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為了你,都可以為了你!
沈香意直勾勾的看着司孤雁。
怎麽樣才能忘記蒼龍?
她也不知道,只記得和蒼龍在這後花園裏面埋了一壺酒,說等他君臨天下的時候一起去喝來着。
如今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去喝這一碗酒了。
“皇上,問你一個問題,你好好回答。”
司孤雁收了收眼神,問:“你說吧。”
“皇上三妻四妾後宮佳麗很多是不是很正常?”
司孤雁雖然奇怪這沈香意會說出這種話,但是還是沉沉的嗯了一聲。
自古代到現在,哪個皇上不是三妻四妾,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皇上,後宮佳麗三千都已經算得上是少的了,之前先皇每次巡游不知道在民間流落了多少個滄海遺珠。
沈香意挑眉道:“和我沈香意在一起的男人,一定只能喜歡我沈香意一個人,不能左擁右抱,皇上是帝王,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一點吧,皇上需忌憚朝中大臣,娶了那些大臣的女兒,即便是不喜歡也要若有若無的給與那些女人疼愛,不是嗎?”
司孤雁覺得好笑,“沈香意,所以你要做這千古第一人,要一個帝王只寵你一個人,你好大的膽子。”
沈香意繼續揚眉,嘴角泛起一抹漣漪,“我就是膽子大,上輩子膽子不夠大,所以這輩子才會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而大膽的去做,我沈香意又何嘗怕過?”
司孤雁伸出手指,挑起沈香意的下巴,他的目光凝重,似乎要把沈香意看穿。
半晌,才道:“沈香意,為什麽你總是給朕一種讓朕欲罷不能的感覺……”
從未有過的感覺。
就好像上輩子欠着她的一樣,而這輩子他要一一的還清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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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能是皇上的錯覺吧,至于欠不欠的,上輩子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楚呢,是不是?”
沈香意不是不準司孤雁碰她,只是心裏過不了那個坎兒而已。
“再過幾日便是祭天,到時候你随朕一起去,你覺得如何?”司孤雁提議道。
沈香意回絕:“不想去,我對什麽祭天沒有興趣,皇上自己換人吧。”
司孤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看來這宮裏還甚是有趣,連出宮的機會都不想要了?”
沈香意一聽出宮,頓時眸子一亮,轉過頭,“祭天這種大事,作為白宋國的一員我又如何不去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兒力氣呢?是吧,皇上。”
司孤雁嘴角帶着笑,“朕到時候就帶你一起去,別演戲了,挺累的。”
沈香意吐了吐舌頭。
現在兩個人的關系,除卻一些愛恨情仇,感覺上更像是哥哥和妹妹。
“說起來祭天的地方在寒雲寺,那裏有個方丈與朕是故友,算卦特別準,到時候朕去給你蔔一卦,如何?”
沈香意本是不信那些的,但是自己重生是事實,便道:“皇上說如何便是如何吧。”
臨走的時候司孤雁還特別叮囑了守夜的侍衛,說沈香意身子不好,夜裏一定要少走動,免得驚擾了她。
按照道理說沈香意這種無名無份的女人,祭天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之前祭天都是由皇帝帶着後宮地位高的嫔妃,去寒天寺。
祭天顧名思義,以最虔誠的祈禱期望以後的日子國家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司孤雁剛登基沒多久,自然也是要祭天的。
過了一兩日,便有小太監過來敲門。
綠萍開了門,小太監畢恭畢敬的給遞給綠萍一件貂皮貂裘。
“皇上說寒雲寺在高山之上,上面寒氣比較重,所以讓奴才給您送過來,對了,皇上讓奴才提醒王妃,說是再過約莫半個時辰就要出宮,讓王妃準備得快些。”
綠萍接過貂裘,摸着上面的貂毛,毛茸茸的,煞白煞白的很是好看。
道了一聲謝謝之後,便轉身對着沈香意道:“小姐,快看,皇上又送寶貝來了!”
沈香意懶洋洋的伸了個腰,“什麽寶貝?”
綠萍把白色貂皮貂裘送到沈香意的手中,沈香意吃了一驚,道:“這貂皮,這貂皮可是之前先皇出去打獵的時候,遇見了一只純白色的貂,它身上的皮毛看起來在閃閃發亮,那只貂很有靈性,先皇打獵很多次都沒有打到它,後來也不知道哪個相士出了個主意,終于抓住了那貂,那貂一被抓住,就好像失去了靈性,頓時一命嗚呼了,可見那貂性情之高傲。”
“最後,雖然它的皮做了貂皮貂裘,但是一般是不會拿出來用的,因為一用,先皇就會想起那只貂桀骜不馴,性情高傲的樣子,如今這司孤雁還真是不把皇家的東西當寶貝,随意贈給了我。”
綠萍摸着那貂裘的白色毛,美滋滋的說道:“這東西聽起來挺神奇的,不知道那個蓮心有沒有一套呢?”
沈香意笑道:“傻丫頭,你還以為那貂裘真是人人都有?哪兒有那麽多有靈性的”
好東西能遇見一次就不錯了,哪裏有那麽多?
遇見是緣。
沈香意還知道這貂裘之前是先帝賜予他最疼愛的妃子,如今司孤雁賜予給自己,用心良苦。
她何嘗敢和司孤雁在一起,她怕又被算計,已經千瘡百孔的心根本不會因為重活一世就會變得完整。
正是因為她深谙此道,所以司孤雁表示了這麽多次,她都沒有任何反映。
她是不敢反映。
再說之前和蒼龍還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她需要弄清楚對蒼龍的感情是真的還是,随遇而安,雖然在她的潛意識裏面蒼龍是夫婿的最佳人選,但是司孤雁現在如此這般的橫插一腳想要插手她的感情,她确實有些亂。
綠萍在旁邊提醒,“小姐,趕緊走吧,皇上那邊估計都等的急了。”
沈香意點了點頭。
披上貂裘在身,放下一直绾着的頭發,那貂裘的顏色白的發亮,而沈香意的黑發又黑如珍珠。
沈香意本就長得好看,她的腰不盈一握,貂裘雖美,但是沈香意底子不差,看起來純白色的貂裘和沈香意真是相得益彰。
綠萍瞧着沈香意容光煥發,整個人看起來清麗好看,頓時贊嘆道:“果然是個好寶貝,今日恐怕風頭都要被小姐全部給搶了,沒人美得過小姐!”
沈香意系好貂裘的帶子,然後帶着綠萍出了寝宮。
宮門外早就有轎子準備好了。
這司孤雁想的倒也是周到。
等到轎子到了宮門口,司孤雁早就騎着一匹黑馬,等待她了。
沈香意擡起簾子,微微的看起。
司孤雁的那一匹黑馬就司孤雁這個人一般,看起來特別的高傲俊俏,馬身上的毛發黑的發亮,而且身上的肉看起來勻稱而又結實,強有力的四肢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好馬。
司孤雁能騎的馬,自然是好馬這是毋庸置疑的。
看見沈香意出來之後,司孤雁一個潇灑的跳下馬,來到沈香意的面前。
“這路程還是很長,你不要坐轎子了,來陪着朕一同騎馬吧。”
旁邊同樣坐在轎子裏面的蓮心趕緊插話道:“皇上,我陪你騎馬吧,姐姐這不是大病初愈嗎,騎馬怕是對身子不好,況且這寒雲寺路途遙遠又颠簸,姐姐可能承受不起。”
沈香意覺得蓮心這個女人有些可笑,這騎馬又不是一件好事情,哪兒有轎子舒服。
她不做聲,看司孤雁怎麽決定了。
司孤雁皺着眉道:“蓮心你身子恐怕比她還差,你還是坐在轎子上舒服,沈香意陪着朕便是。”
沈香意在心底暗暗的罵了一聲司孤雁賤人!
這是存心給她難受啊。
沈香意微微的說道:“我不想騎馬行不行。”
司孤雁搖搖頭,“不行。”
是是是,不行,算你狠,你司孤雁是皇上說話她沈香意哪兒敢不從。
在衆人眼裏,沈香意可算是享盡了皇上的寵愛。
畢竟能和皇上騎一匹馬,這是何等的榮譽,這可是代表寵愛的象征,也難怪那個蓮心會主動提出這種要求了。
沈香意下了轎,走到司孤雁的面前。
司孤雁瞧着她這般清麗的身影,不由得暗暗的驚豔了一把。
沈香意果然生的好看,若是去掉了浮躁又嬌縱的性子,想必一定可以俘虜不少男人的芳心。
想到這裏,司孤雁提前跨上黑馬,然後一把拉上沈香意,将她環抱在懷裏。
然後夾了夾馬肚子。
馬兒便嘶吼一聲跑了起來,身後的大部隊也緩慢的開始了行程。
姚山芙當然也是随行的一批人。
她讓轎夫稍微走的快一點,然後和蓮心的轎子肩并肩而行。
她撩開簾子對着蓮心轎子譏笑道:“皇上根本不搭理你,你還想要和皇上騎同一匹馬,真是癡心妄想。”
蓮心既沒有撩開簾子也沒有探出頭來,只是在轎子裏面低聲回道:“皇上只不過是體恤我身子虛弱罷了。”
姚山芙嘴角微微一勾起,“是體恤你身子虛嗎,那沈香意之前不是得了瘟疫嗎,皇上還為了她試針呢,皇上為你做過什麽呢,不過只是偶爾給你一點可憐的疼愛罷了,而這點疼愛竟然是微不足道的,不是嗎?”
終于,蓮心撩開了簾子。
她瞧着姚山芙頭上戴是鑲着寶石的步搖,連耳環都是用的純金,不時覺得可笑,便道:“你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的皇上都不必看你一眼,又有何用,縱然皇上偶爾對我只是有半分的疼愛,好歹也疼愛過,你除了皇上欽點過才人的你還有什麽?皇上可有臨幸過你?”
姚山芙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蓮心微微道:“既然你我都是同道中人,又何必互相傷害?”
姚山芙吐了一口唾沫,道:“什麽同道中人,你是青樓出身,我是貴族出身,你我出生不同,起點自然不一樣,你給我好好看着,我遲早要讓那個沈香意下馬!”
她蓮心廢了這麽多功夫,這沈香意的地位仍然地位難以撼動,這個姚山芙還能使出什麽花樣?
蓮心淺笑道:“那就期待妹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咯?”
到寒雲寺需要大概一天一夜的路程。
沈香意坐在司孤雁的馬上就覺得渾身不在,被司孤雁懷抱着就覺得難受。
而且司孤雁的呼吸聲,确切的說更像是喘息聲,就在自己的身後,聽的那是一清二楚。
這馬兒的速度也挺快,很快就把後面随行的隊伍給甩不見了。
沈香意趕緊提醒道:“慢一點行不行……”
“慢點朕怕你不舒服。”
沈香意正想回絕,突然想到這厮這快慢并非在馬兒上,頓時臉紅心跳的回答:“皇上素日裏都是這般不正經麽?”
司孤雁恍惚想起了什麽,突然略帶着笑意說道:“記不記得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也是這般和朕說的,你說朕不正經,那你覺得朕應該怎麽才算正經,這樣?”
話音剛落,司孤雁的手就伸到了沈香意的腰間。
沈香意突然打了個寒顫,司孤雁見她有反映,直接把她往後一攬,吓得沈香意結結巴巴道:“司孤雁,你做什麽,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
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能一邊騎馬還能一邊調戲姑娘的。
這司孤雁還真是第一個!
司孤雁卻笑的邪邪的,道:“怎麽就危險了。”
“你就不怕人仰馬翻?”
“朕才不怕。”
沈香意被迫靠着司孤雁,而這個姿勢讓沈香意非常的難受,這馬兒的速度又快,她就擔心自己掉下去。
跑了一會兒,司孤雁猛地的一拉缰繩,那馬兒便急速的停了下來。
沈香意被颠簸的,簡直不能太舒服。
馬兒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全身的骨頭似乎都散架了一般,難受的緊。
“沈香意。”
司孤雁在她身後低聲的喚着她的名字。
沈香意怒目圓睜的回過頭打算好好的罵他一頓,別過頭,卻瞧見司孤雁突然湊上前來,他的唇直接貼上了沈香意……
這突然而來的吻,讓沈香意有些迷亂。
他的唇冰涼,卻吻的猛烈。
沈香意想轉過頭,無奈卻被他困的死死的,掙脫不開,沈香意恍惚就不掙紮了。
這麽熟悉而又動情的吻既綿長又溫柔。
沈香意腦子裏面突然有些隐隐約約的發痛,她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腦海之中似有什麽片段隐隐約約的在閃爍!但是只要努力去回想就會覺得疼痛不已。
等到司孤雁放開沈香意,沈香意半晌都還沒有愣過神來。
司孤雁瞧着她一臉呆萌的樣子,便覺得好笑,問:“沈香意,你是不是愛上朕了?”
沈香意猛地回過神來,大喊了一聲,“司孤雁,你是真的無恥!”
司孤雁挑眉道:“無恥麽,朕命令,吻朕一下。”
每次都是他主動,他覺得這很不舒服,至少也要讓沈香意主動一回,雖然沒有給她名分,但是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她還不知道嗎?
沈香意正欲回絕,司孤雁循循善誘道:“說起來沈香意,你別忘了沈峰還在牢獄裏,你想他過的是好是壞就看你沈香意是否讓朕稱心如意了?”
這個無恥狂徒,居然用自己的爹爹來設計自己?
算了,吃得苦中苦,放為人上人。
沈香意閉上眼睛準備獻上一吻,卻沒有想到司孤雁突然轉過臉。
“你……”
司孤雁嘲諷道:“朕以前覺得你沈香意冰清玉潔,但是遇見朕這種最優秀的男人你也把持不住了嗎?”
沈香意氣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司孤雁這張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之前不都是她一句話堵的司孤雁說不出話來了嗎,如今怎麽換了個位置?
現在簡直是她被氣個半死,看來這司孤雁對付她也是逐漸有了一套了呢。
很快,随行的人員就追了上來。
前面便是山腳了,司孤雁讓衆人稍加休息一番,再上山。
沈香意跳下了馬兒,感覺自己的腳已經不是自己的腳了,難受的很,只得坐下來揉揉自己的腳。
“姐姐喝一口我這專門帶來的酒,喝了之後就不會覺得疼痛了。”
沈香意擡起頭一看,是蓮心。
她拿着一壺酒欲要給她。
對于沈香意來說,一般別人對她示好,她是不會拒絕的,她道了一聲謝謝,便接過酒,仰天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來着。
別說,這烈酒入喉,效果馬上就顯現了出來。
感覺全身似乎不是那麽疼痛了,沈香意奇怪的問道:“妹妹這個是什麽靈丹妙藥,竟然這般好使,我感覺全身的疼痛居然減輕了許多。”
蓮心含蓄的笑了笑,道:“這個也不是什麽靈丹妙藥,只是專門配置的一些跌打損傷喝的藥酒,喝了之後那一股藥勁兒沖到姐姐的全身便不覺得痛了。”
說完之後,一股風刮過來,蓮心覺得鼻子癢癢,便打了個噴嚏,沈香意解下自己的貂裘給蓮心系上。
蓮心頓時推脫道:“別,別,這可使不得,這個是皇上賞賜給姐姐的,妹妹穿了豈不是越俎代庖?”
這沈香意不是一向以刁蠻跋扈著稱麽,為何現在會這般好?
難道她不是沈香意,還是外界的傳聞有誤?
可是她對那姚山芙才人的所作所為也确實當的起刁蠻跋扈四個字啊。
難道這其中又有什麽計謀?
沈香意卻道:“這東西自然是給有需要的人用的,這山腳下的風大,你剛剛又打了噴嚏,我瞧着怕是感染了什麽風寒,索性就先把這個給妹妹穿上,以免妹妹收風寒之苦。”
蓮心正欲繼續推脫,不料司孤雁卻走了過來。
他道:“既然給了你,你穿上便是。”
蓮心心生歡喜,道:“謝謝皇上,謝謝姐姐。”
“沈香意,你過來。”
看着他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沈香意就知道他叫自己過去一定沒有什麽好事情。
果不其然,走過去之後,司孤雁聲音冷淡的問道:“你可知道那件貂裘的來歷。”
沈香意佯裝不知,“知道啊,不過就是一件貂裘而已嘛。”
司孤雁轉過頭道:“那件貂裘是先皇打到的,那只貂極為靈性,這皮毛也來之不易,而且先皇把這個貂裘是賜給了……”
沈香意插話道:“先皇把這個賜給了先皇最愛的女人,這蓮心不是皇上最愛的女人嗎?給她穿不是很合适嗎?香兒才不願意和別人搶丈夫。”
她早就說過了,和自己在一起的男子定然是這世間最好的,而且永遠不可能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司孤雁臉色鐵青微微的說道:“沈香意,你!”
司孤雁還想說話,卻瞧見不遠處突然有個明晃晃的東西對着自己。
他心一驚,趕緊把沈香意拉入懷抱。
“你幹嘛什麽……”沈香意還沒發完牢騷就瞧着剛剛的地方有箭射過來。
司孤雁抱着沈香意大聲喊道:“快,有刺客!”
司孤雁話音剛落,司孤雁身後的禦林軍統統上前把沈香意和司孤雁給團團圍住了。
剛剛躲在暗處的殺手們,統統從四面八方跳了出來,他們穿着黑色的勁裝,人數也不在少數。
而且一個個跟不要命一樣直接沖向了沈香意和司孤雁。
這些黑衣人的目地很明顯,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殺了沈香意,或者司孤雁。
負責統領的侍衛建議道:“皇上,這些殺手刺客來的是絡繹不絕,微臣擔心在這樣下去可能會體力不支,還勞煩皇上趕緊騎上這一匹黑馬,離開此地才行,到時候微臣帶着禦林軍殺出去再與皇上彙合。”
此方法自然是可行的,畢竟那些黑衣人的數量現在不是很明顯況且,留在這裏,只會有源源不斷的殺手和刺客出現。
“嗯,你們若是殺出了重圍便來與朕彙合。”
“皇上還請保護好自己。”
沈香意四處張望,尋找綠萍,但是由于人太多實在是太雜亂了根本不知道綠萍到底在哪兒。
司孤雁對着沈香意道:“快随朕上馬!”
沈香意一口回絕,表情凝重,“不,我要找我的婢女,她不見了,要是她死在這兒,我也不想活了!”
司孤雁容不得和沈香意廢話,直接抱起沈香意,點地而起,上了黑馬,沈香意想動,卻被司孤雁搶先一步給封了穴道,沈香意現在是叫也叫不出,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神憤恨的盯着司孤雁。
司孤雁拉了拉缰繩,那黑馬仿佛聽懂了司孤雁的意思。
迅速的奔跑了起來,那些黑衣人瞧見司孤雁騎着馬跑開了,紛紛轉移了重心直接向司孤雁那邊奔去。
這個時候的禦林軍組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包圍圈,把那些黑衣刺客團團圍住。
黑馬終于成功的沖破了重圍!
黑馬越跑越遠,終于離開衆人的視線。
在司孤雁确認安全了的情況下,才把沈香意的穴道給解開了。
司孤雁瞧着沈香意的嘴邊似乎有血,頓時心急如焚的想要查看,沈香意吐了一口血水,惡狠狠道:“司孤雁,你就這樣把我的綠萍丢在那裏不管嗎?我就這一個婢子了,你讓我以後怎麽辦?”
沈香意說着狠話眼神裏面還帶着決絕,這可吓壞司孤雁了。
他嚴厲的說道:“沈香意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一個婢子的命哪裏比的上你的命,你要是出了事情,那朕可怎麽辦?嗯?你是不是就只會想別人而不會想朕?你到底有沒有心?”
他太陽穴在隐隐約約的跳動,看起來是真的很生氣!
“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即使是石頭也該捂熱了,是吧,沈香意!”
這句話好熟悉。
沈香意愣在原地。
“你怎麽能為了沖破穴道而咬傷自己?沈香意朕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沈香意轉過頭,道:“我喜歡,我舍不得綠萍,倘若她要是出了事……”
“他要是出了事情,朕把這條命賠給你!”
司孤雁惡狠狠道。
沈香意不在說話。
本以為可以歇一口氣,司孤雁感覺這個風向似乎不對,而且隐隐約約還有腳步聲,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他暗暗的道了一聲不好,趕緊對着沈香意道:“趕緊走,刺客追上來了,再不走很有可能會命喪于此!”
沈香意也遠遠的看見約莫有十多個黑衣人齊刷刷的向這邊跑過來。
現在是危急時刻,不能和司孤雁吵架!
現在上馬也來不及了,而且沈香意也不會騎馬,眼看着那刺客直接沖了上來。
司孤雁把沈香意給護在身後,抽出佩劍就和刺客打了起來。
沈香意不會武功,司孤雁一邊要護着她,一邊還要和刺客打架,一來就是十幾個人。
這樣無論是誰都吃不消,其中一個刺客見到縫隙,直接一劍刺向沈香意,司孤雁早早的察覺,直接以肩膀去幫沈香意擋住那一劍。
那劍刺入了司孤雁的肩膀,司孤雁倒也不慌不忙反手一劍,刺死了刺客。
一個人應付這些黑衣人尚且綽綽有餘,而這麽多人,司孤雁确實吃不消。
而且一個不小心身上全是劍傷。
司孤雁一邊抵禦刺客一邊跟沈香意說道:“你以前埋怨朕遇見刺客第一個保護的是蓮心,而不是你沈香意,如今朕為了你沈香意也算是搭出去半條命,所以,沈香意,朕做的還不夠多嗎。”
在這個節骨眼上了。
他還在糾結這個?現在她和他都生死未蔔,說這些也沒有用。
沈香意微微道:“你別分心了,現下我們要逃出這困頓才行……”
“那沈香意,你告訴朕,你喜不喜歡朕,你若是喜歡,朕死在這兒也無所謂了。”
聽着他的聲音,沈香意不知道為什麽,內心有一種觸動。
要是上一輩子司孤雁對她這麽好,那該有多好?
大抵是因為患難見真情,沈香意也豁出去了,道:“喜歡,喜歡司孤雁,嗯,我沈香意這輩子最喜歡司孤雁了,所以司孤雁你千萬不要死了,我還要和你一起出去看這白宋國的風景,看着這天下蒼生……”
司孤雁眉眼含笑,“好。”
說完之後司孤雁點地而起,執劍一掃。
四周的黑衣人頓時被這一股子劍氣給掃的是皮開肉綻。
沈香意看的愣住了,呆呆的問道:“司孤雁你這麽厲害,剛剛你還……”
剛剛明明他做出了一副不敵的樣子,如今居然一個劍氣就把別人給掃死了?
這,這還有天理這還有王法嗎?
司孤雁嘴角蕩起了漣漪,微微挑眉,挑釁的說道:“剛剛怎麽了,剛剛沈香意說過什麽,請沈香意大聲的說出來。”
沈香意氣結,“你,你,你皇上再怎麽說也乃正人君子,如今居然做起小人暗算我?”
剛說完看見地上有個刺客居然睜開了眼睛,直接一劍向着司孤雁刺來。
沈香意沒有想太多,直接二話不說的撲上去,瞬間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替司孤雁擋下了致命的一劍。
司孤雁回過頭來,錯愕的看着這一幕。
怒極執劍砍掉了那刺客的腦袋!
沈香意則順勢倒在了司孤雁的懷抱之中。
司孤雁語氣有些顫抖,眼神也很慌亂,他死死的盯着沈香意,呵斥道:“沈香意,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沈香意虛弱的躺在司孤雁的懷裏,微微道:“嗯,不要命了,我上輩子就已經不要命了,卻沒有想到這輩子還是這麽傻,明明那麽讨厭你卻還要幫你,你說我沈香意是不是傻的可笑……”
她說着竟然獨自笑了起來。
“連老天也會,也會笑我吧……”
司孤雁惡狠狠的說道:“沈香意,你不許死,你若是死了,你若是死了,朕就殺了沈峰把他的屍體拿去喂狗,你信不信,沈香意!”
沈香意只是覺得身子涼涼的,說話也難受的很,腦袋裏面一片白茫茫。
“反正皇上也執拗不過匈奴人,自然不肯放了我爹爹,皇上又何必拿來激我……”
司孤雁急道:“不,只要你不死,朕一定為了你,把匈奴趕出我們白宋國,讓沈峰大将軍出來,朕說道做到,朕是天子,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沈香意感覺眼皮重的很,喃喃道:“皇上說話可是要算話的……”
說完之後便不受控制的閉上了眼睛。
随後,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耀眼的星火丶 說:
加戲加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