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裴不度是黃皮子精?

阮落一睜眼,發生自己在課堂上睡着了。坐在旁邊的是學會會長兼校草。

阮落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他想起來了,校草長得和影帝周霁一模一樣。

周霁後面還有個學生,頂着張江子豪的臉,是他的死黨。

阮落惚然驚覺,這還是在夢裏?從上一次夢快速到了這個夢?那麽裴不度呢?

意識不過清醒過來一秒,阮落下一刻就忘記了自己是在夢裏。

一下課,他被死黨拉住衣角,堵在廁所門口,給他一個小紙條,“這是會長讓我交給你的。”

阮落打開小紙條,上面寫着愛慕與喜歡的文字,并約他晚上在校外酒吧見面。

學生會會長,那個品學兼優,高領之花喜歡自己?

阮落的唇角揚了起來。雖然他對會長只是好感,但并不想拒絕這個約會。

大學生活無比寂寞,他相信和學長交往一段時間,他就會喜歡這個優秀的學長了。

阮落攥着小紙條,興奮而喜悅。下學後,一個人躺在宿舍的床上,期待晚上來臨。

在等待中,眼前一道紅影閃過。阮落驀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個高瘦的人,站在他床邊。

他張大眼睛看着這個不速之客,但除了一身紅色的衣服,臉怎麽都無法看不清。

“壞小孩,不喜歡人家還要和人交往。”那人的聲音寵溺而責備。

“你是漢服部的?”阮落只能靠他的衣服推測這人的身份。

“我是你夫君。”那人說。

“你神經病!”阮落脫口罵道。

但自稱夫君的人把他從床上拉起,呼吸落在他耳邊,“你不是想見你的學長嗎,我帶你去見他。”

“你幹什麽?”阮落無比抗拒,但經不過那人力氣力,聲音酥。

十分鐘後,他和自稱夫君的人就趴在宿舍的窗戶外,不知道是那個角度,面裏的情景清清楚楚。

學生宿舍裏,會長與他的死黨正頭相對而坐,小聲私語。

兩人并不在同一宿舍,什麽時候兩個關系如此親密了?阮落疑惑。

學長壓低的聲音:“他,會來嗎?”

死黨:“只要是個人,沒有你約不出來的。他看到你的字條,高興着呢。”

學長似乎笑了笑。窗外的阮落心裏十分不爽。

死黨拿出個紙包:“晚上把這藥放在酒裏給他喝了,就完事了。”

學長有些遲疑:“藥效.....”

死黨:“快得很。晚上你事先訂個包廂,藥效一發作,你就在那裏辦了他。他這人我最了解,一直就是乖小孩,還沒沾過渾,是個小C男。他第一次給了你,他以後就什麽都會聽你的。捏圓搓扁還不是随你意願?”

學生看着藥包,不說話。

死黨:“完事之後.......”

學長:“我會推薦你的。”

一股涼意從心裏襲來,阮落一回神,他已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那人靠站在床頭。

“這其中,你肯定知道原因。”那人撥了撥他的耳垂。

“學校出資的留學交流資格,校裏名額只有一個。”阮落閉了閉眼。導師說過,就在他和學長之間擇優錄選。他雖然在打工,但花費遠遠不免,這個資格他也有極力争取。而死黨,心心念念地想入學生會,想去追他喜歡的女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兩人達成了一致,設下這個局,只等晚上自己鑽進去。

阮落的手不覺在發抖。并不是因為自己差點就落入陷阱,而人心之惡,讓他始料未及。

回過神來,那人一拂袖子,已把他攬在懷裏。他心裏想着別的,居然也沒覺得不妥。

“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阮洛陷入沉思。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将計就計,報複回去。”那人低笑的聲音中,飽含着樂趣。

不過,這個主意并不錯。阮落與人為善,但并不代表他就軟弱可欺。

那人在阮落毫無防備的情習下,去親他的嘴角。溫溫涼涼,柔柔軟軟。阮落心裏想着如何“将計就計”,居然也沒有什麽抵抗。

那人低聲在他耳邊說,“那個人渣在想什麽呢。還要想你的第一次,你的第一次只能給我。”

“什麽第一次。”阮落差點就要跳起來。

他的第一次不過是給了一個惡靈........的手。

阮落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明白自己現在依然在夢裏。眼前這人就是裴不度。只是這個夢太過真實,像是含着讓他深思的寓意。

“你怎麽在這兒?”阮落顧不得其他,去推斐不度,但手觸在他的胸膛,反而被抓住了手腕。

“我是你的夫君,當然和你在一起。”他低低地說。

阮落怕看到那個泥塑的腦袋,也不敢擡頭。“裴不度!”

但這一次,他沒能立即從夢裏掙脫出來。裴不度把他摁趴在床上。

阮落驚道:“你要幹什麽。”

裴不度理所當然地語氣:“當然是要你的第一次。”

阮落的神魂被驚醒,是最痛的那一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裂成了兩片。在這種伴着痛感,還有些別的什麽的滋味裏,阮落睜開了眼。或者說從白日夢裏清醒過來。三個道士還提劍走着陣法,嘴裏念念有詞。

他觀察四下的人,有立有坐,臉上表情各異,有哭有笑,都有種從愣神中醒來的感覺。江子豪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副喘不上氣的高C樣。

阮落現在也沒臉去說他。

阮落也摸了自己一把臉,淚眼婆娑。但臉是燙的。他還想摸摸自己那個地方,但只有忍了,但确實濕了。

道士提着劍,“呔”了一聲,在場的人都有如夢方醒的感覺。

現場詭異異常,但邁步進來的樸建依然站得如同一顆松樹:“這怎麽回事?”

正說着,最小的道士從泥塑後面拎出一只不大的小東西。一身黃皮。

小道士說:“師父,就是這個東西在做怪。”

“這是什麽?”許放驚呼。

“黃皮子精。”師父說。

劇組的人一下子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說着剛才各自的夢境。

阮落屏息、愕然。

裴不度是這個東西?他不是鬼,不是魔,是個修煉成精的黃皮子精?剛才的夢境,就是這個黃皮子精給整出的?

阮落看向殿裏的泥塑。在灰塵撲撲的光線裏,依然瞪着一雙眼睛,睥睨衆生。

那只黃皮子被小道士揪着尾巴,奄奄一息,了無生氣的樣子。

道士氣定神閑:“就是這東西附在廟裏的神像上,裝神弄鬼,蠱惑人心。以後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副導演湊到樸建身邊,低聲說:“我就說了吧。剛才我好象陷入了一種幻覺,也可以說是做了個白日夢,夢到我們還是合作第一部 戲的時候。你把我罵得狗血噴頭.......太真實了。”

樸建怒道:“我怎麽沒有做夢?怎麽這些邪乎的事都讓你們給遇到了。”

扭頭問周霁:“你也做夢了?”

周霁偏頭:“沒有。我一直在這兒看着。”

又問阮落。

阮落抿了抿嘴唇,小聲說,“沒有。”

三位道士被許放帶出了廟。阮落過去的時候,許放正在給人結帳。目測銀子不少。

阮落湊了過去。此時黃小子已睜睛,眼皮一翻,像是看了阮落一眼,又閉上了眼睛。阮落硬着頭皮問:“道長,你們拿這個東西要怎麽辦?”

阮落指着黃皮子,心髒還砰砰地跳。說實話,他有點不相信,這就是裴不度。

如果裴不度真是個妖,也像是頭狼王。再或者,以他那種無節制的Y欲,也應該是只迷惑人的狐貍精。

這種想法,讓阮落再看這三個道士就像是騙子了。

但剛才兩個夢境詭異卻異常真實,黃皮子又素來有惑人心,讓人産生幻覺的傳說。

他就是被這個黃皮子從裏到外摸了這麽多天?

道長說:“上天有好生之德。現在他已法力盡失,我們會把它放生在山野之間。”

阮落不由問:“真的法力盡失?”

小道士不高興了,“你是不相信還是怎麽的?”

“我就問問。”阮落忙說。

三個道士收拾行頭,自行下山。阮落不知出于何種心裏,跟在三個道士身後。三位道士有說有笑,手裏的黃皮子精已被他們裝到一個鐵籠子裏。這也是道士裝備整齊的另一個證據,看來平時就是用這鐵籠子來抓這些精精怪怪的。

阮落猶豫了幾分鐘,追了上去:“道長,要不把這黃皮子賣給我?”

正中間的道士奇道:“你要這東西何用?”

“我看這毛皮不錯。”阮落一本正經地說。

正中間的師父眉毛一豎,剛要說什麽,阮落說,“我沒帶現金,就支付寶是五千塊錢,不知道夠不夠?”

阮落能報這個價,是因為他問過許放。給三位道長的出場費就是這個價。這個價基實很良心了。他師兄的話,沒有幾萬紅包,來回機票,他是不會出去的。

阮落報出數後,三位道長一同沉默。

片刻後,小道士說:“師父,反正這東西也沒靈氣了,就是一只普通的動物,要不就給了這位居士。”

三人聚在一起,裝模作樣地商量了一會兒,最終以阮落給轉了五千塊錢了結。

阮落拎着那只小鐵籠。黃皮子現在居然精神起來,一掃剛才暈睡的樣子,兩只溜圓的眼睛亂轉,在鐵籠子裏東張西望,居然有幾分可愛。

阮落抱着鐵籠,心情略複雜。

截止目前,他都不知道裴不度長什麽樣。只是在腦海中自動補了廟裏那個泥塑模樣。

他倒是希望這黃皮子就是裴不度,自己以後不用提心吊膽,可以回歸正常了,但怎麽看,怎麽覺得無法相信。

“裴不度?”阮落小聲叫了聲。

黃皮子依然在籠裏東走西竄,似是想要回歸山野。阮落找了個開闊的地方,打開籠子,黃皮子毫無靈性,毫無逗留地就這樣竄了出去,沒一會兒就無影無蹤。

阮落莫名地想到昨天裴不度的話:“明晚等我。”

也就是今晚了。

心情複雜的阮落,提心吊膽地到等到半夜,裴不度也沒現身。

阮落一邊回想白天的活動,一邊思考兩個夢境。

第一個夢有真有假。比如奶奶、小熊、三胞胎這幾個元素是真的,這些事都在他的童年真實發生過。不過,卻沒有斐不度那段莫名其妙的詭異杜撰。從天而降,演了一出英雄出出場的戲碼。現實是,那三胞胎一直欺負他,後來奶奶找到三胞胎家裏告狀,三胞胎的爸當着阮落把他們揍了一頓。

第二個夢則是虛構則居多。除了大學時和确實和人争過出國保送名額外,其他都是虛構。不僅如此,這些虛構的人物,故事,還借用了周霁與江子豪兩張面孔。

荒誕詭異的劇情,自己将要被人算計,酒裏摻上迷,藥。

江子豪與周霁還是同謀。

阮落一瞬間又覺得無比荒誕。

與此同時,江子豪潛入周霁的房間,坐在了他的床頭。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最近變得這麽大膽。以前這些想法都只敢埋在腦子裏,這些日子以來,像是釋放了他的天性。真的實施起來,也就這麽簡單。

他們都是一個劇組,很容易拿到房卡。今天周霁在聚餐時,喝了不少酒,睡得很沉。

江子豪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看着周霁。特別想被這個平時對他冷言冷語的人,狠狠C自己。江子豪的嗓子裏發出些異樣聲音。

江子豪抓住周霁的一只手,在自己褲子上蹭。嗓子裏的聲音越來越大,氣喘籲籲,要不是對周霁有所顧忌。他可能還會有更過份的行動。

一個小時後,江子豪才從周霁房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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