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見面，探讨下合作事宜。”齊越站立在蕭峥的辦公桌前，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喜色。接着說道：
“JOGA公司在A國頗有實力，又是跟A國最大的零售超市關系匪淺，如果定下合作，那我們在A國的訂單将源源不斷，A國的市場也算是一舉打開了。”
“跟Walter約在什麽時候見面？”指尖相觸抵在下颔，蕭峥沉吟問。
齊越一拍腦袋，笑道：“瞧我，一激動連這麽重要的事都忘記說了。Walter飛機十一點到機場，業務部跟那邊約的時間是下午兩點。”
“兩點？”蕭峥眉心一跳，竟然跟小帆的演出時間相撞，他心裏一咯噔，擡頭直視齊越，當機立斷吩咐：“讓業務部改到晚上，下午我有事。”
“不行啊，”齊越有些急了，“Walter那邊傳來消息說只有下午有空檔，他們訂好了下午5點的飛機回國。”
濃密修長的眉毛皺成一團，蕭峥擡手撐着額頭默然不語。
“蕭峥——”齊越壯着膽子小聲開口勸說，“這個合作的機會我們等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迎來轉機。這是我們打開A國市場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管什麽事都可以往後拖拖......”
“不用說了！”蕭峥擡手打斷他，看了一眼手表，飛快而不容置疑道：“現在十點，還有一小時Walter飛機到達，通知業務部改見面，我們現在就動身前往機場，你去預定機場附近的餐廳，我們在機場接到人後直接去餐廳一邊用餐一邊談生意。”
齊越隐隐覺得不妥，擡眼驀然想說什麽，卻被蕭峥淩厲地眼神逼得改了口，“好的，我現在就去辦。”
蕭峥一行人風馳電掣趕到機場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卻是飛機晚點的壞消息。
機場貴賓等候室裏，蕭峥面色不豫地握緊手中的咖啡杯子，時不時擡手看一下手表。
天陽公司的員工面面相觑，飛機晚點這種情況并不少見，怎麽總裁今天一副一秒都等不及的煩躁模樣。
休息室的門咔噠一聲打開了，蕭峥倏地站起身，無形中仿佛有股淩厲地勁風掃過，驚得幾名員工下意識地也跟着站起身。
“服務臺确定飛機到達時間了嗎？”蕭峥急促問。
齊越搖了搖頭，“因為天氣原因，到達時間暫時無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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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巨響，蕭峥一拳砸在原木桌上，咖啡被震得左右搖晃，濺出來數滴。
一屋子的員工被吓得噤若寒蟬，默默彼此交換了一陣眼神，心裏吶異總裁今天這個火氣發的莫名其妙。
“小帆子，你怎麽又發呆了！在想什麽呢？”
午餐時間，洲立高中食堂喧鬧異常。
葉瑾軒用筷子敲了下小帆的飯盒，指指他沒動幾口的午飯，笑容滿面揶揄道：“你是不是緊張得吃不下飯了？”
“才不是呢！”小帆瞪了他一眼，握着筷子扒拉了幾大口飯，腮幫子都被塞得鼓鼓的。
一旁的寧彥微微露出笑意，鼓勵道：“緊張的時候就深呼吸。”
小帆用力點頭，他才不是緊張，臺詞早已爛熟于心，彩排也一切順利，他對今天的演出胸有成竹。他只是心裏有些莫名的浮躁，上午他給蕭峥發了一條微信到現在都沒有回複，他擔心蕭峥那邊被什麽事情絆住了。
他努力排演了這麽久，只為演給他一個人看。如果他不來......
小帆用力咽下食物，甩甩頭想要将腦海中的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哥哥會來的！小帆在內心堅定地說。
***
下午一點，機場貴賓等候室。
“好歹吃點飯吧！”齊越将午餐推到蕭峥面前，“Walter那邊服務臺還是沒有消息。你先吃幾口飯，等下我再去追問。”
寬厚的手掌掩住眉眼，蕭峥微不可聞地輕聲嘆了口氣，擡手朝齊越擺擺手。
已經一點了，從機場趕到洲立高中車程至少半小時。蕭峥心急如焚，早晨分別時小帆殷殷期盼的眼神浮現在腦海中，這是他跟小帆的約定，他不想失約，讓那孩子失望。
可眼下公司是日益壯大，但也遭遇瓶頸，如果能跟Walter見面，他有信心能促成彼此的合作。他知道公司整個業務部都這個項目努力了很久，他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否則就會前功盡棄，下一次遇到這樣的機會那就遙遙無期了。
蕭峥盯着手腕上的表盤，躊躇不定。
時間已經滑到一點半了，如果再不動身去學校，小帆的演出就徹底趕不上了。
而另一邊Walter的飛機降落時間還未定。
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唰地站起身，座椅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接着，他大步往門外走，手指剛剛放上門把，門卻從外邊推開了。
“蕭峥，好消息！”齊越似乎是跑回來的，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服務臺傳來消息，Walter那班飛機2點降落機場。他們5點的飛機離開，中間正好空出3小時談合作。”
蕭峥一怔，下定決定離開的腳步霎時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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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Walter飛機降落的消息，整個貴賓等候室爆發出激動議論聲。
“太好了！翹首以盼這麽久，就等着這一刻了！”
“咱業務部披星戴月兢兢業業的努力，總算迎來曙光。”
“是啊是啊！功夫不負有心人！”
身後員工躍躍欲試的聲音像是無形中的鎖鏈，拖住了蕭峥的腳步。
小帆期盼的眼神和打開A國市場的巨大誘惑像是一根繩索的兩端，拉鋸似地在蕭峥的腦海中來回搖蕩。
“爸爸~你要早點回家，童童會想爸爸。”
不遠處的孩童軟糯的聲音飄到蕭峥的耳朵裏，他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六歲大的小男孩在媽媽懷裏勾住爸爸的脖子，不停撒嬌道別。
小男孩依依不舍的模樣與多年前強撐着惺忪的睡眼跟自己道別的年幼的帆帆逐漸重合，那一次分別，他們經過十五年才相遇。
蕭峥深深吐出一口氣，轉身回到貴賓休息室。
***
洲立高中大禮堂。
小帆換好戲服化好妝緩緩移步到鏡子前，随即一怔。雖然在化妝時，從幫忙化妝的學姐時不時驚嘆的抽氣聲與瞪大的眼睛，小帆或多或少發現了一些端倪，但真正站在鏡子前，還是會被鏡子中以假亂真英氣十足的美麗給驚豔到。
“蕭帆同學，真的是太美了！”學姐捂住心口，情不自禁地再次發出贊嘆：“不行了，我大腦一片混亂，已經想不到別的贊美的詞語。”
“學姐，這一切都歸功于你的一雙巧手化腐朽為神奇。”小帆輕輕微笑，随即露出頰邊甜美的酒窩。
“不行了不行了！”纖長的手指扶住額角，學姐誇張地作出眩暈狀。
“這樣的美貌難怪會被王天豹搶回家，是我也要忍不住下手了！”飾演王天豹的演員跟着起哄打趣。
随即整個化妝室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與驚嘆聲。
小帆被他們鬧騰得臉上發燙，蹬蹬蹬地坐回到椅子上一言不發。手指觸上手機按鍵，簡潔的屏幕上沒有任何未讀消息。
小帆失望地嘆了口氣，他不甘心地拿起手機給蕭峥撥了個電話，很快甜美的聲音告訴他，手機的主人關機了。
“喂喂喂！還有兩個節目就到我們了！都準備起來，別鬧了！”葉瑾軒哐當一聲打開化妝室的大門。嚴肅的聲音只維持了一秒，随即恢複了不正經，“喲，這如花美眷是誰呢？咱們學校什麽時候出過這樣沉魚落雁的美人？寧彥，你知道是誰嗎？”
半晌沒有回應，葉瑾軒不解地扭頭望向身後的寧彥，只見他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視着小帆，臉上流露出被驚豔到的神情。
葉瑾軒有些不爽，胳膊肘捅捅寧彥，“看傻了你！”
回過神來的寧彥沒有理會葉瑾軒，徑直走向前，拍拍小帆的肩膀笑道：“小帆，舞臺就交給你了，我在臺下等着你一鳴驚人。”
“謝謝！”小帆羞澀地笑了下，眼角餘光突然瞥見葉瑾軒的臉上變得很難看。
又招惹寧彥了？他想。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很快又對蕭峥的失聯憂心忡忡。
下一個節目就輪到他們了，小帆蹑手蹑腳地将厚重的舞臺布掀起一角，視線從窄縫中落到前排家長席座上，空蕩蕩的位子讓他的心也随之變得空蕩蕩。
厚重的舞臺布緩緩合上，舞臺布的後面，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報幕聲響徹整個禮堂。
“小帆子，都到舞臺上了，你怎麽還在發愣！”葉瑾軒注意到小帆的異常，急促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全身的力氣都失去了，小帆無精打采地擡頭看着葉瑾軒。
“哎喲，小祖宗，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