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白蘭地,一瓶蜜絲嘉白葡萄酒。

他喜歡喝烈性一點的酒,但是顯然不能給陳安安喝白蘭地,蜜絲嘉白葡萄酒口感柔和,質地清爽,正适合女人喝。

“很不錯。”葉涼一往陳安安面前的高腳杯中倒了一點白葡萄酒,示意她嘗嘗。

陳安安盯着漂亮的高腳杯,有些不敢。她爸說了,出去在外一定不要喝酒,尤其是和男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這句話她牢牢的記在心裏,所以就算是大學同學聚會、公司聚餐,她都從來沒喝過酒。

可是這次不一樣啊,白葡萄酒她從來沒有喝過,就嘗一嘗應該沒有關系吧?

“是葡萄酒吧?”陳安安端起高腳杯看着葉涼一,又問了一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透着水,比那水晶的高腳杯還要亮,還要漂亮。

“恩。”葉涼一抿了一口白蘭地,放下杯子應道。

得了葉涼一的肯定,陳安安再不猶豫,一口将杯子中的白葡萄酒喝了個幹淨。葉涼一的唇角抽了抽,能将白葡萄酒喝成二鍋頭的架勢,這丫頭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真好喝!”陳安安舔舔唇,自動自發的拿起酒瓶往自己的杯子裏倒酒。

葉涼一也不去管她,反正白葡萄酒的度數很低,喝不醉。教皇新堡的白葡萄酒果香四溢,口感一向良好,她喜歡喝也不奇怪。

葉涼一晚上還要開車回去,因此只抿了幾口白蘭地,倒是陳安安,将一瓶白葡萄酒全部喝了個幹淨。

主菜過後,葉涼一又給陳安安點了美奶茲和杏仁派,自己則坐在一旁看着她吃,直到面前的兩份甜點全部被陳安安消滅之後,這才領着陳安安出了餐廳。

“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家。”葉涼一上了車系好安全帶,沖着陳安安說道。

陳安安喝了酒之後更呆了,眼睛眨巴眨巴,良久才明白葉涼一的意思。

“西、西郊、黃河路……”

葉涼一皺了皺眉,推了一把已經軟在了座椅上的陳安安,“具體地方,說清楚!”

陳安安這次卻不再開口了,只是眯着大眼睛在座椅上蹭來蹭去,像一只沒骨頭的貓一樣。

葉涼一被她的動作弄得有些臉熱,連忙低聲喝道:“別蹭了!說地址!”

“葉、葉醫生……”陳安安迷蒙着眼睛,身子蹭的更厲害了,“我後背好癢……你幫我抓抓……”說着,伸手就要解衣服。

葉涼一扶額,不給她喝酒就好了。那麽低度數的白葡萄酒竟然也能喝醉!

他伸手按住陳安安的手,“別動!趕緊說地址!”

“真的好癢……”陳安安扭着身子不配合,幾乎要哭了出來,“我癢死了……”

葉涼一覺得事情有些不對,解開安全帶湊過來,拉開陳安安的衣領一看。

上面通紅一片,還有些密密麻麻的小紅點,典型的酒精過敏症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Bomi和我家基友的補分~麽麽噠~

明天不更了,今天要考試,沒時間碼字~╭(╯3╰)╮

10

“兒子啊,這……這是怎麽了?安安……她……”看着背着陳安安進來的葉涼一,葉夫人吃了一驚,連忙迎了上去。

平常總是冰冷清俊的葉醫生,如今卻狼狽的很,頭發的被抓亂了,眼鏡歪歪斜斜的挂在高挺的鼻梁上,看樣子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而陳安安的一只爪子,還在人家的頭上、臉上亂摸。

葉涼一也不答話,偏頭稍稍躲開了陳安安的手,徑自往樓上走。

葉夫人一看葉涼一不理她,立刻急了,直接跟了上去,“涼一,到底怎麽了?你們……你們不是在約會,安安……”

話到這裏卻猛然停了下來,葉夫人睜大眼睛,仿佛忽然明白了什麽似得,又驚又喜指着葉涼一問道:“安安喝醉了?”

葉涼一點頭,他已經累的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沒想到平時兔子一樣的人,喝醉了以後竟然有那麽大的破壞力!能将安然無恙的将她弄到家裏,他都佩服自己!

葉夫人跟着上了樓,瞄了一眼在床上一邊亂動一邊嘟囔的陳安安,又看了看坐在床邊正在解領帶的葉涼一。

心裏小小的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抱孫子的念頭占了上風。

“那、那你照顧好安安,媽去睡覺了。”葉夫人後退了幾步,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是,有些事情……她也不能管太多嘛。

“陳安安,醒醒!”葉涼一拿出在路上買的藥上了床,輕輕拍了拍陳安安的臉。

陳安安的腦袋迷糊的不象話,全身也癢癢的,她弓着背在床單上蹭了蹭,一巴掌拍開了葉涼一的手。

葉涼一蹙眉,英俊的臉龐越發冰冷。坐在陳安安的旁邊想了幾秒鐘,忽然扔下藥,直接将陳安安從床上拽了起來。

“起來吃藥!”陳安安的酒精過敏症狀雖然沒那麽嚴重,卻也是不容忽視的。開始的時候只是身上起紅疹,現在已經發低燒了,必須要吃藥。

陳安安迷迷糊糊的恩了一聲,軟軟的靠在了葉涼一懷裏。

“張嘴!”葉涼一微涼修長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低聲命令道。

陳安安這會兒倒聽話了,乖乖的張開了嘴。葉涼一見狀連忙扔了兩片藥進去,一手摟着陳安安,另一只手則去拿床頭的水杯。

“苦……”陳安安皺着小臉,拼命的吞咽,她從小的日子過的就艱難,因此從來不舍得浪費東西,即便是嘴裏被塞了兩片苦的要命的東西,也舍不得吐出來。

還知道苦!葉涼一在心裏冷哼,手上卻是毫不含糊的将溫水喂進了陳安安的嘴裏。

溫熱的水恰到好處的緩解了口中的苦澀,陳安安不管不顧的喝了兩大口,臉上的表情這才舒緩了些。

葉涼一将水杯放到桌子上,回頭卻見陳安安已經迷迷糊糊的拱到了自己的肩窩裏。

他蹙眉将陳安安拽了起來,猶豫了幾秒鐘便開始脫她的衣服。

酒精過敏不僅要吃口服的藥,還要往身上擦膏藥。

葉涼一一手扶着陳安安的腰,一手麻利的脫掉了她的毛衣。

脫到胸*罩的時候,葉涼一稍微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面無表情的繼續了下去。她上半身幾乎都起了紅疹,每個地方都必須要塗。

“癢癢……”陳安安又哼哼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就伸手去抓,卻被葉涼一按住了手腕子。

他上半身壓在陳安安身上,以防她再手癢去抓,雙手則伸到另一邊打開了床上的膏藥,擠到手指上就要往陳安安身上塗。

就在這個時候,門卻砰的一聲被推開!葉涼一回頭一看,她媽正震驚的張大嘴站在門口看着他們。

葉涼一的頭立刻就大了起來,扯過一旁的薄被蓋在陳安安身上,轉頭道:“媽,你……”

“你們繼續!繼續!”葉夫人猛地轉過身,尴尬的臉都熱了!

她剛剛在卧室裏越想越覺得這樣不好。雖然她很想抱孫子,但是自家兒子将人家小姑娘灌醉了抱回家,想要做點壞事什麽的,實在是太不道德了!

于是,她思來想去,糾結良久,還是過來了,想要将陳安安帶到客房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如此勁爆的場面!

“就當我沒來過!”葉夫人一邊說一邊快步跑到門外關上了門。

都發展到這一步了,離結婚也不遠了吧?不過,沒想到自家兒子竟然是個悶騷!葉夫人幾乎是飄着回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之前有些糾結,但是看兒子這麽熟門熟路的模樣,可能也不是第一次了。恩,那就沒有阻止的必要了!

不過她得好好準備一下!萬一……萬一她的孫子提前來了呢!

葉夫人興奮的坐都坐不住了,掂量了良久,還是沒忍住拿起了電話。

涼一一個大男人,考慮的事情肯定沒有自己全面。而且她也是女人,知道女人在婚禮的時候想要什麽。

葉夫人一邊想一邊美滋滋的撥了號,她家的兒媳婦可不能草草的就嫁過來!

葉涼一忙着伺候陳安安,沒時間想他媽的誤會,他給陳安安抹完了藥,又從自己衣櫃裏找了件襯衫給她套了上去。便不去管她了,任由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自己則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熱水從頭頂淋下來,葉涼一微微眯了眼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這下子他媽是徹底誤會了,不過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葉涼一伸手拿過架子上的沐浴露,唇角微微勾起。擺脫了一個天大的麻煩,他現在的心情實在是不錯。

“算我欠你一次。”洗完澡回到卧室,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陳安安,從她旁邊将床上的另一個枕頭和一床被子拿了過來,便在地毯上打地鋪。

雖然是冬天,但是地熱卻全天供應,在地上躺着反而更舒服。

葉涼一伸手關了床頭燈,明天早上估計又是一張硬仗。

陳安安的生物鐘一向很準時,每天早上五點便會醒過來,根本不用定鬧鐘。

就算是醉酒後的早上也一樣。盡管頭還有些暈,眼皮也十分沉重,陳安安還是堅定的睜開了眼睛。

只是這一睜眼,她就覺得有什麽對方不對勁了。

自己的床什麽時候變得那麽軟了?還有屋子,也不像從前那麽冷冰冰的了,溫暖的幾乎讓她以為自己是睡在暖爐旁邊。

陳安安伸手搓了搓眼睛,腳伸下去就要下床,沒想到卻一下子踩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陳安安眨巴眨巴眼睛,用腳踢了踢。

“那東西”登時悶哼一聲,接着,陳安安就覺得腳腕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

她吓的心髒幾乎停跳,大腦一片空白,後背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幾乎要抑制不住的叫出聲來,腳一伸就要踢開那只大手。

“是我,葉涼一。”就在這個當口,陳安安的耳邊忽然想起了一道冰冷熟悉的男聲,到了嘴邊的尖叫生生的咽了下去。

陳安安緊張的咽了口唾沫,“葉醫生?”

“是我。”葉涼一一邊說,一邊起身開了床頭燈。

陳安安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确實是葉涼一。

“那個……葉、醫生,我怎麽……”陳安安環顧了一圈周圍的環境,聲音裏帶上了些羞澀和局促。

“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家的住址。”葉涼一從床頭摸到他的無框眼鏡戴上,打斷陳安安的話。

“啊!謝謝你。”陳安安尴尬的恨不得低頭找個洞鑽進去。竟然喝醉了!怪不得朋友總說她傻!幸好葉醫生是個好人。

陳安安舒了一口氣,剛想說些什麽,卻忽然撇到自己身上陌生的衣服。

她的身體一僵,立刻抱着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胸口,“葉、葉醫生……”她的臉色爆紅,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才将一句話說出來,“我的、我的衣服是、是你換的?”

葉涼一的臉色不變,冷淡的上下掃了一眼陳安安,“你酒精過敏了,我給你抹膏藥。”

陳安安瞪大眼睛,“酒精過敏?”

葉涼一恩了一聲,微微一仰頭就看見了陳安安那一截粉白的脖頸,移開眼又冰冷冷的補充了一句,“又不是沒看過,不過你放心,我對幹巴巴的女人沒興趣。”

真是要丢死人了!陳安安紅着一張臉上了早上的第一班公交車,不但喝醉了,還那麽麻煩葉醫生,她真是沒臉了!

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謝謝葉醫生,陳安安揉了揉發脹太陽穴,在心裏想到。

“安安呢?”早飯的時候,葉夫人在屋子裏找了一圈也沒見到陳安安的身影,便擡頭問坐在自己旁邊的葉涼一。

“走了。”

“一大早就走了?”葉夫人吃驚的放下了筷子,“你們吵架了?是不是安安生氣了?”

“沒有。”葉涼一及時打斷他媽的腦補,“她忽然有事。”

“真的?”葉夫人有些将信将疑,“那你怎麽不去送她?”

“她不用。”

“那她下個周末還來不來?”

葉涼一正要夾菜的手一頓,過了幾秒鐘才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有留言不星湖~快來按個爪印給渣渣點鼓勵!

11

陳安安沒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季久成家。她每周六、周日上午都要給季久成上課,到中午十二點就結束。

昨天之所以拖到下午五點,是因為陳安安上個星期六要聽公司的心理學講座,請了一天假,所以昨天下午就是補上個星期六上午的課。

葉涼一家和季久成家離得并不遠,因此陳安安下了公交,還吃了一頓早餐,這才去了季家。

季久成纏着問她,昨天在他家樓下的男人是不是她男朋友,陳安安被他問的煩了,幹脆閉嘴不理他,該講題的時候就講題,他沒問題的時候,她就不開口。

季久成看她這幅抗拒的樣子,把筆往桌子上一放,揚着臉挑釁,“我說陳呆呆,談個戀愛有什麽不敢承認的?是不是你男朋友長的太難看?”

他越說越來勁,“我昨天在樓上看了下,背影也不怎麽樣嘛!”他摸摸下巴,對上陳安安怒瞪的大眼睛,忽然笑了一下,“我就說不會有帥哥看上你,瞅瞅你呆的!其實吧,醜了點也沒什麽……”

“你閉嘴!”陳安安抄起桌子上那厚的磚頭一樣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直接拍在了季久成的腦袋上。

看着季久成捂着腦袋痛的滿臉糾結的模樣,龇出一口小白牙,威脅道:“再多說一句就揍死你!”

葉醫生人那麽好,對病人負責,還照顧喝醉的自己,怎麽可以讓這小鬼這麽诋毀!更何況葉醫生才不醜,葉醫生長的的可好看!

“好、好,我不說了!”季久成揉了一把被陳安安打的地方,陳呆呆這一吓可真狠,疼死他了!還沒怎麽樣呢,就這麽護着!哼!傻乎乎的,可能被人騙了還在幫別人數錢!

“我說真的,陳呆呆,你別動手!”季久成眼疾手快的将那本厚書搶過來,藏到身後,“你先別這麽快就跟人家把關系定下來了,你了解他嗎,你……”

“怎麽,安安有男朋友了?”就在這個時候,季母忽然端着一盤水果走了進來,季久成接下來的話也被她打斷,咽回了肚子裏。

季母笑盈盈的在陳安安旁邊坐下,執起她的手,看起來倒真像是關心晚輩一樣,“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怎麽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小成可是真心關心你。”

陳安安總覺得季母這話說的有些怪,但是她腦子慢,也不知道到底哪裏不對勁。便張口想要解釋,葉涼一其實并不是她男朋友。

“季姐,我……”她剛剛開口,就對上了季母的目光,雖然是帶着笑的,卻無端端的讓陳安安覺得不舒服。

她忽然想起季母一直懷疑她和季久成的關系不尋常,如果她……她撒謊說她有男朋友了,那麽是不是就能打消季母的懷疑了?

可是……可是撒謊騙人什麽的,會不會有點太壞了?

陳安安的小臉一點點的染上了霞色,腦子裏的天人大戰越演越烈。

“哎呦,看這模樣就是有了吧。”陳安安垂眸臉紅的樣子,看在季母眼裏被生生的理解成了害羞。

季母臉上的笑霎時間就變得明朗了許多,她看了一眼正一邊看書,一邊豎着耳朵聽的季久成,沖着陳安安道:“安安啊,你性子單純,有個人疼也是好的。可要好好把握啊!”

陳安安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好……”

“跟姐說說,你男朋友是幹什麽的?”

陳安安眨巴了一下眼睛,腦子裏浮現出葉涼一拿着手術刀時的兇狠模樣。

“乳腺科醫生。”

“……”

遠在醫院值班的葉醫生,在用鑷子夾着沾了酒精的棉球給病人消毒的時候,忽然毫無征兆的打了一個噴嚏,棉球啪的一聲掉在了病人的傷口上。

酒精滲入還帶着血的傷口裏,病人疼的嗷的一聲,慘叫聲頓時響徹整個值班室……

中午下班回家,陳安安沒在外面吃,她去市場上買了幾個黑不溜秋的土豆回家,中午就吃炒土豆絲。

不過這土豆還真是貴,陳安安一邊削土豆皮一邊心疼。下次回家多從家裏帶一點來。她家院子大,他爸在院裏種了許多土豆,個大口感好,比外面買來的好多了。

吃過了午飯,陳安安便打開計算機去浏覽工作的信息。周六和周日的下午她都沒事,這時間不能浪費了,得找點事情做。

看來看去,終于找到了一家動漫公司。這家公司一直在拓展業務,因此急需兼職文案策劃的人,不必到企業裏工作,只做外援就可以了,幫忙寫幾個廣告語、或者微電影的宣傳。

陳安安的文字寫作能力不錯,大學時得過許多文化比賽的獎項,因此也沒有猶豫,直接投了簡歷過去。

這家公司估計真的是缺人缺的厲害,陳安安剛投了簡歷不久,就有電話打進來了,問她有沒有時間去面試,地點在西郊。

陳安安當然同意,她就在西郊,面試很方便,傻子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匆匆套上外套,出門做了幾站公交車,十幾分鐘就到了那家動漫公司。

面試的人十分專業,即使是很缺人,該問的問題卻一個沒少。

直到陳安安覺得嘴裏都發幹了以後,面試官這才點頭叫停。從辦公桌上翻出一堆數據放在她面前,“這是這次做的微電影的資料,你回去好好看看,一個星期後交幾份宣傳語。”

陳安安連忙收起那些數據點了點頭。

“還有,”面試官點了點自己桌子上的計算機屏幕,沖陳安安招招手道:“這是幾部微電影,你回去看一看,可能對你有幫助。另外,陳小姐,”

面試官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這才道:“外援人員我們給的工資不算多,而且只有你的宣傳語通過了才會有報酬,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陳安安将數據塞進包裏,“我知道,您放心吧。我的宣傳語寫好了,直接發到您的郵箱裏就行,是吧?”

面試官點點頭,“是。”

出了動漫公司,陳安安心情飛揚,看什麽都順暢。做這個沒有壓力,只要稍稍占用一些休息時間就行了,還能有錢拿,多好!

她高高興興的回了家,一開門就直奔計算機。陳安安雖然呆,但做事卻十分認真,一旦決定了要做就絕不馬虎。

既然人家面試官要她看看那幾個微電影,肯定是有意義,她得仔細琢磨琢磨。

陳安安看着看着就入了迷,一直到眼睛酸脹的不行,這才瞄了一眼計算機下面的時間。登時被吓了一跳,竟然已經七點多了,她還沒吃晚飯!

她揉揉眼睛,關上了計算機,剛想要去廚房做飯,就聽見自己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李悅然。

“悅然,什麽事?”陳安安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講電話。

那邊是死一般的寂靜,李悅然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

“悅然,怎麽了?”陳安安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話語裏也帶上了些焦急。

“安安,”李悅然的聲音啞的厲害,仿佛年久失修的風匣,甚至都有些刺耳,“我跟唐年分手了。”

“什麽?怎、怎麽可能?為什麽啊?”陳安安吃了一驚,連忙追問。

“他有別人了。”李悅然聲音哽咽的厲害,“安安,他有別人了……”話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陳安安的心裏咯噔一聲,“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才響起了李悅然沙啞的聲音,“星光酒吧。”

星光酒吧,陳安安抄起背包就往門外沖。那在他們公司附近,跟這裏一東一西,簡直像兩個極端。

陳安安跑到馬路上,直接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點。

現在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什麽錢不錢的,悅然才是最重要的。她長的漂亮,又正傷心,萬一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

陳安安心裏越來越焦急,恨不得直接長了翅膀飛到星光。

坐車的這一個多小時,陳安安心裏跟油煎的一樣。到了目的地,一向是愛錢如命的人,卻連零錢都不用司機找了,直接就沖進了酒吧。

星光裏的氣氛并不像陳安安想象中的淫靡而頹廢,反而安靜而和諧,典型的靜吧。

有一個歌手抱着電吉他在前面唱因為愛情,一個人唱兩個人的部分,嗓音醇厚而磁性,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陳安安順着從吧臺找到卡座,一個個座位的瞄,終于在中間的部分找到了一臉淚痕的李悅然。

“悅然,跟我回家吧。”陳安安坐到她旁邊,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李悅然的臉上冰涼,觸上去的瞬間,就讓陳安安打了個寒戰。

“安安,他有別人了。”李悅然靠在陳安安身上,眼淚順着眼角往下淌。

“我在他的抽屜裏發現了很多安全套,他承認了。”

陳安安的身子一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唐年和李悅然在一起已經五年了,他們的感情一向很好。

唐年的脾氣很溫和,總是寵着李悅然,要蘋果不給香蕉。這樣的人,怎麽、怎麽會劈腿呢?

李悅然伸手抹了一把眼淚,擡起頭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将裏面的啤酒一飲而盡,擦了一把眼淚,面露諷刺,“你不相信對不對?若不是親眼看到了,我也不相信……”

她轉頭看着陳安安,目光哀戚而悠長,“安安,千萬不要相信的男人的話,千萬不要……”

臺上的歌手還在唱,“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磁性的聲音和着電吉他悠揚的伴奏,将開門聲掩蓋的丁點不剩。

“涼一,我們去那邊坐。”周齊指了指前面的卡座。

葉涼一點點頭,和周齊一并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cha喝到沒味的長評~二呆的第一篇長評~╭(╯3╰)╮一大早上打開計算機超級感動~麽麽噠,乃熬了辣麽晚給我撸長評~嘤嘤嘤,撲到了啃之~

有妹子說要小劇場= =我寫軍寵的時候,有妹子說專門留言說不要小劇場,太出戲。。。所以你們對小劇場到底是個神馬态度,要還是不要?

12

“兩杯渣釀白蘭地,謝謝。”周齊打發走了服務生,跟葉涼一面對面對坐着。“不好奇我今天為什麽叫你出來?”

葉涼一挑眉,“該說的時候你自然會說。”

“你這個人真無趣。”周齊一手拄着下巴,上下打量了葉涼一一番,忽然開口道:“你有想過結婚嗎?”

葉涼一的眉頭一擰,“為什麽這麽問?”

“辛苦了。”周齊微笑着沖過來送酒的女服務生點頭致謝,右手摸到口袋裏,從裏面抽出了兩張紙幣放到托盤上。

女服務生的臉一紅,連錢都顧不上收,連忙擺手搖頭,“不,我應該謝謝您。”

葉涼一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不屑的嗤了一聲,伸手将一杯渣釀白蘭地端到自己這邊。

周齊笑容不變的目送着女服務生走遠了,這才回過頭來,“你若總是這樣,我是不是應該擔心一下你的婚姻問題?”

“什麽意思?”

周齊攤攤手,“心理學上講,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實際上就是一種交換,只有你付出了讓對方覺得有價值的東西,對方才會以同樣的報酬回報給你。”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确定葉涼一是真的在聽,這才繼續道:“而你,從來不會主動和人交往,更別提讓別人從心理上感到滿意,難道你覺得這不是問題?”

葉涼一抿了一口酒,冷聲道:“我用不着你操心。”

“好,好。”周齊舉手投降,“我知道葉醫生魅力大,不過,我跟你說真的,你真的從來沒有想過結婚?”

葉涼一放下酒杯,酒吧裏昏黃的燈光落在他的頭頂,讓他的側面看起來忽明忽暗,“想過。”

“那現在呢?”

“不想。”

周齊的目光盯着桌子上插着的那朵鮮豔的玫瑰,本就溫和的眸子變得更加柔和,“那我可能要在你前面結婚了。”

葉涼一一愣,“你有考慮的對象了?”

“是。”周齊用指尖輕觸玫瑰花瓣,眼底的溫柔如同一匹上好的絲綢,幾乎都能看見濃稠的感情在裏面流淌,“有一個。”

什麽時候有的?動作挺快。葉涼一挑眉示意周齊繼續說下去,他雖然性格冷,但并不代表對朋友漠然。

周齊是他這麽多年唯一的好友,雖然葉涼一嘴上從來不說,心裏還是十分關心他的。

“怎麽說呢。”周齊眼帶笑意,“很簡單的一個人,很好養活。”

“就這樣?”

“恩。”周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但是目前我還不是很确定。”

葉涼一疑惑的看着他。

“據我分析,她是一個單純而率真的人。”周齊皺眉,“但我并沒有看出她有結婚的意向。而且你知道,”

周齊對上葉涼一的目光,将酒杯中的酒一口氣喝了大半,“我有時候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所以?”

周齊自嘲的笑了笑,“所以我還在猶豫。”

葉涼一沒說話,只是端起酒杯跟周齊碰了碰。兩個人同時仰頭灌了一口淡綠色的酒液。

“怎麽會?這……這也太無恥了!”陳安安雙拳緊握,小臉漲得通紅。

“是啊!”李悅然已經不哭了,眼睛卻還是紅腫着的。她招手叫來服務生,又要了幾瓶啤酒,面露諷刺,“我也覺得很無恥。”

那天她忽然去找唐年,本來想給唐年驚喜,卻恰好碰上了唐年加班。幸好她有唐年公寓的鑰匙,才不至于苦苦等在公寓外面。

單身男人的公寓一團糟,襪子、衣服扔了滿床,地板上也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場景,李悅然也沒驚訝,花了兩個多小時将家裏收拾幹淨了,又把唐年的髒衣服洗幹淨了,真真切切的扮演了一回田螺姑娘,這才躺在床上等唐年。

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唐年還是沒回來。唐年不回來她沒心情做飯,就打了電話叫外賣。

結果外賣送過來了她正好沒零錢,便拉開唐年床頭一貫放零錢的抽屜找零錢。

沒想到零錢找到是找到了,還有一樣不可思議的附贈品:一盒用的只剩下了一枚的安全套。

打發走了送外賣的以後,她幾乎是爬着回了卧室。腿軟的簡直不像是自己的,大腦如同被鐵錘重擊了一般,打的她簡直無法思考。

她清清楚楚記得,上次她來找唐年,他們一起去超市買了兩盒安全套,那時候唐年還打趣說,這兩盒幾乎夠他們用半年了。

可是現在,抽屜裏的安全套不但數量不對,就連牌子都不是他們一起買的那個。

她躺在地板上,如同死人一樣,身體僵硬,渾身冰冷。那張床太髒,她連碰都不想碰。

午夜的時候,唐年終于回來了。進了卧室一開燈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李悅然。

笑容還未浮上臉,就定格在了那裏。李悅然的旁邊,正是他抽屜裏僅剩的一枚安全套。

什麽謊言都不必編了,事實就在眼前,連層窗戶紙都沒有。

面對李悅然的質問,唐年爽快的承認了,他是有別的女人,可是那不過是有生理需求的時候來一炮而已。

他們異地戀已經兩年了,是個男人都忍不住。他愛李悅然,就認她一個媳婦,可是他也有生理需求。

偏偏李悅然還不在他身邊,沒辦法,只能去外面找女人。

李悅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認識的唐年一向是溫柔的、好脾氣的,從來不會像這樣揚着臉,大言不慚的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到底是他變了,還是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了解過他?

李悅然用盡自己身上僅存的力氣,一巴掌扇在了唐年的臉上,将唐年打的頭都偏了過去,冷冷的丢下一句分手便離開了唐年的公寓。

她沒直接回自己的小公寓,而是回了父母家,強顏歡笑的陪着爸媽呆了一天,這才離開了家,給陳安安打了電話。

在爸媽面前她什麽都不能表現出來,以免他們擔心。在她爸媽眼裏,唐年早就是他們家的女婿了。現在這麽突兀的告訴他們,她和唐年分手了,她還說不出來。

這個絕望的時候,只有陳安安,傻乎乎的安安才能真正的讓她放下一切負擔,将心裏的委屈和不甘吐露出來。

“我要給他打電話!”陳安安掏出電話,眼裏的怒火幾乎化成了實質,“不!我去找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麽多年,悅然對唐年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裏,而現在唐年竟然劈腿了!不但劈腿了,還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她替悅然不值!她一定要問清楚!問問唐年到底是怎麽想的!

“不許打,也不許去。”這個時候,反倒是李悅然更冷靜一些,“我跟他已經沒關系了。”

“可是憑什麽白白被他騙了這麽多年?”陳安安霍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圈都紅了,“他還有良心嗎?你走到哪裏都惦記着他,他……他怎麽能……”

“好了,安安。”李悅然滿臉冷然,跟剛才滿臉頹喪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事情都發生了,再問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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