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離開
顧簾皖在秦氏名下的醫院裏找了兩天,才找到了秦慕住的醫院,拖着還一瘸一拐的腿找到了秦慕的病房。
這是顧簾皖第二次站在秦慕的病房門口,第一次,是秦慕胃出血的時候。然而,情形卻不一樣。第一次,楊千華三人的談話顯得很不開心,這一次,病房裏卻是歡聲笑語。
透過房門上的小窗,病房裏除了秦慕,還有楊千華,歐陽宥,秦父,和一個年青的女人。秦慕靠在豎起的枕頭上,和幾人很聊得來的樣子。秦慕沒有笑,可因為顧簾皖不認識的那個女人,氣氛顯得很活躍。
顧簾皖站在門口,完全失去了進去的勇氣。聽着幾人的談話,顧簾皖從心裏覺得對不起秦慕。兩人牽扯這麽久,秦慕時刻都是小心翼翼,草木皆兵,哪有這麽輕松的時候。
顧簾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像一件擁有了很多年的東西突然失去了,可那件東西又不是一種生活中可有可無,可以購買的物品。現在,顧簾皖只知道自己想去一個與衆不同的地方,理清楚自己的感情,也不想再牽絆秦慕,讓秦慕在對自己的愛中束縛了那麽久以後,掙脫出來。
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秦慕,顧簾皖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重新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醫院。
秦慕,我沒有理由再見你,也許我真的不适合你,我真的給不了你想要的,你離開我是正确的,祝你幸福,也祝你接下來新婚快樂。
病房裏,秦父看着即将成為自己兒媳婦的女人,臉上難得一見的露出笑容。而秦慕似乎感覺到什麽,看了一眼房門,只有冰冷的白色木板。
秦慕在病房裏醒過來的時候,就這有父母和林晨在,問起顧簾皖,父母也只說不知道,秦家的人趕到的時候,就沒看到顧簾皖,只有秦慕一個人從廢棄的廠房裏被擡出來。
這麽說,是顧簾皖自己先走了,去求救還是自己離開,秦慕不知道,也不想去想。一個多月,林晨對秦慕的照顧無微不至,也很得老人的喜愛。
既然已經不能再和顧簾皖在一起,結婚不結婚對秦慕來說并沒有什麽區別。受傷以後,父母一再逼迫,“你和顧簾皖已經分手,你為什麽不願意結婚。”秦慕一再思考,确實,沒了顧簾皖,結婚又有什麽關系。
所以,秦慕答應了可以和林晨試試。除了自己不愛林晨,秦慕确實找不到林晨有什麽不好的。林晨沒有千金小姐的嬌氣,為人落落大方,通情達理,而且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追求,是結婚的不二人選。
秦慕的傷,在醫院一待就是兩個多月,等回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一月份,接近過年的日子。處理完公司積壓的事情,已經是小年夜的當晚。
按照二老的要求,秦慕帶着林晨回家過年。加上秦岩和林家父母,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過小年夜,等着初一到林晨家過年。
飯桌上,自然少不了談論兩人的婚事,只有秦慕和秦岩兩人一直不出聲。秦慕是對婚事不熱衷,秦岩是覺得這場婚事根本成不了。林晨看着一直默默吃飯的秦慕,也失了先前的熱情。
晚飯後,林晨找到了在陽臺上透氣的秦慕,看秦慕一個人對着遠處發呆,輕輕的走到了秦慕的旁邊。
林晨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睿智,穩重,能力卓越,性格溫柔。要找人結婚,林晨自然很滿意秦慕,無論從哪方面。林晨想用自己的性格,自己的溫柔牢牢的抓住秦慕,可這久以來,林晨慢慢明白,秦慕的心,是抓不住的。
“再看什麽”,秦慕正在發呆,并沒有發現林晨的到來,驚得回過神,看到注視着自己的林晨。
“沒看什麽,出來透透氣。”,秦慕一直看着眼前繁雜的燈火,過往的車輛,想着顧簾皖現在在哪裏,是不是已經痊愈了,回事務所上班,還會不會再接有危險的案子。
林晨吸了一口氣,保持自己一貫穩重的樣子“你在想顧簾皖?”
秦慕瞬間瞪大了眼睛,秦慕沒有隐瞞過自己和顧簾皖的關系,可也把他保護得很好,林晨認識自己短短兩個月,怎麽會知道顧簾皖。
“秦慕,我知道你驚奇。以我的性格,要和你結婚,不可能對你一無所知。”
秦慕沒在繼續看着林晨,收回目光,淡淡的問“所以呢?”
“我調查過顧簾皖,我可以不在乎你喜歡過男人,但我在乎你忘不了他,在乎你對他用情那麽深。秦慕……,你沒有對我說實話,不過你也得到懲罰了。顧簾皖,半個月前就離開這座城市了”
“什麽……”,顧簾皖離開了,自己怎麽一點都不知道。秦慕抓着林晨的肩膀,激動地說“你怎麽知道的,他去哪裏了。”林晨任秦慕一直搖晃,也不出聲。
“你說啊,他去哪裏了。”
顧簾皖,自己受傷住院,他真的不說一聲就離開了,連去哪裏都沒說一聲。秦慕臉上的神情悲傷之際,透着濃濃的失望。
林晨撥開秦慕的手,人就好整以暇的說“他既然這時候走了,就是不在乎你,你又何必呢”
秦慕不想再聽林晨繼續往下說,風一樣的跑到客廳,拿起桌上的鑰匙就跑出了家。
“哎,這孩子怎麽了。”秦母看着跑出去的秦慕,和從陽臺出來的林晨,不明所以。
林晨回以所有驚奇中的人一個微笑,抱歉的說“秦伯伯,秦伯母,對不起,我想我沒有福分成為你們的兒媳婦。”說完也踩着高跟鞋往外走,林父林母不知所以,也起身跟着女兒出了秦家。
秦父看着跑出去的兒子,還不明白什麽事情,就白生了秦慕了,嘭的拍了一掌桌子,怒道“逆子!”
從頭至尾,只有秦岩和秦溪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發一語,看秦父怒喝,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繼續看電視。
秦慕開着車,先去了顧簾皖的住處,敲了半天也沒人,問了小區的保安,保安說顧簾皖半個月前就拖着行禮離開了。
顧簾皖是真的走了,到顧簾皖所在的事務所問了,果然,顧簾皖已經辭職,具體去哪裏并沒有說。
秦慕坐在車裏,想顧簾皖會去哪裏,去其他市應該不可能,很有可能去加拿大了。秦慕打電話到航空公司問過,果然,秦慕确實去了加拿大。秦慕立即定了當晚去加拿大的飛機,去找顧簾皖,秦慕并沒有想太多,只想得到一個答案,顧簾皖為什麽一聲不響的就離開。
自己怎麽說也是為了救他受的傷,他沒來看過自己一眼不說,還在這時候徹底離開。
可是,秦慕沒找到顧簾皖,顧簾皖是回了加拿大,卻沒呆在多倫多,加拿大那麽大,去哪裏找。
疲憊的回到K市,秦慕沒在繼續找顧簾皖,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顧簾皖選擇離開讓自己找不到,那就徹底一點,反正自己也在試圖離開顧簾皖,那正好。
秦慕把自己投入工作,去杜絕一切關于顧簾皖的想法,只是,那麽久的愛,又怎麽能夠控制?秦慕只能更加的讓自己忙碌,換不同的方式讓自己試圖放手,只是沒有顧簾皖的日子如同嚼蠟。
秦慕想,一年有一年,總會有釋然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秦慕:你這時候走,是什麽意思?
顧簾皖:讓你結婚,我自己去想想
秦慕:放屁,你就是巴不得走
顧簾皖:你居然會罵髒話
秦慕:……!這是重點嗎?
顧簾皖:(思考狀)
簾皖還處在不知情為何物的時節,,,,作者君會讓他去想想的,大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