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晝哥哥,我腰疼…………

駱崇宴在IPF又忙了近一個周後, 時晝開始漸漸接手他手上的項目,第二個周的時候将工作全部交接給時晝。

身上的擔子減輕了一半,駱崇宴專心開始準備國際比賽還有自己的博士論文。

這兩周過後, 雙腿徹底熬過最艱難的重塑磨合期,現在站立行走達标合格。

擺脫助行器,走慢一點可以堅持20-30分鐘,快走能堅持15分, 利用輔助雙杠借勁兒可以慢走四十分鐘。

這段時間他都不用再格外增加體能訓練量,天天吃高蛋白高營養的東西都抵不住他一天的消耗量,體脂體重全部驟減。

時晝看着越吃越瘦的駱崇宴,起初也沒往別的方面去想,只以為他是在忙比賽。

“讓廚房那邊重新拟一份菜單。”

時晝雖然面上不顯,但明顯還是急了。

“是。”程東被駱崇宴威脅着不準告知真實原因, 只能任由先生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行越遠。

駱崇宴偶爾訓練累了就睡在檬苑那邊, 但不管他在哪, 一到飯點, 時晝的監督視頻定時定點打過來,分秒不差。

還要盯着駱崇宴吃完,他才挂掉視頻, 叮囑不聽話的小混蛋沒事去午睡一會兒。

駱崇宴要是在時家睡,時晝每晚掐着十二點過來看他睡了沒, 在檬苑就打視頻過來, 不準他超負荷工作。

畢竟原本臉上就沒二兩肉的駱崇宴現在的臉更小了一圈。

“先生,您這樣真的很像‘管家公’。”程東在空閑時間忍不住吐槽,他發現小少爺真的改變先生太多了。

以往先生就是着急也只是會默默的叮囑管家廚房上心些,再不然就是讓岳銘去監督。

但現在根本用不着別人,先生親力親為盯着, 雖然效果并不是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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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晝回他:“他太瘦了。”

好幾個晚上駱崇宴都睡在檬苑那邊,熬了三四天後撐不住,跑回時家要蹭着時晝充電。

大冰塊兒是他的獨家充電寶,念着他就能撐過去,看見他抱着他可以原地複活。

大晚上洗完澡,頭發還沒徹底幹掉的駱崇宴蹿到三樓,輕輕推開門,扒着門縫兒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時晝說:“晝哥哥,我腰疼……”

時晝靠坐在沙發上撐着下巴在看明天彙報的報表,見他過來低下頭在合上文件的瞬間快速閃過一絲笑意。

他站起後順勢望了眼牆上的鐘表,還差兩分鐘就十二點了。

時晝拉開門,等他進來把門順勢上了鎖。

駱崇宴自顧自地走到沙發邊兒,拿起他桌上的報表看了兩眼,正好是他負責過的項目。

一小段時間沒注意,項目不光進度上來還甚至将原先的方案優化了。

他瞬間看到了兩人的差距,是他做得還不夠好嗎?

時晝揉了一把他垂下的腦袋,抽掉他手上的文件:“大廈建成是因為地基夯實。”

小混蛋前期做得特別好,他不過是錦上添花。

“真的?”駱崇宴從他彎彎繞繞的話裏聽出了肯定他的意思。

時晝點頭,垂眸脫掉手上的白手套,彎腰把人抱起來。

“啊!”駱崇宴身體突然離地,下意識發出小聲的驚呼,牢牢圈住他脖子。

兩人原本還有些距離瞬間被拉近貼合,他的味道、心跳甚至是呼吸……

駱崇宴腳尖萌生的熱度迅速竄遍全身到達頂峰,偏過頭不敢看時晝,怕自己親上去。

只是不明白他……怎麽突然這麽抱自己啊?

時晝之前都是看着駱崇宴掉肉,這麽一抱才更明确他到底掉了多少肉,他蹙着眉一言不發地抱着人往床邊走。

“晝哥哥……”感受到氣氛迅速轉換了好幾下的駱崇宴有點慌。

時晝把人放床上的瞬間像搓面一樣滾了一圈,讓他趴在床上。

駱崇宴被迫啃了一口被子,下意識想屈膝翻身又忍住了,他還不能暴露自己腿好的事實,只能強行上演一條被曬幹的鹹魚條兒!

時晝坐床邊,伸手放駱崇宴腰處,輕輕揉着:“哪裏疼?”

駱·只是單純找個蹭睡理由·崇·腰一點也沒事·宴:“……”

見他不答,時晝手上的勁兒又加了一倍,目光始終定格在腰間,網上一分往下一寸都是一種亵渎。

“疼疼疼……”駱崇宴不疼的腰被硬生生摁疼了。

“你輕點兒,我這是腰,不是你練手勁兒的沙袋!”駱崇宴懷疑大冰塊兒是故意的,而且他還有證據。

“你坐太久。”時晝回道。

“我哪有……”駱大貓下巴擱自己胳膊上懶洋洋地開口,晃悠着身後無形的尾巴,痛并快樂着。

時晝沒再說話,減輕力度給他揉着。

時晝揉完他的腰又替他捏了捏肩膀,腿部一點沒碰。

駱大貓徹底舒服了,眼皮有一搭沒一搭的耷拉着,還想跟時晝再聊一會兒,困意逐漸升高,不到一會兒直接閉上睡着了。

時晝站起來把已經睡成一長條的駱大貓用被子一裹,抱到床上靠裏的位置後才躺上來。

半夜駱崇宴自動滾到時晝懷裏,兩只手抱着他的腰。

時晝半睡半醒地把懷裏的人摟緊,感受他又縮減了的腰圍,蹙着眉疑惑。

這小混蛋到底在做什麽?

為什麽會越養越瘦?

駱崇宴在檬苑借着寫博士論文的名義,私下給他國外的師兄打了通跨國電話。

岳銘聽着小少爺用熟練的德語跟對面的人天南海北的扯着聊,一聊就是幾個小時,默默退出去替人倒杯水。

一開始駱崇宴還真的跟他聊自己的論文,聊機器人比賽心得,直到卡爾那邊要忙着出去了才真正拐到核心話題上。

等岳銘拿着水杯進來,駱崇宴收起剛剛惬意輕松的神情,壓低聲音說:“嗯,是他。”

“不着急要,但肯定越快越好。”

岳銘直到駱崇宴挂了電話,才終于明白好端端的小少爺怎麽突然想起聯系那邊的師兄了,敢情自己的路子行不通,要借用他人的了。

“少爺,他……人不都……怎麽還要查?”岳銘不懂,小少爺應該還不知道祁浒還活着,好端端的拉這人出來做什麽?

“一聽就知道你平時不看法制節目的,名偵探柯南你也不看嗎?”駱崇宴送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當事件進展到無路可走的時候,那可能就要再折回去重新走一邊,将以往遺漏的信息再排查一遍。

既然想查的人他查不到,那就從已知的祁浒這邊當突破口。

至少他要知道,那個人是誰,跟祁浒到底是什麽關系。

岳銘:“!!!”

現在讓小少爺再把IPF的事務拿回來一半還管用嗎?

……

師兄非常給力,一周後就查到了祁浒的詳細資料,但他給駱崇宴打電話的時候這邊還在睡覺,顯然忘記兩端存在的時差。

“既然這樣……不如去看看駱好了!”卡爾給博導發了條消息,訂好機票轉身去收拾行李。

等駱崇宴醒來看到手機上幾十個區號顯然不是國內的號碼時,整個人都傻了。

他洗漱完打過去電話,電話那邊的卡爾興沖沖地用德語問他:“駱,我到了機場,你家在哪?”

駱崇宴:“???”

“你……在哪?”駱崇宴看了好幾遍手機號碼,确定這是師兄的號碼,而且能把德語講成這個口音的也只有他。

“你家這邊國際機場T3出口。”卡爾說完,駱崇宴那邊傳來啪嗒一聲。

駱崇宴手機掉了,這人怎麽招呼都不打一聲地來這兒了???

卡爾外放着電話捏手上,站在偌大的國際機場出站口,望着車流人海有點懵,只能拿英語去問路人有沒有可以出租的車子或者是怎麽才能去市裏。

聽着他跟路人雞同鴨講的對話,駱崇宴頭都炸了,直接說:“你給我站在原地不要動,我來接你!”

“哦。”師兄真聽話地站出站口前面的路上不動了。

……

駱崇宴跟岳銘開車來接人,他剛下車見到人的瞬間就想轉身走掉。

金色短發身材魁梧的卡爾直接坐臺階上等他,旁邊放着軍綠色的登山包。

手裏拿着臨時不知道是誰給的廢紙箱片,學着小粉絲來接愛豆機的方式,用粉色的熒光筆歪歪扭扭寫了四個中文:【我在這裏】。

非常顯眼的色差讓路過的旅客都多瞧了兩眼。

卡爾瞧見車窗裏的駱崇宴,舉着粉色牌牌晃了晃:“我在這兒!”

駱崇宴:“……”

駱崇宴對着上了車還不忘帶粉色牌牌的卡爾,直接沒收那辣眼的玩意兒。

卡爾笑眯眯地說他受導師囑托,要來看看他,順便把查到的資料給他。

卡爾對這裏已經好奇很久了,特別是這裏的某個人,非常好奇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讓駱這麽牽挂了多年。

駱崇宴不信他的屁話,什麽關心他學業,明明就是找個機會來看人的!

他真的是防都防不住。

“我帶你去吃火鍋吧。”駱崇宴無奈道,不能直接把人帶回去,不然以師兄的尿性分分鐘要在晝哥哥的面前把他底褲都掀得底兒都不剩了。

……

時家這邊,時晝到了飯點兒等不上駱崇宴回來。

程東接到岳銘的電話後,走得很慢才過來。

“先生,小少爺國外的朋友來了,他帶人去外面吃。”程東說完,順手将岳銘拍來的照片給他看。

照片裏,駱崇宴跟卡爾挨得很緊,笑得很開心。

“是嗎?”時晝聲音很輕。

“是,而且……”

時晝擡頭,等他的下半句。

“岳銘說他還曾是小少爺的追求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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