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聰明的女人死的早
姚山芙愣愣的看着蓮心。
似乎沒有想到蓮心會這麽說，因為蓮心一直給她的感覺就是那種溫順又好欺負的女人。
如今這句話從她的嘴巴裏說出來确實有些奇怪。
蓮心似乎看穿了姚山芙的想法，她淡然如斯的說道：“很奇怪是嗎？”
姚山芙死死的盯着蓮心。
“你以為你的那些嚣張跋扈怎麽可能扳的過沈香意？沈香意是什麽人，你這些手段非但不能讓她被拉下馬，反而還會牽連你們自己，蠢貨你知道麽，就是因為你的自作聰明才害的你爹也做不成兵部侍郎，如今你後臺已經沒有了，你爹被打入了天牢，而你，也即将被關押，這就是你自作聰明愚蠢的下場……”
姚山芙嘴硬道：“嘻嘻，我只是提前走了你要走的一部而已，要是我除去了沈香意，蓮心姑娘不是應該拍手叫好嗎，我只是失敗了而已，蓮心姑娘也沒有必要這般咄咄逼人吧？”
蓮心微微道：“我只是來提點你罷了，至于你聽不聽是你的事情……”
姚山芙笑道：“蓮心姑娘要是真的有法子，也不至于現在連皇上半點寵愛都得不到，蓮心姑娘還是多多擔憂自己吧，如今這沈香意獨冠後宮，那些懷有夢想入宮想伺奉皇上的女人，恐怕這輩子都難圓夢了。”
蓮心卻淡然一笑，道：“姚山芙，要不說你怎麽還只是個才人呢……若不是我通風報信這山下村莊有游手好閑的惡漢打手，又怎麽輪的上你去雇傭他們擄走沈香意？”
姚山芙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她就說為什麽會突然聽到柳朱說什麽山下有那種不要命只要錢的惡霸。
否則她也不會找到仇興邦，然後買兇，其實她的本意是讓那個仇興邦玷污了沈香意，而且還特別祝福仇興邦在沈香意的身上留下印記，這樣到時候她再去杜撰一個沈香意和別人通奸的事情，再把這印記給大家一看，沈香意就在劫難逃了。
卻未曾想到居然會失敗了。
而且還失敗的這般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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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山芙呆呆的說道：“好一個借刀殺人啊，蓮心姑娘真是好計謀，知道我對那沈香意懷恨在心，然後施計使了這一出借刀殺人，我原本以為蓮心姑娘是個不問世事，更不可能争寵的女人呢，現下想來原來是我想錯了，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女人不争寵呢？蓮心，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麽有心計。”
“有什麽心機，在這皇宮裏面生存，若只會一味的避讓，只會被人欺壓，不是嗎，姚山芙，你剛進宮就給我難堪。”
“如今你若是來嘲諷我的，就盡管嘲諷吧，反正我也無所謂了，沒有拉這沈香意下馬，就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沈香意瞧綠萍的時候，綠萍正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
看見沈香意來了之後，綠萍還要打算起身，卻被沈香意給攔住了，沈香意道：“別起身，你先躺着。”
綠萍才放下心躺着。
沈香意微微的走上前去扒開了綠萍胸前的衣裳，果然，她的胸口有一排牙印。
那個該死的仇興邦，竟然真的在綠萍的胸口……
沈香意心生愛憐，道：“感覺如何了？”
綠萍悠悠的說道：“感覺好多了，小姐，你不要生氣了，為了奴婢不值得。”
沈香意疼惜道：“怎麽就不生氣了，若不是綠萍你，如今我也不知道我變成了什麽樣子，如今我已經挖了仇興邦的眼睛，還殺了仇興邦，給你報仇雪恨了，所以，綠萍你大可以安心，你主子是什麽樣子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你若是受了欺負，主子是必定會幫你的。”
綠萍咧開嘴笑了。
沈香意摸了摸她的額頭，點了點頭道：“已經退燒了，接下來就好好休息便是了。”
走出房間，沈香意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外面的空氣。
這深山上的好處就是吸一口空氣就會覺得特別的舒服，因為這裏的空氣是最純淨的，沒有那些市井之氣。
突然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把她給圈住了，沈香意回過頭一看，是司孤雁。
“皇上不是要和大臣們商量着回宮的事情麽，怎麽倒是跑來騷擾我來着了？”
司孤雁暗啞着聲音，“朕就是想見你，無時無刻。”
沈香意勾起嘴角，說道：“想見我還是來感謝我的？”
“嗯？此話怎講？”
“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皇上又如何鏟除這個心腹大患呢？”
司孤雁沒有回答，只是笑着看着沈香意。
她卻不以為然繼續說道：“那兵部侍郎姚學峰早就已經是劣跡斑斑了，從蒼振在位的時候開始，就背地裏面暗自勾結匈奴人，而且還在朝堂之上為虎作伥，皇上每年撥出去的赈災銀兩他都暗自抽成，他自诩自己是世襲官位，所以頂風作案，碰巧皇上登基，他便更以為皇上是個軟柿子，所以皇上就趁此機會一網打盡，是不是？”
司孤雁贊賞的看着沈香意道：“香兒，你為何總是這般聰明，你可知道，太聰明的女人總是活不長的。”
沈香意微微道：“是嗎。”
“可是，可是皇上不該見死不救，我消失的那一天晚上其實皇上早有所察覺吧？”
司孤雁未曾說話，只是呼吸有些漸漸的加重。
“我不信皇上未曾察覺，可是皇上為了要借此機會産出這朝廷上的毒瘤，所以這，算是利用了我和綠萍是嗎？”
司孤雁仍然不說話。
沈香意撥開了環抱着她腰間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司孤雁，我知道，你是皇帝，你有着自己的使命，肩負着是天下蒼生和黎民百姓，可是，可是你不該利用人心，你明明是可以救我和綠萍的，但是你想要興國安邦，治內外憂患，所以就犧牲了綠萍是不是？若是沒有綠萍，那我……”
司孤雁沒有等沈香意說完話，而是選擇直接吻上了她。
盡管沈香意掙紮的厲害，但是司孤雁仍然吻住不放手。
直到沈香意惡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一股血腥的味道彌漫在舌尖的時候，司孤雁才放開她。
“香兒，只要你肯相信朕，朕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那綠萍呢，綠萍跟随着我這麽久，也算是我的一個家人，所以無論如何都要犧牲綠萍是嗎？皇上，一個人的生命在你面前就這般貧賤嗎？貧賤到可以任你蹂躏？”
沈香意幾乎是有些歇斯底裏。
司孤雁沉沉的看着她，她發着脾氣也是應該的，畢竟她說的一點沒錯。
山下那幫混混，其實他早有耳目，也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上山。
這件事情他從頭到尾都知道，只是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姚學峰，所以本應該救一手的，他卻選擇視而不見，只要沈香意安然無恙，所以他大可以犧牲綠萍，讓那姚學峰咬人不成，倒害死自己，如今朝堂上姚學峰為中心的勢力已經在漸漸的淡去。
天下都知道他這皇位是如何得到的，雖然他不管天下人如何想的，但是，他臨危受命，宣讀密诏是因為想要拯救這個處于水深火熱的白宋國，沈香意的想法他自然是知道的，她只是不想因為他太顧慮國家，然後就罔顧他人性命，可是這哪裏可以，想要天下安定，想要國家繁榮昌盛，這注定是一場血淋淋的戰鬥。
沈香意看着他的樣子，嘆了口氣道：“皇上請回吧。”
怎麽說呢，沈香意現在感覺非常的複雜。
上一世從初見時候的驚豔再到後面的受盡折磨而死。
如今這一世，她活的很好，甚至連司孤雁都對她寵愛之極，可是那又如何呢？
說不定哪天為了天下，為了社稷她也不過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麽？
想到這裏，沈香意獨自的笑了笑。
也好，這樣她就會越來越看清楚自己的路，不是嗎？
而不是一味的沉浸在司孤雁的感情之中。
她承認是自己賤，從上輩子到這輩子，愛的人仍然只有司孤雁一個人，可能這也是循環報應吧？
第二日，皇上要回京。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比較複雜，首先是在山腳遇見刺客，而山腳遇見的刺客大多是匈奴人，匈奴人對中原這邊的地圖不可能如此這般熟悉，還藏匿的如此好，沈香意懷疑這件事情與蒼龍有關系。
祭天的路，曾經蒼振帶着蒼龍走過，一遍遍，這是一個帝王必須要走的路，不管多麽千辛萬苦。
但是若是說和蒼龍有關系的話，難道說是蒼龍已經和這匈奴人有所勾結，還是如何？
想到這裏，沈香意覺得有些頭疼。
“姐姐，昨日姐姐受盡了委屈，今日早上就提前備下了一些羹，姐姐嘗嘗，這些助姐姐提神定氣的好東西，姐姐把氣虛給補起來。”蓮心走到沈香意的面前端着一碗羹。
沈香意昨日也瞧見蓮心幫她說話了，心裏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二話不說的品嘗了起來。
說真的，這個蓮心手藝真的巧，做什麽都好吃，可惜了，她并不喜歡吃甜的。
這是個關鍵，所以沈香意只是淡淡的淺嘗了一下，敷衍了事道：“好吃，妹妹的手藝真是天下無雙。”
蓮心一定是屬于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就躲的遠遠的一個女人，如今竟然主動示好，一定是有什麽事情。
果然，蓮心砸了砸嘴說道：“姐姐，你曾經也是王妃，說話比較有分量，姐姐可就沒有在皇上那兒求個名分還是什麽的？也不至于昨天被人那般說道。”
沈香意想，如今這宮內就她和蓮心未曾有名分，而皇上那邊也遲遲不見動靜。
這蓮心分明是用這一碗羹，然後撬開她的嘴。
她的意思是讓她去給皇上提提名分的時候，到時候若是她沈香意為嫔為妃，到時候蓮心也自然不會落下，蓮心那曾經的青樓女子這個名號是洗不去的，既然洗不去，只好以加封來沖淡曾經的身世和背景，對于蓮心來說，若是主動提出，皇上那邊是必然有些為難的。
畢竟皇室裏面不允許有這種身份不清不白的女人存在的，但是若是她沈香意去提這件事情就完完全全的不同，畢竟當初的蓮心可是沈香意帶進府邸的，如今這蓮心卻又想求她幫忙？
沈香意盯着蓮心，問：“你喜歡司孤雁嗎？”
蓮心沒料想到沈香意居然會突然這麽問起來，她有些愕然的回答道：“喜歡……”
沈香意把羹遞給蓮心，道：“對，你喜歡司孤雁，可是不巧的是，我也喜歡。”
蓮心臉上不是很好看，但是還是努力的挂出一副笑容，道：“姐姐不是之前不喜歡皇上麽，若是喜歡皇上的話，之前也不會帶我進府了。”
沈香意可沒興趣和這個蓮心兜圈子，她直言不諱的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的事情和現在并不能相提并論，是的，我喜歡司孤雁，這一點我明确的表示一下，所以以後妹妹還是稍微注意一點吧，倘若皇上一定要給我名分，除了皇後我什麽都不要，至于蓮心你，就安安心心的做個妾吧，畢竟……身份壓在那兒不是？倘若有朝一日妹妹把身份給洗白了，到時候姐姐再幫你去給皇上求求請咯？”
蓮心就這樣被碰了一鼻子灰，但是卻又不好說些什麽，最後只得低聲的說了一句：“姐姐說的是。”
看着蓮心遠去的背影，沈香意冷哼一聲。
昨晚你去見了那姚山芙別以為她不知道，雖然不知道她和那姚山芙說了什麽。
但是她沈香意是絕對不會給這些人一次翻盤的機會的。
是以，一次也不能。
其實蓮心不弱，沈香意一直都知道。
蓮心就彷如一朵花，外面看起來普通可是花蕊卻是劇毒無比，最近她可沒有興趣和這蓮心過招，所以只得敷衍了事的打發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司孤雁心系天下，蓮心在他的心裏有算得了什麽？到時候該犧牲的時候，不是還得要犧牲麽？司孤雁根本不可能會憐惜任何一個人。
蓮心碰壁了，她原本打算提提關于名分的時候，然後沈香意會恰好去提出這件事情，到時候她的身份就在這後宮之中穩妥了，雖然沒有想過她的身份會沈香意平起平坐，起碼不會太差，現下只要有人提起她便是以青樓女子來作為話題中心這讓她恨的牙癢癢。
沈香意不過只是說話比較狂妄而已，其實她根本不可能會覺得司孤雁會把皇後的位置給她。
畢竟她這個人做事就是一股子狠，這皇後的位置不是得要什麽賢良淑德，什麽寬容，什麽心懷天下麽？
其實挺慘的，作為一個皇後明明心愛着皇上，卻還要眼睜睜的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安排一系列的女人……
她倒不覺得皇後有什麽好做的，不過只是權勢稍微大了一點。
但是……倘若她真的做了皇後，就有機會把自己的爹爹從大牢裏面放出來了……
回去的時候，司孤雁并沒有騎馬，而是和沈香意一起坐馬車。
尴尬……
就是很尴尬，昨晚才和司孤雁吵架了，今天又是低頭不見擡頭見了。
沈香意也不知道說什麽，因為她是知道的，不管說什麽，都會讓她覺得很生氣，就是很生氣，因為會不自覺的想起綠萍，想起司孤雁見死不救，想到這裏，沈香意就沒好氣的問道：“皇上不是擅長騎馬麽，這姑娘家做的馬車，皇上竟也上？”
“……”
“別說馬車能上，沈香意，朕連你都可以上，何況區區馬車。”
沈香意道：“皇上，現在的我，是個什麽樣的身份？”
“為什麽突然要說這個，或者說，香兒想要什麽身份？”
沈香意悠悠的說道：“皇後。”
記得那日自己大婚之日，自己穿着火紅的嫁衣，成親的對象是蒼龍。
而他，司孤雁一臉陰霾的走了進來，就在這個時候，以這一場成親為契機，司孤雁順利的拿下了王位，雖然這早就是命中注定，但是沈香意覺得她自己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來推動這個事情的發展，也算是功不可沒？
司孤雁道：“前些日子不是還喜歡這種無名無份的感覺麽，如今為何又想做皇後了？”
“前些日子覺得名分也就那樣吧，但是今日蓮心突然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那你如何回答的？”
“喜歡，而且是很喜歡，司孤雁，給不給我皇後？”
司孤雁挑眉道：“那朕就要看你的表現如何了。”
沈香意微微看向馬車窗外，道：“什麽表現不表現的，昨日陪着皇上演了那麽一場大戲，皇上覺得我的演技還不夠好麽，還需要表現什麽，如今皇上腹背受敵，前有匈奴後有朝廷上的黨羽自成一派，如今皇上這後宮的位置立誰當皇後都相當于是助長歪風，朝堂上的那些黨羽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後宮，皇上随便立誰都是給了對方權勢，現在皇上只有兩條路，要麽立蓮心要麽立我。”
司孤雁嗯了半天，道：“沈香意，你是吃什麽長大的？”
沈香意本是一本正經的和司孤雁說着道理，突然聽着司孤雁這般一問，頓時有些無語，便問道：“你問這個幹嘛？反正吃的不是你司家的米，跟你又有何幹系？”
司孤雁莞爾笑，道：“這天底下的東西都是朕的，朕擁有着天下，香兒還說吃的米不是朕的米麽？”
沈香意撅嘴，“什麽是你的我的，要是那一顆米上寫了司孤雁你的名字，我立馬吐出來信不信？”
司孤雁道：“可是朕是皇帝呀，既然是皇帝，這米可不都是朕的嗎，你吃的米都是朕的，你若吐出來可就沒得吃了，到時候你可就要餓肚子，去街上乞讨了！”
沈香意呸了一聲，道：“我到時候去要飯都不吃你司孤雁的米，哼。”
“真的麽？”
“真的。”
司孤雁道：“那朕去你面前撒一把米，你敢吃嗎？”
沈香意氣結，拉下臉道：“皇上，您可真夠無恥的。”
的确，司孤雁覺得沈香意确實是太聰明太聰明的，或者說天底下只遇見沈香意這一個如此聰明的女人。
她可以透過表面去發現事情的最底層，可是他同時又在擔心沈香意。
畢竟自古以來太聰明的女人，都活不長。
事事都是七竅玲珑心，未必是一件好事，愚蠢的女人更容易得到快樂，裝傻的女人才能在這亂世之中活下去……
下山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快到了晚上才回了京城。
司孤雁這個人很怪，用膳的時候比較挑剔，譬如，肉只吃瘦弱，倘若上面帶一點油星兒，司孤雁會皺着眉頭死也不肯把肉夾入嘴裏，但是外人哪裏知道這司孤雁吃飯的習慣？
所以當一行人來到客棧點了幾個菜之後，司孤雁瞧着滿桌子的菜，看樣子似乎要大發雷霆。
瞧着他陰沉的臉，沈香意再看看桌子上的菜，滿目琳琅，可是都有一個特色，就是肉上面都帶着一點肥肉。
蓮心坐在旁邊很貼心的夾了一塊肉，然後用心的把肥的那部分給剔除，然後夾給司孤雁。
沈香意眼尖，瞧見了，頓時把瘦肉給搶過來，一口吃下去，然後道：“姐姐怎麽知道我愛吃這瘦肉，不知道為何不喜歡吃油膩的，一點都不行，吃多了就會覺得不舒服，想吐，麻煩姐姐再給以同樣的剔除之法，再給我夾幾塊好不好？”
蓮心憋屈卻不能表現出來。
司孤雁也無奈，沈香意微微的看着司孤雁道：“皇上，人家想吃嘛……”
沈香意的這招連消帶打的一番撒嬌簡直是百發百中，司孤雁別的都行就是吃着一套，他道：“既然你喜歡吃，心兒，你便弄于她吃吧。”
蓮心緩緩的道了一聲是。
蓮心不知道為何沈香意會如此這般刻意為難自己……
但是總覺得哪不對。
沈香意看着蓮心手法娴熟的把肥肉剔除，然後夾給她，她夾起那塊瘦肉夾到司孤雁的嘴邊，道：“唔，皇上要不要嘗嘗，這個客棧老板手藝真的是沒話講，好吃極了。”
司孤雁挑眉瞧着沈香意。
耀眼的星火丶 說：
人生路慢慢……你們願意做聰明的女人還是愚蠢的女人，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