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貓耳是邪物(上)

獸耳控遍地都是啊,而又以貓耳最為廣泛。

傳說貓耳娘是一種令廣大otaku神魂颠倒的萌物,GAL游戲經常以戴貓耳的萌系蘿莉或禦姐來作為賣點,只要是相貌姣好的少女,戴上一副貓耳絕對讓人氣翻倍——銀他媽裏的凱瑟琳除外。

當然肖以鳴私心是比較偏向于兔耳的,顯人妻。只要一腦補兔耳蘿莉搓着粉色蕾絲小圍裙忐忑地紅着臉,指着滿桌的美味求品嘗,他就覺得人生圓滿了。

“直覺告訴我,最好不要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麽。”樊越端着一碗冬瓜排骨湯出了廚房,身上還系着一條慘綠色的圍裙。

肖以鳴幽幽地嘆了口氣:“慘綠少年,otaku的夢想,你不需要知道。”

要是真讓樊越知道他的想什麽,估計這頓飯就可以少添雙筷子了。

雖然對方不是什麽兔耳美少女,但是在人妻這一點上顯然不需要他操心——大部分時候是如此。憑借自己多年死宅的直覺,他莫名覺得自己的同居人還有條未顯示過的隐藏屬性——鬼畜。

啊哈哈哈,一定是錯覺啦,錯覺。

四菜一湯的美好午餐讓肖以鳴感動地努力扒飯,今天是休息日,樊越早早起來強拖肖以鳴去買菜,肖以鳴以多年未進菜場為由拒絕,又很快在午餐的威脅下屈服,最後不甘不願地嘟哝着“兩個男人逛菜場多奇怪”之類的話跟去了菜場。

菜場副本對于死宅來說有着天然的殺傷力,首先它的迷宮造型就讓足不出戶的肖以鳴敗下陣來,然後是它天然的銷魂味道,爛菜葉和魚腥味混雜在一起後形成了一種“毒氣”,不斷削減着肖以鳴的生命值,最後是洶湧的人流……

“這個副本太難刷了,我都覺得我快免費回城了。樊越……咦,人呢?!”肖以鳴在人群中雙手握着手機一邊刷網頁一邊發動跟随技能緊跟樊越,一不留神技能失效,他掉隊了。

一條短信發來,是樊越的:【我在蔬菜區,身邊有個賣黃瓜的大爺,黃瓜挺水靈的,也蠻便宜,要買嗎?】覺得這條短信槽點太多以至于渾然天成無從下手的肖以鳴無奈地撇撇嘴,扒開人群尋找買黃瓜的大爺。

樊越發動“殺價”技能,肖以鳴玩手機在旁邊圍觀,胳膊上的塑料袋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沉。

“喂,我的負重超了,不能回血了。”肖以鳴對樊越說。

“堅持住,中午有肉吃。”

“……好吧,我吃點紅藥好了。”肖以鳴說着從口袋裏摸出一把糖果,“你也來一顆?雖然是小紅,但是好歹也能回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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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肖以鳴相處了一段日子,已經适應了他的語言風格的樊越瞥了他手上的大白兔奶糖一眼:“真好奇你有沒有蛀牙。”

肖以鳴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死宅的牙齒和胃一樣堅韌。”

在肖以鳴殷勤的推銷下,樊越還是剝開糖紙吃了一顆,久違的味道充盈在口腔中,有些懷念。

“走啦走啦,去買排骨,我吃了好久的排骨泡面愣是沒吃到真材實料過,急需補充。”肖以鳴拖着樊越就走,樊越也沒掙紮。

擁擠的人流,喧嚣的環境,而此刻拉住他的人……

——“糟糕,得快點刷完副本,我的糖吃光了!”

……是如此不靠譜。

“喂,樊越,你發什麽呆?”肖以鳴吃了個半飽,看到樊越支着下巴看着他發呆,不由問道。

“沒什麽,想起早上買菜的事情。”

肖以鳴完全不覺得那個惡劣的副本有什麽可以懷念的,如果不是為了副本通關獎勵——食材,他才不會去下呢。他最常下的還是超市副本,面積小距離近,人少食物多,還大多可以即食。

肖以鳴夾了一塊醋黃瓜塞進嘴裏,酸溜溜的味道有傷味覺:“下次改做糖拌黃瓜吧,這個比較好吃。”

“再說吧。”對糖拌黃瓜沒有好感的樊越敷衍道。

兩人的口味還是調配不到一起啊,樊越對辣沒有好感,也不怎麽喜歡太甜的東西,而肖以鳴在飲食上也是個重口味人士。

下午的時候兩人各管各的對着電腦敲鍵盤,肖以鳴正在想辦法把上一本小說爛尾掉,為此沒少糾結。長老會都快滅光了,被妹子刺激爆了SEED的主角果斷秒殺了宿敵,軟妹自動鎖定了只剩一滴血的生命值,怎麽折騰都不死,最後成功獲救。

肖以鳴為軟妹的存亡與否思考了十秒鐘,妹子這東西是珍惜物品,為了讓廣大猥瑣讀者掏腰包更加痛快,果斷把炖好的便當召回來。就連那個古早古早的為了喚醒沒人性狀态下的主角而死最後被放進水晶棺的人妻妹子都想辦法複活了,連被砍掉的腦袋都粘了回去,果然是愛情創造奇跡啊。最後坐擁後宮的主角就這麽牛逼哄哄被擡上了國王的寶座,幹了三年就傳位給得力手下,帶着後宮滿世界旅游去了。

肖以鳴自嘲地笑出了聲,如果這都能算愛情,那真是廉價得連過期牛奶都不如。

算了,既然大家喜聞樂見,又能換錢,傻就傻吧,反正騙到訂閱來一個算一個。

樊越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還沒開口呢,那邊就傳來一聲咆哮:“樊越!你小子還活着嗎?!”

純爺們的氣場啊,幾米外的肖以鳴都聽到了。

“林靜秋?”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小子好啊,出這麽大事都不和我知會一聲,不當我是朋友吧!你小子不地道啊。”

“你一直在國外,最近不是很忙嗎,也就沒跟你提。”

“靠,我都要回國了,你真是活到外太空去了。要不是劉飛告訴我你的號碼,你小子是不是還打算悶不吭聲地換了手機自己一個人重新開始去了?”

肖以鳴無意窺探室友的私事,只是在心裏默默吐槽下這個大嗓門的爺們竟然有個這麽文藝青年的名字,塞上耳機玩游戲去了。

樊越走到陽臺上,林靜秋的唠叨聲就沒聽過。雖然知道他從小愛啰嗦,外人面前一副頹廢大叔的樣子,到了熟人那裏嘴巴就閉不上了。

劉飛早就嘲笑過他,一個爺們兒的話怎麽能這麽多。奈何某人就是不以話唠為恥。長得人高馬大,誰知還有顆聖母心。

“總之你小子給我等着,下周我就回來了,到時候記得請我吃飯。”

“喂喂喂,我現在一窮二白,怎麽請啊?”

“聽說你都學會自己下廚了嘛,好歹認識這麽多年了,我怎麽能不捧個場呢,哈哈哈,以後你媳婦有福啦。”

“林靜秋……”

“我知道我知道,不能找女媳婦找個男媳婦也行,只要不找我……”

“林靜秋!”

“哈哈哈,不開玩笑了,有話等我回來再說,挂了。”

樊越站在陽臺上看着手機,一時間百感交集。他和劉飛、林靜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劉飛家在國外,小時候由奶奶撫養大,大學的時候出國投奔父母去了。林靜秋是念完大學才出國的,和劉飛一起鬼混泡洋妞去了。

午後的天空一碧如洗,卻又仿佛蒙着一層紗。

肖以鳴從陽臺門後伸出個腦袋,手上舉着一只印了萌妹圖的杯子:“要來一杯清熱去火的菊花茶嗎?”

“……不了,謝謝。”

電腦前久坐的肖以鳴揉了揉幹澀的眼睛繼續推薦道:“護眼哦。”

樊越冷下臉瞪了他一眼,肖以鳴立刻縮了,故作不在意地啜了一口菊花茶:“味道不錯。”然後轉身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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