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親一下 陸凝扶住了她的腰肢,

陸凝捏了捏她的小臉, 眸中染着一絲輕笑,壓低聲音道:“就算你有,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沈嬌臉頰紅得厲害, 見他又捏她, 她将小臉埋到了他懷中,躲進去就不出來了。

陸凝愛極了她這副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也不再打趣她了。

外面夜色正濃,室內氛圍卻一片溫馨,陸凝難得在府裏用晚膳,到了飯點,讓人将飯菜傳到了外間,直接在榻上用的。

他吃完晚膳就被人喊走了, 沈嬌也累了,很快便睡着了。

又過幾日, 調查才出結果,兇手竟直指莫景言等人, 連趙子璋都被牽扯了進去, 結果一出, 整個京城都轟動了, 死掉孩子的那幾個家族,更是連名上書, 要求皇上務必嚴懲兇手。

皇上讓人将莫景言抓了起來,另外幾人因有不在場證據, 嫌疑遠不如莫景言大,怕萬一誤抓,不好給各府交代, 皇上便暫且派了侍衛,讓人去府裏盯着他們,暫且不許他們踏出房門一步。

得知此事時,沈嬌只覺得心驚,她連忙讓人備了馬車,去了勇毅侯府一趟。

她過去時,勇毅侯府門口竟是圍了不少人,這些人手持木棍,正在撞擊勇毅侯府的大門,其中一個婦人被丫鬟扶着,哭得悲天跄地,小厮們都在喊着讓趙子璋出來,給他們程府一個交代。

趙子璋雖有不在場證據,卻并非所有人死掉時,他都不在場,白天他待在國子監,有不少人可以給他作證,程府嫡子和李府庶子死掉的時間,卻都是夜晚,他晚上都待在勇毅侯府,府裏人的證詞,自然不作數。

趙子璋跟莫景言走得很近,那天恰好與莫景言見過面,如今官兵又在莫景言那兒搜出了兇器,程府的人,便認定趙子璋也參與了此事,這才來了勇毅侯府,要趙子璋給他們一個說法。

趙子璋如今被關在房中,自然無法出來。

沈嬌掀開簾子瞧見這一幕時,只覺手腳冰涼,她紅着眼睛下了馬車,半夏和白芍都擔心極了,一左一右護在了她身側。

此時,勇毅侯府亂成了一團,趙子璋已經料到了會有人前來鬧事,府裏除了他,根本沒有旁的男兒,趙子璋怕母親出去應對時,萬一被失去理智的人傷到,就提前讓小厮關了門,不許旁人進來。

怕趙紫璇沖動之下,會沖出去與人理論,他甚至讓人将趙紫璇關了起來。他此刻正與侍衛周旋,想讓侍衛帶他出府,應對一下此事。只有他親自出門,才有可能化解這一場風波,奈何這些侍衛收到了聖上的命令,不許他踏出房門一步。

見表妹和舅母都沒出來,沈嬌才微微松口氣,她一個弱女子,也無法上前阻攔,只得讓白芍先去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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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的人卻很是憤怒,只覺得勇毅侯府的人,在當縮頭烏龜,定然是心虛了,程夫人紅着眼睛讓人繼續撞門,一副勢必要将門撞開的架勢。

聽說沈嬌來了勇毅侯府後,陸凝緊趕慢趕,才從大理寺趕過來,好在沈嬌出府時,長了個心眼,只讓人備了一輛普通馬車,此刻她還戴着帷帽,加上站在不起眼的地方,門口這些失去理智的人,并未注意到她。

萬一有人認出她,将之挾持,她一準兒受傷,哪怕清楚暗一關鍵時刻,會護她周全,陸凝依然不放心,此刻,見她完好無損地站在一側,他一顆心才放回原處。

陸凝走過去,站在了她身側,低聲道:“你不必太擔心,案子總會水落石出。”

瞧見他,沈嬌怔了一下,下意識攥住了他的衣袖,軟聲求他,“我想進去看看舅母她們,你可不可以帶我進去?”

沈嬌剛剛特意留意了一下後門,後門也上了鎖,她根本進不去,但是她記得陸凝會武,應該可以将她帶入府。

陸凝點了點頭,帶着她繞到了無人的巷子,随後便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抓緊我。”

沈嬌抓住了他的衣襟,他足尖一點,帶她飛起時,沈嬌吓得眼睛都閉了一下,原本抓着他衣襟的小手,也忽地上移,緊緊抱住了他的脖頸。

她有些暈,連眼睛都不敢睜,直到陸凝抱着她落地後,沈嬌才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從外面來到了勇毅侯府。

沈嬌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不自覺沖他笑了一下,“謝謝夫君。”

她聲音軟軟的,甜甜的,喊夫君時,格外好聽,陸凝卻不希望她動辄道謝,無端有些生分,他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淡淡道:“瞎客氣。”

清楚她肯定擔心趙紫璇等人,陸凝也沒多說旁的,只道:“去吧,晚上我再來接你。”

沈嬌這才瞄了他一眼,軟聲與他協商,“明晚好不好?我想陪舅母和表妹一晚,她們肯定吓壞了。”

陸凝擰了一下眉,眉眼間分明是不贊同。

新娘子出嫁後,冒然留宿旁人的府邸,确實有些不妥,可是沈嬌真的很放心不下她們,這才想多陪陪兩人,怕他一口拒絕,沈嬌不由咬了咬唇,她左右看了一眼,見四周沒有人,才下定決心似的,湊到了他耳邊,小聲道:“明晚回去,許你在窗前好不好?”

她說完,耳根便火辣辣燒了起來,在窗前時,他明顯有些失控,将她的腰都捏青了,沈嬌知道他是喜歡的。

她說完,卻見男人蹙了蹙眉,神色間并無喜悅,反而有些不快,沈嬌不由有些忐忑,下一刻,她的臉頰再次被捏住了,這次,他完全沒有放輕力道,捏得她臉頰一陣疼,眼睛也有些酸,刺激得淚珠兒都冒了出來。

他卻沒有半分憐惜,甚至又俯身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低聲道:“在你眼中這事可以拿來交易?”

他也并非執着于窗前,只因是她,他才想試試罷了,見她不喜,他自然不想勉強。

沈嬌被他咬得有些疼,心中也一陣委屈,不知道他又發什麽瘋,上次,她與他說,想養小寵物時,他分明讓她好好表現,還與她做了交易。

沈嬌不懂,他在惱什麽。先拿來交換的是他,如今生氣的也是他,她心中記挂舅母和表妹,只得忍了下來,捂着耳朵,委屈巴巴地道:“那你想要怎樣?”

小姑娘聲音裏都帶了哭腔,好像只要他肯點頭,怎樣都可以,陸凝不滿的同時,心中卻又冒起一股邪火,想現在就欺負她,将她欺負得眼淚汪汪的,只能無助地喊他夫君。

他終究還是忍住了,不舍得将人欺負狠了,他忍着怒火道:“不怎樣,無需你交易,去吧,明晚我來接你。”

無需交易,沈嬌自然是高興的。她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懵,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他分明不悅極了,周身的氣息都冷得瘆人,可是不管怎樣,他終究是答應了。

沈嬌磨磨蹭蹭的,有些不敢走,總覺得就這麽走了,他會更加生氣。

瞧見她這個模樣,陸凝更加來氣了,“還不走?”

難不成想等他後悔?

他本就不想讓她留在勇毅侯府,忍了又忍,才沒扛着人離開,她倒好,給了她機會了,都不敢走。

沈嬌被他兇了後,眼睫不由輕輕顫了顫,她能感受到他不悅極了,男人俊美的臉,冷冰冰的,正不爽地盯着她,似乎能将她看出一朵花來,讓沈嬌有些膽戰心驚的。

沈嬌雖然有些怕,卻壯着膽子,突然抱住了他的腰,小臉在他懷裏蹭了蹭,随後,她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軟聲道謝:“謝謝夫君。”

她親完,又偷瞄了他一眼,果然發現,男人周身的氣息不似之前那麽冷了,沈嬌這才松口氣。

陸凝心中軟成了一團,雖然臉還冷着,眼神卻不自覺柔和了下來,他啧了一下,胡亂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快滾。”

這下不用他說,她也已經走了,纖細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拐角處,陸凝撫摸了一下臉頰,唇角無意識揚了起來。

陸凝剛剛過來時,就讓人通知了捕快,說勇毅侯府外有人尋釁滋事,捕快很快便來了,此時,白芍才剛到官府,聽說已經有捕快去了勇毅侯府,她還愣了一下,以為這人是在騙她。

捕快确實已經到了,他們抓住幾人後,其他小厮都不敢撞門了,程夫人還想再說什麽時,陸凝走了出來。

他一身官服,許是神情太過冰冷,饒是生得極其俊美,也令人生畏,程夫人瞧見他,心尖都不由顫了一下。

陸凝淡淡道:“聖上已經下了旨,不許趙子璋出房門一步,如今爾等這般逼迫于他,是想逼他抗旨不遵嗎?他若當真出了府,聖上怪罪下來,程夫人可願一力承擔?”

他神情太冷,口中的話,雖漫不經心的,程夫人卻有些不敢看他,只是有氣無力道:“誰逼他抗旨不遵了?我來此,只是為我兒讨回公道罷了,問他要個說法,何罪之有?”

陸凝哂笑了一聲,“這麽說,程夫人是認定他有罪了?在沒有确切證據之前,皇上都不敢給他定罪,程夫人好大的膽子,竟敢越過皇上,找他要說法,你這般蔑視皇權,程大人可知道?”

程夫人不由抖了抖,她還想再說什麽,她身邊的嬷嬷卻沖她搖頭,低聲勸道:“夫人,咱們還是回去吧,咱們此舉,若是傳到皇上耳中,他萬一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老奴相信,皇上肯定不會包庇罪犯,咱們二少爺絕不會白死,咱們來鬧,也鬧不出什麽結果來,萬一老爺怪罪下來……”

程夫人也着實怕了陸凝,見嬷嬷給了她一個臺階,她說了句我們走,就帶着衆人離開了。

沈嬌并不知道陸凝解決了府外鬧事的人,她直接去了二舅母那兒。

她過來時,張氏正在以淚洗面,夫君的死,對她打擊極大。張氏這些年都唯恐趙子璋出事,這才不許他習武,不許他上戰場,趙子璋是府裏的獨苗,他若有個好歹,勇毅侯府的血脈也會就此斷掉,她怕極了趙子璋會出事。

黃氏此刻也來了二房,正寬慰着她。

瞧見沈嬌,張氏才連忙抹掉眼淚,“嬌嬌怎麽來了?府外不是圍滿了人嗎?你怎麽進來的?”

張氏連忙上前拉住了沈嬌的手,上下檢查了一下,見她并未受傷,才稍微松口氣。

沈嬌道:“我放心不下舅母和表妹,就過來看看,舅母快別哭了,表哥怎麽也不可能殺人的,等案子查清後,表哥就沒事了,您千萬要穩住。”

黃氏也道:“對,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官府肯定也沒有确切的證據,不然肯定直接将人帶走了,這事鬧得大,刑部、大理寺都介入了,最多幾日肯定能查清的。”

張氏自然怕,府外那麽多人,萬一真沖進來幾個,傷了人,可如何是好,她不怕自己出事,卻唯恐此事連累到大房。

沈嬌道:“舅母放心吧。我剛剛已經讓白芍去官府報案去了,他們這等行為,已經觸犯了律法,官府不會放任不管的。”

聞言,張氏稍微松口氣,心中卻還是有些擔憂,怕官府的人根本不會搭理白芍。畢竟讓人撞門的是程太太,她夫君在兵部當值,手中又握有兵權,不是人人都敢得罪的。

她正六神無主時,外面卻有小厮進來通報說,外面的人已經散去了,她連忙問了問,見是陸凝出面讓人退下的後,張氏不由再次抓住了沈嬌的手,連忙道了謝。

沈嬌也沒料到陸凝會出面,沖張氏搖了搖頭,“舅母不必道謝,人走了就好,您也別太擔憂,用不了多久,表哥身上的冤屈肯定會被洗刷掉的。”

張氏點了點頭,穩住她後,沈嬌才去看趙紫璇。

她走到趙紫璇的院中時,趙紫璇正在踹門,将門踹得砰砰作響,讓小厮放她出去,見他們不動,趙紫璇氣得不輕,嘴裏還嚷嚷着,“你們關我作甚?太不可理喻了!快開門,再不開門,等我出去,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着走!聽到沒?本小姐決不輕饒!”

小厮們擦了擦額前的汗,全都在裝死。比起大小姐,自然是大少爺更讓他們畏懼,趙子璋都下了命令,他們自然不敢不從,只好捏着鼻子将趙紫璇關了起來。

趙紫璇死活踹不開門,氣得拎起了房內的板凳,正想砸門時,就見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趙紫璇丢下了手中的板凳,哼道:“算你們識相!”

她擡頭時,卻瞧見沈嬌走了進來,她上身是淺紫色紋牡丹夾襖,下身是純白色百褶裙,美得難以描述,趙紫璇眼珠子都快驚掉了,“府外不是有人鬧事嗎?表姐怎麽來了?他們沒傷了你吧?”

她上下打量了沈嬌一眼,見她沒有受傷,才繼續罵道:“真是豈有此理!一個個竟膽敢跑來鬧事,真當我們勇毅侯府沒人不成?”

見她一副想要出去跟人拼命的架勢,沈嬌連忙拉住了她的手,好說歹說,才将人勸回屋。得知人已經全都離開了,趙紫璇還有些遺憾,“我鞭子都備好了。”

沈嬌有些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

怕府外又有人鬧事,這一整日,張氏等人都有些不安,好在夜幕降臨前,這些人都沒再出現。

陸凝還讓一部分官兵守在了府外,也算多了份威懾力。

第二日,府外依然靜悄悄的,沒人再來鬧事,沈嬌這才徹底松口氣,她還和趙紫璇一起去看了一下趙子璋,可惜趙子璋的住處,有侍衛把守着,她們沒法進去,只能在門口與他說說話。

趙子璋倒是很沉得住氣,還反過來勸她們不要擔心,趙子璋之所以會被牽扯進來,其實是因為,他平日與莫景言走得太近,這次又在莫景言那兒搜出了兇器,其實算是無妄之災,等案子水落石出時,他就會沒事。

趙紫璇還挺擔心莫景言的,沈嬌記得,英王府一年後才出事,這次莫景言應該沒什麽事,她還勸了勸趙紫璇。

趙紫璇雖然擔心他,也沒什麽法子,只能等調查結果。

暮色四合時,陸凝才來接沈嬌。得知他到了,沈嬌便與舅母和表妹告別了一下,張氏很感激陸凝,還出來親自道了聲謝。

她是沈嬌的舅母,平日對沈嬌也算照拂,陸凝對她的态度,倒也還算恭敬,随着沈嬌喊了聲舅母。

他剛從大理寺出來,身上依然穿着官服,他身姿挺拔,五官俊美,瞧着當真是一表人才,張氏越瞧越滿意,只覺得沈嬌能得這樁親事,真是老天開眼,哪怕清楚當今聖上不是什麽明君,這一刻,張氏也覺得他做了一樁好事。

沈嬌被舅母的目光看得有些臉熱,不由軟聲催促她,“舅母,您快進去吧。”

張氏笑呵呵的,這才回府。

坐上馬車後,沈嬌才認真看了陸凝一眼,見他眉宇間皆是倦意,便清楚他昨晚肯定沒怎麽休息。

想到是他出面後,程府的人才離開,沈嬌多少有些感激他,這會兒便忍不住道:“我幫夫君按一下腦袋吧。”

陸凝還在想案子的事。

他夢到的事,都與沈嬌有關,根本沒有夢到這些案子,如今案子越鬧越大,甚至激化了世家之間的矛盾,這兩日,不僅勇毅侯府門外聚了不少人,好幾個府邸都面臨着這般境地,張府同樣如此,甚至有人闖進了府,砸了府裏的東西。

陸凝懷疑,這與巫夷國脫不了幹系,他正思考着,就聽到小丫頭想要為他揉腦袋,她這般體貼,陸凝自然沒拒絕,便點了點頭。

沈嬌坐在了他身側,柔聲道:“夫君将頭靠在我腿上吧。”

馬車很寬敞,空間也足夠大,陸凝依言将頭靠在了她腿上,身體歪躺了下來。

沈嬌将小手放在了他太陽穴上,按得很認真。

她上一世幫曾氏按過不少次,倒也有些經驗,陸凝合上了眼睛,覺得她按得還算舒服。

她按了沒一會兒手就酸了,陸凝清楚她體力有限,只讓她按了一會兒就坐了起來。

馬車很快就到了韓國公府,沈嬌起身站起來時,才發現腿竟然被他壓麻了,剛剛還不太難受,此刻一起來,腿難受得不行,她身體都晃了一下。

陸凝扶住了她的腰肢,讓她坐在了他腿上,“腿麻了?”

他伸手給她揉了揉,他不揉還好,一揉,沈嬌更加難受了,她倒抽一口涼氣,連忙去捉他的手,“緩緩就好了。”

小丫頭聲音軟軟的,撒嬌似的,很是勾人,陸凝沒忍住,叼住了她的耳垂,研磨了一下,“那就緩緩。”

反正不急着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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