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見分歧
為了争奪自己的霸占地位,馬淑英每天都趕在孫美麗前邊,早早的放好音樂,就是不給孫美麗插優盤的機會,孫美麗就會站在邊上,用眼睛一直盯着馬淑英,戳在一邊當電線杆子。
一曲跳完,孫美麗徑直走到音箱旁邊,拔出優盤把自己的插進去,對舞友們拍拍手:“我們跳了一會慢舞,正好大家夥也活動開身子骨,現在我們跳一段激烈一點的。來,走起。”
随着勁爆的音樂,孫美麗帶頭跳起新舞,舞友們立即随着音樂,都跟着跳起來......
馬淑英看着音箱上的優盤,恨不能給她拔下來,用腳給她踩爛,但是她不能,為了籠絡舞友,她現在必需忍耐孫美麗,繼續想自己的對策。
何書妹被同伴們喊去領經書,看着早就留下的經書,不免要客氣一番:“這一陣子忙,還勞煩你記挂着。”
“我們一起都誦經多年了,不惦記着你,還能惦記誰去。不過最近你耽誤的多了,一定要在家了,每天早上準時進人yy頻道,不然老師的課就落下了。”佛生經主及時地提醒道。
“最近幫忙帶外甥,雖然沒有準點,但是每天的課程,我是必須完成的。”何書妹交代了自己的課程進度。
“你和閨女搬到一個小區不就方便了。”佛生提醒何書妹。
“不,不,不能和女婿住在一起,那樣幾天就不和順了。”何書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誰讓你們住一塊了,現在好多人都和自己的孩子住一個單元,那樣既方便也不影響家人的相處......”佛生解釋道。
聽了佛生的話,何書妹在盤算開了,臉上不由的有了笑紋,因為心裏高興,就連腳下的步子都變的輕快了。
何書妹在往回走的路上,心思裏想的全是剛剛佛生的話,和自己的想法一下就對上門路,腦子裏幻想着,出門進門就跟一個家一樣方便,但是關起門來卻是兩個家。
回到家何書妹就像,得了天大的好事,進門就開始找老伴,給老伴說起了自己的想法:“老頭子,我想和閨女住一起去。”
“你不是最反對和女婿住在一起的嗎?”路文會從老花鏡裏看着老伴,提醒她以前說過的話。
“是我們住在一個單元裏。”何書妹好像和閨女真住在了一起,臉上布滿了笑紋。
“一個單元?”路文會上下打量着老伴:“你沒發燒吧?看你說的,好像那房子給你留着似得。說的還挺現成。”路文會的嘴禁不住撇到了一邊。
何書妹根本就不受老伴諷刺的影響,依然自己做着自己的規劃。
“把我們的房子換成閨女小區的房子。”何書妹笑的開心的就像看到閨女一樣。
“啥?你要買房?”路文會就差把剛剛喝的水,帶着胃液噴出去。
“換房。”何書妹糾正着老伴的說法,不敢直接打擊。
“你少給我想馊點子。”路文會倒背着手,去了自己的書房,他不打算在讨論這個話題,憋氣。
看着自己的希望就要落空,何書妹帶着絕望地開始發飙:“好你個死老頭子,我和你過了大半輩子,什麽事情都由着你做主,這次我還真給你降上了,我看你怎麽辦,如果不想就分居。”
美了一路的想法,只是三言兩語,就已經是定局,被打破了幻想,何書妹像捅了馬蜂窩一樣爆發了,一個人哭天抹淚地叫。
看着不受控制的老伴,路文會還真一時沒有還過勁來,和老伴夫妻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發這樣大的火氣。
看着頭頂上冒煙的老伴,知道不能任意的縱容,也不能讓急出個病來不是,只能另想辦法提醒,要三思而後行:“你可是兩個閨女,不要因為疼一個,傷了一個的好。”
“我用的着你提醒呀,我不知道我兩閨女呀。”何書妹這次真降上了。
路文會一看老伴要動真格的,趕緊把火氣壓下,走到老伴的旁邊:“今天肯定是累着了,我給你按摩一下,給你肩膀放放火氣。”
這就是老倆多年的生活默契,一個人生氣,另一個一定要放氣,不能兩個人的氣一塊頂,等另一個消氣了,在接着講道理。
何書妹舒服閉着眼睛享受老伴的服務,臉上的怒氣随着血脈的打通,臉色漸漸恢複,還有了少女般的柔情。
路文會看着老伴臉上的變化,知道是該說教的時候了:“我知道雅雅是個懂事的孩子,一定不會和你計較,但是你也得顧忌孩子的一點感受不是。再說了,你做了,以後閨女就會在人家手裏有短處,閨女不能因為咱們受委屈。”
何書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何時不知道這個理,可是現在彤彤正在難處,咱不能不幫一把,如果生出什麽事端,咱哭都找不着調呀。”
何書妹說到動情處,更是老淚縱橫,第一次傷心的稀裏嘩啦。
路文會看着老伴傷心,自己早就想妥協了,知道已經回過味來,但也得把話說清楚,不能腦門子發熱:“你說的不能太心急,咱總的好好想想不是。”
“你說的我也不是不知道,我這不是心裏着急。”何書妹嘆了一口氣:“雅雅的婆婆待她像親閨女,人家的婆婆比我想的還周到,我這個當媽的都比不上,他們一家子我看着就放心。可是......”
何書妹的眼睛裏有了淚光:“彤彤就不一樣了,不但不招婆婆待見,還整天的左一出,右一出地吓人....這剛喝過滿月酒,就讓婆婆給趕出了。你說我能不上點心。”
路文會何嘗看不出,每天心裏想的,記挂的人都是小閨女,幾天不打電話,就心裏沒底,本以為生了兒子會越來越好,那成想....
何書妹知道老伴有了活口,為了把閨女的家守好,她把一切都豁出去了:“現在這個時候,咱在不幫着閨女把女婿給拴住了,如果真有那麽一天,你讓閨女帶走孩子怎麽過。”
何書妹說到傷心處,老淚想決了堤的河水一樣,瘋湧着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