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十七顆薰衣草

完全沒有往常的嬌羞或者說是膽怯。

廉斐一直覺得小姑娘純得不行,逗一下就跟只受驚的小鹿似的,好玩的很。

可後來接觸下來,又覺得好像跟他想象的有所偏差。

偶爾嬌俏,偶爾羞澀,這會兒卻格外大膽。

廉斐意外地挑挑眉,眸子的色澤不禁暗了幾分,不動聲色地盯着她,嗓音也啞了幾分,叫她名字,“姜一一。”

“嗯?”

“你很大膽。”

“哥哥不是喜歡親我麽?”她的狀态有些不對勁,與其說是大膽,但不如說是一種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性子。

醉的不清。

意識模糊。

來不及細細咀嚼,沙發上的小姑娘雙手勾着他,不由分說就貼上了他的唇。

廉斐一動不動地任由她小貓似地在他唇上又舔又咬,手掌握着她纖細不堪一握的細腰,這才發現她身上燙的驚人。

一頭及腰的長發散開,像是一匹上好的絲綢垂落,密密麻麻地覆蓋。

至始至終,小姑娘明亮如螢燈的眼睛都沒有回避他探究的眼神。

廉斐覺得有趣極了。

很少有女孩子能跟直勾勾地盯着他這麽久,沒被他強悍富有侵略的氣息給擊碎心神,而眼下,她俨然有種類似野生動物的直覺,不像是親吻,倒像是一種無形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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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的恍惚一瞬,兩人調換了位置。

他被一個纖細嬌弱的小姑娘按在了沙發上。

廉斐挑眉輕笑,漆黑的眼睛裏依舊沒什麽溫度,也并不抗拒,反而一手掌着小姑娘的細腰,像是一種無聲的配合。

他想看看她還能做出些什麽。

畢竟被女人推倒這種事,還挺新鮮的。

“笑什麽?”小姑娘吻得認真,動作頓了頓,明顯被他輕慢的笑意激怒了,嬌豔的紅唇貼上他的喉結,小小的咬了一口,像是一個高傲,掌控着一切的女王嗔怒道:“不許笑哦。”

“嗯?為什麽?”

她偏頭想了想,明豔的小臉蕩漾着迷茫,透明的指尖不客氣地戳了戳他被滋潤的薄唇,“我說不許笑就不許笑,不然我就——”

她停頓下來,小臉越發迷惑,像是在思索着用詞。

廉斐沒動,俊美的臉上淡漠,就連聲音都漫不經心的,“不然你要怎樣?”

“我就——”小姑娘明顯陷入了深沉的漩渦裏,雙手捧着被酒意熏染的緋紅臉頰,冥思苦想半晌,她的眼睛忽而閃了閃,嬌笑道:“不然我就懲罰你。”

廉斐:“?”

懲罰?

廉斐怔愣間,小姑娘細白的手指已經勾起他的腰帶,他的絲質睡袍瞬間散開,他擡起手腕想要阻止她,卻被她用細帶纏繞在手腕上,往沙發靠背上綁縛。

這是要将他綁在沙發上麽?

廉斐好笑的同時,不禁意外。

這些不入流的東西,到底是在哪裏學的?

漆黑的眸子微微斂起,隐隐有抹戾氣劃過。

他摁住她細白的手腕,啞聲警告:“姜一一,你在做什麽?”

她沒停下,盯着他,一本正經地回他,“我要把哥哥綁起來。”

“嗯?”

她捏了捏細白的手指,一時親切的,一時又非常篤定認真,“這樣哥哥就不會抛下我了。”

廉斐微微一怔,愣住了。

“這樣哥哥就不會逃走,不會不要我了。”

她的眼神從一開始的羞怯,到大膽,這會兒明顯是失去了焦距的亢奮與不正常。

廉斐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不及細想,她卻直接勾着他的睡衣,整個人依偎過來。

柔白的小手貼着他的胸口,胡亂地折騰着。

廉斐臉色微變,一雙眸子比夜色還要暗沉幾分,當機立斷地扣着她的細腰,騰出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阻止她毫無章法的探究。

“哥哥。”她殷紅飽滿的唇瓣貼上他心口的地方,迷迷糊糊地喃喃低語:“夕夕給你生的女兒,你喜不喜歡?”

夕夕?

夕夕是誰?

“你不喜歡的話,那我把她丢掉好不好?我就只跟哥哥,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好不好?”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不可聞,明媚的眼睛已經完全看不到一絲光明,盡是霧蒙蒙的黑暗。

伴着酒氣,噴拂在他心口處。

“哥哥……”她輕輕蹭了蹭他的胸口,好累了,疲憊了,微微合上眼睛,輕聲呢喃,“哥哥要是離開夕夕,夕夕就去死……”

聲音越來越模糊,直至尾音完全被夜色吞沒。

小姑娘趴在他身上呼吸均勻,不動了。

應該是睡着了。

廉斐靜默了幾秒,才扯開被綁縛的手腕,垂眸冷清地打量着懷裏的小姑娘,她顯然是累極了,陷入了沉重迷霧裏。

即便是睡着,細白的手指依舊緊緊攥着他的睡袍一角,像是怕他走掉,也更像是一種自我保護。

他掌着她的偏在一旁的臉頰,盯着她瞧了許久,這才起身将她打橫抱起,走向套房的卧室。

他其實不喜歡別人踏入他的私人領域,無關乎潔癖,單純就是不喜歡而已。

或許一開始就給她定義成催眠抱枕,勉強也算是他的東西。

意外地就會多一些擔待。

踢開卧室門,拉開絲被,剛想将她放在床上,懷裏的小姑娘下意識地往他身邊靠了靠,像是很怕他離開的模樣。

手指依舊跟剛才一樣,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角。

很是執拗。

廉斐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手臂橫過她肩頭,微微一勾,将她攬在懷裏。

她很識趣,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眉心處的哀愁散了些,或許是做了什麽美夢,唇畔也挂了抹淺笑。

廉斐靜靜地盯着她看了許久,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撥通了肖恺的電話。

肖恺接的很快,跟在他身邊這麽久,早就養成了随時待命的習慣,“廉總?”

廉斐冷淡地吩咐,“幫我查個人。”

……

姜晚照是被鈴聲吵醒的,她頭疼得厲害,眼睛被耀眼的光芒晃得刺眼,伸手去摸鬧鐘,摸了幾次都沒得手。

她翻了個身,手心裏觸到什麽,溫熱的,光滑的。

姜晚照陡然一驚,迷迷糊糊地睜眼。

微微側目,入目所及是男人沉睡的俊美睡顏,他光裸着上身,冷白的肌理流暢優美,一頭黑發零碎地散落在額前,濃密的睫毛在光線的投影下,浮現出淺淺的陰影。

姜晚照:“!!!”

等等!!

這是什麽情況?!!

第一時間低頭看向自己,身上套着的是屬于廉斐的黑色襯衫,她骨骼纖細,兩人身高差距明顯,他的襯衫套在她身上顯得格格不入。

襯衫領口的紐扣未系,她微微動作一下,襯衫幾欲滑落,泰半肩頭露出,瑩白的肌膚雪一樣的奪目。

姜晚照忙不疊地捏着領口,低呼一聲,驚魂未定地瞪着床上的男人。

廉斐睡眠向來清淺,聽到響動,他濃黑的眉輕蹙了下,半啓星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剛睡醒,确切的說,是被吵醒。

他身上那股子彌漫着的戾氣撲面而來,慵懶性感而危險,就這麽一言不發地盯着她。

姜晚照心頭一跳,一張嬌俏的小臉“刷”的紅了個徹底。

她根本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經驗,只是瞧着眼下的情景,她她她該不會是……被睡了吧??

啊不不不!

怎麽可能呢?

如果他想睡她,早在第一次抱着她的時候,就睡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而明顯的,他從一開始就對她沒什麽太多興趣,單純當她是顆人形抱枕,抱着睡一晚都沒感覺的那種,以至于她都覺得自己大概是沒什麽魅力。

郁悶的同時,其實還算放心。

只想單純的喜歡他,并不想要跟他發生這種實質性的關系,這種心情奇異又複雜。

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意識模糊的很。

只記得她貪玩,等着他的時候,偷嘗了他的紅酒。

起初,只是喝了一小口,紅酒酸澀,不算好喝。

然則,喝着喝着,味道意外的好,不知不覺就過了頭。

再然後,她記得,她好像把人按在了沙發上親……

呃……

腦子裏稀裏糊塗的,僅存的記憶是,她好像是說了句什麽。

【姜一一,你就沒想過從我身上得到點什麽?】

【睡你算麽?】

回憶到這裏,姜晚照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不是被睡。

難道是她主動把人家睡了??

姜晚照懊惱地捧着臉,羞恥的一比。

只不過……

他會是那種随随便便就能任人睡的類型?

如果頭腦夠清醒,或許會意識到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可惜,懊惱的小姑娘這會兒哪裏能想到這些。

她只有一種深深的自責與難以言喻的羞恥盈滿心間。

廉斐被她的動靜散去了睡意,瞧着眼前的小姑娘羞澀懊惱又糾結的模樣,他從床上坐起,絲被随着他的動作滑落,緊實的肌理赫然顯露在她眼前。

姜晚照只看了一眼,慌不擇路地撇開視線,心頭小鹿亂撞似的。

“起開。”男人的嗓音啞啞的,竄入耳中甭提有多麽性感蠱惑。

姜晚照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從床上跳下,因為慌張,笨手笨腳的,差點被絲被絆倒。

像是預料到她迷糊莽撞的性子,廉斐欠了欠身子,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就将她扯過來。

姜晚照被迫跌坐在他懷裏。

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初醒的模樣,但是不穿上衣,坦然相對倒是頭一遭。

姜晚照耳尖都紅透了,頭垂得很低,實在沒勇氣看他。

廉斐玩味地打量着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他的漆黑的眼睛,“慫了?”

姜晚照:“?”

他輕笑着調侃她,“睡我的時候倒是大膽。”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V,V章兩分評論都送紅包。

下本《偏執純情》:【白切黑X真傲嬌/強強】大概四月份開,求個預收。

長到十六歲,溫顏才被帶回溫家。

沒過多久,附中就傳,東分溫顏恃美行兇,暧昧周旋于三個大佬之間,搖擺不定。

溫·冷漠·無辜·顏:呵呵。

隔日,被cue的三個大佬紛紛出來站隊。

華凱娛樂小公子裴昭:我女神。

溫氏集團二少溫時:我姐。

陸家太子爺陸染白輕笑:我的。

世人皆知陸家太子爺陸染白在圈內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挖他隐私者不消片刻就在圈內查無本人。

某日,以他為原型的青春偶像劇開拍,傳聞制片人是一個新入行的小姑娘,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戲開鑼。

不久之後的開機儀式,優雅矜貴的男人從車上抱出一個小姑娘,有媒體發現他懷裏的小姑娘正是處在風口浪尖處的緋聞女主角。

媒體:“陸總,這位是您的……女朋友?”

陸染白唇角微彎,玩味一笑:“我太太!”

溫顏:“……”

//

沒人知道陸染白常年綁在手腕上的領帶下遮住的秘密,是一個小姑娘在年少時,給他刻印的永不磨滅的齒痕。

# 她是地獄,也是天堂。#

白切黑&真傲嬌

* 強強,女主強,男主更強。

* 校園到婚紗。

* 瑪麗蘇,博君一笑,謝絕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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