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的命是小混蛋說了算……
駱崇宴還有裴遠兩隊成功進入全國十六強, 不需要參加後面的複活賽,他們年前的所有比賽活動基本結束。
他們三個等飓風比完之後,裴遠搞來一只綿羊, 專門請了手藝最地道的師父給他們做烤全羊。
符偌允一邊流着哈喇子一邊揉自己的肚子,一副哀愁的樣子對鐘毓感慨:“毓哥,我自從來咱們隊之後,夥食的質量簡直蹿得比我基金的指數都高!”
再這麽下去, 他會不會吃成一顆球啊?
鐘毓點頭:“其實我也胖了兩斤。”
符偌允哭了,他原本特別瘦,現在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胖了十斤!
錘子戰隊給的工資他基本都寄家裏,舍不得吃好的,但駱隊給的實在太多了, 平時的吃住行也基本不用他花費, 寄給家裏剩下的他都能攢起來了。
“駱隊還有裴哥他們能在這種吃吃吃的生活中保持這麽完美的身材, 太厲害了!”
符偌允嚎完蹲在烤羊師傅面前, 聞着烤羊味兒對旁邊坐着玩平板的駱崇宴問他是怎麽保持身材的?
駱崇宴看着他們兩比之前略微圓潤的臉沉思起來。
符偌允見駱崇宴用一副村霸看養好可宰豬的眼神,瑟瑟發抖地蹲到鐘毓後面,只探出半個腦袋出來:“駱隊, 您能別用這麽滲人的表情看我嗎?”
“馬上過年你們倆要回家的吧?”駱崇宴突然發現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啊,好多事兒他還沒準備呢。
符偌允狂點頭, 生怕明天就被駱崇宴拉着上案板了。
“行, 那你們倆啥時候回去定個時間,該吃吃該玩玩,年後那邊兒不通知比賽時間的話你們就多待幾天,之後估計要忙幾個月了。”駱崇宴說完看了眼岳銘,讓他記得提醒自己。
“對了, 銘哥你抽空給他們住的房間安排出一套健身房來,年後回來時跟我一起練。”駱崇宴見他們兩放松下來才焉壞兒道。
“啥?!”符偌允一聽就暈,果然駱隊剛剛那眼神就在盤算這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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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吃飽喝足的一群人各回各家,駱崇宴回到檬苑先跟岳銘給他們倆準備了過年的禮物,還有大紅包。
駱崇宴特意用半個A4紙那麽大的紅包裝了好多東西,厚實的一沓,掂量着對岳銘笑:“怎麽感覺我有種做長輩的錯覺?”
平時他都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那個,他在時家其他親戚面前都是最小的那個,跟着時晝拜年每次都是拿最大紅包的,今年居然輪到他發紅包了。
“再給我備一個……不對,再準備三十個吧,夠不夠?給晝哥哥也來一個!還有李叔、東哥……”駱崇宴興奮地掰着手指頭數時家的人頭。
岳銘:“???”
這事兒不是先生做的?
您這是自動代入時太太的身份了吧?!
……
翌日一早,檬苑一樓的一間大房間裏,全是各種健身器材,駱崇宴坐到特制的椅子上,雙手舉着杠鈴。
牆上挂着立體環繞音箱放着節奏歡快的歌曲,角落站着大白正在為他實時監控動作是否到位,記錄呼吸、心脈、卡路裏、時間等各項參數。
駱崇宴只穿了一層緊身的運動衣,上半身基本濕透了大半兒,小臉密布着汗珠,發絲兒都在滴水,脖頸大片雪白的肌膚被汗水過了一遍,被燈光照着反出一層白光。
“數值已達标,請做拉伸準備。”大白走過來閃着紅眼睛道。
駱崇宴呼出最後一口氣,将胸前舉着的杠鈴放在架子上,慢慢地起來坐到輪椅上,把毛巾蓋頭上走到鏡子面前拉伸。
……
洗完澡出來的駱崇宴見岳銘拿着資料在門口等他,兩人一邊往書房走一邊聊:“什麽事?你怎麽這個表情?”
岳銘低垂着頭,陷入一種自我懷疑的糾結中。
“小少爺,抱歉。”
岳銘上來就道歉,駱崇宴端着水杯的手停下:“出什麽事了?”
“是……是祁浒出事了。”岳銘說着将手裏的資料袋打開,拿出一沓照片放在駱崇宴面前。
原本收集的證據差不多了,他們也按照計劃一點一點引/爆,給他們的反饋也在預料之中。
祁浒被人拿住把柄不光是副院長的位置保不住,還涉及商業詐騙、販賣商業機密、受賄篡改賬單一連串的問題。
“我們是看着祁浒坐不住,當夜看他打了個電話過去。但那電話是移動官方電話,沒查到什麽特別有效的信息。”岳銘說到這個就來氣,他當夜打完電話收拾東西攔了個出租車到客運車站,坐了一個去往覓南山的大面包車。
“面包車是昨晚八點四十二分走到盤山公路上,我們的人就跟在後面,車上還有一個咱們的人,結果……”
這面包車司機跟突然撞邪似的,走到公路拐彎的邊兒上一個方向盤掄過去,車頭直接沖斷護欄從山腰掉下去。
事發突然,等他們打電話叫消防、公安、醫院的人過來,去山溝底下只找到了燒焦的廢車,裏面還躺着二十多具屍體。
“啪嗒。”駱崇宴手裏的水杯滑掉在地上,熱水從杯口流出來,杯子在他腳邊滾來滾去。
“怎麽……怎麽會這樣……?”駱崇宴真的被吓到了。
“祁浒……他的……确認了嗎?”駱崇宴心悸得厲害,腦子亂成一團,“是……是意外嗎?”
“銘哥,你給我說實話,是意外嗎?是意外吧?還是……還是那個人……”駱崇宴全身上下豎起寒毛,忍不住打着冷顫一遍遍的确認。
“小少爺您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還有人……?”岳銘懵了,為什麽一次意外能把他吓成這樣?
“少爺您冷靜一點,雖然還沒有出最後的通報結果,但這肯定是意外,沒有人知道祁浒會上那輛車,也就不會存在事先計劃好的。”
誰會為了一個無法确認的事情賠上這麽多人的性命?
岳銘說的話不是沒道理,但駱崇宴還是害怕,他抓着岳銘手說:“銘哥,你再去查一下,把祁浒這段時間接觸的人和事,再排查一遍,出事兒的車、司機、車上的人、監控、行車記錄……能查的再查一遍。”
他好好的魚餌就這麽沒了?
他下了這麽久的棋,不能就這麽讓一次“意外”把棋盤也給掀了。
“這兩天就找幾個可靠的人送小允跟毓哥回家。”這種事不管真的是意外還是有人在給他駱崇宴下馬威,他現在都不能自亂陣腳。
“是。”岳銘說完走出去。
駱崇宴一刻不等地給時晝打電話,邊打電話邊拿起桌上從現場拍來的照片,黑乎乎的面包車只剩下燒過的架子,其他黑乎乎的東西已經辨別不出原本的樣子。
時晝還在公司開會,當着其他人的面接通電話,張嘴就是:“嗯。”
“晝哥哥……”駱崇宴聽見他的聲音就放心了,他沒事就好。
時晝沒說話,目光還盯着站在電腦前彙報的人身上,即使駱崇宴那邊沒有聲音他也沒着急挂電話。
兩人一時只聽着對方的呼吸聲,誰也不想沒想主動開口。
駱崇宴很想問他知不知道祁浒出事了,可他又不想問,不想知道時晝對祁浒的任何反應。
駱崇宴捏起桌上的一張從車上拖出屍體的照片,這一世祁浒若是不再威脅到時晝安全,他不打算對他做什麽的,只想借他找到背後那個人而已。
可偏偏,這人出事了。
“時晝,祁浒出事了,你知道嗎?”駱崇宴看着照片低聲問道。
他問完,那邊的時晝沉默了很久,久到駱崇宴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他說:“我知道。”
“那你沒什麽感想嗎?”駱崇宴問。
他可是時晝喜歡的人啊。
時晝剛準備說話,駱崇宴像是預判到一樣,直接挂掉電話,再一次做了丢盔棄甲的逃兵。
開完會的時晝一臉嚴肅地從會議室出來,程東跟在他後面,兩人直接從樓上下來。
一樓大廳出入的人都側目關心着電視裏通報的一起意外交通事故,但目前原因以及責任方還在調查中。
時晝的眼神絲毫沒看電視一眼,仿佛一點都不關心此事,但程東知道,他此次外出就是為了這件事。
時晝手上掌握的信息可比駱崇宴手裏多得多,甚至小少爺從來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先生,您這麽做,當年的那件事可能就瞞不住了。”程東在發動車子之前提醒道,小少爺畢竟不是傻子,而且他這麽做,無疑是把自己放在了最中心的靶子處。
時晝第一次陷入了兩難中,他不說話,程東也沒發動車子。
許久,時晝像是做好了決定,開口說:“走吧。”
程東卻第一次沒聽話,他拔/掉車鑰匙,轉過身用近乎哀求的方式看着時晝:“先生,您确定您要這麽做嗎?”
“您不會不知道這麽做等待您的是什麽,不能再想想辦法嗎?”
程東見時晝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要不是在車上坐着他就要跪下求人了:“先生,您明明說過要等小少爺把腿治好的,您還沒見到小少爺站起來走路的樣子,怎麽可以……”
因為對方的一次示威,就将所有的計劃全部提前!
時晝初次見程東用這樣的語氣表情對他說話,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你放心。”
他都給駱崇宴了。
所有,他的命是小混蛋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