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奔向甜蜜的進行時(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不光是肖以鳴,連樊越都有一種賴床的沖動了。

“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麽昨晚拯救公主的夢會變成大家一起挖金礦的體力活?”樊越的聲音還帶着晨起的沙啞,以及濃濃的怨念。

“這個……我不知道。”肖以鳴很無辜地說。

他确實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公主會和惡龍同流合污,抓了勇者們去當免費勞動力,挖礦、冶金、打鐵……整個地下室和礦坑裏熱火朝天的都是勇者們的身影。

搖着團扇的母暴龍一副冷豔禦姐的模樣,嘴角帶笑,眼中一片殺氣:“來到老子的地盤就積極幹活,三餐包辦,沒有工資,醫保浮雲,死了當加餐,骨頭不管埋,拿去喂狗。”

兩人絕望地看着眼前哀鴻遍野的黑心工廠,臉色哀戚。

噩夢開始了……

樊越從床上起來,關掉吵鬧不休的鬧鐘,然後去洗漱了。肖以鳴裹着自己的被子摟着自己的抱枕,發呆了一陣子。

拯救公主大行動要變成越獄計劃了嗎?這種濃濃的悲催感是什麽?

有氣無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肖以鳴去衛生間洗漱,樊越正在刷牙,見他進來了順手把自己的草莓兒童牙膏遞給他:“試試看吧,也許你會喜歡。”

肖以鳴将信将疑地看着顏色粉嫩可愛的牙膏,喃喃道:“外殼好像草莓味的潤滑劑。”

咕的一聲,樊越表情扭曲地趴在水槽前幹嘔,看來是不小心把牙膏吞了下去。幸災樂禍的肖以鳴擠兌他:“兒童牙膏的好處就是吞下去的時候可以安慰自己喝了一口味道奇怪的果汁,這可是你說的。”

樊越輕哼了一聲,洗了把臉摸了摸下巴,确認胡子還不需要刮,然後就去做早飯了。

肖以鳴拿着草莓兒童牙膏嗅了嗅,味道還不錯,清新可口,确實有種想讓人一口吃下去的沖動,用草莓牙膏刷了牙,感覺還不壞。肖以鳴看了看牙杯裏的牙膏心想,也許下次可以改買兒童牙膏了。

洗漱完畢,肖以鳴對着鏡子展示着自己雪白的牙齒,摸着下巴得意地笑:“這種感覺應該叫——老子每天早上都會被自己帥醒,perfect!”

只要不和樊越一起照鏡子,他對自己還是蠻有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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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樊越就上班去了,肖以鳴照例無所事事抛硬幣,今天的結果是補動漫,于是他樂呵呵地開了電腦準備找一部不算太長的動漫補一補。中午的時候肚子餓了,肖以鳴從廚房找出冷飯用熱水泡了,然後從冰箱裏翻出辣牛肉醬準備将就一下。

牛肉醬還剩下小半瓶,消耗得還挺快,大概因為最近樊越也開始适應辣的口味了,早餐的時候也會吃一點辣牛肉醬,雖然在重口味的肖以鳴面前他的飲食戰鬥力只有五,但是這種能把對方同化的趨勢讓肖以鳴十分欣喜,他已經開始期待未來重口味的三餐了。

門鈴突然響了,肖以鳴奇怪到底是誰,按理說3D世界裏會來敲他家門的人只有房東和抄煤氣的,但是房租應該已經交了吧。

帶着這種困惑的心情,肖以鳴打開了門。

“中午好。”門外胡子拉渣領帶還系歪了的男人沖他咧嘴一笑。

“你來蹭飯嗎?”肖以鳴懷疑地看着他。

“據樊越說你的廚藝水平實在不能信任,所以我來之前就吃飽了。”林靜秋笑着扣了扣防盜門,然後展示了一下手上的袋子,“順便給你捎了點吃的,你還沒吃飯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肖以鳴越發懷疑,但是看在食物的面子上還是給他開了門。

林靜秋把袋子塞給肖以鳴,肖以鳴興高采烈地打開來……

兩袋泡面,清湯排骨味。

“我覺得還是排骨味的最好吃。”林靜秋坐在沙發上攤了攤手說道。

“我以為至少會是美味的便當,看來我實在太高估你了。”肖以鳴痛苦地說道。

泡面這東西,如果有熱乎乎的飯菜誰要吃啊。

“送飯只是順便,其實主要目的是想和你聊聊天。”林靜秋聳聳肩說道。

“聊天?聊什麽?”肖以鳴繼續回到餐桌扒飯,一邊問道。

“關于樊越。”

肖以鳴咀嚼的動作停滞了,表情略微複雜地放下了碗筷:“你說來說媒的還是棒打鴛鴦的?”

“咦,都到了棒打鴛鴦的地步了嗎?那看來我不用多費口舌了。”林靜秋驚了驚,胡子拉渣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沒想到那家夥下手蠻快嘛,我以為他還得一個人糾結上一陣子。”

“看到自己的好友奔向了和另一個男人攪基的黑路,你竟然感到由衷得欣喜,我實在有點理解不能。”肖以鳴撇了撇嘴說道。

“因為他從來對女人都沒興趣。”林靜秋坦然道,“不過令我高興的是他對我也沒那方面的興趣。”

“……”

“好了不打岔了,說正事。你和樊越進展得怎麽樣?”林靜秋一臉八卦地問道,嘴角還挂着十分淫|蕩的笑容,顯然是對好友的感情生活很感興趣。

“這你應該去問他。”

“問他?算了吧,指望他這只嘴巴比河蚌還緊的家夥開口?我還是去來問你吧,怎麽說咱們也認識過了,以後還有很長的日子要相處嘛,來來來,跟哥們說說看樊越這個死悶騷是怎麽跟你表白的。”林靜秋一臉不正經的笑容,十足的八卦。

誰信這家夥是個有為青年啊!完全一副中年大叔的猥瑣模樣!肖以鳴壓抑住內心的咆哮一臉扭曲地瞪着他。

鑒于一方當事人的不配合,林靜秋也只好無奈地敗退了,兩人東拉西扯地聊着天氣,聊着ACG宅文化——令肖以鳴驚奇的是林靜秋當年也是個熱愛動漫事業的少年,雖然現在已經完全成了僞癡漢大叔,末了還聊了聊樊越小時候。

“我和樊越還有個朋友劉飛,三人是一起長大的,那時候都是同一個小區,玩起來就熟了,一直同一個學校,所以感情比較好。後來我和劉飛出國把妹……啊不,學習深造去了,樊越留在國內幫伯父處理公司的事情,打算過兩年就讓他接手,誰知道……”

這些事情肖以鳴聽樊越模糊地說起過,可是始終沒有說得太多,樊越的個性向來不喜歡和別人說起自己,他更喜歡看向未來,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不回頭看過去。

“我以為這小子會消沉好一陣子呢,不過看起來倒是沒有,他适應得不錯,而且情場得意,啧啧,真是令人嫉妒啊。”林靜秋揶揄地瞄了瞄肖以鳴,一臉不懷好意。

“……你到底想說什麽?”

林靜秋深吸了口氣,義無反顧地拍了拍肖以鳴的肩膀:“哥們,和樊越好好過日子吧,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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