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折腰下跪尊嚴挫
慕容鳳麟午時沒事便陪着凰菩玩,這才玩到起興之時,就見玉清風進來了。當時還有些驚訝。
“父王。”
玉清風上前看着長大一些的慕容鳳麟,瞧他眉目依舊像慕容策,心也打消了帶他走的主意。慕容鳳麟這般愛他父親,繼續留下或許才是他想要的。
“鳳麟,爹走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想做什麽就不要做。”
“父王,你要去哪?怎麽一回來就要走啊?”慕容鳳麟覺得奇怪,他才回來,怎麽說這種奇怪的話?
“爹要回屬于爹的地方,以後,不能來看你了。”
“爹不住在皇宮嗎?可是,父皇都在這裏。”
“你父皇應該留在這裏,而爹不該。”
說完,玉清風起身,看了一眼偌大的宮殿,無意間看見抱着紫狐的凰菩,而他也在看玉清風。
“鳳麟,他是?”
提到凰菩,慕容鳳麟這才想起,跑過去拉起坐在地攤上的凰菩,說道“這是凰菩,我的太子妃。”
看慕容鳳麟眼裏的寵溺,玉清風知他對這孩子是真心,可到底是誰的孩子會生的這般模樣?
“他家人呢?”
“凰菩的家人在西林,他是離榕叔叔的孩子,叫相如凰菩。”
離榕?也難怪生的非與常人。只是,這孩子性子與離榕差的太遠了,單純的眼眸與玉楚軒有些相似,安靜的性子有些冷清,就像離榕那樣,準确的說是拒人千裏之外。
如今,玉清風看淡了一切,看這個曾經敵人的兒子時也沒有什麽恨,只是作為一個長輩再看他,審核自己的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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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風上前,凰菩沒有退宿卻也沒有上前主動問好的跡象,只是挨着比他高的慕容鳳麟立着,肉嘟嘟的臉瘦了下去,越發的邪魅了。紫狐蹭着他的腿也看着玉清風。
看他如此,玉清風也不再上前,只從身上摸出一個自編的紅色手鏈,上邊挂着三個銀鈴,很小不同于魂鈴,只要一動便能響,也不會吵着人。
“鳳麟,将這個給他戴上。”這本是兩個,一個在玉楚軒手上,一個本要是送給慕容鳳麟,只是今日提前見到自己的兒媳婦便送他是一樣的。
慕容鳳麟看了看,覺得應該很好玩便接過,到了邪就給凰菩戴上,而凰菩好奇的晃晃,聽聞清脆的聲音,越發的喜歡,漸漸的笑了。
“謝謝叔叔。”
凰菩的笑不同于古林離榕的邪氣,反而很幹淨,很天真,還透着幾分可愛。玉清風莫名的有些喜歡他,好像小時候的自己。
看夠了,玉清風也要離開,可他還未走出門就被十幾個侍衛攔住了,嚴肅之中他看着慕容策捂着肚子依舊像一座山走來了,只是鮮血早已染紅了他的手,甚至,鋪滿了他的龍紋避膝還有腰封。
“只要我想走,你以為你能留得住我?”這個地方,玉清風一點也不像待下去,有太多的回憶還有痛苦,曾經都在這座華麗的宮殿之中。
“我只希望你能留下陪着鳳麟,直到他十五歲。”玉清風的行為和堅決已經告訴了慕容策,他再也沒有用感情留住他的資格,甚至,用自己留住他,可放他走他真的不甘心。或許,只有鳳麟,那是他的孩子。只要他能留下,就還有機會重頭再來一次。
“鳳麟有凰菩還有所謂的父皇陪着,無須我的插手。”
“清風,你知道我不能時時刻刻看着他。”
“可他不需要你過多的照顧,這點你不清楚嗎?鳳麟存在的價值你以為能騙過我嗎?你從未問過鳳麟想要什麽就将你的責任推給他有你這樣的父親嗎?”平靜的心終于因為此事變得不再平靜,反而有些怒,可他不願意表現出來,死死封鎖在心裏。
慕容鳳麟的出生就是不公平的,甚至,他從存在開始就注定被自己敬愛的父親利用成為君王的傀儡。玉清風什麽都清楚,從前不說那是想着有慕容鳳麟替他他可以跟他走,可如今,他已經不稀罕了,對慕容鳳麟的可憐也浮出了水面。
如果說他當初抛棄慕容鳳麟失去了作為父親的資格,那慕容策利用他做慕容家的工具還有做父親的資格嗎?偏要給天下一個交代,為何要狠心将自己孩子推上風口浪尖?這就是所謂的責任嗎?所謂的不負天下?
腹部的傷口并未讓慕容策痛苦多少,卻反而是玉清風的冷漠與絕情讓他覺得呼吸困難,從未有過的心痛和無助。
對慕容鳳麟他愛,因為他是玉清風的兒子,流着他的血,他愛他,可是,他沒有辦法。他也是兒子,上有父親,自己不能不給他一個答複。除了慕容鳳麟,難道他要利用慕容央昊的孩子嗎?或者,其他的?
“只要你留下陪鳳麟,我可以不去打擾你,甚至,沒有你的允許絕不會進入鳳承殿半步。你留下陪着他。”
留下?不可能。玉清風堅決的主意誰也改不了,不過,看着慕容策的虛弱想起曾經他的倔強,玉清風忽然詭異一笑,道“留下也可以,不過,你得跪在這裏,說你錯了,求我留下。慕容策,你也別怪我不念舊情,只是,我花了三年時間斷了所有舊情,我沒有愛人。”
他要看看慕容策能為自己的兒子付出多大的代價,是否肯折損顏面跪地求他?
玉清風一言驚到的豈止是慕容策,還有這十幾個侍衛包括旁邊的公公宮女。
遲遲不見行動,玉清風嘲諷道“怎麽?你可以為了天下禦駕親征?卻不肯為了自己的孩子彎腰下跪。那你覺得”
玉清風話未完,只見慕容策直直跪下去了,可他的眼還是那麽高傲,被看的玉清風心裏不悅。
衆人一見,連忙跟着跪下去了。
慕容策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百姓,今日,他跪玉清風,就像古林離榕說的那樣順着他。
“我錯了,錯在不該利用我自己的親兒子,錯在不該辜負你的情意,更錯在不該三番四次置你不顧。今日,我慕容策求你,留下,直到鳳麟十五歲。”
今日看着慕容策如此低聲下氣,彎腰下跪,玉清風沒了當年把他踩在腳下的快樂,反而,冰冷的跟死人一樣。
“記着,倘若你敢違背今日所言踏入鳳承殿半步,我玉清風一定讓你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丢下嚴酷刺骨的話就走了,掃過的風都被凍僵,沒有溫度。
看着玉清風離去,一個侍衛連忙上前扶住慕容策。
“皇上,你這是何苦?”
“都是我自食惡果,何以怨天尤人。”
玉清風住下了,住在鳳承殿修複完好的小屋裏,沒有宮女伺候,只有他一個人住在裏面。
每日種菜,或者釣魚,要麽,拿着書在露天長廊裏看書。
偶爾,槿濃與荭魚會進來送東西,都是些換洗的衣裳還有換洗的床單被褥。
漸漸的他習慣了這裏,這個只有他一人地方。
只是,慕容策的身體越發不如從前了。
國事的操勞還有地方鬧匪更讓他擔心,剛撐到冬天第一場雪就病倒了,卧在床上沒有下床。
慕容熬來了數次,也不知如何是好,而禦醫的有意隐瞞更是讓他捉摸不透。
初春時節,慕容策能下床了,當出門見到太陽的時候,他也憔悴了許多,帶着病氣,還有淡淡的藥味。
“今年西廂院裏的桃花應該會開吧?”看着暖暖的陽光,慕容策自語的問了一句。
季蓮沒有聽到也沒有回答,只守着沒走。
“西廂院裏的桃花年年都開的很好,從不遲到,今年也該也是如此。只是,樓裏的嫁裳應該失去了光彩。”
季蓮隐約覺得慕容策在嘀咕什麽,有覺得沒有,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皇上,不會出事了吧!
慕容策披着披風趁着月色到了鳳承殿外,看着外面高挂的燈籠發呆。他應該睡着了吧!
那日,慕容策下朝要去慕容熬那,當進入禦花園時,身邊的季蓮指着蓮花湖上說“皇上,那不是皇後嗎?”
慕容策擡頭看去,果真看見玉清風,只是從不出門的他怎麽出門了?但下一刻,他看見玉清風懷裏有一個人,是一個男子,還十分漂亮。
男子攬着他的肩膀似乎在說什麽,而玉清風摟着他給他喂酒,那笑容好不快活就像是樓裏的風客。
“皇後懷裏的人是誰?”
“奴才不知。皇上,可需奴才去查探一番?”
“不必了。”慕容策收斂起目光走了,而心卻慢慢絞痛着。玉清風,你寧可與他人把酒言歡也不願再看我一眼,當真是不愛了嗎?可你說過,你至始至終要的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的。
蓮花湖的一幕纏繞了慕容策許久許久,積怨在心裏。
“皇上,皇後今日與那男子在亭裏尋歡,那男子衣不蔽體,甚至,甚至”季蓮都不忍再說下去。
正在批折子的慕容策手一抖,目光渙散。“朕知道了。”
慕容策的态度讓季蓮放心,畢竟,沒有大怒也沒有悲傷,就像是沒事似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有他不知,慕容策背着他做出何等屈尊降貴之事。
那夜。
慕容策一身白衣披散着頭發帶着剛剛沐浴的香氣推開了玉清風的門,映入眼簾的是玉清風衣不蔽體的壓着那個男子倒在床上。
“你來做什麽?”見到慕容策,玉清風立刻收起了笑容,起身拉起衣裳看着他。
床上的男子好奇的撐起身,見到慕容策也不知他是誰,只爬在玉清風的肩膀上看着。
“夫君,這是誰啊?”嬌滴滴的話語從男子嘴裏冒了出來。
而玉清風只道“瓊殇,見過鳳淵的皇上沒?”
瓊殇眼睛一亮,嬌瞋道“莫非這就是皇上?瓊殇可從未見到過,沒想到皇上與傳說中的一模一樣。”
玉清風不屑一笑,伸手摸着瓊殇的下颚,道“忘了約定了嗎?還是說你是來趕我走的。”
捏緊雙手的慕容策啓唇道“讓他走,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聽得這話的玉清風眉頭一跳,似乎來了興趣,玩味的看着一本正經的慕容策。“我讓你做什麽你都會答應嗎”
“無論做什麽我都答應。”慕容策抿着唇終是啓開,眼眸裏充滿着許多失望。
“夫君,你今晚不要瓊殇了嗎?”瓊殇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一點點。
“瓊殇,你去為我拿點點心。”玉清風用着命令的口吻說道。
對玉清風的脾氣,瓊殇還是明白的,在他身上蹭蹭然後下床走了,還不忘關上門。
看人走了,玉清風起身穿好鞋子,一步步走向慕容策。“你知道我想做什麽,就乖乖的把如此幹淨的衣裳脫了,”話到此處,玉清風已經走到了他面前,突然一改冰冷,笑着湊近,用着極其暧昧的語氣說道“□□。”不忘輕吐一點熱氣。
被玉清風疏離多年,慕容策經不起他的誘惑,而且,今晚,他也是抱着這種目的而來的,也就沒有什麽可猶豫的。
褪去外裳,玉清風圍着他,伸手撩起極長的柔軟青絲,湊近嗅了嗅他身上散發的體香,但其中摻着沐浴之氣。“皇上原來也是個下删賤人啊!看來,是做足了準備,等着被男人寵幸,不,疼愛。”
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想象吧!慕容要好好修煉啊!孩子,我挺可憐慕容的
昨天寫劇情的時候,我把自己寫哭了,好難受,好心疼慕容。
清風太厲害了,虐慕容半點不手軟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