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太子成傷,心碎!

第三十七章 太子成傷,心碎!

唐卿出走一事在唐家堡鬧開,不少人都将罪名按在唐醉一行人身上,唐琰心事重重并沒有去解釋這件事。

最後事情鬧得越來越大,把陳年舊事都翻了出來,一個二個都嚷嚷着要讨伐唐醉,為二長老和唐卿月報仇。

君澈偷偷跟着唐琰回了都成城,潛伏在唐家堡裏,聽着那些不明事情真相的人要為唐卿月和二長老報仇,心裏很不是滋味。

當晚,他趁着夜色折回浮修城,告訴唐醉他所看見所聽見的一切,然而唐醉并沒有什麽表示,反倒是顧九淵氣的直跳。

唐醉把蹦跶不停的人扯進懷裏,牢牢抱住,低聲伏在他的耳邊,道:“只要有你在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什麽也不想管,哪怕他們說我殺了唐卿也好。”

這句話讓怒氣沖沖的顧九淵瞬間洩了,他紅着臉雙手抵在胸前,低下頭埋住自己火燒似的臉龐。

真想不通書裏的鳳雪柔為什麽不喜歡溫柔癡情的唐醉呢?要知道蘇穆梓可是滄國太子啊!将來做了皇帝可是會有後宮的,三千佳麗,鳳雪柔能忍受自己心愛的男子和其他女人好嗎?

唔,我還是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樣想着,顧九淵雙手還過唐醉的腰,厚着臉皮抱着對方,炙熱的臉龐貼在唐醉的胸口,閉眼……

等等!

顧九淵猛地睜開眼睛。

我到底是在幹什麽?君澈不是說唐家堡那群白癡要讨伐唐醉嗎?哼!氣死我了!

見着懷裏的人有氣哄哄的掘起了嘴巴,唐醉趁着對方一個不備,低頭快速的在他嘴巴上啄了一口。

而站在一旁的君澈看着無視了自己的兩人,無奈的搖頭嘆氣。

不管是唐醉和顧九淵,還是月長歌和唐無初,自己終是最孤單,最寂寞的一個。

Advertisement

獨身一人走出竹樓,君澈輕嘆一聲,皎白的月光拉長他的影子,在燈火寂寥中,走向自己清冷的房間。

“君澈!”忽然,清風微撫,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君澈渾身一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你最終還是來找我了。”君澈緩緩轉身,只見月長歌懷抱玉笛,站在月光下,鍍上一層銀白柔輝,君澈失聲喃喃,“長笙……”

長笙……

月長笙……

君澈,你還在找他嗎?

月長歌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其實最開始見到唐醉幾人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君澈,只是事情太多,又被唐無初纏着,沒有機會來找君澈,現在唐無初已入睡,月長歌也有時間見見君澈。

“君澈,你放手吧!我哥……他……”月長歌不敢直視君澈,別過頭望着一邊波光粼粼的一汪清泉。

一聲輕嘆。

君澈嘴角微揚,笑着搖了搖頭,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他了。”

“你……你知道?”

點頭,君澈緩緩走向那汪清泉,手指輕輕撩撥着水面,銀光碎成一片,“他雖沒告訴我他已病入膏肓,但是我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他的身體怎麽樣我也看得出來……”君澈頓了頓,撩撥着水面的手停在水中,一滴清淚滴入水中,蕩漾開淡淡的漣漪,“月長笙啊,月長笙……他自是不願看我傷心難過……為什麽我什麽也做不了?就連……就連他死的時候都不在他的身邊……”

沉寂已久的悲傷在胸口蔓延開來,月長歌愣在原地看着一個堅強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淚流成河。

你到底忍了多久?君澈……

此時,滄國皇宮中。

一輪明月升空,萬籁俱寂,縱使皇宮之中,也寥寥幾間屋子亮着。

鳳雪柔因真禾和付蒼華回了迄國而有些難過,有些孤獨有些寂寞,蘇穆梓不忍将她一人留在輝煌閣,便将她帶進宮內,沒想她消瘦了不少。

纖指輕扣酒樽,美酒飄香,美人自醉。蘇穆梓躺在美人靠上,看着面前的鳳雪柔醉的臉頰酡紅,終是輕輕嘆氣。

他是怎麽也攔不住付蒼華的,他要帶真禾回國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鳳雪柔再怎麽不舍也不行。

付蒼華自作主張為真禾定下婚事,雖說是無奈之舉,但終歸是會害了多少人的路!

“雪柔,別喝了,你醉了。”蘇穆梓攔下鳳雪柔要往嘴裏送的酒,眼裏滿是疲憊,若不是她有恩于顧九淵……

鳳雪柔輕笑了幾聲,晃了晃桌上的酒壺,空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說奇不奇怪,這真禾才走了不到三天,我這就寂寞快瘋了,心裏空唠唠的,像是丢了什麽珍貴的東西似的,好難受啊!”

真禾走的那天鳳雪柔去送了,那時真禾已經換上了迄國服裝,露出緊致曼妙的身姿,帶了兜帽,蒙着面。鳳雪柔分明看見真禾那通紅的眼睛一片濕潤。

她是舍不得離開?還是不想接受那莫名其妙的婚姻?

待真禾走後,輝煌閣裏就只有鳳雪柔孤單落寞的背影,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在輝煌閣唯一的朋友就是真禾,其他人各有各的目的,誰會管你死活管你寂寞與否?

回了文武苑,滿屋子的男人都圍繞着青蘿打轉,嗡嗡嗡的如同饒人的蒼蠅。

後來鳳雪柔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撞着了微服巡視的蘇穆梓。蘇穆梓見她一臉蒼白,像是多日沒有睡好覺,便将她召進宮裏做伴。

結果,鳳雪柔喝光了宮女送上來得一壺酒,整個人趴在桌子哭的梨花帶雨,向蘇穆梓訴說着自己的孤獨。

最後鳳雪柔終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蘇穆梓扶着額頭無奈的笑笑,喚了宮女将鳳雪柔帶下去休息。

收拾好一切,宮裏又冷清了。

蘇穆梓扯去了潛伏在太子宮周圍的所有的暗衛,此時此刻宮裏安靜的都能聽見銀針落地的聲音。

燭火搖曳,夜風微醺三七分,月光姣姣卻映不入人心,徒增蒼涼寂寞。

“我又何嘗不是孤獨的……”蘇穆梓負手而立,信步踏上前往花園的路,停在一株紫薇花下。

“我有心裏人,卻不能擁有,只能聽着他和別人在一起的消息,心髒如同千刀萬剮,生不如死。”t蘇穆梓苦笑一聲,伸手折了花枝,捏在手中,“他握筆識字都是我手把手教的,然而他的心裏卻是別的人……顧九淵,我該拿你怎麽辦?我不甘心,我不願意……”

月下喃喃,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他似乎看到了年幼時的顧九淵,臉上肥嘟嘟的,而身體卻瘦的令人可憐。在蘇穆梓的照顧下,身子也和臉蛋一樣長了肉,模樣也更可愛了。

伸手,他想要捏一捏顧九淵肥肥的臉蛋,手卻停在半空,眼前的人兒又變成成年後,那日洗澡被人偷襲濕漉漉的模樣,眼睛明澈如雲。

“九淵……”蘇穆梓失聲念了出來,心髒疼的如針紮一般,往前一撲,卻撲了個空,摔在地上。

掌心傳來一陣陣疼痛,擡手便看見被石子劃破的掌心,鮮血流了出來,而蘇穆梓卻一臉漠然。

原來是幻覺嗎?

這是第幾次幻覺了?

顧九淵,你是我的劫嗎?

就算你是我的劫,我也心甘情願……

月光暗淡,坐在地上的蘇穆梓微微蹙眉,擡起頭便看見一只漆黑的鳥撲棱着飛來,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冷笑,蘇穆梓伸手解下綁在鳥腿上的紙條,鳥兒立刻飛走。

“陰陽門唐卿加入,三日之後錦紫軒見面,望太子殿下賞光。”

蘇穆梓撐開紙條看完之後,将紙條揉成一團,折回屋裏,用燭火将紙條燒成灰燼。

陰陽門。

他和陰陽門聯手為的就是抓住唐醉和唐無初,然而如今又來了個唐卿,看樣子又是唐家堡的人,看樣子又和唐醉脫不了幹系。

那一日,他看着唐醉壓在顧九淵身上,恨不得将唐醉碎屍萬段,如今顧九淵被他擄走,生死不明,若不是線人來報說唐醉幾人目前在浮修城中,他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

蘇穆梓心煩意亂,走到床前和衣而睡,等到第二日時,蘇穆梓沒有帶上任何暗衛,獨自前往錦紫軒。

錦紫軒不同于尋常商家,它同青樓一樣,白天關門,夜晚開放,然而他們并沒有什麽特殊性的服務,卻仍然有無數官宦子弟,富豪人家前來消費。

錦紫軒并非陰陽門所開,但會接待江湖人士,江湖上也對錦紫軒頗有敬意。

到了地方,便有人來接引蘇穆梓,繞過人群向後門走去。

一進錦紫軒,迎面一股紫薇花香撲面而來,滿園種了紫薇花,而花園中央則是一方蓮池,蓮池旁的涼亭裏,一玄衣少年纏着自己走來。

“你是唐卿?”蘇穆梓不動聲色,負手而立,氣勢如虹。

少年走到蘇穆梓面前,向他拜了拜,站直了身軀,道:“太子殿下果真來了,在下唐卿,與唐醉一樣,曾是唐門弟子。”

“哦?”蘇穆梓微微擡眸,看了一眼清秀的少年。

“在下投奔了陰陽門,聽說了太子殿下和唐醉不和……”

“那又怎樣?”蘇穆梓輕笑,寒氣橫生。

唐卿只是微微一笑,折下一支紫薇花枝,顯得明媚,“太子殿下……想不想從他的手裏把人奪回來……我是說,顧九淵……”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