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每天一顆糖
上午十點半,帝國義務孤兒院開展了一場大型領養活動。
這幾乎可以說是義務孤兒院最熱鬧的時候了,所有适齡的小朋友們都穿着幹淨的衣服,努力昂着笑臉,坐在規定的椅子上,等待着大人們的到來。
越是身體有殘疾的孩子,坐的位置越靠前,方便被人挑選走。
随着帝國的發展,因為戰亂和各種意外被抛棄的孩子越來越多,有很多孩子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他們哪怕穿着好看的衣服,坐在前面的位置上,也都是局促不安的模樣。
期間還混着幾個異種——有的身上有鱗片,是混了海洋基因,有的個子很矮,皮膚很黑,手臂粗大,是混了矮人基因,也有的身後有尾巴,不知道混了什麽動物基因。
這些異種都是家鄉遭受到外敵侵略之後,大人們發生了病變後生下來的孩子,天生就有毛病,被遺棄的概率極高,被收養的概率極低,因為他們的基因都被污染過,不會激發出精神體,在帝國一直被稱之為混血種,比天殘的地位還低。
時瑾和封咎到的時候,各路媒體名人都已經到了,很多記者舉着微型攝像機在錄像拍攝,時瑾避開吵雜的人群,帶着封咎一路溜進去。
義務孤兒院是帝國最正規的孤兒院,占地足足将近上萬平米,四處都是高樓,采用的也是軍事化管理,這裏的小孩從小就知道懂事,聽話,因為不聽話就會被關到禁閉間裏,一關就是三天,要在裏面活生生的熬過三天才能出來。
禁閉室很小,很黑,沒有光,很冷,沒有食物,也不會有人來,不管你是哭泣還是怒吼,就算是用頭去撞牆,活生生把自己撞暈,也不會有人來管你。
就這麽熬幾回,再硬的骨頭都會軟下來的。
在七歲之前,時瑾最想要的就是有個人能收養他。
他不喜歡孤兒院,當然,沒人會喜歡這裏,處處都是恐慌不安的孩子和嚴厲刻薄的“媽媽”。
孤兒院是按歲數分班的,一個班的生活全都由一位女性來管理,也會有小班長和生活委員,這位女性被統稱為媽媽。
因為孩子太多,每天都會生出各種摩擦,所以媽媽對所有孩子都很兇,輕則出去罰站不準吃飯,重則直接丢到禁閉室裏。
等孩子上完初中,受完九年義務教育,成績差的直接出去打工,義務孤兒院在外面有一些資産,可以雇傭童工,成績好的就繼續供大學。
孤兒院的孩子都早熟,才幾歲的年紀就知道拼命,一個班級裏只有一個孩子能讀到大學,誰都知道讀書一定是最好的出路,所以都拼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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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瑾在讀書這方面其實算不上是特別厲害,有很多人都比他更優秀,但他七歲的時候覺醒了SS精神體,全靠着精神體,被孤兒院重點培養,一路培養送去了軍校。
時瑾就是這麽一路走來的。
孩子們在沒覺醒精神體的時候可以送出去給別人領養,但是一旦覺醒了很好的精神體,孤兒院就會把孩子留下,自己培養,再和孩子簽訂協議,要求孩子在有收入之後反哺孤兒院。
所以時瑾一直很羨慕那些被領養走了的孩子,以前還有一些玩伴會在被領養後回來,穿着新衣服,拿着零食分給他們,時瑾以前有個朋友,還會拉着他的手和他說:“時瑾,沒關系的,就算是沒人能領養你,只要你親生父母找到你啦,孤兒院還是要放人的。”
時瑾就想,他的親生父母什麽時候能找到他?
他等啊等,沒等到父母找到他,反而他先找到了他的父母,只是他這父母不找也罷。
時瑾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孤兒院裏的時候,目光散漫的四處亂看,腦袋裏卻是時天城今天早上和他說的那些話。
他在聽見那些話的時候,腦袋裏都是自己那天在小木屋裏四處求救無援,最後硬生生被耗死的場景。
他不是那種別人一道歉,他就會原諒的好脾氣,他死過一次了,就再也沒辦法坦坦蕩蕩的将他們當成是自己的血肉親人,再去觸碰的時候總要幾次思量,哪怕對方主動靠近,他也會下意識地避開。
大概就是知道疼了。
時天城當時還邀請他去參加家宴,被時瑾拒絕了,他還是那些話,就當時家沒他這個人。
受了傷,就算傷口好了,疤痕也還是在的,忍着惡心硬往下咽的事兒,時瑾做不到。
“時瑾哥哥!”
他們剛走過大門,才進到一個小院子裏,就有個歲數很小的小孩兒認出來時瑾了,一臉欣喜的高聲喊起來。
這麽一喊,別的小朋友也跟着喊起來了,滿院子都跟着熱鬧起來。
時瑾笑着和他們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被媽媽聽見了,你們都要挨打。”
小朋友們就匆匆捂住了嘴巴。
時瑾回頭,把封咎給拉了過來。
在來的路上時瑾特意去商場買了一大堆的零食,零食多的幾乎能将封咎給掩埋住,一群孩子們見到封咎兩眼都放光,就算是封咎生了一張兇神惡煞的臉,他們也敢往上撲。
“你先陪他們待一會兒,我要去找媽媽說話。”時瑾笑眯眯的拍着封咎的胳膊:“好好陪他們玩兒。”
時瑾每次來都是這麽個流程,這群孩子們平時的生活枯燥無聊,但凡見到一個哥哥姐姐回來都會纏個沒完,以前時瑾都是帶着陳山回來的,但每次陳山都被逼的手忙腳亂滿頭大汗,所以這次就換了封咎。
總不能一直可着一個兒子禍害,要雨露均沾。
說完,時瑾丢下封咎就溜了。
每個班級的孩子們都是住在一起的,媽媽就住在孩子的隔壁,剛才時瑾來的時候鬧了那麽大動靜,媽媽早就知道時瑾來了,現在正在辦公室裏泡茶。
時瑾敲門進來時,茶香正溢開,不是什麽好茶,是孤兒院自己種的,平時拿出去賣,廣告詞就是“一口茶香,一個孩子”,靠賣情懷救了不少孩子的命。
辦公室裏也不大,就十幾平,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是住所,擁擠的擺着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沙發,時瑾坐在沙發上,媽媽就拖着椅子,坐在辦公桌旁邊,倆人面對面,連個容納第三人的地方都沒有。
“媽媽。”時瑾一坐下,就開始彙報自己這段時間的生活。
時瑾的這位“媽媽”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因為忙碌和巨大的壓力,她的神色一直都是嚴厲的,穿着樸素的衣服,腳上的黑皮鞋很舊,都是褶皺,聽時瑾彙報完了之後,難得的露出了一點滿意的神色。
“你做的不錯,前段時間你彙過來的錢款是所有班級裏最多的。”媽媽語氣算不上是多熱絡,冷淡裏夾雜着些許說不清的意味,聽起來竟然像是訓斥:“你是從孤兒院裏出來的,自然知道我們這裏是什麽地方,孤兒院培養你不容易,我不期待你将來取得什麽輝煌成就,我只希望你不要忘本。”
時瑾垂着眸,安安靜靜的聽着,等媽媽說完了,就跟着點頭。
時瑾的态度讓媽媽心情好了些,她微微颌首,又說:“這次孤兒院裏進來了很多小孩,有幾個有先天性病症,你要不要去看看?”
這意思是讓時瑾去收養一個。
“我暫時,還沒有那麽多錢負擔一個小孩。”時瑾微微搖頭,在媽媽蹙眉之前又補了一句:“我想先定點資助兩個孩子,以後負擔他們的升學學費。”
這也可以。
媽媽挺起來的脊背就又靠回了木椅上,她滿意的“嗯”了一聲:“我帶的這個班的學生你都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己挑兩個順眼的吧。”
孤兒院給的學習名額是一個班一個,但如果媽媽的班級裏有以前出去、又回來的學生定點資助的話,就可以再多出來幾個。
讀書的學生越多越好,以後才能收到更多的回報。
“是。”時瑾站起身來,恭敬的退了出去。
雖然不喜歡媽媽,但他很敬佩這樣的人,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出路,卻一輩子守在這種貧瘠而又吵雜的地方,為了一群小孩子們的未來而操心,不管是混血種、天殘還是SS醫療兵都一視同仁。
從辦公室離開,準備回到院子裏挑選兩個小孩的時候,時瑾居然在小院兒裏看到了一頭巨狼。
那頭威風凜凜的巨狼此時正被幾個小孩兒圍在一起,唧唧喳喳的揉搓着,巨狼似乎有點煩,想要繞開,但又怕爪子踩傷這群小孩,一時之間舉爪不定。
時瑾過來的時候,那頭巨狼還沖他嗚咽,那麽大一頭狼,叫起來的時候跟一條小狗一樣,委委屈屈的,時瑾還沒怎麽樣呢,那群孩子已經“嗷”一聲撲上去了。
膽大的已經開始揪狼尾巴了。
可憐了這頭巨狼,硬生生被幾個小孩折騰的夾着尾巴滿院子亂跑,而罪魁禍首封咎正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裏,表面上波瀾不驚,但掀起的嘴角微微有那麽一絲“禍水東引老子很爽”的感覺。
很難想象,封咎居然都能跟一頭狼鬥成這樣。
瞧見了時瑾,封咎立刻站起身來,走過去把手裏剩下的一顆棒棒糖遞給他。
時瑾塞嘴裏問他:“沒給自己留一個?”
封咎抿唇,搖頭。
他不吃這些,給時瑾留是因為當他看見這麽多孩子撲過來的時候,就好像看見了小時候的時瑾。
那時候的時瑾,也會這樣期待一顆糖嗎?
一晃神的功夫,他就已經留了一顆糖了。
他不知道現在的時瑾還愛不愛吃,但是他想,他可以每天給時瑾一顆糖。
——
從孤兒院選定兩個小孩後,時瑾就拉着封咎走了。
他不喜歡孤兒院,也不願意繼續在這待着,避開人群之後,他拉着封咎往四處外走。
他本意是想跟封咎出去散散步,找個地方玩一玩,畢竟假期難得。
但是實際上倆人對四周的各種娛樂設施都不熟悉,最終只是找到了一個小天鵝湖,湖上飄着些許仿造木船,湖面寧靜,上面種植着滿滿的蓮花,四周還有些小孩兒在歡叫,感覺也還不錯。
時瑾租了一艘小船,打算在這裏度過最後的兩個小時閑暇時光。
小船不大,敞篷的,躺在船上時,太陽能直接曬下來,五月份的太陽暖烘烘的,很舒服,時瑾跟封咎是擠在一起的,他們倆才剛躺下,一頭狼就直接自己蹦了出來。
封咎的臉色立刻黑成鍋底。
不過狼也不怕他,扭着大尾巴硬生生擠在了他倆之間,還小心的避開了時瑾,順帶把自己大半個身子壓到了封咎身上。
時瑾頭一次見到這麽黏人的、別人家的精神體,被狼舔了兩下之後昂着下巴躲開,笑眯眯的把小鹿召喚出來陪狼玩兒。
小鹿跟狼比起來就顯得很小了,四只蹄子都踩在了巨狼的身上,它大概也對巨狼很好奇,用小蹄子戳巨狼的毛兒,一戳就是一個小坑。
然後被巨狼舔翻了個跟頭。
巨狼纏小鹿比纏時瑾還要緊,摁着小鹿低頭就是一陣狂舔,小鹿被舔的“呦呦”直叫,然後拿蹄子去踩巨狼的鼻子。
跟按摩也差不多。
這畫面太過奇怪,讓封咎都不忍直視,他偏過臉去,假裝自己在看水面。
水面很漂亮,上面還飄着淡粉色的荷花,木船上狼開始追逐小鹿,大概是因為船太小的緣故,誰都玩不開,最終,狼把小鹿甩到了腦袋上,然後跳下小船,用大腦袋頂着鹿開始在湖面上游。
小鹿不敢下水,但又被巨狼硬生生帶下去,所以趴在狼的腦袋上急得團團轉,試探性的用蹄子去踩水花。
這時候遠處還有小孩指着巨狼喊;“媽媽,媽媽,大白狗狗,是大白狗狗!頂着小nunu(鹿鹿)!”
封咎略顯羞惱的閉上了眼。
那是狼!是SSS級別戰鬥系白狼!不是狗!
然後他一睜眼,就看見了那只狼狗刨着在湖裏游來游去,大舌頭吐出來,甩的比狗都快。
封咎面無表情的扭過了頭。
只要他不看,這就不是他的狼。
他這一扭頭,就看見時瑾已經靠在船上,閉着眼,像是睡着了。
那時候正是正午時分,太陽金燦燦的曬着,漂亮的小少年躺在木船裏,身旁是碧波蕩漾,孩童歡叫,他從孤兒院走了一趟,像是卸下了往日那層鋒銳的遮蓋,閉着眼休息的時候,周身都繞着一層人畜無害的柔光。
醫療兵就是會給別人這樣的感覺,溫和,柔軟,像是一捏就會碎的雲。
等封咎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落到了時瑾的發絲尾端,兩根手指輕輕地繞着一縷金色的發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動作太輕的緣故,時瑾并沒有睜眼。
這時那時小船已經随着碧波蕩漾,進了蓮花深處。
四周是漫天的碧綠和蓮花,粉嫩的花瓣上沾着晶瑩的水珠,小船浮在水面上,從植物的根莖中穿過,肥厚的荷花葉擦過了木船,發出了一種厚實又好聽的唰唰聲,蓮花遮擋住了部分陽光,只有部分金光從縫隙中落下來,跳躍着照耀在時瑾的臉上。
正好照亮了時瑾的唇。
那時蓮花将時瑾的臉分成了兩部分,上半部分隐在陰影下,皮膚像是一塊冷玉一般細膩柔順,下半部分被金光一照,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紅潤的唇色像是綻放的花蕊,看的封咎一陣失神。
那時的湖面突然變得寂靜無比,封咎仿佛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這艘小船仿佛一瞬間與世隔絕了,只剩下他和睡着的時瑾。
封咎情不自禁的向時瑾靠近了些。
很難形容那幾秒鐘的感覺,大腦皮層都興奮地跳躍,時瑾的一根發絲都對他展現出了致命的吸引力,他像是醉了酒,連自己的手指都不能控制。
直到某一刻,小船的寂靜驟然被狼打破。
一頭濕漉漉的白狼頂着腦袋上的小鹿“噗通”一聲往船上撲,巨大的水花迸濺到船上,以及船上的人的臉上。
時瑾一睜眼,就看見白狼在往船上跳,封咎在把狼往船底下踹,一人一狼打的不相上下,整艘小船都跟着晃悠。
小鹿蹦蹦噠噠的遠離戰場,趴到了他的懷裏,頗為氣憤的拿蹄子戳時瑾的胳膊,戳一戳後,再回過頭去指一指那頭巨狼,然後啾啾啾的叫。
看樣子是在跟時瑾告狀,應該是在罵狼。
就沒見過這麽讨厭的狼!舔鹿鹿的毛毛,還咬着鹿鹿下水!
時瑾捏着小鹿角問它:“騎狼不好玩麽?”
剛才小鹿騎狼的時候可威風着呢,它以前都沒騎過狼。
小鹿啾啾的扭過了腦袋,假裝自己沒聽見。
等封咎被狼拉下水的時候,小鹿已經被時瑾送回去了,他遠遠地看着封咎,沖他喊:“我們要回去了。”
封咎一回頭,就看見時瑾坐在蓮花深處,沖他挑眉一笑,那天的太陽太晃眼,以至于那頭狼竄上來,用大爪子把他摁下去的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
等封咎再一次從水面上浮起來的時候,巨狼已經沖到了小船前,推着船往岸邊游,就算是在水底,那只尾巴也搖的像是螺旋槳一樣。
就因為時瑾剛才說要回岸邊,他的精神體就把他摁到了水裏,然後去幫時瑾推船。
封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難得的低聲咒罵了一句。
他一時之間都分不清這到底是誰的狼。
嗯,是不是狼也有待考量。
從天鵝湖上上來,他們倆又開始往850基地趕,正好趕上劉隊長傳呼他們。
“有新的任務來,你們早些回來。”
時瑾他們飯都沒吃就去了會議室,到會議室的時候看見了不少熟人。
一隊沈随風,趙柯,二隊隊長乘風,一名二隊隊員,三隊劉隊長,陳山,王钊和顧青。
八個人,加上時瑾和封咎,一共十個人。
“有新任務來了。”劉隊長靠在椅子上,癱成一只鹹魚:“最近這幾個任務一個接一個,我還帶着幾個小崽子呢,就不能讓我輕松一點嗎?”
“你還想輕松成什麽樣?850基地裏面只有你一個隊專接D級任務,全靠數量蒙混過關。”乘風譏諷他:“怕死進什麽850?”
劉隊長翻了個白眼:“你懂個屁,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個老婆,誰像你啊,孤家寡人一個。”
時瑾跟封咎正好在這時候坐下,他倆一坐下,劉隊長就丢過來了一個文件。
“看看,準備一下,兩個小時後出發。”
熟悉的句子,熟悉的文件,只不過這次的文件和以往的不同。
以前的都是很低級的任務,這一次的,倒是直接在文件皮上标了一個B。
“能達到這個等級,說明任務具有一定危險性。”劉隊長心情不太好似得說:“接了這個任務,我們就能休息幾天了。”
他說完之後,自己都不信的冷哼了一聲。
之前時瑾他們簽合同的時候,說是每完成一個任務就可以休息幾天,結果每一次都沒有休息,直接就被扔到下一個任務裏。
劉隊長悶聲悶氣的在心裏發出了社畜的怒吼。
都星歷125了!居然還有加班這種事!
850就不能擴招點人嗎!
頭發對于中年男人來說有多重要你們不知道嗎!
時瑾倒是充滿了興趣。
他永遠對這種未知的世界充滿好奇,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翻開了文件。
根據文件上的內容顯示,這個星球叫綠星,綠星星球人民開始了一場變異。
當然,有的人也會将這種變異稱之為“進化”。
變異沒有具體範圍,只是簡單的分成兩種,一種是大家想怎麽變就怎麽變,今天你長了第二顆腦袋,可以進行自我對話,十分适合社恐選手,明天我長出八只觸手,可以同時幹飯,一頓能幹八個人,吃的多消化還快,很健康,後天他長出第三只手,會趁着他不注意而殺掉別人,而他自己本人并不知道。
可以說是進化的十分随意了。
大概因為靈魂和身體都得到了解放,所以第一種進化者對一般的食物也失去了興趣,轉而開始吃人,極富有攻擊性和迷惑性,當然,餓極了也吃同類。
而第二種變異就比較正常了,人類開始擁有各種神奇技能,有的能控火,有的能控水,有的能控制花草樹木,總之是個人,而且對食物的渴望還停留在燒火做飯上,比較安全。
而他們這次的任務也很簡單,就是得到晶核,據說這兩類進化者的腦袋裏都有晶核,他們的任務是獲得足夠多的晶核。
任務時長三十天。
意思是,沒有上限,三十天內,能拿到多少晶核,就拿到多少晶核。
聽起來,就是很刺激的樣子。
時瑾深吸一口氣,鄭重的點了點頭。
劉隊長看的暗笑搖頭。
這些小年輕人啊,就是一身沖勁兒,也不覺得累,昨天還在拼死拼活呢,休息一上午,又充滿了幹勁兒。
“行了,回去收拾你們自己的東西,一個半小時後天臺集合。”
時瑾和封咎打算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頂樓集合,這一折騰就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又回去收拾了許久的東西,等下午兩點,準時踏上了星艦。
只是這一次,時瑾踏上星艦的時候,旁邊多了個人。
沈随風臉上有些許蒼白,他站在時瑾旁邊,目光疼惜的望着時瑾,在時瑾有些詫異的時候,伸出手來探向時瑾的頭。
“我都聽時隊說了,你受委屈了。”
從後面跟上來的封咎:?
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