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這個亮晶晶的,銀色的靈魂體,失去這個,我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

但一定會有人記得我,有人愛過我。

奇怪,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怎麽能确定有人能記得我呢?

還這麽确信有人愛過我。

嗯……或許是吧,我叫黎順順對吧?

那肯定是有人愛黎順順啦!

3.

“你叫什麽名字?”

黎順順!

“啊!是那天的人!”

你好啊!你是誰呢?

“啊,黎,這頂傘好用嗎?”

傘?是給我的傘嗎?

“你不一樣。”

我哪裏不一樣?

Advertisement

“……你又不吃人。”

哈!你也很奇怪哦,人又不好吃!

“黎姐也有這麽小孩子氣的一面呢。”

孩子氣?這麽說我的你幾歲了呀!

“嗯哼,說真的,他要是以後對你不好,你就回來找我吧。”

他是誰?你又是誰?

“只要願意豁出性命,為保護人類與鬼戰鬥,那無論她是人是鬼,都同樣是鬼殺隊的一份子。”

……鬼殺隊?

“等我打敗鬼舞辻無慘,我們會有很長很長時間來思考更多的事情。”

……思考……

“從很早以前開始,我能做的就只有努力,我不介意把黎的那部分一起努力掉。至少,我們在未來到來前,做過的事情不要後悔。”

……我們……會有未來嗎?

“我想,盡最大努力,和黎一起。”

……啊。

2.

是大家啊。

1.

銀色光暈凝聚在一起,那樣炫目的顏色,那樣浪漫的顏色,正在朝着最後的方向移動。

浪漫啊,銀色果然是浪漫的顏色。

就像是愛一樣。

十二團光芒,顫巍巍地好像随時能熄滅,可終于還是亮起來了。

那麽最後我應該怎麽做呢?

0.

“燃燒你的心!”

系統

我又一次見到了系統。

還是印象裏那個銀色的虛拟人形象,此刻卻瘋狂閃爍着,好像随時要消失了。

“順順呀……”

“你長大了。”

我嘲笑他:“你幹嘛呀,這麽久不見我,上來說這麽肉麻的東西。”

我自己也好沒到哪裏去,見到他就有一肚子的酸話肉麻話想要講,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只剩下系統了。

相依為命的系統啊。

從我18歲開始,跟我鬥嘴聊天,互相陪伴着走到生命盡頭的系統。

“最後那些日子,怎麽跟你說話你都不出來,我以為你逃跑啦!”用輕松的口吻,說出那些我害怕的日子,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我在積蓄能量。”系統摸摸我的頭,“還好你最後做到了,順順。”

我抱住他的虛拟手,眯起眼睛蹭了蹭:“大家都活下來了吧!你一定記得解除了吧,血脈牽絆!”

“當然。”系統給了我一個腦瓜崩,語帶嫌棄,“你看你最後磨磨唧唧的,忘這忘那,我當然要替你把所有一切考慮好。”

“系統真好!”

我,努力讓自己笑起來,“大家,都活下來,真是太好了。”

“不對……忍那個……”

“在蝴蝶忍被童磨吸收一半的時候,衣服裏的血管也被融合進去了,蝴蝶忍昏迷狀态被鬼化,之後被修複了。”

我愣了愣,神經一松又忍不住想哭,“那不死川實彌那個混蛋有沒有救他弟弟!”

“你怕什麽,大家不是都吃了你的加料血飯嗎,誰能躲得過你這種惡心的做法。”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任憑你鱷魚再沒有良心,我有萬能系統!

“那麽接下來,我親愛的系統,我們去哪裏呢!”

“不是我們,是你,”系統的手又爬回了我的頭頂,狠狠地揉了兩把,“你該回去了。大家都在等你。”

我:“……你在說什麽?”

“真好啊,養這麽大的女兒,便宜了竈門炭治郎那個臭小子。”

“作為你爹,我也很想抱抱你啊。”

我再次無法思考了,系統的身體又閃了閃,顏色黯淡了好幾分,我抓住他的手,驚慌失措:“你在開什麽玩笑啊混蛋!你是系統啊,你是數據流啊!什麽就我爹,什麽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

“其實,我是你媽媽的系統。”

“你媽媽是我見過,最溫柔,最善良的女孩子之一,另一個當然是你啦。”

我要瘋了,盡管已經很努力地抓他的手,卻好幾次抓空,“都這種時候了,不要說這些啊,系統,怎麽辦?你為什麽顏色變淡了!”

“噓,聽我說。”

“我陪着你媽媽,走過了很長一段時光。我們穿梭了無數時空,在這樣浪漫的銀色光暈裏,我們相愛了。”

“真難以想象,我這樣的AI,有生之年還會明白這種感情。”

“在數據和人體的結合下,我們有了你。所以,你确實是我的孩子,所以我能夠改你身體的數據。因為本來就是源自我的代碼程序,嘛……”

“你越長大,越人類化。你媽媽很高興你能像一個正常人類一樣生活。”

“為了讓我生存下去,為了支撐原先年幼的你體內隐藏的代碼能量,這才是你媽媽常年奔波在社會上的根本原因。什麽福利院,什麽養老院,所有你做過的事情,她要付出雙倍的努力。”

“在你18歲那年,基本已經不需要能量了,你媽媽準備停止了。可是做好事總是會阻擋到某些壞人的路,你知道的,那場車禍……在我和你正式對話之前,你在我心裏只不過是從你媽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其實本可以帶着只是重傷的你媽媽離開……”

我克制不住身體的顫抖,我寧可自己沒有聽到這些內容。就好像能夠自欺欺人一樣,就好像,不會為傷害過這份愛的自己感到悲哀一樣。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那為什麽、不帶着她離開呢,就像帶着我一樣,逃離這個世界。”

“因為她說,你一個人,太孤單啦。她很後悔,沒有多陪陪你。”

“如果我們離開了,你就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她舍不得。”

“她讓我留下來,陪着你,學會愛你。”

“……所以她放棄了生,選擇了你。”

在這種時候,好像沒有什麽話可以繼續說出口了,我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系統蹲下來,抱住了我:“不要難過。媽媽很愛你啊。”

“我很慶幸尊重了她的選擇,陪你度過這些年。你很像你的媽媽,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子,世上所有美好的字眼,我都想用來形容你。”

“你也有點像我,有時候傻傻地像亂碼。順順,不只是你媽媽,為了保護心裏的人,我們都會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雖然我這個爸爸不符合常理,也不怎麽盡職盡責,甚至沒有抱過你,沒有真實地觸碰過你——”

“可我也好愛你哦,順順。”

随風遠去的,是一句“珍惜生命啊,傻閨女……”

再也沒有比這更殘忍的愚人節玩笑了,我踉踉跄跄走在無限城的殘骸當中,泣不成聲:“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你都不聽我喊一聲,就這麽逃跑,”

“太過分了啊……”

“爸爸!!!”

結局

大戰後我整整昏迷了一個月,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炭治郎,他的傷勢是在和猗窩座的戰鬥中造成的,比我早痊愈許多。見我恢複意識,他下意識地瞪大眼睛,然後露出一個放松下來的笑容:“你感覺怎麽樣?”

有個似乎在哪裏見過的女孩子上前來查看我的狀态,我仔細看了她兩眼,才突然想起來這位也是蝶屋的常駐醫女,只不過之前因為讨厭鬼,所以極少和我同時在場。

聽說也是花國人,終于見到本人,我有心想跟她打招呼,她卻快速退出去了。

“……有點心累。”我閉了閉眼,确實感覺不到任何來自身體內部的異常了,這讓我很是悵然。

昏迷的這一個月,我在夢裏和不靠譜的父母見了一面,剛開始父慈子孝,後來系統老爹重操舊業,開始嫌棄我是個拖油瓶電燈泡,“回去找你的小男朋友”他這麽喊着,攬着我媽的腰把我踢回了身體。

回過神來,腦子仿佛還回蕩着他的嫌棄,“送你個小禮物,回去記得照鏡子。”

我拉住炭治郎的手,突然着急:“炭治郎,看看我的臉!”

炭治郎和我對視了三分鐘,臉紅了,“怎、怎麽了嗎?”

“有沒有什麽變化?”

“更好看了!”

“……謝謝。”

看來是沒有變醜,從老實直男嘴裏聽不出什麽來,我親了炭治郎一口,讓他去幫我去找鏡子照。

眼睛還是那個眼睛,鼻子也還是那個鼻子。哪裏有變化?

仔細一看,皮膚好像好了一點。上了二十歲以後日常熬夜的黑眼圈沒了,磕到桌角的疤不見了。

等下!那道疤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