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朕怕你咬舌自盡

連思考都沒有思考直接拒絕,這确實是司孤雁的作風。

沈香意氣急敗壞道:“皇上您乃九五之尊,您碰到我本就是犯了大忌,如今您又把我放在宮中任由這瘟疫發展,到時候這宮中瘟疫肆虐,皇上負得起責任嗎?”

司孤雁淡然如斯,“你都說了朕乃九五之尊,連個小小的瘟疫都鎮壓不了還算什麽九五之尊。”

沈香意徹底被這司孤雁的話給堵住了。

說到底,無論怎麽樣他都不會放她出宮的。

而且司孤雁下了一條命令:“從今天開始,朕每晚都會來這偏殿,直到沈香意的瘟疫好為止。”

沈香意瞪着司孤雁,心裏思考着這司孤雁腦子沒有毛病吧。

“朕晚上再來看你,你好好養着,你若敢死,朕就先把沈峰大卸八塊,你自己掂量着辦吧。”

司孤雁走之前還說了如此狠毒的話。

綠萍在旁邊撅着嘴道:“小姐,這下好了,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如今這皇上是無論如何是不會把我們放出去的,小姐這麽我們該怎麽辦?”

沈香意也沒有了注意,坐在床上道:“他現在曉得用我爹來威脅我了,何況他現在是皇上了,我能怎麽辦,不過雖然這麽多煩心的事情,倒是也有一些好事情,譬如蒼龍他們終于出去了。”

綠萍閉上眼睛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道:“小姐你總是這般為別人着想。”

本以為這司孤雁只是說來玩玩的,他晚上并不會來,沈香意沒有想到,太陽剛剛落山沒有多久,司孤雁果然就自己一個人孤身來了。

沈香意聽見綠萍報告之後趕緊二話不說往床上一趟。

裝病這件事情是一個很累的活兒。

不僅僅要躺在床上哪兒也去不了,而且還要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哪兒癢癢了也不能撓這是最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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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孤雁進了房間,冷聲道:“可感覺好些了?”

沈香意閉着眼睛裝作沒聽見。

“你不要裝了,朕知道你醒着。”

被人家如此打臉,沈香意也裝不下去了,直接坐了起來。

“皇上連晚上都不讓我睡個安生覺嗎?皇上未免也太苛刻了。”

“沈香意,朕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清楚,免得你觸及了朕的底線,你若沒有感染瘟疫只是你自己演出來的,朕可以陪你演,給你試針,若你是真的,朕不僅僅為你試針,而且還要等到你康複為止,你想要怎麽瘋怎麽玩,沒關系,朕陪你,你要記住,這個宮裏以後就是朕的王府,你既然進來,就別想走第二次了,懂了麽?”

沈香意轉過頭,不想看他。

“皇上要殺誰,要陪誰玩,那是皇上的事情,如今皇上已經掌握了生殺大權,還會有顧及的人嗎?”

司孤雁看着她說話這般針鋒相對就覺得胸中煩悶,頓時手中加重了力道,直接握住了沈香意的手,然後一拉,沈香意便倒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皇上你做什麽?”

“沈香意,是不是朕要強了你,你才會學會如何收斂一下你那張狂的性子?”

沈香意勾了勾嘴角,試探性的問道:“司孤雁……”

司孤雁不耐煩的說道:“朕是皇上,不能直呼朕的名字,這樣是會有殺頭之罪的。”

沈香意心裏咕哝着,你司孤雁想殺我我還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跡。

嘴上卻道:“皇上是不會殺我的吧?”

似是觸碰到了他的隐晦,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沈香意道:“朕想殺誰,就殺誰,你說朕不敢殺你嗎?”

沈香意不自覺的嘲諷:“哼,什麽敢不敢的,司孤雁,你現在不殺我都要死了,你還好意思殺我嗎,再說你現在這般靠近我,你知道外面的那些宮人說什麽嗎?”

司孤雁瞪大眼睛問:“說什麽?”

“說皇上你剛登基就不顧自己的安危實在是把自己的性命當作游戲,這樣的皇上估計也活不久了,而且皇上還沒有後代,所以現在宮內的人到處都是人心惶惶的,要是皇上因為感染了瘟疫死了,怎麽辦?到時候皇位又讓誰來繼承?”

沈香意一本正經的說道。

司孤雁微微一笑,“沈香意,你覺得朕對你怎麽樣?”

沈香意歪着腦袋想了想,咳了一聲道:“皇上你自己覺得呢?”

司孤雁沒想到她居然把這個問題推給了他,他皺着眉道:“朕對你很好。”

沈香意喲了一聲,啧啧稱奇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他奇怪的問:“恭喜什麽?”

沈香意眉眼彎彎:“皇上的臉皮厚道連城牆都已經擋你不住,皇上這麽英明神武實乃我白宋國的福分,還怕什麽匈奴人,只要你司孤雁一聲吼,連外面的匈奴也要抖三抖是不是?”

司孤雁眸子裏面全是笑意,但卻不動聲色的咬牙切齒道:“沈香意,你真的是什麽話都敢說,你知道要是誰敢和朕說出這番話來,他早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沈香意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皇上,二話不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司孤雁真的很無奈。

感覺沈香意變了。

沈香意要是和以前那般說話都視死如歸,他一定會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但是沈香意說話方式突然變得這麽潤滑,他就有些受不了,這種耍無賴的說話方式實在是讓他有些接受不能,不……不對,應該是無法應對,說話氣的人要吐血。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候,慕山匆匆的趕來,然後為司孤雁呈上了湯藥。

司孤雁端過湯藥,湊到沈香意的面前,嚴厲的如沈香意的父親一般,道:“喝下去。”

沈香意一聞到這個藥味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內心做嘔,不想喝,所以別過了頭。

司孤雁耐心的說道:“喝下去,朕再說一次。”

沈香意苦哇。

怎麽就會變成這樣,裝病是打算離開的,怎麽就被禁锢在這裏被司孤雁逼着喂藥?這樣真的合适嗎?

而且也不知道慕山給自己煮的什麽藥聞起來惡心死了。

沈香意道:“這藥我不喝,萬一你下毒給我,那我怎麽辦。”

司孤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對方是女人,所以他不能和小女子一般計較這樣是不好的而且,要是自己對她大打出手她一定又會逮住機會惡狠狠的嘲笑他一番的,到時候他又要被氣個半死。

不過看着她最近的精神,似乎好多了。

并不像之前第一次瞧見她的時候那般病怏怏的樣子。

司孤雁耐心的問:“你喝不喝?”

沈香意別過頭,“皇上可以主宰別人的生死這不假,總不能逼迫別人喝不愛喝的東西吧,這于理不合,有違天理。”

司孤雁不想和她多廢話。

聽她小嘴在那翻着講了一大堆道理就煩。

這藥,還是得喝,這話還是不能多說。

司孤雁直接封了沈香意的穴道。

沈香意突然覺得自己身子僵直了,不能動,頓時驚恐的看着司孤雁,嘴裏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司孤雁喝了一口藥,然後對着沈香意說道:“朕親自幫你試藥,這下你總可安心了吧?”

沈香意想罵人,無奈罵出來的聲音全是嗚嗚、唔唔、哼哼的聲音。

司孤雁突然覺得,她這樣賊可愛。

想罵人卻罵不出口,懶得聽她那些氣死人的話,不是挺好的嗎?

含了一口湯藥,然後湊到沈香意的面前,反正她現在已經被封了穴道。

他閉上眼睛果斷而又快速的吻了上去,雖然她緊咬牙關,可是,被封了穴道的她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只能任由司孤雁吻上了她,而且還恬不知恥的把藥灌到了她的嘴裏。

雖然胃裏面再翻騰,心裏也覺得惡心,但是無奈,不能動,不能吼。

只能叽咕叽咕的把嘴裏流向喉嚨裏面的黑色湯汁盡數飲下。

司孤雁又喝了半碗,又湊近她。

沈香意已經在心底罵娘了,這個司孤雁有完沒完,祈禱慕山開的藥對身體沒有傷害,否則自己哪裏承受的起!

繼續被司孤雁強制灌了一碗藥,最後才解開沈香意的穴道。

司孤雁知道這沈香意一定會沒好氣的諷刺他。

無所謂,只要她喝了藥便行了,他才不會管那麽多呢。

果然,沈香意擦了擦嘴,譏諷道:“司孤雁你太能耐了,強制別人喝藥?”

他緩緩道:“朕是皇上。”

“是皇上又如何,你這樣不怕天打雷劈嗎?”

他繼續道:“朕是皇上。”

“是皇上就為所欲為嗎?”

沈香意不等司孤雁回答,就學着司孤雁那種沉沉的語氣說道:“朕是皇上。”

果然,司孤雁沉沉的說道:“朕是皇上。”

無趣。

喂完沈香意喝藥,天色也不早,司孤雁起身便要走。

沈香意喜不自勝道:“恭送皇上。”

看見她這種難掩興奮的神色司孤雁就覺得,自己好像一走,她就很高興的樣子?

既然她這麽高興,他肯定不會讓她如願以償的。

他大手一揮,對着旁邊的小太監道:“今晚朕就在這裏休息。”

小太監畢恭畢敬的回到:“是,皇上。”

沈香意一副得了絕症的樣子,怔怔的看着司孤雁,半晌吞咽了一口口水,道:“皇上,您腦子沒有毛病吧?都說了我這得的是瘟疫,瘟疫是會傳染的,你素日裏來來也就算了,沒染上算你運氣好,如今皇上今晚要在這裏睡下,皇上您真的不要命了嗎?”

司孤雁劍眉微挑,“朕來這裏這麽久了,不也是沒事麽,可見朕的九五之尊是可以壓下這瘟疫的。”

你狠,你狠,你現在是皇上,你怎麽說就是什麽呗。

而在另一邊。

柳朱急匆匆的回報蓮心,道:“根據敬事房的人說,皇上去了沈香意那兒。”

蓮心驚愕的說道:“為什麽?那個沈香意不是身染頑疾嗎?瘟疫這種東西可是要人命的啊,皇上這是被鬼迷了心竅嗎?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柳朱出謀劃策道:“不如我們現在趕過去把皇上接回來如何?要是皇上真的染上了瘟疫,我們可怎麽辦呀,小姐,你可不能讓皇上一錯再錯啊!皇上這剛登基呢,就這般鬧騰這怎麽可以?!”

蓮心搖搖頭,“不,現在我們不能這樣,皇上要去那裏自然是皇上的意思,倘若我們強制去說,只會惹來皇上厭煩,如今我們只能按兵不動,皇上對我想必應該另有安排,那些大臣們苦口婆心的勸說皇上都沒有作用,何況是我們?”

柳朱不平道:“小姐,你為何總是這樣,您這樣下去可算是會失去皇上的呀,到時候再反映再出手已經遲了呀!”

蓮心想了很久,坐下,終于道:“我們必須要向皇上明裏暗裏提起關于選妃的事情,皇上剛登基,後宮沒什麽人,自然要充實後宮,到時候看皇上給我什麽名分了。”

柳朱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覺得是皇後,畢竟以前在王府的時候小姐連王妃都不怵,可見小姐在王爺心裏的地位,小姐不當皇後那皇後給誰?沈香意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蓮心奇怪的問:“為何,沈香意不是做皇後的最好人選嗎?”

柳朱得意道:“那沈香意素日裏就和皇上不和,雖然是沈香意曾經哭着喊着要嫁給皇上的,皇上厭煩她還來不及,若是讓她做皇後,那豈不是抓了一只虱子放在頭上自找沒趣嗎?做皇後一定要賢良淑德,那沈香意嘴巴那般厲害怎麽可能擔當的起皇後的責任,倒是小姐你,心存善良,一定可以做皇後的!”

蓮心被她這一番話說的樂了起來。

但願如此吧,老天爺是有眼的。

沈香意那邊,她并不好過。

因為現在多了一個人,司孤雁這個人,沒事睡偏殿,她還是真的有些不适應。

難道要她大晚上的挨着着司孤雁睡覺?

想了想覺得還是行不通,沈香意提議道:“不如,皇上今晚打地鋪吧。”

司孤雁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揉了揉耳朵,問:“你讓朕睡哪兒來着?”

沈香意一字一頓的說:“不如皇上睡地鋪吧,你瞧這床上,這麽窄,您說您都是做皇上的人了,為何如此這般摳門,要知道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何不以天為被,地為席?”

司孤雁從鼻子裏冷哼一聲道:“朕會以為你關心朕,怕把瘟疫傳給朕。”

沈香意驚呆了,他居然這般會自圓其說。

行啊,沈香意坐起來,死乞白賴的靠近司孤雁,拉扯他的龍袍,笑吟吟的說道:“不嘛,人家就要傳染給你。”

司孤雁拂袖,哼道:“夠了沈香意。”

是的,這麽一個一國之君居然要睡地上。

沈香意沒有想到司孤雁居然會真的睡地上!

喊了小太監加了一床棉絮,司孤雁就地而坐,然後把棉絮鋪開,就這般躺下了。

綠萍和沈香意呆呆的看着他,沒想到司孤雁居然直接閉上了眼睛。

他真的會甘心睡地上嗎?按照司孤雁的脾氣來說,他不是脾氣比誰都大嘛?

沈香意小聲道:“司孤雁?皇上?”

對方仍然不理他。

切,不理就不理呗,還能怎麽樣?索性她也睡下。

不過沈香意剛躺下,司孤雁才輕輕的說道:“朕睡地上是希望你晚上能平安度過。”

沈香意心裏咯噔一聲。

原來他屈尊睡在這兒,死皮賴臉的在這偏殿,主要還是因為他擔心她?

是這樣理解的麽?

雖然不想用上一世來衡量他,但是畢竟都是他一個人做出來的事情,叫她怎麽能不去衡量。

如今沈峰還在牢獄裏面生死未蔔,也不知道這司孤雁到底有什麽樣的計劃。

算了,還是睡覺吧,說實在的,他知道她得了瘟疫的情況下,還搬到這裏和她同處一個屋子,這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過的,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感情來面對司孤雁。

想着想着,沈香意居然睡着了。

睡到半夜,沈香意想換個姿勢接着睡,往後挪了挪動,挪……

怎麽感覺身後似乎有一個什麽東西堵了,然後挪不動?

沈香意覺得奇怪,便睜開眼睛轉過頭一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魂飛魄散。

這司孤雁是什麽時候上床的我的天?

沈香意感覺自己毛骨悚然,這厮是什麽時候上來的,難道是因為她睡的太死了嗎?所以沒有察覺嗎?

她想一巴掌把司孤雁給拍起來,可是擡了擡手又忍不下心真的拍下去。

司孤雁的睡顏很好看,不驚不擾,沒有了那一副素日裏咄咄逼人的模樣,如此靜谧的夜晚安靜的他,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貪婪享受睡眠的孩子。

沈香意輕嘆,算了,即使是仇家或者冤家,也有息戰平和的時候,晚上就不想與他再起争執了。

剛放下手,突然司孤雁直接伸出手從沈香意的腰間處直接圍了上來。

就這樣把沈香意給環抱着。

沈香意心裏一橫,難道這厮已經醒了,然後再故意裝睡?

她想掙紮着脫離司孤雁的魔爪,可是她越掙紮,司孤雁抱的越緊。

爾後便是司孤雁壓低着的聲音:“別動,朕就抱一會兒,不會對你做什麽的,相信朕。”

沈香意想和他拌嘴,但是無奈又找不到說辭,索性只好這樣被抱着。

兩個人都是側着睡的,司孤雁則是環抱着沈香意側着沈香意這邊睡的。

就好像有一種魔力一般,沈香意居然說不出話,就這樣安靜的被司孤雁抱着睡着了。

第二日,司孤雁早早的醒來了,他其實是感覺到手有些麻,一看,沈香意居然在自己的臂彎上睡的開心。

他使勁兒推了一下沈香意。

沈香意伸出手打在司孤雁的臉上,夢呓了一句:“慌什麽,天還沒亮。”

司孤雁輕笑,這個沈香意還想睡覺?他都醒了,她居然還想睡覺?

嗯……簡直癡心妄想。

司孤雁邪惡的說道:“再不起來我,朕就要和你圓房了。”

沈香意一聽圓房,瞬間身子都直了起來,然後瞬間坐了起來,環抱着自己的胸,惡狠狠的盯着司孤雁道:“你,你這個人,昨晚偷偷爬上我的床,現在居然還口出妄言,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司孤雁嘴角微微一勾,“啊,朕就是啊。”

死乞白賴,死不要臉!

司孤雁看着沈香意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這種感覺還真的是爽爆了!

說真的,這樣比把沈香意這種不聽話的女人捆起來打一頓還解氣,也難怪別人說嘴有些時候比刀子還鋒利,大抵就是如此吧?

最後司孤雁選擇撤離戰場,不想剛剛才贏了幾局又被沈香意給氣個半死。

沈香意擡起眸子鋒利的看着離開的司孤雁,雙手握拳,惡狠狠的喊道:“司孤雁,你居然敢耍我?靠,你下次再來的時候,我沈香意發誓一定要把這該死的瘟疫傳給你,你去死吧,司孤雁!”

說真的,沈香意就覺得這司孤雁是變着法兒的來為難她。

他不打她也不罵她,就這樣明裏暗裏的搞事情,然後看她憋屈的樣子,她真的是受夠了!

司孤雁批改奏折的時候是帶着笑意的。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想笑,大抵是因為,今天早上就看見沈香意那一副吃癟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突然聽見敲門聲,司孤雁淡淡的喚了一句:“進來罷。”

蓮心端着一碗茶水走了進來,這麽些年了,她依然記得司孤雁愛喝什麽樣子茶葉。

不過一進門就瞧見司孤雁臉上挂着笑意,不覺得心裏也高興起來,她道:“皇上這般高興麽,是發生了什麽好事情麽?”

司孤雁沒有說話,只接過了蓮心的茶葉,一品,清冽可口,不由得贊嘆道:“蓮心你煮茶的手藝真是越發的精湛了。”

蓮心笑吟吟道:“對了,皇上登基也有這麽些日子了,皇上後宮卻寥寥無幾,皇上可有選妃的人選?”

司孤雁想了想,停下手中的筆,道:“蓮兒可有什麽打算嗎?”

蓮心一邊幫司孤雁研墨一邊道:“如今丞相的女兒已經随蒼振而去了,這丞相也無心朝政,這朝堂之上皇上要應付這一幫老臣必定很吃力,但是選妃之後就不一樣了,只要有那些官宦人家的女兒進來,到時候該加封的加封,如此一來,皇上的羽翼豐滿指日可待,再也不必看那些老臣的臉色做事了,這何嘗不好呢?”

司孤雁想了想,倒也是沒錯,便道:“這件事情朕先安排下去。”

新皇選妃,自然是轟動天下。

第一是因為新皇選妃的話後宮實在是有太多的位置是空缺的,所以現在進宮選妃完全就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等着呢。

這第二,天底下都知道司孤雁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男,一雙桃花眼攝人心魄,容貌精致的仿若上天派下來的天兵神将所雕刻的容貌,大家都想進宮一睹芳容。

所以在選妃的時候,湧動了一大批女人進宮選妃。

那盛況就恍如所有天底下的女人都到了一般,實在是擁擠的不行。

沈香意在偏殿裏面嗑瓜子,聽見這個事情之後,笑的嘴巴都歪了,前俯後仰的。

綠萍在旁邊善意提醒道:“小姐,你這樣笑,嘴可是合不攏的,話說這個禦膳房的人對我們還真不錯,居然給我們好吃的好喝的供上,怎麽回事,我們不是在冷宮嗎?怎麽還有這麽好的待遇。”

沈香意一邊嗑瓜子兒,一邊說道:“那些禦膳房的人可是眼睛最尖的,知道皇上愛往哪兒跑就給哪兒做好吃的,皇上來我們這兒有些日子,那些禦膳房的人自然要巴心巴肺的伺候着。”

綠萍剝了幾顆瓜子,吃到嘴裏,又覺得似乎沒有剝殼,便呸了幾聲,道:“小姐,我說,我們都是得了瘟疫的人了,怎麽着皇上居然不怕我們,不僅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們,還不讓我們出宮,他這是幾個意思?”

沈香意冷哼一說:“可能是想讓我們老死宮中吧?”

“沒錯,沈香意,你天生就是呆在宮中的命,和朕一樣。”

沈香意微微擡眸,門口處站的正是司孤雁。

他一身金色龍袍,正好外面的陽光灑進來,給司孤雁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邊,煞是好看。

他嘴角帶着笑,走了進來,查看了一下沈香意的臉上,嗯了一聲,道:“朕看你瘟疫似乎松了許多,今日是應該紮針了吧?”

沈香意為了配合自己的瘟疫在逐漸“好轉”,特地一天隔着一天用水把臉上用顏料點出來的“天花”給洗的淡一些。

慕山如約而至。

事發的前一天。

沈香意特地喚來慕山,對着慕山一本正經道:“皇上不是要給我試針嗎?就讓他吃點苦頭,我要消我心頭火。”

慕山饒有興趣的問她:“王妃可有什麽法子嗎?”

沈香意道:“你是學醫的自然懂什麽穴位又痛,但是不會影響身子的,對不對?”

慕山思考了一番,道:“微臣自然知道這些,所以王妃打算是?”

沈香意邪惡的一笑,露出欣喜的樣子,道:“給我狠狠的紮,紮死為止,咳咳你還是省着點,要讓司孤雁感覺到痛不欲生,但是卻又不能傷害他身子的,因為要是皇上有什麽事情,你也逃不了關系,稍微懲罰他一下就行了,他最近老是逼我喝那些苦的湯汁,惡心死我了!”

慕山微微笑道:“那是微臣精挑細選補身子的藥,王妃不可不吃,那些藥材都是我向太醫院拿的最好的藥材,這件事情只有我和王妃知道,所以王妃大可以放心服用。”

沈香意翻了翻白眼,道:“再好的東西喝多了也惡心啊,明日你大可以按照我說的來,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慕山點了點頭。

所以今天慕山來了之後,沈香意還顯得有些高興,于是假仁假義的走到司孤雁的面前,清了清嗓子,道:“皇上,我竟然有些感動,皇上為了這黎民蒼生居然親自幫香兒試針,香兒真的是何德何能?哎,皇上還是保重龍體要緊啊,雖然最近吃藥香兒的身子有些好轉,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唯獨這紮針看看能不能讓香兒痊愈吧。”

司孤雁感覺,心一緊。

沈香意一般這般“迫切”的關心他的時候,他就覺得沒有什麽好事!

慕山走上前打開一個針包,一攤開,裏面大大小小用來紮穴位的針有幾百種,真是一應俱全!

司孤雁皺眉問道:“你這麽專業?”

慕山低着頭畢恭畢敬的回答道:“為皇上辦事自然當要盡心盡力,皇上九五之尊,定要準備齊全才行,萬一出了什麽閃失,微臣可擔待不起。”

沈香意躺下,然後司孤雁坐在沈香意的旁邊,撩開龍袖,露出手。

慕山拿出一根細長的針,找準了穴位,然後慢慢的搓捏,刺了進去。

司孤雁眉頭皺的更緊了,沈香意更是緊緊的看着司孤雁,不想放過他任何一個動作和眼神。

沒插入一根針,司孤雁就會輕聲哼了一下。

這其中的痛苦只有慕山知道。

他找的穴位可謂極痛的穴位,一般人忍受不了幾秒的時間。

而一看司孤雁手上已經紮了不下數十針。

每一針都是紮到了最疼痛的穴位,奇痛難忍。

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如萬只螞蟻在咬全身的每一處一般,痛到了骨子裏。

一般人可能會痛的昏死過去,再不濟也會把舌頭咬出血。

這其中有多痛,只有司孤雁才知道。

沈香意只看見司孤雁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愁眉緊鎖,慕山心疼司孤雁,又全部拔了,對着沈香意道:“試針,成功,該王妃了。”

沈香意伸出白嫩的手,道:“來吧。”

剛剛看見司孤雁那般忍住痛的樣子實在是痛快,但是眼前又要裝作一副紮針的樣子,真的是把她憋壞了,只想遣散了所有的人,然後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司孤雁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慢。”

慕山疑惑道:“皇上?”

司孤雁伸出手,到沈香意的面前,微微道:“沈香意,咬住,朕,怕你一會兒忍不住痛,咬舌自盡。”

耀眼的星火丶 說:

來,跟我一起唱,最怕作者突然撒糖~(我要鑽石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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