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幹脆就斷了吧
美國那邊的公司出了點兒問題，有一批貨物制作工廠需要續約，但是負責人一定要跟當時進行簽約的人進行對接，而當時簽約的正好就是莊秦。
“去他媽。的！你就不能換個工廠？”莊秦煩死了，這種時候接到這種需要出國不知道得處理多久的電話，着實讓人鬧心。
“如果能找得到我打你電話做什麽？”他大堂哥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估計是被那邊的人煩的夠嗆。
莊秦知道這件事耽誤時間長了就容易出岔子，他忍了半天才忍住把手機扔到牆上的沖動：“你幫我訂機票吧，我這幾天過去。”
挂了電話再給溫曉寧打了過去，仍舊沒有人接。
莊大老板嘆了口氣，開着車漫無目的的逛，最終逛到溫曉寧家小區門口。
這時候天色還不是很晚，九月底的天氣已經有些涼爽了，門口的路燈下坐着好幾個老頭老太太東家長李家短的聊天。
莊秦剛在路邊停好車，就遠遠兒的看見溫曉寧扶着溫大媽從路口的公園溜達出來。溫大媽比劃着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溫曉寧側着頭聆聽，表情一片柔和。
“那個姑娘真的不錯，也不嫌棄咱家窮，人家就是願意過日子的人，咱都是一般人家是不是？能好好過日子就行，別的什麽大富大貴的能求什麽啊？對吧墩墩兒？”溫大媽看上去十分開心，今天老鄰居給介紹的那個姑娘就是在斜對過稻香村做售貨員的，家也在這個附近。雖然學歷一般但是人家是個利索人，長得也清秀苗條，說話清脆爽快，看的溫大媽特別開心。
溫曉寧心裏正在糾結，那姑娘剛才也陪着她的媽媽在公園裏溜達，個頭不高，但是配自己絕對是可以了。雖然只是個售貨員，但是溫柔懂持家，工作也穩定，最适合幫着自己照顧母親。他自己知道，這種女孩兒特別适合做妻子，知根知底，踏實勤快。
他正胡思亂想着，突然好像感覺到什麽，一擡頭正好看見停在路邊的那輛切諾基。這輛車他無比的熟悉，車牌號倒背如流。
雖然看不清楚車裏的人，但是裏面有一點紅色忽明忽暗。
“他來做什麽？”溫曉寧的心跳快了兩拍。
“他看到我了！”莊秦的手顫了一下。
“他是來找我的？找我做什麽？讓我原諒他嗎？”溫曉寧又低下頭，開始緊張。
“如果他來找我，我就跟他說對不起……”莊秦碾熄手中的煙，覺得額頭上在微微的沁汗。
“如果他來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他……”溫曉寧有些傲嬌的想。
溫大媽仍舊興高采烈的誇着那個姑娘，她走過小區門口，跟一群老朋友們打完招呼，話題又轉到那個姑娘身上。
一直到兩個人都進了家門，車上的人仍舊什麽動靜都沒有。
“你就答應談談吧，好不好？”溫大媽帶着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兒子，兒子最近的狀态他不是沒看到，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溫曉寧在極力掩飾，可是她畢竟是他的母親，自己兒子哪怕微妙的變化都能察覺。
是為什麽呢？溫大媽看着兒子有些憔悴的臉，卻問不出口。她希望兒子能找個貼心的女朋友，一直開開心心的才好。
溫曉寧看着手機上撥打過來的兩個電話號碼，最終把它删除了。
“好。”他點點頭，淡淡一笑，“我覺得不錯，可以的。”
莊秦心情十分失落，他摩挲了半天手機，最終決定先出國處理事情，然後等自己回來，在踏踏實實的把小貓崽兒抓回來！
這次說什麽都不會放手了！
切諾基在小區門口停到大半夜，才靜悄悄的駛離。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回來，估計天都要變了。
程嘉闵最近覺得自己特別倒黴，自己的娛樂城不知道撞上哪路邪神了，一個月時間被舉報了好幾次！而且次次都撞到點子上。
這讓他十分不爽！
他的這個娛樂城一到五層走的都是親民路線，有錢就能進，至于進來的都是什麽樣的人這就不歸他管了。只有第六層第七層，養着一些質量比較高的少爺小姐，在沒有需求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帥氣漂亮的服務生服務員，就是為了規避某些事。
可是這段時間娛樂城就跟被鬼盯上似的，突然沖進來一群警察臨檢，直接就奔某個房間去了，一抓一個準，有一次甚至還沖到六層來，把他吓出一腦袋白毛汗！
做這行的不可能沒有內部關系，問題是上面剛出點問題換了人，下面就舉報成一團糟，這讓他不得不謹慎起來。
一開始被舉報的都是樓下的，那群人自己帶了人帶了東西，服務生監督不力被罰了款，也都認栽。可是有一天突然接到電話，說小包子被直接從出租房帶走了！
這特麽就有點問題了。
人被關了二十四小時之後放了出來，花骨朵似的小男生整個萎靡了一圈。
“程少，我可什麽都沒說，就說我是服務生來着。”小包子委屈死了，“他們還拿了照片出來，我死咬了就是服務生，那不過就是為了推銷酒跟客人玩玩。”
程嘉闵抽了張卡塞進小包子手裏：“行了，這幾天你休息，吃點兒好的壓壓驚。”他臉色陰沉，知道這是有人在打自己的注意。
簡直是老虎嘴裏拔牙，活膩歪了！
“給我查！”程老板發威了，他叫來手下，冷靜的磨牙，“我就不信了，這裏要是沒有內奸，外面消息能這麽靈通？給我悄悄的查，我倒要看看是特麽的誰！”
程老板又找了負責管片的警官們所長們吃了個飯，來了新神總得拜拜廟，更何況據說來的這個新的大隊長還是上面指派下來的，鐵面無私，脾氣耿直！
程嘉闵瞅着那個吃的跟小豬似的，娃娃臉看上去跟大學生一樣的大隊長，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見過多少警察啊，長得胖的瘦的，醜的帥的，老的小的，愣是沒見過這樣的，進門打完招呼就開始吃，吃到快散場了又叫了一大碗面條，呼嚕嚕下了肚子一抹嘴，看上去似乎是飽了。可是等果盤兒一上來，又開始吃。
程老板就納悶了，這麽多的東西他是怎麽塞進去的！那身藍色制服下面的小腰他敢打賭沒有超過二尺二，問題是吃了這麽多，愣是沒見對方打過嗝，更別說松松褲腰帶了。
“特警隊下來的，标兵，特別厲害！”所長哈哈笑着跟程老板碰了碰杯子，“他姓查，查亮。小查啊，你別光吃了，就跟所裏餓着你似的，也跟程老板喝一個？”
查隊長擡頭，一張肉嘟嘟的嘴巴吃的油亮。他露出個腼腆的笑：“所長，你知道我不能喝酒的……”
“這家夥簡直是個異類，滴酒不沾！”所長又是哈哈哈的笑，“小程你別搭理他啊。”
“一看查隊長就是個漢子！”程嘉闵言不由衷，“我們這些老百姓，就靠這樣的漢子撐着呢！”說完自己先幹了一個。
查亮點點頭，自己灌了一大杯果汁，臉蛋吃的紅撲撲的。
程老板的手指頭有些癢癢，特別想朝那張娃娃臉上捏一把。不過他也只是想想，一個人能坐上大隊長的位置，而且還是這樣一個男人，那絕對不可能是個好惹得主兒。
最起碼武力值就得比別人高幾個檔，他這種健身房和教練教出來的路子未必能扛得住。
“這段時間我們也是沒辦法，上面說要查，我們就得查。舉報的那個基本上沒有通過我這裏，而且能做到這麽精準的，程老板自己心裏也得有數不是？”所長摸出跟煙來，表情也十分嚴肅。
這種舉報基本上就跟打臉沒有什麽區別了，而且還是避開自己，分明就是有指向性的。讓上面知道自己管片這麽亂，今年的獎金算是泡湯了。
而且他們抓的都只是一些小點子，不但論不上功，有的時候還容易打草驚蛇。上周就抓了個帶着貨的，誰知道是上面盯了好久的一條線，被這麽一舉報一抓，摟草驚了兔子，被直接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說冤不冤啊！
“這我知道，你們也都辛苦了，大家都知道，我開這個娛樂城這麽久了根本沒出過事兒，我做什麽的大家也都明白，我老爹也用不上我繼承他的東西，我呢，其實就是個膽小本分的生意人。這是不知道招誰惹誰了，還給你們帶了這麽大麻煩，也是抱歉。”程老板特別江湖架勢的拱拱手，“以後你們有什麽用得着我的，直接說，沒二話！”
一頓飯吃的和樂融融，查隊長滿足的摸摸自己的小肚子，開車帶了同事們回家。
他們做這行的又窮又辛苦，能吃到這麽一頓算是大餐了，下一頓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程嘉闵目送娃娃臉差隊長離開，手癢變成了心癢，那個高個寬肩窄腰大長腿的每個細節都在他腦海裏烙下了印子，邊走邊琢磨，愣是把自己琢磨出一身火氣，回去把小傍家折騰的鬼哭狼嚎。
他覺得這事兒得跟自己的好盆友說道說道，可惜莊秦去了國外歸期未定，曹洋帶走了楊潤解決家裏那檔子爛事，根本懶得搭理他。
人生特麽的寂寞如雪！
程嘉闵等自己手下報告的時候，正好看見騎着快遞三輪車下班的溫曉寧。他丢下手裏的煙，站在馬路牙子上招手：“溫溫溫……”溫什麽來着？用力想了想，“溫豹子！”
溫曉寧擡臉兒看見擋在自己面前的這麽個二逼，知道是自己姐姐的正牌老板，也不好裝沒看見，只能停了車：“程老板。”
“啧，你怎麽還在送快遞啊？大莊就不知道給你安排個好點兒的活？瞅這小臉兒都曬吐露皮了！”程嘉闵還不知道倆人鬧脾氣呢，以為那天之後這倆人怎麽着也得膩在一起了。
溫曉寧只是微微一笑：“程老板找我有事兒？”
程嘉闵憋了一肚子話，現在也算是吧溫曉寧當了自己人，畢竟是大莊在乎的小傍家兒，好歹能算個說話的。
“哎，我問問你啊，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溫曉寧瞅瞅他，t恤牛仔大拖鞋，鼻子上架了個不知道是不是近視鏡的眼鏡子，頭發抓的有款有型的，個頭也高，長得也帥，而且聽姐姐說這個老板挺仗義的，對員工都特別照顧，雖然愛玩，但是從來不吃窩邊草。于是說道：“挺好的。”
“那你覺得，我追個警察能追上麽？”程嘉闵繼續問。
溫曉寧擦了把頭上的汗：“不知道是哪個警花兒入了程老板的眼？”
程嘉闵哈哈大笑：“是個男的，刑警大隊長，怎麽樣？”
溫曉寧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程老板你的想法真有意思。”
程嘉闵有些氣餒：“我配不上他？”
溫曉寧已經無語了，他不知道是不是玩男人都快變成風尚了，一個兩個的大老板都看上了男人，自己還好，是個平頭老百姓，招惹了也沒地方伸冤，算是便宜莊秦了。可是眼前這位，說什麽來着？哦，刑警大隊長？這口味簡直不是一般的重，真招惹了，誰上誰下啊？
他瞅着程老板的身高身材，瞬間腦補了各種他被欺淩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麽想笑：“程老板覺得合适就合适，我也沒有辦法幫你啊。”
就在這個時候，溫曉寧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來看了看，接了放在耳邊：“嗯，我下班了……是，一會兒就回去。你要來？哦……嗯，成吧，嗯，好。”
“喲，誰啊？”程嘉闵擠擠眼，心裏想着大莊這是回來了？
溫曉寧啓動電動三輪車，笑着說：“我女朋友。”
“什麽？？”程嘉闵目瞪口呆，“你再說一遍！”
溫曉寧不笑了，他看着程嘉闵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女朋友。”說完，一給油門，走了。
程嘉闵站在路邊半天，一拍大腿：“卧槽，這特麽幾個意思啊？？”
他直接掏出手機給莊秦打電話，響了半天才接通，那邊正是淩晨睡的最熟的時候，被吵醒的莊老板聲音十分暴躁：“你特麽有病吧？現在幾點給我打電話？”
“卧槽你還罵我！你傻逼啊你！”程嘉闵都要跳腳了，“哎，你家那個溫，對了，溫曉寧是吧？人家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吧？”
莊秦愣了一會兒，聲音還帶着沙啞：“開什麽玩笑？不可能！”
“怎麽就不可能了？我剛才看見他了，聊了兩句，人家女朋友都給打電話問幾點下班了！”程嘉闵替朋友不值，“你對他這麽好他還這樣？卧槽這得往死裏打！”
“不肯能，他騙你的。”莊秦說完，心頭就湧上一股恐慌感，難受的要命。
“行行行，他騙我的，你等我幫你查！卧槽，真特麽牛逼啊，你才走幾天啊這是！”程嘉闵說完就挂了電話。
莊秦握着手機半晌，終于又撥打了那個熟爛于心的手機號，對方傳來的不再是那個熟悉的音樂聲，而是一陣忙音。
他有些焦躁，直接撩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在房間裏轉悠了半天，再打，還是占線。
程嘉闵的話就如同一個魔咒，在他耳邊嗡嗡的響。
電話打了兩個小時，仍舊是無法接通，莊秦暴怒的把手機砸在牆上，碎裂的零件四下飛散。
今天是跟合作方談的最後一天，他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可是一想到對方居然有女朋友了，就恨不得立馬飛回去，然後把人暴揍一頓，打斷雙腿，塞進自己的房間再也不放出來！
溫曉寧陪着那個姑娘吃了晚飯，又溜達了一個多小時的公園。他有些心煩意亂，知道今天說的話程嘉闵很有可能會通知莊秦。然後呢？莊秦會怎麽想？是終于擺脫了一個麻煩鬼，還是覺得自己虧了，要到他身上找補回來？或者就是置之不理？
姑娘看着溫曉寧的側臉，終于忍不住偷偷的抓住他的手：“曉寧，明天我過生日，晚上你能跟我和我朋友一起吃個飯嗎？”
溫曉寧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指，有些尴尬，又有些別扭，最終把手抽了回來，眼神游移不定：“那個，我明天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下班呢，再說吧……”
姑娘咬了咬唇：“曉寧，你心裏是不是有其他人？”
溫曉寧回過神來，窘迫的說道：“你亂想什麽呢，沒有，我怎麽可能有其他人，我……”
“我覺得挺沒意思的。”姑娘也不高興了，一開始她确實覺得溫曉寧長得也不錯，雖然是送快遞的，但是掙的并不少，也是本地戶口，挺門當戶對的，可是交往了這幾天卻發現對方對她根本就沒興趣，不跟之前交往的男盆友一樣，恨不得就找個黑地兒摟個腰親個嘴兒。
如今自己拉下面子主動拉個手，都被甩開了，這讓人特別沒面子。
“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我也不是那種強求的人，行就在一起，不行就算了。”姑娘脾氣上來，小臉兒也扳下來了。
“我沒有，我……我不是那個，這不是還沒結婚麽？”溫曉寧給自己找着借口。
“那你親我一個？我不在乎什麽結婚不結婚，你不親我一個，就是不喜歡我。”姑娘也倒是幹脆，直接把臉貼了上來。
溫曉寧被吓的蹬蹬退後好幾步，尴尬的臉都紅了：“你別鬧。”
姑娘冷笑了：“行了，就這樣吧，咱倆不合适。”說完扭頭就走了，特別決絕。
溫曉寧在公園裏站了半天，找了個犄角旮旯掏出煙來，一口一口的抽，最後抽的自己頭暈目眩了才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往家裏走。
他今天把那身西裝幹洗幹淨收拾好了，還有那棟別墅，他也借了康銘的電腦設計完了，把手繪稿和設計稿都打印出來，跟別墅門卡一起，放在西裝裏包好，給莊秦寄了過去。
就連手機號，都被他拉黑了。
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本就不合适，趁着這個機會分了也好。不，他們根本就不叫分手，畢竟也從來不算在一起過。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富家子弟用來找樂子的寵物，一個可以用錢打發掉的兔爺兒罷了。
不過說實在的，他這個兔爺兒做得可真不到位，除了親小嘴基本什麽都沒做……
溫大媽已經睡下了，他帶着一身煙味坐在自己的床上發呆。其實早就知道這個姑娘明天的生日，自己還在老媽念叨下調了個休，就是要陪姑娘逛個街買個東西吃個飯，可如今什麽都沒了，姑娘跟自己分了手，明年能做什麽去呢？
第二天一大早，溫曉寧在自己老媽期盼的目光下把自己收拾幹淨出了門，站在馬路牙子上發呆。他好不容易有了假期，卻不知道要往哪裏去，現在十月一的旅游高峰期也都過了，路上的人變少，更顯得他的呆傻。
他想到了康銘，實在沒辦法就只能去康銘那裏呆上一天，晚上回來在跟自己老媽說不合适分手了什麽的，只希望老媽不要太難過，她老人家盼着自己找女朋友已經盼了好久了。
“喲，溫曉寧！”一個很爽朗的女聲傳來。
溫曉寧茫然的擡頭，看到一輛寶馬停在自己身邊，窗戶搖了下來露出個被墨鏡占了大半張臉的女人。
“還記得我嗎？”
溫曉寧笑了笑：“張總。”
“叫琳姐！”張琳玲哈哈大笑，“你站這裏做什麽呢？”
“沒事兒，今天休假，沒地方去，發呆呢。”溫曉寧走上前。
“真行啊你，莊秦呢？哦，對了，莊秦出國了。啧，他怎麽舍得把你扔這裏自己出國啊？要是我可得把你看嚴了，站大馬路上的小帥哥，很容易被人勾搭走呢。”張琳玲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描畫的十分精致的雙眼，“姐今天忙，否則就帶你去喝茶了。”她從車裏掏出幾張卡丢給溫曉寧，“拿去玩，別在這裏發呆了，帶上你朋友泡個溫泉什麽的，姐先走了，拜拜。”
張琳玲爽快的不行，自己巴拉巴拉說完話，直接踩油門走了，徒留溫曉寧捧着幾張卡呆在路邊。
他看着手裏某溫泉會所的免費卡，抿了抿唇，然後給康銘打了個電話：“康康忙嗎？嗯，我有免費的溫泉卡，咱倆去泡個溫泉啊？你來接我，嗯，我先去趟公司再請一天假，嗯嗯，直接去我公司。好，一會兒見。”
溫曉寧捏着卡，坐在康銘的車裏，決定把什麽女朋友，什麽莊秦都丢在腦袋後面去，他想好好休息休息，最近實在是太累了。
可是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莊秦正趕着最早一班飛機往回飛，他手裏捏着幾張照片，眼底猩紅。
照片裏一男一女，挨得特別近，有吃飯的，也有逛公園的。
他的手握成拳頭，把照片捏的稀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