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Prologue 4
濑田繣冷冷地看了眼前的兩人,蹲下身撿起包包,起身便轉過身去,腳剛踏前一步,便被喚住。
“繣!等一下!” 阿澈叫着。
繣的身子稍微震了下,卻沒轉過身來,連臉也是直直望向前方,連聲音口氣都露出了絲絲寒意,給人無形中的距離和壓迫感。“你,想說什麽嗎?”
“繣!你什麽都不問我嗎?”那男人還在喊叫着。
“問與不問,有差別嗎?”頓了一下, “難道問了就會改變結果嗎?還是問了,就會減少你心中的罪惡感?你和Nina,對我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朋友,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
“繣,你……真的愛過我嗎?”他的語氣和聲音多弱了下來。
“好笑,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問我嗎?不過你既然問了,我就回答你吧。對你,我曾經,或許,是愛過你的。25日,不用見面了。還有,請別再叫我繣,以後就叫我濑田小姐或是Faithful吧。”
許久都不曾開口的Nina喊着,“濑田繣!Faith,你這什麽意思?你一副冷冰冰模樣,剛卻還在笑!你和阿澈在戀愛時,你的笑,讓人感不到你的溫暖。你看阿澈時,雖然總是一副溫柔樣,可卻感覺不到你的真,感覺你心思不在他身上!”
繣沒搭話。“你們在交往時跟之前,除了有時會手拉手接吻,跟以前有何區別?難道從朋友變情人改變對我只是這些和一個稱呼嗎?你把他對你一下子不習慣不能過馬上适應的體諒當做理所當然的嗎?交往後你們不但沒有越來越近反而有些疏遠了,是為什麽呀,是因為你從沒真正交出過真心吧。他的體諒倒成你的随便嗎?”Nina狠狠得說道,語氣也漸漸提高,她現在非常的生氣。
“你知道她怎麽跟我說得嗎?”Nina繼續。“他說有時候即使跟你在一起,卻有時還是會捕捉到你落寞的神情,眼角裏的寂寞,就算微笑了,眼神卻不是那樣的。你心裏喜歡着某人吧,所以你這些年都不交男朋友。那個入肯定是你來紐約之前就認識的,是這樣沒錯吧?你不要望着他,心裏卻在想着別人!你這個沒有心的家夥!”
是這樣的嗎?她給阿澈的感覺是這樣的嗎?對他,她沒敞開過整個心嗎?可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過去不行,現在還是一樣不行呀。過了許久,濑田繣才開口,“說完了嗎?那我走了。” 渡邊澈看着濑田繣消失在雨中。他沒再說任何話,開門進屋,留着剛才還吻過的女人,獨自在雨中。
雨,還在下…
濑田繣回家後發了messenger給俪姍,跟她說了今年聖誕節要回日本,是否有空出來見面。她幾乎是馬上就收到回複,得知俪姍要和孩子們和孩子他爸要去京都玩一星期。“什麽嘛,上次怎麽沒說?”她自個嘟哝着。(可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怎麽還會一起出去玩整個星期)邊想邊打着。
(是呀,我們雖離婚了,但還是好朋友呀。這趟旅行是跟孩子們約好的,他們期待已久,而且還是我們離婚三年紀念。我們等過年的隔天就會回來了。那時我們可以一起見面,不然直接來京都也可以。)
離婚紀念日,還有這種東西嗎?話說,她今晚,有做錯了嗎?如果我過去連旁人都覺得我對他不是真心的,他為何還要問她那問題?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雨還持續下着,如同內心一樣,也在哭泣。面對兩好友的指責,她只能沉默以對,或許是承認了吧。可是保持沉默,态度冷淡,卻不代表內心也是這樣的,她只是不知該怎麽做。無論做什麽,傷害都已造成不是嗎?若他對自己有意見,為何不向自己說而去跟Nina說,這就是所謂的體諒嗎?這場戀愛,到底是誰先背叛誰,誰對不起誰?是不是戀愛了,就必須把那個人給踢出心房和記憶呢,可她做不到呀,至少現在還不行。現在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雖然,"Silence is a girl's loudest cry. "
今日,注定是個難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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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濑田繣正要出門去公司時,看到渡邊澈站在她家門口。他拉着她的手打開她掌心,從口袋掏出個小盒子放進她手裏,合起掌心。“這是什麽?” 她問。
渡邊澈看着她,說道:“雖然我們婚事應該是要吹了,但這還是給你收着吧。”說完,握着她的手放開,轉身走了。
“喂,你給我站住,這東西我不想要呀!”她在身後望着他的背影大聲喊着。
前面的男子似乎是聽到了,停下腳步,沉默蔓延。“你不想要也別還我,我也不想要。”終于出口的是他冷冷的語氣,是在她印象中,沒有聽過的語氣。
濑田繣默默地看着前男友的背影,一時不知回什麽話才好。打開盒子一看,是枚戒指。這個男人,到底在搞什麽鬼,訂婚戒指變成分手的餞別禮物嗎?這東西收了就尴尬,還真不想要,可又不能亂丢。他也說不想要,是什麽意思,他對自己應該也是放棄了吧。不想了,先去上班。把盒子放進包包,朝公司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