建拉着他坐在自己旁邊。
連铮扯着嘴角坐在他們對面,依次解開風衣扣子,露出裏面的白襯衫。襯衫的上排第二顆扣子沒扣,露出引人的鎖骨。他還是抓到了莫阿嬌一瞬停在他身上的關注,低頭看着莫阿嬌前面那杯咖
啡,杯沿上有着淡淡的唇印,塗唇彩了啊。
服務員遞上菜單,連铮點了杯莫阿嬌喝的咖啡,莫阿嬌随口給肖建點了杯咖啡。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連氏的老總連老板,最近電視天天放的那個。”莫阿嬌指着連铮對肖建說。
其實肖建從坐下來就看到連铮了,還吓了一跳,鳳鳴老師中有誰會不知道連铮?。因為莫阿嬌挽着他,所以他已經七暈八素了。
“看你,老同學叫得那麽見外不講究了啊。”連铮笑的人畜無害。
連氏總裁的這個樣子,應該讓連氏的員工們都來看看。他們的鐵血老總竟然如此親和微笑說不講究??這分明是他們的副總的臺詞啊喂!
“呵呵,老同學。這是我的未婚夫肖建,我們是同事。”莫阿嬌挽着肖建的胳膊越來越緊,整個上身幾乎貼了上去。
“好,那就都是老師了,有共同語言好啊。肖先生很認生啊,那麽沉默。”連铮直接過濾掉莫阿嬌的行為,繼續微笑的看着肖建。
“不好意思啊連總,因為剛剛得到的喜訊把我給沖昏了頭了。”肖建抓了抓耳朵,蹩腳回答。
“什麽喜訊把肖先生高興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連铮端起服務員送來的咖啡淺飲一口。
“當然是我們的好事了,肖建平常不是這樣的,今天可能是想着婚禮籌辦有點不在狀态。”莫阿嬌把手放下來,替肖建解釋。
“好,正好我人在北江,不知道有沒有幸參加你們的婚禮、祝福你們?”連铮繼續問肖建。
“好的啊,到時候連總來一定得為我們包個大紅包,我們蜜月經費就省了一大半了。”
“小財迷。”
連铮随口而出的寵溺,莫阿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端着咖啡杯強裝鎮定。
肖建後知後覺,這麽說的話難道莫老師突然找他是想收份子錢?學校裏總有些老師為了收份子錢,小孩長一歲就慶祝一次,孤家寡人的他随了很多出去了。
“沒想到莫老師跟連總是老同學啊,今天能與連總坐在一張桌上,是我肖建沾了莫老師的光。”肖建說的很激動,完全忘了他對莫阿嬌的稱呼。多媒體樓奠基儀式他遠遠看過連铮,財富權利都有的連铮幾乎是學校女老師口中每天不忘提的。是人都會羨慕,從小就受良好的教育,有那麽大的基業等着他長大繼承。
連铮嘴邊的笑容越來越大,對于完全沒有戰鬥力的肖建,他只要解開莫阿嬌的心結就行了。
“我跟莫老師還是同桌同闖。”連铮故意說的三聲,肖建聽成了同窗,莫阿嬌聽成了同床……
“好,既然見到了老同學的如意郎君,也了卻了我一樁心事。結婚的時候記得給我寄請帖,不管我在世界哪個角落都會回來喝你們的喜酒的。公司有事,先走了。”連铮站起來告辭,走的時候經過收銀臺還停下來買了單。
肖建等連铮走後,心裏的激動全都浮現在臉上,滿臉緋紅确認:“莫老師,你是真的要跟我結婚嗎?”
“嗯,結。”莫阿嬌看着門口順着回答,其實門口早已沒了連铮背影。連铮走時的臉上的表情刺激到了莫阿嬌,他很忙,以後沒時間來找她了,那是放手的笑。好,就這麽算了,還有紅包收,多好……
**
一個是真開心,一個是裝開心,肖建跟莫阿嬌兩人在外面小館子吃飯竟然喝醉了。都說酒壯慫人膽,不想回家的莫阿嬌耍賴拖着肖建回了粵西,從包裏拿出早已經訂好房間的房卡開了門。
一進門,莫阿嬌靠着房門坐在了地毯上,還有點意識的肖建撿着地上的房卡插進門邊的槽中,房間亮了。
肖建彎腿歸在莫阿嬌身邊,近距離看着莫阿嬌的臉,俗了那句廣告:白裏透紅。
莫阿嬌半睜的眼與他對望,肖建覺得她像是在鼓勵自己一樣。緩緩伸出手,指尖先碰到莫阿嬌的臉,然後整個手掌挨住。
作者有話要說:待我長發及腰,少年來給我揉揉腰……
今天的腰作死太酸痛,梨子是一邊揉着腰一邊碼的這章- -,
35春風一度
粵西酒店門口沖進來一群人,搶着電梯先上去,先來等電梯的人被攔了下來。
“耽誤大家時間很抱歉,今晚的你們在粵西的費用全都由我們承擔。”謝翩站在電梯門口為大家解釋。他暗嘆紅顏禍水啊,這每次科代表出場連铮都要出錢打掃戰場,上上次是電影院,上次是商場,這次是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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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裏的連铮看着電梯上升樓層的數字,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麽慢過,慢的他心開始慌。莫阿嬌的膽子怎麽越來越大,竟然敢跟別的男人來開房了!他從粵西出來後根本沒走,在車上等着兩人出來,又看着兩人進館子吃飯。就在他接連宅夏醫生打電話來報告連枝身體狀況的空檔,莫阿嬌就回了粵西。手下人先跟了一輛車,報告說進了酒店,連铮繁雜的電話都沒聽完,催着回了酒店。
早候在房間外的經理把備用房卡遞給飛奔跑過來的連铮,退到一邊。
“叮”一聲,房門打開,連铮心抖着走過玄關,大床上男人趴在女人身上的一幕讓他血管都要爆了。
“你們都不準進去!”連铮吼着後面跟來的人,一群人止步玄關。
床上的肖建聽到有人說話,轉頭,一拳正好揮在他臉上,整個人摔下床。
連铮用棉被把莫阿嬌全部蓋住,才對着門口喊:“把這個人拖出去!”
樓下的謝翩此時也趕了上來,聽到連铮的話,帶頭進來。床下女士雪地靴和粉色棉衣,地上的肖建上半身裸着但是褲子是完好的,他吐了口氣打倒拖着肖建出去。地上的肖建因為有些醉,再加上那一拳力道太大,幾乎是沒有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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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外人退完,聽到關門聲,連铮才把被子揭開。睡着的莫阿嬌因為有新鮮空氣,轉了個身嗅了嗅鼻子,還慣性的把被子往上拉了點。
連铮不願意想莫阿嬌身上的蕾絲襯衫上面兩顆扣子是怎麽解開的,他此刻的火怎麽壓也壓不住了。一把拎起睡的無知無覺的莫阿嬌進洗手間,扔進浴缸,從牆上拿下花灑開閘。
冰冷的水噴向莫阿嬌的頭再往下流,因為花灑開的最大,強有力的沖力與冷感讓她吐着水睜開了眼睛。連铮就這麽在她前面,毫不憐香惜玉的拿着花灑噴着她。而她身上酒精起暖的作用早過去了,雖然全身無力也在掙紮着要站起來。雙手揮着要扯開噴頭,連铮一把抓着她的手不讓她動,水慢慢滿了浴缸,莫阿嬌整個人在冷水中嘴唇發白。
連铮看莫阿嬌的眼神沒有那麽散漫了,才站起來關掉花灑。他從架上拿下浴巾,要把莫阿嬌抱起來,被她一揮手裏帶的水飛進了他眼裏。
連铮其實也已經半身濕透,蹲在浴缸邊眨了眨眼睛才看清莫阿嬌眼裏的仇視。
“醒了是嗎,要瞪我出浴缸來瞪。”連铮扔下浴巾,要抱莫阿嬌起來,對方怎麽也不配合。偌大的浴缸莫阿嬌在水裏亂動踢打,就是不讓連铮碰她。
經過幾次強行,連铮也沒抱起她,狼狽的兩人就這麽對望着。水裏的莫阿嬌不止嘴唇泛白,整張臉也凍得蒼白,倔強的看着連铮。
連铮心疼啊,他不應該滿懷信心走的,那樣的話就不會有這一幕了。沒辦法的連铮站起來,開着花灑的熱水,脫掉大衣鑽進水裏用力抱着莫阿嬌。偌大的浴缸包容着兩人,溫熱的水噴在兩人身上,莫阿嬌的身體還是冰冷,唯一慶幸的是她沒有反抗了。
連铮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身體軟軟的,衛生間上空的霧氣都夾帶着酒香。他就這麽抱着她,直到她身體溫暖,才安心的放開。
“你是連铮。”莫阿嬌手摸着眼前的臉,自言自語。
連铮手覆上莫阿嬌的手,看着莫阿嬌含着霧氣的眼睛回答:“我是。”
“你是連铮。”莫阿嬌另一只手放在連铮臉上,雙手往中間一擠,連铮的臉變形了。
連铮另一只手覆上,因為嘴巴被擠就沒開口,只能對着莫阿嬌點頭。
“你是連铮。”莫阿嬌說着頭靠向連铮的懷裏,手抱着他的腰。浴缸裏的水因為她的動作蕩了一圈,也讓連铮的心也蕩了一圈。
“我是。”連铮用力把莫阿嬌抱在懷裏,緊緊的抱住。
莫阿嬌沒動了,她側臉靠在連铮懷裏,無聲的落淚。
連铮享受軟玉在懷,腰上的細臂越來越緊,勒得他有些疼了才低頭,莫阿嬌滿臉淚痕。
“我是連铮,我真的是連铮。”連铮低頭吻着莫阿嬌臉上的淚,輕吟。淡淡的眼淚被連铮吻完,莫阿嬌睫毛濕濕的睜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臉。
“帶我走好不好,不要丢下我。”莫阿嬌忽視着水靈靈的眼睛,糯聲糯氣的說。
“好,我不會再丢下你。”連铮知道莫阿嬌這麽多年過的很壓抑,對着別人面帶微笑都是裝的。因為善良,連铮走後,她總是把因果往自己身上攬,卻又憎恨內心對連铮的愛戀。
連铮也不是沒有後悔過,與莫阿嬌上大學時的心理課老師通電話後他就懷疑當初做的對不對?所以讓她保研,她能在學校幹淨的環境裏等他回來。他記得莫阿嬌當初的話,如果他不去見馮博,馮博也許現在只是在牢裏改造而不是連人都沒了。
連铮腦海裏回想着過去,莫阿嬌一個用力撲上來,撞得連铮往後靠,咬着他的唇舌尖輕舔。
酒香入嘴,連铮靠着浴缸內壁,讓莫阿嬌盡情索取。
一只獵物在開了葷的狼面前,狼不會只掉口水不上前的。連铮手托着莫阿嬌坐在他腿上,口中早已占了主動權,肆意虐奪。
那雙在水中得發白起皺的手,放在莫阿嬌胸前,依次解開白衣扣。莫阿嬌配合着伸手,襯衫從身上被退下,內衣也輕而易舉的被連铮解開脫掉一把扔在全是水的地上。
“你說你喜歡我穿白襯衫的,你來幫我脫好不好?”連铮拉着莫阿嬌的手放在他胸前,自己的雙手包住她胸前的兩團誘哄着。
莫阿嬌很聽話的點頭,眼睛認真的看着衣扣,軟着手指慢慢解開。連铮雙手從莫阿嬌胸前離開配合着她往下拉,白襯衫飄在了水面上。莫阿嬌靠向富有彈性的胸膛,手又圈上連铮的腰,搖晃着頭在上面蹭。
連铮哪受得了這種折磨,抱起莫阿嬌站起來,一只手把她擁在懷中,另一只手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胸前的軟玉再加上背上莫阿嬌游走的雙手,連铮忙着褪褲工程時腿間的某物已經昂首了。
等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阻隔時,連铮抱着莫阿嬌踏出浴缸,把她放在玻璃門站着。
“我要讓你快樂。”連铮摸着她的臉,從額頭吻着一直往下,如對待珍寶一樣。等他唇到達最終目的地時,那裏已經濕一片了。
連铮蹲下,舌先在上面舔了一下,對準小口,舌尖長驅直入。
莫阿嬌被下.身的刺激往後一退,背部直接靠着玻璃門,雙手也緊緊貼着玻璃門。
連铮的舌觸碰到嫩壁,不停的在裏面攪動,頭上傳來莫阿嬌越來越急的喘氣聲和她手摸玻璃門的摩擦聲。
“寶貝,你好緊。”連铮擡頭,嘴邊還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