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過,小七為何對秘境和當初的事沒有一點印像呢?聖語陷入了沉思。看着還躺在榻上的白米,聖語恍然大悟。對了,是靈魂損傷的關系。

因為靈魂受了傷,正好帶走了他一部的記憶,所以小七才不記得秘境和當初的事。

這麽一想,所以理不通的線都理清了。雖然明白了自己愛的人至始至終就只是他,但看着熟睡的白米,聖語知道自己的情路還遠着呢!

在白米的心裏,他現在只是師父。雖然對自己親近,可也只有親情。愛情什麽的,根本就還沒有這個意識。

天啊,想他聖語,堂堂神界的神尊。不說他神界第一的名聲,就單單是他的身份就足以讓大半個神界的人為之傾倒。可是現在卻被自己的弟子給弄得連句喜歡都不敢說出口,怕自己一時心急反而把人給吓跑了。弄得他現在只能這樣不上不上,以師父的身份陪在白米的身邊,想來個日久生情。

但白米會讓他這以容易得逞嗎?畢竟這孩子的遲頓也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心細,但聖語的位置一開始就是被釘在‘師父’這兩個字上。想讓‘師父’變成為情人,那聖語就還有得熬了。

“嗯啦……”白米伸了個懶腰可能是靈魂修複了的原因,以前的沉重感全都沒有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現在非常的輕松和舒服。

“醒了就起來,不能再讓你偷懶了。”聖語好笑的看着白米一副小貓的樣子,那被子有那麽舒服嗎?還不停的蹭來蹭去。

“好久沒這麽舒服了,師父你就讓我多享受一下吧!”白米打算賴到底了,反正他現在對修煉是一點也不着急的。

可是白米不着急,并不代表聖語也不急。他老人家還想着把自己的小弟子拐到神界呢,要是任白米這樣偷懶下去,也不知道他們幾時才能進入神界了。

其實以聖語的能力,通過空間他完全可以就這樣帶白米飛升神界。可是一個連普通的修仙者都打不過的修神者,一旦進入神界,在那個強者為尊的地方只能龜縮在神宮裏。連剛成為神侍的神人都打不過,出去也只是找死罷了。

“還享受,你這些日子還沒享受夠啊?趕緊起來練逍遙神訣,敢偷懶我就讓你一輩子也見不到器靈他們。”聖語不愧是神尊,攻擊人的弱點那是一點也不含糊。

“可惡的師父,就會威脅我。”白米翻身坐了起來,很想無視聖語的話,但他也明白自家師父是說到做到的。

“快點,那來這麽多廢話。”聖語拍了拍自家徒弟的頭,臉上燦爛的笑容在白米看來十分的刺眼。

在聖語的監視下,白米不得不運起逍遙神訣,進入了修煉狀态。可能是重修的原因,白米第一天就進入了第一層的後期。這速度都快趕上光速了,連聖語都吃了一驚。

“慢慢來,不要心急。”怕白米再次因為貪快而走火入魔,聖語讓他停止了修行。并且規定,每天只準練兩個時辰的神訣,其他時候還是像普通人那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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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不能修煉,白米只好找其他的事來做了。走在田間,白米看着裝滿了水的田裏十分的空蕩。于是就想着要種稻谷,這樣既打發了時間,也收獲了糧食。

“你這是在做什麽?”聖語陪着白米來到田間,看他卷起褲腳脫下鞋踩在泥裏。

“我在育秧,過些時候等它們長到一定的大小,我就可以移栽它們。成熟後,就會有香噴噴的米飯可吃了。”白米往田裏插着用竹子削成的長竹條,然後又把一種非常薄的塑料膜蓋在上面。

“是嗎?可是為師看着十分的別扭啊!”聖語有些潔癖,之前在旱地還好說,可是讓他下水田就很糾結了。看着自己光鮮的衣服,再看了看黑黑的爛泥,打消了下田幫小七的念頭。

雖然他很疼小七沒錯,不過既然他的傷都好了,也重新開始修行了,這點子事對小七來說不過是打發時間而已。做為師父,還是不要搶徒弟的工作的好。

如果白米知道聖語的想法的話,肯定會忍不住挖起一塊泥扔在他身上的。這都什麽啊,明明是自己的問題卻還能光明正大的說不想搶徒弟的工作。

細心的用泥把塑料膜周圍紮上,再看了看有沒有破損的地方,然後才上了岸。招來一泉清水,細細的為自己清理腳上和手上的泥巴。

“原來這些看似簡單的東西居然那麽麻煩。”聖語站在白米的身邊,看着他清洗腳上的泥,那雙白嫩的腿讓自己有些口幹。該死的,還不把褲子拉下來,小七你是想引誘師父嗎?不想讓白米看出自己的異樣,聖語不得不放棄吃冰淇淋機會把眼睛移開。

“你以為呢?揮揮手就來了嗎?師父你難道不是凡人修成神的嗎?”因為聖語問過太多白癡的話,所以白米才不得不疑惑。

“嗯,為師是出生在神界的。”聖語是神人之子,一生下來的就是天神的實力。對這些凡人的東西還是他幾千年前下界時看過一點,至于說到了解就算不上了。

“真意外,不過也是在情理之中。”白米了解的點了點頭,百年前和畫像聊天時就覺得師父對凡世的東西是一問三不知。但他從沒有想過,原來師父天生就是神,并不是後天修成的。

“哦,說說看。”聖語想坐白米身邊,可是看到地上露出來的泥土遲疑了一下,還是站着好。

“師父,以前通過畫像聊天時,你每次問我的問題都很小白。”白米又忍不住的腹黑了一下,誰讓師父在自己辛苦做事的時候,還一臉嫌棄的表情。

小白?聖語的臉狠抽了幾下,這些日子和白米呆在一起,當然知道‘小白’是啥意思。可是偏偏他還不能反駁白米的話,因為他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的問題很白癡。可是一想到自己被評為‘小白’,聖語又無限的糾結。

“哈哈哈……師父,你真該好好的看看你現在的表情。”白米大笑,手還不斷的捶着地。他被聖語那糾結不已的表情給逗笑了,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家夥居然像個少年一樣露出可愛的表情。

“混小子,就知道取笑為師。”聖語無奈的搖頭,他被小弟子給取笑了。但是他并不生氣,相反還很喜歡看白米張揚的樣子,這和平時的穩重截然不同,但是卻意外的引人注意,他也不例外。

“嘻嘻,因為是師父啊!”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的開着玩笑,如果是其他人根本就引不出自己頑皮的樣子。更不要說談笑風生了,臉上挂着的永遠是面具。

“唉,為師這生算是栽在你的手中了。”聖語認命了,既然舍不得白米受委屈,那麽他就得習慣自己承受委屈。

“什麽啊,說得好像我們是情侶一樣。”白米賞了聖語一個大白眼,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轉過身的他沒有看到聖語聽見他的話後,眼睛有一瞬間失神。

如果我們是情侶就好了,聖語在心中暗暗的想到。可是……嘆了口氣,小七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把他攬在懷裏,多想把他壓在身下。

“對了。”白米突然轉過頭來,讓正想入非非的聖語差點被口水嗆死。

“幹……幹嘛……”有些口吃的問。

“今天想吃什麽?”白米又轉了回去,聖語松了口氣。這小七就是他的冤家,專門生來治他的。

“……随便。”

“這世上沒有随便給你吃。”白米突然記起了以前在地球時,有一個冰淇淋的廣告好像就是叫‘随便’。唉,離開得太久,都記不清了。

“你看着辦吧!”

“真的讓我看着辦?”語氣中帶着一絲的興奮。

“烤雞翅。”被白米的那一絲興奮吓倒,聖語還是自己挑了個喜歡的菜式。真要讓小七看着辦的話,肯定會弄一些自己最讨厭的東西逼他吃下。

“真掃興。”好可惜口氣,更讓聖語覺得自己剛才的選擇沒錯,逃過一劫啊!

“算了,我等下去池塘裏挖蓮藕,你去嗎?”雖然看似在問聖語,但白米心裏清楚自家師父是絕對不會去的。

“不了,你自己去吧!”想着池塘裏的泥比田裏的幹淨不到哪裏去,聖語就沒有了吃冰淇淋的心情。

“好吧,那你去抓幾只雞回來。不要抓正在下蛋的雞,也不要抓太多。”還是叮囑一下的好,上次就是忘了說,某人一次性抓了上百只回來,害得他又放回去。

“知道了。”在沒有修煉的時間裏,真正說了算的人是白米。而聖語這個師父反而成為了一個應聲蟲,白米說什麽他都去執行,只差沒有高舉着旗幟向白米表白了。

“好了,你去吧!”

白米不再理會聖語,他往相反的方向而去。那邊有一個不算小的池塘,裏面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蓮花。當然了,吃的那種就種得更多了。因為青漱說過,花可以看,藕可以吃,蓮子更是煮粥和煲湯的好東西。

先用腳踩到深埋在淤泥中的藕,然後弄斷它,再勾出來。将就的用池塘裏的水大概的沖洗一遍就扔上了岸,然後又開始尋找下一根。如此反複幾次,白米就挖了十幾二十斤出來,夠他們吃上幾頓的了。

眨了眨眼,又走向另一邊。這邊的蓮蓬正熟,剛好可以摘來解解讒。剝開蓮子,抽出裏面的蓮芯,這玩意他可不敢吃,太苦了。

蓮蓬摘了四、五個,除了自己吃的外,還幫聖語也摘了兩個。有苦同吃,有福也共享嘛!

抱着一大堆蓮藕和蓮蓬回到木屋,就看見自家師父手裏拎着五只雞站在門口發呆。

“回神了,發什麽呆呢?”白米抱着一大堆的東西往廚房走去,剛出水的蓮藕把他的衣服都打濕了。還好多穿了兩件,也不至于一濕就走光。

“我被一只公雞給啄了下。”聖語緩緩的收回遙望的眼神,伸出空着的右的,上面明顯有一個紅印子。

“你是神,居然被一只普通的公雞給啄了?有沒有搞錯啊?”白米無語了,什麽時候連空間裏的公雞都這麽厲害了。

“我捉了它的老婆。”所以才會被追猛啄,沒有用瞬移閃開,而是像普通人一樣的躲着,最後在一時大意之下被啄了個正着。還好他是神,肉體比較硬,只是被啄了個紅紅的淺印子出來。

“該。”白米只說了一個字,捉人家老婆被啄也是應該的。“那只啄你的公雞呢?”白米從不認為自家的師父是個吃虧的主。

“好歹也同情一下為師吧!在這呢。”揚了揚手中的雞,幾只母雞裏面夾雜着一只看上去挺漂亮的公雞。他故意把自己說得很可憐,但還是沒有得到白米半點的關注。

他就說嘛,師父怎麽可能吃虧。

“你有這個時間同我磨叽,還不如去把雞毛給拔了。”白米升起火,用燒火棍指着門口。

“沒開水。”之前見白米拔雞毛都要燒很多的開水的。

“正在燒。”用下巴指了指竈臺上的大鐵鍋,裏面裝得全是水。

看來是逃不過了,聖語苦着張臉回屋換了件平常點的衣服。挽起袖子,先給雞放血,讓它們壽終正寝。

看着他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白米的嘴角動了動。不就是給雞拔個毛,有必要弄得跟上場一樣嗎?當然,為了顧及某人的面子,白米選擇了沉默。只是偶爾擡起頭看着某人呲牙的樣子覺得挺好笑的,連殺神都不會眨下眼的聖語,居然在殺雞的時候下不了刀子。見他左也在比劃,右也在比劃,就是不敢對準雞脖子給它們放血。

“我水都燒好了,你什麽時候殺雞啊?”白米打趣某人。

“小七……”可憐的眼神向白米望來,只差沒有挂上幾滴淚珠兒了。

認命的接過刀,白米至從殺過人後,對殺雞這些事輕松上手,根本不用做什麽心裏準備。可能是因為殺雞比殺人來得容易吧!

“我來吧!你去繼續燒水。”白米幹淨利落的解決掉了幾只雞,然後用一只碗放在下面接血。

見聖語用桶裝來了滾燙的開水,白米又開始了拔毛工作。其中有一只公雞的毛被他特意挑了出來,他要用這些毛做一個鍵子。小時候陪白娟玩過,技術還挺不錯的,能踢到三百多個,還是左右開弓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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