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妖怪

“信乃,你是不是有長高了?”

夏目貴志看着正套上汗衫的信乃,有些遲疑地說了出來。

信乃一個迅速猛地立刻套好了衣服,那雙眼睛瞪得圓溜溜得望着夏目,“真的?”

“好像,是有點的樣子?”夏目也不太确定,他從床上走了下來,站在信乃旁邊比對了下高度,好像是真的有高了一點的樣子吧。

信乃肯定是相信夏目的話的,也沒等夏目繼續說,迅速地從課桌裏拿出了一把卷尺和黑筆,然後眼裏滿是歡心激動神色地遞給了夏目,“快!量一下!”

信乃立刻站定到了牆邊,腳後跟抵着牆,夏目用黑筆在牆上劃了一道細線,然後在信乃灼灼視線下用卷尺傍着牆邊量着高度。

“兩厘米!”信乃驚呼了出來,站在地上激動得蹦了幾下,“我竟然長高了兩厘米了!”

“蹦什麽呢,怎麽這麽高興的樣子?”從樓下走上來的塔子站在樓梯口就聽到信乃咋呼的蹦跳聲了,推開了門便看到這孩子似乎格外得高興的模樣。

“塔子阿姨,我長高了!”信乃興奮得直接沖過去抱住了塔子,懶腰仰起了頭看着女人,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那雙漂亮的眼眸更加熠熠生輝。怎麽可能不高興!他可是整整十年他都沒長高過!

身高的小小兩厘米,可是犬冢信乃人生的一大步!

“傻孩子,你這本來就是長個子的年齡。”塔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摟了摟信乃的肩膀,似乎有些無奈的樣子,“更何況你每天都吃那麽多,再不長高我都要心疼家裏的夥食了。”

“貴志,我好像被嫌棄了。”信乃眨着眼看了會兒塔子,然後轉過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望着夏目貴志,他被塔子阿姨當面嫌棄吃太多了。

“嫌棄什麽?你要是哪天少吃點,我就該心疼你了。”塔子伸手輕輕拍了拍信乃的頭,以前有些時候藤原滋因為工作不能回來吃飯,她總是覺得有些冷清。現在每次做完飯,就能看到兩個孩子都坐在桌旁吃自己做的飯菜,特別是信乃那大口大口吃得特別開心的樣子,她看着就覺得很高興。

“貴志,你也學着信乃多吃點。”塔子走到了夏目身邊,伸手撫了撫夏目的額頭,嗯,燒終于退下去了。但還是覺得夏目這回生了病之後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就連臉色也還是有些病弱的慘白。

“……”信乃表示好不容易可以讓夏目貴志學學自己了,偏偏他的榜樣還是作為一個吃貨。

“還有,信乃你也該去上學了吧。”塔子轉過頭來,蹙眉有些責問的語氣說着。夏目生着病在家裏養幾天是沒錯,可是信乃卻也跟着賴在家裏翹了好幾天了,這明擺着就是故意不去上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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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等貴志好了一起去!”信乃說得斬釘截鐵,一臉認真嚴肅,感情深厚。

夏目貴志默了默,他其實昨天覺得好得差不多了想去上學了,卻被信乃軟磨硬泡地還是呆在了家裏面。

“那好吧。”塔子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麽,“下來吃午飯吧。”

等吃完午飯之後,夏目和信乃還是回了房。

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信乃總是閑不住得喜歡往外面跑,但這次回來從那裏回來後,信乃在家裏的時候似乎性子稍微沉了下來些,也不知道是因為夏目生病的緣故,還是在家裏感覺不錯的原因。

然而回來之後,也有其他事情發生。

比如說,找玲子的妖怪們也繼續接二連三地接踵而至了。

原本夏目和信乃都以為只要把那寫有名字的紙頁奉還就可以了,但是那些妖怪們卻表示還名字的方式不是這樣的。但等夏目具體問的時候,那些妖怪們卻也答不出來。

夏目倒是很耐心,信乃倒是看着夏目拖着生病的身子,一邊咳嗽一邊還在和前來的妖怪們一個一個好脾氣地對話着,心裏覺得有些煩躁。之前不是有妖怪拿着名字走了嗎,為什麽輪到他們就不行啊?而且沒看着貴志還在生病嗎!

于是後來信乃看到妖怪從房間裏某個稀奇古怪的地方鑽進來了,就一只手拿着友人帳,另一只手握着村雨化出的劍來指向那妖怪,嘴角抿起一個足夠陰森的笑容。

[要麽拿着你的名字走人,要麽就成為我的刀下亡魂吧。]

信乃本以為這麽說那些妖怪就會拿着名字走人了,哪知道那些妖怪偏偏就怔住了,然後默默顫抖着保持着原來進來的姿勢又靜悄悄地鑽出去了,有時候還會伴随着一種極力證明自己沒有存在感的龜縮行為。

夏目看着都覺得好笑,讓信乃不要再故意吓唬欺負那些妖怪了。

當夏目和信乃回房的時候又看到了不速之客,但看多了後也不覺得意外了。

“你,也是來要名字的嗎?”夏目關上了門,看着那房裏突然出現的人影。

那妖怪有着人的模樣,他正坐在地上,一腿平放一腿彎曲着踩在地上,身型有些慵懶的樣子頭扶在自己的膝蓋上。他的頭發是一種很純的烏黑色,發間有兩個卷曲的角,那長發如同瀑布般順着肩膀的弧度散了下來,發絲垂落在地上。就連他身上的和服也是最樸素的深灰色,恍若整個人都陷在灰暗裏般。

但就因為這樣,所以在看到那妖怪臉上帶着的那圓胖胖的娃娃臉面具的時候,才有一種非常不對的違和感,信乃看着差一點就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夏目玲子……”那妖怪的聲音很嘶啞,從喉嚨裏發出的時候低沉得讓人有些不舒服。

“不,我是玲子的孫子,夏目貴志。”夏目已經習慣地被錯認為玲子外婆了。

“哦。”那妖怪緩緩從膝蓋上伏起身來,他說話很慢,動作也很慢,晃了晃頭,然後非常懶散地伸了個懶腰,語氣裏也沒有一點多餘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的慢動作運動後,他終于又開口了,“玲子欠我一個約定。”

“約定?什麽約定?”信乃有些好奇地問了出來。

“她……什麽來着。”那妖怪突然間似乎被信乃問住了,愣在了原地,然後身子開始像是無重力般得左右搖擺着思考,配上那個白娃娃臉的面具就像是個不倒翁一樣。

“哦。”妖怪終于意識了過來,停住了搖擺,雙手拍了拍,“她答應我,幫我去找個人。”

信乃愣住了,夏目也沒有說話。

玲子外婆那個時候答應的約定,此時要找那個妖怪口中所說的人的話,也可能已經逝世了吧。

“我,想看看,她的後代。”那妖怪繼續說着。

“那你有什麽線索嗎?像是名字,地址之類的。”信乃也松了口氣,然後問了出來。

“有,玲子有給我一張紙。”妖怪緩緩點了點頭,伸手往衣服的領口裏摩挲着。

“請問你的名字是什麽?”夏目貴志記起來他只說了自己的名字,還不知道這個妖怪的名字是什麽。

“……忘了。”那妖怪的動作突然止住,愣愣得又似乎被問住了。

然後終于摸到了什麽,将信遞給了夏目貴志。

是一封信,有着信封的一封信,而且從字跡來看也能清晰地辨認這真的玲子寫得。

而讓夏目和信乃同時無言的是信封上寫的那一行字——

[這蠢貨的名字是魇。]

這不是已經完全猜到了這個妖怪會忘記自己的名字嗎?

好吧,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夏目貴志嘆了口氣拆開了信,至少玲子外婆還留下了線索,但是既然有了線索為什麽沒有幫魇找到那個人類,反而卻還特意留了一封信給魇呢。

“信裏寫了什麽?”那妖怪看着同時表情變得怪異的夏目和信乃歪了歪頭,語氣平淡地問着。

夏目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地拿着那張信紙,說不出話來。

“貴志,你知道嗎?”信乃瞪着眼看着那信紙,最後嘆了口氣神情倦怠地看向了夏目,“我已經對你外婆留下的各種攤子不抱任何期望了。”

“到底有誰會留線索就寫了一句加油,再畫個笑臉啊!我已經完全不能忍了好嘛!”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同人版權的緣故[還有原作忘得差不多的緣故],夏目的劇情大多會走原創劇情,請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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